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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红白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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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别着急,要靠我们做事,想必村长会告诉我们的。毕竟死了两个兄弟,他着急了点村长也不要在意,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死掉了。”
江焱听着祁宴的话,整个人再次做出一副生气愤怒的样子,再次挥了挥拳头,吓得村长往后一缩。
“月娘,她是我们村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的骄傲,当年有一个道士路过村子,正值连年干旱,村里的人食不果腹,那道人见月娘八字命盘中华盖星,额头有伏犀骨,但是命带童子煞,早慧早夭。”
“月娘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母亲担忧她遇煞早夭,就央求道士帮忙化解,那道士只是摇头不语,后来她母亲苦苦哀求,他才点下头,带着月娘离开了,只是那时他说,月娘与村子的缘分已尽,以后自己不会让她再回来。”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祁宴想起自己见到的那红衣女鬼,虽然已经死去颇有煞气,但是却浑身透露出一种灵动,模仿起老道士也是活灵活现的,原来是在世之时学过道法。
“没错,她还是回来了。“
”那年刘家的后生带了一个男人回来,那人知识渊博,进入殿试的时候受人诬陷,不然会高中状元。失去科举资格后终日郁郁寡欢,疾病缠身,因之前刘丰与其有着一面之缘且受其恩惠,就把他带了回来,刚来之时,那人姓姜,开了个私塾,教书育人,风调雨顺稻谷丰收,大家都很美满。”
“只可惜好景不长,半年之后,村里发起了瘟疫,一开始大家听从姜先生的话烧水煮开再喝,同时把生病的人隔离开来,瘟疫果然被制住了,大家也更信任姜先生。后来,有一波逃难的人来到村里,那时大家唇亡齿寒,本想拒绝,可是姜先生说村里的死气太重,这些人并没有患病,倘若接纳了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活气。后来村民就给他们在村口开辟了一些地,让他们建房。”
“后来全国爆发瘟疫,姜先生劝告大家把村子隔离开来,这样外面的瘟疫就不会再传进来,于是大家开挖水渠,慢慢的,村子就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了,几乎再也没有外人来到这里,确实也预防了瘟疫蔓延,可是不知怎么的,本来村里被控住的疫情再次爆发了,这一次之前做的那些事完全没有用,慢慢的,村里的人死了快一半。”
“大家一筹莫展,也纷纷挖好自己的墓地,给自己打了口棺材,就等着犯病了躺进去,也不连累其他人。突然有一天,姜先生走进来,拿着一本书,兴奋的告诉村民,有办法解决了!能活着谁会想死呢?大家纷纷凑过来,姜先生把书翻开,原来那是一本《茅山道术》。”
“既然医术救不了,那可以试试玄学,这本道书上记载了,掌握道术者,有通天之能,除却生死,其他皆可解决。但是月娘母亲说月娘不会再回村了,他看向月娘的母亲,并不开口,只是叹气。”
“后来每天都有村民去到月娘家,跪下祈求,渐渐的,月娘的母亲也不再那么坚定,如果只是救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况且这些村民都是月娘的叔叔伯伯,过去对他也很好。于是她发出一封书信,谎称自己病重,临死之前只想再见一眼女儿。”
“三天之后,月娘就回来了,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穿着一身道袍,干净健康的模样和村里长大的小孩完全不同,她回家之后看到母亲仍然健康,非常不解,后来见到了村里的瘟疫,只是叹了口气,她用自己的鲜血画符,把符水给病人喝下,果然一周之后众人就好转了,大家一起把因病而死的人火化了,尸骨掩埋到地下。自此之后,月娘也就离开了。”
“从此之后,我们就改名月娘村,建起了祭祀台,生生世世供奉她。”
“但是她死了。”祁宴盯着村长,试图找到些破绽。
“是啊,后来有一天他师傅前来找她,说她的命灯燃尽了,但是村民都坚称已经坐船离开了。”村长叹了口气,摇头感叹。
“到村里了,祭祀的东西要在我家准备,村民都已经到了,咱们也进去吧。”村长推开门,进入了一家庭院小屋。
这屋子只有一层,全部是用木头搭建的,木门看起来年久失修,推开就是一阵嘎吱声,随着门打开,祁宴看见了院子里站着的村人,这也是他来到游戏之后第一次见到除村长3人以外的村民。
就在祁宴几人踏进院子的时候,所有在忙活的村民都齐齐放下手上的活转过头来,盯着四人,祁宴看见了最开始的红衣女人,还有几个村妇站在她旁边,引导几人进村的男人不在,有几个正在做木工的男人,此时也放下手里的锯子。
“这几位就是嫁进来的新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今晚的祭品也劳烦几位跟我们一起办了。”村长带着几人走到了水缸前。
“麻烦几位净手。”
祁宴、张宸几人把手伸出来,冰冷的水浇在手上,仿佛是进入了冰窖。祁宴搓了搓手,但是却没有热起来,他看见自己的手变得青白。
“你来做香烛。”村长示意祁宴去到红衣女人那边,又引导张宸去做木工,董攀则是去叠元宝,江焱被安排到了厨房,给大家准备饭菜。
祁宴走到女人旁边,对方看见他走过来,马上露出一个笑容,往左边侧身,给他留出了一个位置。
“之前没干过,还要请你教一下我。”祁宴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去触碰手下的纸。
祁宴想着自己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准备祭祀用品需要衣着素雅,避免喧哗;孕妇、孩童或体弱者尽量远离香烛烟雾。想到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袍和肚子里的动静,一阵无语,这狗屎游戏看起来是真想他死。
“我能换身衣服吗?”祁宴尝试,想看看能否修改自己的原始皮肤。
“哎呀,新人当然要穿喜袍子,不碍事的。百无禁忌,心诚则灵。”
“不过,一旦开始叠香烛,就不可以停止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把手上的香烛折完;而且可不能开口说话,若是生气浸染,这香烛就废了,要是犯了戒,那就是心不诚,祭祀心不诚,可是要受罚的。”
女人捂嘴嘻嘻笑了起来,拿起红纸,开始教祁宴折叠出蜡烛的样子。
祁宴拿起一张纸,只觉得这纸异常湿滑,似乎触感很熟悉,光滑的、柔腻的,是什么地方摸过?
是人皮!
祁宴想起了昨天打捞尸体时摸到的皮肤,这根本不是纸,而是人皮。祁宴的头皮都麻了,他难以想象手上拿着的是一张光滑的人皮,而且接下来自己还要把这东西折叠曲折,听起来就是很作死的动作。
虽然他很想立刻丢掉这东西,但是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女人的手法一点一点模仿起来。
女人把纸卷起来,然后依次封边,最后拿起旁边的笔给它一点一点涂上红色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带有龙凤花纹的香烛了。
祁宴慢慢的把人皮纸卷了起来,这纸张很软,这个动作做起来很简单,只需要把纸张确定一个角开始转,他的手不得不抚摸这个纸,突然一阵痛感传来,祁宴不敢松手,只是抬起了感觉疼痛的手指,方向上面冒出了血珠。
他眼皮一跳,手纸顺着纸张旋转的时候,感觉这纸张仿佛在呼吸在吸血,拼命从他身上汲取新鲜血液,祁宴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稳着手拿起了笔,开始在纸上绘画,左手捏住纸张,开始迅速绘制出龙凤的模样。
不断失血在灵异故事中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失血过多必然会导致阳气泄露,而活人的三盏灯分别在头顶、左肩和右肩,会随着阳气泄露逐渐熄灭,等三盏都熄灭,就会被阴物近身甚至上身。
祁宴快速画完一个简易图案就迅速放下了,,突然周遭安静下来。
祁宴感觉有无数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把脸转过去正对着他们,这才方向对方的脸也变得青白交加,看到祁宴的视线,开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十分僵硬,就像是儿童简笔画那样不自然。
“画的不错嘛,继续吧,剩下还需要准备10张,就麻烦你了。”女人把香烛接过在鼻子前过一遍,然后丢在篮子里,那里已经攒了一筐的香烛了。
祁宴感觉对方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但是没办法,显然这就是今天白天的任务,他只好点点头,继续绘制。手上的伤口一个一个的增加,脸色也越来越白,还有两个就完成任务了。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看起来是陈一几人回来了。
祁宴看见陈一满身鲜血的跑了进来,哭嚎着把香烛撞到了一地。
“大佬,那埋尸地就是个陷阱,所有人都死了,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季明修他为了救我活活被咬死了,陈孝晋那老东西想祸水东引,结果被刘可发现,两人同归于尽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