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好事多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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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道菜忘盐放少了，云酌。”谢忱指着刚尝了一口的炒豆角。
季云酌：“……我就爱吃清淡的。”
身为忍者的同时季云酌其实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普通的清水煮挂面再炒几个素菜，谢忱怎么吃这么津津有味，前几日在他家里就没见到这样表现。
素食爱好者？
他又尝了一口，这几日早就吃的想吐，愣是没尝出什么别的滋味。
除了带猫绝育的计划和顺便蹭点吃喝，谢忱其实还有别的消息来告诉他。
“模特？”季云酌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谢忱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他，“你看你这身材，这长腿这腰板这体型，还有你这张勾人心魄的脸，天选超模！”
季云酌对他的判断还挺意外，怎么就这么了解了，不过话说得甜，他喜欢听。
“那你怎么不去？你长的也可以啊。”季云酌也看向他。
但是谢忱说：“我去过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去过呢？”
他说着，还不忘给季云酌翻照片，画面里的人的确是谢忱，跟现在的素面朝天相比化了淡妆，精心搭配的服饰将这位帅哥的魅力又放大展现，青春洋溢光彩四射。
“我朋友他们有套新设计的服饰，需要找清冷感人设搭配氛围效果更好，毫不意外这场我接不了，这是个小有名气的品牌，也为了冲暑期这波流量招揽新生，现在还在海选中。”
“我一想你不是因为前不久的变故没工作了吗，正好可以来试一试，也有我这个熟人陪着，多一份安心。”谢忱知道他性格比较警惕，边自荐边带着他放松，“你可以先去看看情况，不满意也不强求。”
他还分享了关于朋友经营的相关信息，这些居然都能在大大小小的网站搜索到。
良久季云酌点点头：“那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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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内，聚光灯如白昼般聚焦在那位新人模特身上。
他身姿挺拔，清冷气质扑面而来，修身服装完美贴合身形，勾勒出流畅线条。他本身就耀眼夺目，身上耳旁一些配饰的衬托作用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季云酌根据摄影师的指令侧首、垂眼，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成就好几个优秀镜头。整场拍摄过程的从容自若，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轻松拿捏。
“不错嘛。”休息片刻谢忱对他一顿夸赞。
季云酌脱了衣服，自然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回道：“你不是说，只要听话摆动作看镜头，不需要太丰富的表情就行了呗。”
“对对，我就说这个机会是为你而准备。”
几天前的海选他以压倒性胜利脱颖而出，后来朋友才知道这人还是谢忱介绍来的，连说他眼光好人缘棒，这简直是带来了新套服饰的天选之人。
后来朋友还在问他这位新伙伴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没想过靠颜值吃饭，也能赚个不少钱啊。
“人家害羞，”谢忱小声说，“而且，颜值可是人家万千优点之一。”
“长得好，大帅哥！大美人！人品也好，脾气……也好，成绩还优异，人家目标在更高更远的人类知识高层，这种工作对他来说就是体验生活。”
朋友点点头。
季云酌连打两个喷嚏，以为是室内温太低便到大厅缓缓，自然不知道背后这些夸赞。
“哎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咱俩玩这么些年都没听你介绍过。”
“上个月，带猫看病的时候碰面吃了个饭，聊了几句就认识了。”
朋友记得那只猫，之前谢忱天天炫耀：“看我的漂亮宝贝！”
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他被猫妖迷了神：“你以后都跟你这猫过日子去吧。”
“不过话说，看季云酌这性格也不像是会跟你搭讪的啊，你用了什么迷魂术？”
谢忱“啧”了一声，什么叫他用了迷魂术，那明明是季云酌先……吸引他的吧。
“咳咳，”但是现在是显摆的好机会，“当然是你谢哥哥我的人格魅力啦，你不知道我之前在咱学校的人气值吗，那叫一个蹭得往上涨，跟我说过话的，谁不想交个朋友——哪怕是我开的话题呢。”
朋友让他起开，拿掉搭在肩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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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还有几场，最后结束下台的季云酌虽然也没什么情绪挂在脸上，但也明显没了上午的精气神，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去干。
回去路上谢忱问他有没有长期合作的打算，季云酌刚想推迟，但又不知道自己要在人类社会待多长时间，算了算当初登记的出行期限，还是说：“未来两年尽量有空。”
反正工资是现结。
上午说到成绩优异，谢忱提醒他报考结果该出来了，注意查看。
“你真没有和我报一个学校吗？”某人不死心。
偏偏季云酌嘴硬：“你不也说过吗，我这个分数报你那所学校太亏了啊。”
那好吧，谢忱失望。
“那我报的第一志愿是全市最高学府，你既然没选择，那是不是临近开学要去其他城市了。”谢忱还记得刚认识时他只说来这里旅游。
“那我们不要断了联系啊，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也堪比情同手足，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啊！”
“在外地也要好好生活哦，想看猫了随时跟我联系，我打算上大学期间在附近租房，毕竟宿舍不让养宠物。”
……
他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而欲哭无泪，以至于季云酌中间想插句话都没机会。
“那个……”他拍了拍谢忱，想让他安定，“事情先别担心得太早，万一计划赶不上变化。”
“怎么个赶不上变化法，难不成你滑档到第二志愿正好跟我同校了？”这说法可不好听，谢忱话还没落地就已经被他拾起，“当然这种情况更是不可能发生，你会有更远的目标和宽广视野。”
季云酌：“呃……”
其实他最终给自己选择的成绩仅比他高了三四十分，因为太低于系统范围，所以还能兑现小笔资金。
不亏不亏，再说，他又不指望在这里学个什么东西，也没有更远的目标打算。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抱着猫回真正的老家。
季云酌其实想让谢忱放一百个心，因为他就报了那一所学校，只要对方没什么意外，接下来成为校友的概率是百分百。
他又想到刚才在一堆哀嚎里捕捉到的关键信息，问：“你说你要在外租房？”
“对啊，养猫猫。”提到猫的谢忱又恢复晴天，“学校离我家太远了，来回能把人折腾透，还不如在附近租个小屋，我还提前了解过，学校允许。”
“就你自己一个人吗？”季云酌想，或许他可以……
谢忱说他不喜欢跟别人住一起，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大房子也住习惯了，没什么好寂寞的，况且还有猫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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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酌想了好久。
此刻的出租屋里，只有房间里的他一人面对着志愿查询的现实成果。
汐港市汐港大学，宠物医学专业。
他思考的不是这个结果的出乎意料，相反，这结果完全在他报考范围内，他解不开的是，该如何跟谢忱商量合租。
这是接触精神体的最好机会，也能进一步观察猫钟情于谢忱的原因，可是这人不喜欢合租。
可是谢忱亲口说和他关系好走得近。
可万一这只是客套话呢？是不是他对谁都这样说？
而且他自己在此之前还坚决保密，这时候再说真实学校，谢忱会不会觉得被耍，然后很生气，从而和他绝交呢？
季云酌想象中的谢忱：你以后再也看不到猫了！
说谢忱谢忱到。
-谢忱：［图片］
-谢忱：一切顺利，是我喜欢的化学专业^^
季云酌现在不敢面对那平时看起来和蔼的笑眼后缀。
对方果然在下一句问他在哪上学。
“哎。”干晾着不是办法呢，季云酌干脆也给他发了截图，然后关闭屏幕，任凭手腕电子设备震动。
……
他许久后才再次打开，屏幕还是他关闭时大面积铺在面前，书桌上也已经浮现键盘。
-谢忱：？？？！！！
-谢忱：不是，你真滑档了啊，不应该啊。
-谢忱：没事的云酌，你先别难过，人生的成败不在于这场考试，需要当面安慰的话我跑过去找你。
这里显示了时间，因为谢忱好一会儿没发话。
-谢忱：哎不对，你这图片上怎么显示是第一志愿
-谢忱：你第一志愿就和我报的一样，你那天问我报什么学校果然是在试探我，好啊季云酌
-谢忱：快说话你是不是这样！
……
-季云酌：我当时填错了
然后对面发来一个哈。
然后接着——哈哈。哈哈哈。
-谢忱：你看我信吗？
季云酌想，你可以装作不知道然后试着信一下。
一会儿后谢忱问他方不方便视频，他当然方便。
“嗨！”热情的一声招呼。
季云酌：“晚上好。”
谢忱似乎是凑近了屏幕盯着他看，然后又靠后，说：“没哭，看来误填志愿是假的。”
原来突然打视频是这个目的。
“要不要说说你的心理全过程呢，季同学？”
季云酌：“……不要。”
一本正经的小呆猫，谢忱偷截了个屏，然后又说他要面子，要的还很别扭。
季云酌没反驳以示默认。
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问：“你有合租打算吗？”
“什么？”声音有点小，谢忱的确没听清。
一个在酝酿，一个在洗耳恭听，两边同时安静下来。
“谢忱，我想跟你合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好事多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