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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捉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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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照霖戴着备用的眼镜来到教室,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桌斗,预想中的伤药没有出现,反而让他摸到一个柔软。
这次是什么?
陈照霖抿了抿嘴唇,在桌斗的遮掩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那东西拿到视线内——一朵月季花。
层层叠叠的花瓣开的艳丽,颜色是最常见的那种。最外圈的花瓣没有一点焦黄,连花茎都被修剪光滑。陈照霖有些意外,学校附近没有花店,想要采到不被晒焦的花,只能等它在夜里绽开,还要在今早摘下。
陈照霖抚摸花茎的手指一顿,那个神秘人,果然是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脸颊微热,害羞一般低下头。可是月季花的味道他闻不出来,陈照霖看着娇嫩的花瓣皱皱鼻子,突然想把它们塞进嘴里嚼嚼。
放嘴里就能尝出味道了?陈照霖自嘲般笑笑。
不……可能是其他人放错了也说不定,可惜了,这么用心的礼物。陈照霖有些不舍地把花放在自己斜后方的窗台,等这份错送的礼物被主人收回。
不过,如果这朵花放学还在这儿,那他就代为接受了。
“陈!照霖——”
一声含笑的声音传入耳朵,斐白斜挎着书包从后门出现,朝最后一排抬抬手,第一眼就看到被丢在窗台的月季花。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在同学们有些诧异的眼光中径直走到陈照霖面前。
“你的伤怎么样了?”
斐白好像总是乐呵呵的,一双有些凶的眉眼硬生生被他笑成月牙,比同龄人硬朗些的面部线条本可以走更受欢迎的酷哥路线,没想到本人倒是亲人的很,像老家的大金毛。
“金毛?什么金毛?”
等到面前人发出疑问,陈照霖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啊,不是、没事,我好多了。”
陈照霖头越说越低,声音也小了几个度,斐白没听清,直接拉了凳子坐在他前桌的位子上。
“脸上的呢?”
才一天怎么可能有什么变化,陈照霖心里无奈,虽然知道受欢迎的人大概是什么性格,但斐白也太缠人了些,难道看不出来他不想搭话吗,同学们已经在一旁窃窃私语了。
“我要吃早饭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走,陈照霖本来还有些忐忑自己答非所问,没想到斐白听到这句话眼睛还亮了几分。
“你还没吃早饭?”
“现在吃。”
“我帮你带吧,你脚有伤。”
“不用。”
“别跟我客气,就算赔你的。”
“……我带了。”
“哪儿啊?”
斐白好像对他吃什么早饭很感兴趣的样子,两只手撑着腿间的凳子,身子一倾直接压上他的桌沿。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肉色——斐白胸前的扣子没系,本就发达的胸肌被两只粗壮的大臂一挤,鼓囊囊的马上要从衣服里爆出来一样,蜂蜜色的茹肉像小时候爱吃的老式大面包,中间的沟壑深的要把陈照霖的视线都吸进去。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谁的?我的吗?
陈照霖瞪大双眼,自己在想什么?想尝尝斐白的……?!
灼人的温度攀升至脸颊,陈照霖蹭一下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后门,只留一个仓皇的背影。
去厕所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斐白衣服里的光景,校服有这么紧吗?连茹晕的形状都勒出来了,像黄漫里的、女人的茹晕。陈照霖无意识地咬着嘴里的一块儿软肉,虎牙蠢蠢欲动,急切的想找什么磨一磨。
男人的茹晕也能长那么大吗?斐白本人就长得人高马大,那样惊人的茹量,确实有可能。但斐白没有那么白,茹晕应该是浅褐色的,不,毕竟是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是肉粉色的也说不定……
越刻意不去想那画面就越往眼前涌,陈照霖恨恨地咬牙,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对一个大男人的萘子流口水不说,还越想越饿!
等他终于回到座位,斐白却不知去了哪里,连带着窗台上的月季花也不见了。
也是,兴许是哪班的小姑娘送斐白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怎么可能是给自己的,别说女生了,他连别班的男生都不认得。
等等,这样的话,神秘人有可能是和自己一个班的。
思绪突然被打断,陈照霖注意到桌面留着一张纸条,随意的字体写着“记得吃早饭,饿的咽口水了都”,显然是斐白的口吻。
这人是老妈子吗?管那么多。
陈照霖憋红了脸,习惯性瞥一眼斐白的座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那对无辜的萘子上,谁让他长那么壮的!胸肌那么大就老老实实把扣子扣严实,敞着怀还总往人跟前凑,不要脸!腿也那么粗,还爱穿短裤!
陈照霖在心里把斐白数落一遍。虽然他自认为他们交集不多,但斐白座位频频传来的笑语总是会引起他的注意,不知不觉陈照霖的目光就总往斐白那里瞟了。
在肚子饿时尤为明显,斐白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有什么魔力,即便只是看着都会产生饱腹感,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斐白多多少少已经和他的食欲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