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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惊梦残影,线索初牵 ...
一场梦,是夜深时悄然潜入她意识的一滴水,激起无声波澜。
夜色沉沉,听雨轩中只余灯火一豆。
桉楠倚在案旁,手中握着那张残破的纸角,指腹轻轻摩挲着“半盏”二字,脑中却不自觉浮现琴岭那双含笑不语的眼。
意识到这“半盏”很可能是某人仿景昭笔迹之物,意在混淆视线。
那个人是谁?顾长恭,又或是景昭亲近之人?
她忽然起身,抽出藏在密格中的一页旧案残卷。那卷残页,是她数日前在送账册入尚书台时,从一堆被弃文书中悄然夹带出来的——她当时只觉其墨迹眼熟。
上面墨迹斑驳,却仍可辨几句批注——字迹潇洒而断绝,正是“景昭”所批。
她拿出案角残页对照,竟然……笔势如出一辙。
桉楠深吸一口气。
最初她只当是顾长恭笔迹,直到比对旧案批注后,她才察觉字迹间有几分与景昭手笔相似——那不是他的字,却仿得极像。
她蹙眉她微一凝神,又将残页细细翻至背后。
那一角墨渍处,竟隐隐透出一枚淡得几近看不清的朱印痕迹。
——半盏。
她脑中猛地一震。
先前她只顾比对字迹,却忽略了这残卷本身,居然也印着“半盏”之章!
这竟是景昭留下的批注?先前她一直推测“半盏”是顾长恭的私印。
一念至此,她不由回想起顾长恭对“旧案”的异乎寻常关切,还有他那些“无意”流露出的提点与试探。
他在试图引导她注意某些线索,却从未明说。
就像在设一道局,等她自己跳进去。
但如果这局中也有他未掌控的东西呢?
她倏然想起曾在顾长恭密信封尾见过的一句落款:“夜雨半灯,孤盏为引。”
那时她只觉文辞风雅,如今才察觉,这个“半盏”,并非顾长恭自称,或许是他在假借一个熟悉的名字,引某人现身——而这个“某人”,或许就是景昭,或与他有关的人。
他们之间,必定曾有过某种隐秘的联系。
但顾长恭也不可能知晓全部。
若他真的知道景昭的真实身份,岂会任其“被幽居”,甚至在桉楠踏入这盘棋后,仍留线索诱她前探?
除非……
顾长恭本意并非保存景昭,而是借他之手引出另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景昭看来是因为知晓这个秘密而导致生死不明……所以这个秘密一定对摄政王或者西苑有很大影响,桉楠原本在这个秘密中又是个什么角色?
按照目前的经历与观察,显然他不是一个小小的“男宠”加刺客那么简单……
“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她不觉攥紧了那张残页,纸角已被汗湿。
她闭目,将琴岭所说“若离”爱菖蒲一事与霜杏提到景昭的案几插花对应起来,脑中如有一道旧门缓缓推开。
“若离……景昭……”
她有一种直觉判断,“若离”就是“景昭”。
琴岭说话遮遮掩掩,像试探,又像避讳。
更让她在意的,是方才那场梦。
——
梦中,水光潋滟,一池菖蒲随风摇曳。
他站在水岸,一身华服,不知为何年纪小了几岁,眉眼比现在更秀气些,仍能看出如今的轮廓。
水对岸,一身素衣的青年缓步而来,衣袂飘飘,眸色温和,神情却透出一丝疏离的悲意。
他走近,将一束菖蒲递给他,指尖冰凉,却停在了半寸之外。
“你记得我。”他轻声说道,唇角一动,仿佛还有话要说,却终究未出口。
那声音温和,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哀意。
桉楠本能地抬手欲接,手指刚碰到菖蒲茎叶,便不期然触到了对方冰冷如水的手指。
那一瞬,那种凉意透过手指侵入他的身体:这个人的手……这么凉。
他的神色看似来交付这束菖蒲,也许是告别,也许是嘱托。
“若离……”梦中他轻唤这个名字,却不知从何得知。
那人眼中波光微动,似是动容,又像释然。
然后,他就那么转身,消散于那片迷蒙水雾中。
醒来时,掌心仍似残留着湿意。
她怔怔坐了许久,脑中那句“记得我”愈发清晰,梦中那片烟水迷蒙的水岸景象也逐渐与她心底某段模糊的印象重合——那或许,是他被救起后,神志尚未清明时,在宫人搀扶下经过的一处小径。
水岸边垂柳婆娑,一池清荷迎风飘动。
如今再想,梦中水光与那时残影,竟出奇地相似。
她皱眉:“这不是梦,是记忆。”
景昭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被“幽居”至冷宫?他到底还活着,还是早已魂散?或者,沈珩有意将他藏起?若是后者,那他活着的意义,可能比所有死者都更重。
她倚在案旁,冷静下来,一点点将这些细节串联。
——景昭批注、若离菖蒲、半盏私印、琴岭冷宫、顾长恭密信。
线索未成网,却已拂开了迷雾的一角。
——
此时已过亥时,屋外一片寂静。
桉楠故意吹熄灯火,将自己裹在被褥中,闭眼假寐。
果然,约莫一刻钟后,门口传来细细衣料摩擦声。
她眼睫微动。
那是霜杏的脚步声。
她听见霜杏小心将门轻掩,然后低声唤了句:“楠公子?睡下了吗?”
屋内无声。
霜杏顿了顿,原本该熄灯就寝的时间,她却仍站在门前迟疑。
早些时候桉楠有意提及早膳时宫中某位小太监失言,说出了“冷宫前夜有人打扫”的事,引得霜杏神情一闪,未作解释。
桉楠便顺势提了一句:“冷宫还有人住?”
霜杏当时低眉垂眼,答得含糊。
此刻霜杏脚步轻轻地离开,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桉楠睁眼,轻声道:“咬钩了。”
她翻身下床,披了外衣,悄无声息地翻出侧窗。
月下薄雾轻浮,宫道蜿蜒,霜杏披着斗篷,显然不是第一次夜行,脚步快又熟练。
桉楠一路追至一处废亭,身形贴紧身侧一株高大假山后的翠竹——亭中早有一人等候。
那人身着玄衣,背对月光,看不清面容,只递出一物,低声说了句:“太后催得紧,尽快动手。”
桉楠心头一凛。
霜杏接了那物,压得极低地回了句:“她现在是殿下特批查旧案,动作太急,会引起殿下怀疑。”
那人冷笑:“殿下要她查案,但太后要的是她的命,两者本就无关。”
霜杏低头沉默许久,“属下明白。”
桉楠屏住呼吸,她小心侧身,借着假山雕饰与夜色掩护,试图再靠近几步,想看清那人面貌。
脚下石子微响,亭中玄衣人似有所觉,猛地转眸朝这边望来。
她迅速低身半蹲,屏息凝神。
玄衣人目光在暗影中扫过,却最终没有发现异样,旋即转回去继续低语。
桉楠额间已渗出细汗,她判断此刻再留只会打草惊蛇,遂轻拍衣角,趁夜雾浮动掩身,一路隐匿退回回廊。
几息之后,她绕回听雨轩,从侧门进入,悄无声息地钻回被褥中。
直到夜漏三更,她掌心仍是冷汗未干。
“太后……是要杀我。”
她看似成了各势力博弈的交汇点。
“我是谁”这个问题,已不只是活命的关键。
更是整个棋局的起点。
——
可她没有料到,真正的危机来得更快。
桉楠回屋后辗转难眠,心中杂念纷扰,眼前恍惚还残着梦中的水岸菖蒲。忽而,她感到屋内气息忽变,空气中浮动着微不可察的冷意。
她下意识将被褥掀至一侧,身体翻滚着滚向床侧。
几乎同一瞬,一道黑影挑开门缝,悄无声息地潜入,利刃破风而来,带着森然杀意。
“有刺客!”她心头骤震,却没有出声,而是猛地将床头灯盏甩出。
火光一晃,照出那人蒙面的轮廓,眼神阴鸷,刀锋寒光逼人。
桉楠翻身滚落地面,避开致命一击,却在膝盖着地时擦破了皮,血珠从衣角慢慢渗出。
她强忍痛意,一手推翻屏风,借混乱制造遮蔽,一手飞快抓起案几上的茶盏,朝刺客面门砸去。
“砰”地一声,茶盏碎裂,刺客微微偏头,身形却未退。
“啧。”一招未得,利刃再度劈来。
这人身手之快、刀法之狠,竟不下于沈珩暗卫精兵,显然是奔着一击毙命来的。
桉楠险些破口大骂,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年头连刺客都卷成卷王了,面对个“柔弱男宠”还全力开大,不讲武德。
她咬牙翻身躲避,腰部却仍被刀刃擦中,鲜血迅速染红了外袍一角。
她强撑着跌入内间,手忙脚乱间踢倒一只漆盒,“哐当”一声,盒中滚落出一物——那是一个铃铛坠子,用黑绳细着。
她一眼认出,是那个“落汤刺客”临别时递给她的信物。
她心头一震:原来自己竟将它当杂物收于此处,如今无意掉落,反倒成了提醒。
门外脚步声渐近,是巡夜内侍被动静惊动。
刺客眼神一寒,身形一晃便遁入夜色,只留一缕暗香残于屋中。
桉楠扶墙喘息,只觉浑身虚软,各处伤口的痛楚逐渐清晰。
她跌坐于榻边,捂着腰侧伤口,低声笑了一声:“这不是试探……是真要命。”
“太后,真是迫不及待啊……”
血顺着指缝滑落。
她握紧那块信物,迅速揽入怀中,目光微动,这个信物的主人——欠我的一条命这下必须要找他还了啊!
桉楠:原本以为自己是个苟命小男宠,结果越查越感觉自己是全本最大的鱼饵。
顾长恭:你总以为是我?其实也是我。
景昭: 我是埋线打工人……
谢惊蛰(隔墙喊话):嘿!听说你受伤了?我马上上场救你啦!这次不给药,给糖!
沈珩:……(已上线监控,冷漠围观)
作者我:别急别急!小谢同志马上登场,大家准备好围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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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惊梦残影,线索初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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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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