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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

  •   晚餐结束后,陆璟珩独自站在别墅宽阔的露台上,夜风带着庭院里草木的凉意,吹拂着他微乱的发丝,却吹不散心头的沉重,远处的城市灯火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他原本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以为家人会对楚沨渃,那个他珍视的女孩,表现出兴趣,甚至给予祝福,然而,现实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头的暖意,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和冰冷的失落感。

      “璟珩,在想爸的事?”陆祈宁的声音轻柔地传来,她倚在落地玻璃门边。

      陆璟珩缓缓转过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爸对沨渃的事情……似乎不太在意。”

      陆祈宁走近几步,“璟珩,爸的脾气,你是最清楚的,他向来……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也许他觉得……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可是,姐,沨渃她是楚家的继承人,无论是家世背景、个人能力,还是她这个人本身,都无可挑剔,爸为什么……”

      陆祈宁打断了他:“璟珩,你有没有想过……爸可能……有其他的考虑?”

      “什么考虑?”陆璟珩的心猛地一沉,追问道。

      陆祈宁沉默了片刻,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犹豫,最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避开了弟弟追问的目光:“算了……这件事,还是让爸……亲自跟你说吧,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陆璟珩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正在成形,但他看着姐姐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再追问也无济于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我知道了,姐。”

      陆祈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是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月光下,她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弟弟独自站在露台上的孤寂背影,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可她……不止是楚家的继承人啊……”她担心弟弟深陷其中,更担心父亲的决定会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

      书房厚重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陆云霆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

      “贺家那边松口了,愿意让出南港项目5%的核心股权,再加上他们手上那条……贯通东亚的海运专线。”

      江心竹坐在书桌旁的扶手椅上,她想起白天在花园里,无意中瞥见儿子打电话时,脸上那抹发自内心的温柔笑意,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那是她很久很久没见过的轻松与幸福。

      “可你看到璟珩今晚的样子了吗?他提起那姑娘时……眼睛都是亮的……”那光芒,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既欣慰又心疼。

      “但贺知许那孩子……”江心竹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忧虑,“我听说她最近和沈家那位走得很近……”

      “贺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来,特意嘱咐过……”

      江心竹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心疼:“可是……璟珩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啊,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那个楚沨渃……感情很深,我们这样……逼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陆云霆走到书桌后坐下:“当初他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家里给他安排林家的女儿,他不也接受了?只是后来他在远非出了那档子事,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他退婚时,至少还知道分寸,没闹得太难看,后来身边又一直跟着个柳思媛,再后来……为了找那个叫文茵的,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结果呢?”他冷哼一声,“才几个月?还不是把人抛之脑后了?年轻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江心竹微微蹙眉,她并不认同丈夫的看法:“璟珩当时说了,出事之后他才明白,他不能对一个他不爱的人负责,况且,和林家那会儿,本就是两家想让他们年轻人接触接触试试看,分开了也就分开了,思媛那孩子……我本来就不看好,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后来那个文茵……我是没见过人,但你看璟珩为了找她颓废了多久?现在好不容易……他身边有了个真正喜欢的人,眼里有了光……”

      “心竹!”陆云霆的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妻子的话,“我知道这对璟珩来说很难接受,但你要明白,作为陆家的一份子,他身上肩负着责任,他必须为家族的整体利益考虑,”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大哥那边,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单方面能左右的了。”

      江心竹低下头:“可是……璟珩那孩子,从小就倔强。如果我们硬逼他……他会不会……”

      “你放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璟珩好好谈谈,他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我们的苦衷,也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他、对陆家最好的选择。”

      露台上,陆璟珩靠在栏杆上,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暗下,反复几次,屏幕上,楚沨渃最后发来的那条语音信息,他的拇指悬停在播放键上方,指尖冰凉,却迟迟没有勇气按下去,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害怕那份温柔会击溃他此刻强装的镇定。

      陆璟珩透过二楼书房那扇未完全拉拢的纱帘,他清晰地看到父亲陆云霆的身影映在窗上,那个在他心中永远挺拔如山的轮廓,此刻竟微微佝偻着,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沉重。

      “少爷。”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露台门口,手中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安神茶。“夫人说您最近睡得不太好。”他将托盘轻轻放在露台的小圆桌上,动作无声无息。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动,是楚沨渃发来的消息。陆璟珩点开,一张照片映入眼帘,深邃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清辉洒满大地。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小字:「你看,我们看的是一样的月亮。」

      陆璟珩的呼吸猛地一窒,他久久地、久久地沉默着,目光穿透沉沉的夜色,望向远方那轮与照片中别无二致的明月,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眼中翻涌的、无法言说的挣扎与深情,也照亮了他紧抿的、带着一丝倔强弧度的嘴角。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斜切进宽敞的会议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深色会议桌上投下长长的光带。

      “南城的项目……进展如何?”周泽欢问道。

      “可控。”陆璟珩合上面前厚重的文件夹。

      “陆总果然是雷厉风行。”贺知许适时地接话,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陆璟珩没有回应。

      贺知许的履历,他昨晚才仔细看完,瑞丰控股的最大股东,一年前那场震动业界的收购案的关键推手,手腕强硬,背景深厚,此刻,她却像个虚心学习的实习生般,安静地坐在周泽欢身边。

      周泽欢正低头翻看补充条款。

      “陆总对智能医疗系统的见解真是独到,”贺知许再次开口,声音轻柔,目光却带着钩子,“上次您提到的那个多模态生物传感器融合方案,我们技术部可是研究了整整一周,受益匪浅。”

      “贺小姐过誉了,只是些基础构想而已。”

      桌下,贺知许穿着尖细高跟鞋的脚,似乎不经意地轻轻碰到了陆璟珩的鞋尖,那触感轻微,却带着一种试探性的亲昵,陆璟珩立刻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身体向后靠去,再次拉开了距离。

      “听说陆总……喜欢收藏黑胶唱片?”贺知许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回避,翻开手机相册,展示着一张极其罕见的首版唱片照片,“真巧,我也留了些颇有年头的古董唱片,改天……”

      “抱歉。”陆璟珩突然抬手,目光落在腕表上,“三点半还有个重要的并购会议。”

      周泽欢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行程安排,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贺知许的红唇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笑意未减分毫:“那下次……”

      “下次,让项目部直接对接吧。”

      贺知许的指尖在温热的茶杯沿口轻轻画着圈,她忽然倾身向前,姿态带着一丝慵懒的进攻性:“陆总总是……这样匆忙呢。”她微微叹息,语气似嗔似怨。

      “忙到……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上周发给你的那份项目书……系统显示,可是已读了呢。”

      陆璟珩想起那份夹杂在冗长商业提案末尾看似不经意实则精心设计的晚餐邀约,贺知许总能把私人的意图,包装得像公事一样理所当然。

      “抱歉,最近消息太多,可能漏看了。”

      贺知许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没关系呀,重要的事,我习惯……当面说。”

      “下周董事会的相关材料,我会让秘书抄送一份给贺小姐。”

      “只要公事?真的……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我还特意……订了你喜欢的那家怀石料理店呢。”

      “最近南城项目正在关键阶段。”

      贺知许忽然轻笑一声,笑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些突兀,她伸手,动作优雅地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你知道吗?我昨天去看了场拍卖会,看到一套非常特别的紫砂壶,器型古朴,泥料上乘,听说……令尊对这类收藏颇有研究?”

      “贺小姐对茶具也这么有研究?”

      “我对很多事……都很有兴趣,特别是……那些难以得到的东西。”

      “咳咳咳!”

      周泽欢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紧绷的弦。她捂着嘴,脸涨得通红。

      陆璟珩立刻借机站起身,“失陪,还有个视频会议。”

      “总是这样匆忙呢。”贺知许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依然维持着无可挑剔的优雅微笑,“不过没关系,”她慢条斯理地从精致的名片夹中取出一张烫金名片,用那钢笔在上面流畅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轻轻推到陆璟珩面前的桌面上,“这是我的私人号码,随时……欢迎。”她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邀请和势在必得的自信。

      陆璟珩的目光扫过那张名片,他礼貌地伸手拿起,却没有立即收进口袋,而是随意地放在手边那叠不重要的文件上。

      “我会记住的。”

      贺知许目光毫不避讳地赤裸裸地直视着陆璟珩,眼神里混合着被拒绝的不甘和因此被点燃的更加浓烈的征服欲:“期待你的来电,陆总。”

      走出会议室,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氛围,陆璟珩才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名片,指尖用力,将其对折成一个尖锐的直角,然后随手卡在一份无关紧要的季度报告文件页缝里。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的会议室内,贺知许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背对着门口,目光冷冷地穿透玻璃,捕捉着陆璟珩走向电梯的挺拔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弧度。

      “陆璟珩,”她低声自语,“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兴趣。”这

      “知许,”周泽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最近对南城的项目……似乎格外上心?连例行的周报都亲自过问细节。”她走到贺知许身边,目光同样投向窗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贺知许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一声,笑声慵懒而漫不经心:“项目有趣,自然……多关注几分。”

      “哦?只是……项目有趣?”

      贺知许终于侧过眸,唇角依旧挂着那抹完美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泽欢,你想说什么?”

      周泽欢耸耸肩,故作轻松:“没什么,就是听说……陆总似乎……有女朋友了。”

      “是吗?那很好啊。”

      “你不好奇是谁?”

      “有什么可好奇的?”贺知许转回头,重新望向窗外,陆璟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他那样的人,身边有人……不是很正常吗?”

      “你倒是……看得开。”

      “看得开?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不是有就能留得住的。”

      “看来……你是真上心了。”

      “泽欢。”贺知许转回身,脸上重新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然而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然,“你知道的,我贺知许……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周泽欢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完美的女人,她终于明白,贺知许并非不知道陆璟珩身边有人,她只是……根本不在乎。

      因为在贺知许的棋局里,那所谓的女朋友,不过是陆璟珩生命里一段暂时的风景,而她贺知许,才是那个最终会站在他身边,与他共享权力与荣光的唯一赢家,她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楚沨渃最近在楚家老宅和霍家别墅之间辗转,此刻,她独自坐在霍家别墅的房间里,窗外树影婆娑,在夜风中摇曳,惨白的月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支离破碎、不断晃动的光斑,她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送达的加密文件,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凝重。

      就在这时,搁在桌面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麦迪文。

      片刻的犹豫后,她终究划开了接听键。

      “楚小姐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抱歉。”

      “有事?”

      “我只是想问问,上次提到的关于神经再生技术联合实验室的合作意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又整理了一些……更详尽的资料,如果你有时间……”

      “麦迪文,国内……暂时没有合适的团队能承接这个级别的项目。”

      “我明白。”麦迪文的声音里立刻染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仿佛真的被她的拒绝所伤,“那你……最近还好吗?看你最近……似乎很忙?”

      “很好,多谢关心。”

      麦迪文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仿佛她的抗拒反而取悦了他:“关心而已,毕竟……”他刻意停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希望艾露莎……过得好。”那声艾露莎,他叫得缠绵悱恻,却让楚沨渃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要注意休息。”电话那头的麦迪文再次开口,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而那温柔之下,却潜藏着令人不安的暗示,“毕竟……接下来……你可能就没什么时间……好好休息了。”这

      “麦迪文,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明明被我拒绝这么多次,还要这样……执着?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为……是你啊。”

      楚沨渃心中冷笑,她丝毫不相信他的鬼话,只要麦迪文能安分守己地呆在他的地盘,不越雷池一步,她可以对他的关心视若无睹,但现在,他显然已经越界了。

      “很晚了。”

      “好。”麦迪文答应得异常爽快,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晚安,楚小姐,做个……好梦。”

      电话挂断,楚沨渃握着手机,她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冰冷的夜风灌入,试图吹散心头那股萦绕不散的阴霾。

      城市另一端,酒店总统套房内。

      麦迪文的身影融入沉沉的夜色。他刚刚结束与楚沨渃的通话,脸上那副温柔的面具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拨号。

      “裴少,”电话接通,“你说……蝴蝶被钉在标本框里的时候,翅膀……还会不会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裴玉带着几分醉意的轻笑:“麦迪文,你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主意?”

      “只是突然想到,楚家那位大小姐……最近和陆氏那位继承人,似乎……走得很近呢,你说…要是陆璟珩知道,他心尖上的人,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下来:“你手里……有东西?”

      麦迪文没有直接回答,他踱步到宽大的书桌前,指尖轻轻抚过桌面上一个精致的银质相框,相框里,是楚沨渃在一次国际学术论坛上发言的照片,台上的她,神采飞扬,笑容明亮自信,他的指尖缓缓滑过照片上少女纤细优美的脖颈,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裴少,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他“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纯洁无瑕的天鹅,一点一点……被拖入泥沼,看着她们洁白的羽毛……被污秽浸染,看着她们引以为傲的光芒……在绝望中熄灭……那样子……真是……美极了。”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燃的啪嗒声,裴玉吐出一口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兴奋:“疯子,不过……你要真有什么楚沨渃的好东西,我出高价,多少钱……你开个价!”

      “裴少,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急什么?计划定的就是下个月。”

      “那就,静候裴少的佳音了。”他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艾露莎……”他放下手机,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那声音温柔缱绻,“我记住了你所有的喜好……却连一句要一起吗……都说不出口……”这声叹息里,没有遗憾,只有一种扭曲压抑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他转身,走向书桌,桌上那台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无声亮起,幽蓝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他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点开一个层层加密的文件夹,屏幕闪烁,一张高清晰度的照片瞬间占据了整个视野。

      照片的背景昏暗而混乱,像是某个废弃仓库的角落。照片中央,是更年轻的楚沨渃,她的脸上沾着污迹和……暗红色的、已然干涸的血点,那双此刻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在照片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凶狠光芒,她纤细却有力的右手,正死死握着一把沾满暗红血迹的军用匕首,锋利的刀尖,深深地刺入了一个倒在地上,面目因恐惧而扭曲的男人的脖颈,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男人身下的地面,而在她脚边不远处,几具穿着迷彩服的尸体姿态扭曲地瘫倒在地,早已失去了生机。

      整个画面,血腥、残酷、充满了原始的暴力和绝望的气息,与此刻优雅、冷静、掌控一切的楚沨渃判若两人。

      麦迪文的目光死死锁在照片上楚沨渃那双眼睛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致温柔的弧度,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有些干涩的嘴唇。

      “真美……”他低声赞叹,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这才是……真正的你啊,艾露莎。”

      楚沨渃独自坐在书房的阴影里,楚沨渃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拨通了黎理的电话。

      "黎理。"

      "老板。"

      "查之前麦迪H国的动向,特别是他和韩勇利之间的事。"

      “明白。”

      “记住,我要的是详细的情报,尤其是他和韩家的恩怨,越快越好。”

      “是,大小姐。”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黄铜台灯,光线在楚沨渃看着那份报告她反复看了三遍。

      因为韩勇利的小儿子韩允浩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麦迪文回去,仅仅是为了幸灾乐祸,韩家嫡系的三个儿子,老二被麦迪文丢进了臭水沟,老三死于车祸,现在只剩老大一根独苗,麦迪文又在这场车祸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韩允浩..."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报告上的车祸现场照片拍得很清晰,那辆扭曲变形的跑车像被巨兽咬碎的玩具,另外一张照片上的麦迪文站在韩允浩的灵堂外,嘴角的弧度在监控截图里模糊成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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