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飘渺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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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做为一只高级虚，乌尔奇奥拉和其他高级虚一样，对时间几乎没有概念。
因为时间已经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改变。
因此，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认识那只好战的豹王好几百年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直没有改变过，一个追，一个被追；一个吵，一个被吵。
几百年的时间只能让乌尔奇奥拉的灵力上涨一点点，却足以让葛力姆乔从下级亚丘卡斯爬到亚丘卡斯的顶点。
当然，葛力姆乔还是打不过乌尔奇奥拉。
不知道是该说葛力姆乔单纯还是什么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葛力姆乔至今还有发现碧眼的虚一直只是逗着他玩，故意招惹他的。
或许他反应过来之后会暴跳如雷吧。
乌尔奇奥拉好心情地想着。
但是，眼下的这个突发情况让他有点意外。
碧眼的虚站在大虚之森的一棵高大的石英树上，看着棕发的死神不停地斩杀着被他美味的灵力吸引来的大虚们。
虚圈要变天了。
【三十二】
低级虚大多是群居的。
几乎所有低级虚都有一些熟识的虚，作为共同狩猎的同伴和交换简单情报的信息源。
但高级虚不同。
大多高级虚都有一些追随者，他们等级都不会低于他们的领导者太多，却远远高于那些低级虚。
他们大多会为他们的领导者带来想要的一切。
作为代价，他们会等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而其他的高级虚，基本都是性格怪异的家伙，不愿与其他虚一起行动。所以这些独居者都会有各自的渠道来得知想要知道的东西。
当然，乌尔奇奥拉就是属于后者。
他与其他虚最大的不同点在于，他从不被想要厮杀和吞噬的欲望所掌控。
他曾放过很多虚。
所以当有虚主动来告诉他情报时，他一点也不吃惊。
【三十三】
那只小虚告诉了他一件还算特别的事。
大虚之森出现了死神。
那个死神已经在大虚之森呆了两天了。
那个死神在不停地斩杀基里安。
事实上，死神出现在虚圈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对虚而言，死神的灵力是很美味的，不管那个死神的实力有多强。因此很多前往现世，就是为了吃掉驻扎现世的低阶死神。顺便带着的，死神被抓来虚圈吃掉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按照死神的标准来，这个死神的实力至少是五席。而这个席位的死神是不会被派去现世驻扎的——即使真的派派去现世执行任务，也不会被那些低级虚抓住。
——既然不是被虚带来的，自然就是自己来的。
据他所知，只有灵王一脉的死神才有打开黑腔（通往虚圈的通道）的方法。
【三十四】
乌尔奇奥拉已经观察这个死神3天了。
穿着一身简单的男式和服，手上挥着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刀，打扮地像个传统的日本武士。
如果不是那专属于死神的灵压，谁都无法想到这个眼神狠毒凌厉地家伙是个死神。
他能很自然地从空气中提取灵力来保持战斗力，明明战斗能力不比敌人高多少却能一次一次毫不间断的斩杀敌人。
总之，是一个很强很聪明而且很有潜力的死神。
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弱。
所以他直接出现在了死神面前，挥手释放灵压驱赶走了附近所有的基里安。
“死神，你来到虚圈是为了什么？”
【三十五】
“蓝染大人。”小巧的虚快速地来到死神面前，语气平淡的叫了一声。
“早上好，乌尔奇奥拉。”应经成为副队长了的蓝染也不在意对方的语气，微笑着打招呼。他早就明白对方的性格了。“这次的任务就辛苦你了。”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碧眼的虚看着蓝染。虽然语气平平，体现不出丝毫恭敬，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被敷衍地感觉。“那么，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
蓝染再次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不管是以假面欺骗了所有死神、温和理性的蓝染，还是作为虚圈的王者冷酷无情的蓝染，对碧眼的虚的态度都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碧眼的虚在他完全变黑之前就已经臣服于他的原因吧，他或多或少都已经对其有一点点信任了。
虽然这种说法一定会让蓝染身边的那个狐狸样的副官感到不可思议的。
虽然不管是乌尔奇奥拉，或者蓝染本身都不会相信。
“不用着急。我们还需要的另一位同胞的到来。”
【三十六】
同胞么？
憎恨迂腐的尸魂界并以尸魂界死神为敌人，以生为死神天敌的虚为棋子打击同族的王族私生子。
同胞什么的……
你是在说谁？
最后我们这些“同胞”的死活，你会在乎吗？
就像数千年一样，不管立场有何变化，同样作为死神的你们，都是巴不得我们全死光的吧……
一切的表情都被掩藏在坚硬的面具下，只留下一双波澜不惊的湖水绿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死神。
被注视着的死神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白沙与天幕相接的地方。
“看，那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了。虚圈稀有的研究者——萨尔阿波罗·古兰兹。”
【三十七】
虚圈的研究家何止是稀有。
那简直就是神物——虽然虚不信奉神。
有理智来搞研究的至少要是亚丘卡斯级以上的虚。
一只亚丘卡斯的出现有多么不容易——和数百只虚一起融合成基里安级大虚，并保证自己的意识和实力高于其他虚，从而成为有个体意识的基里安，之后吞噬上百上千只同级别的基里安，才能进化为亚丘卡斯。
处于亚丘卡斯级的虚是非常危险的——要保证自己不退化（退化为基里安后会丧失个体意识，而且永久不能再次进化），还要保证不被别的虚咬到（一旦被同级或更高级的虚噬咬，就会永久停止进化）。
而在百年甚至千年的吞噬、成为亚丘卡斯后还记得那些研究知识，有研究精神，有实力保证自己安全而且不退化、并且在虚圈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能研究出成果来的，不是神物是什么？
乌尔奇奥拉是只正常的、有理智的虚，所以在他知道虚圈居然还有萨尔阿波罗这个神物存在时，他呆了一下。
自此，萨尔阿波罗成了虚夜宫中少数不怕他的虚中的一个——这个家伙居然觉得碧眼的虚那副冰冷的面瘫脸可爱。
果然科学家都是变态。
很久以后的乌尔奇奥拉这样想。
【三十八】
自从数年前开始，蓝染就开始进行改造虚的实验了。
这次乌尔奇奥拉的任务就是去现世观察那些被放到现世进行实验数据采集的虚，和萨尔阿波罗这个专家一起。
因为大虚出现在现世会引起尸魂界的警报，而萨尔阿波罗有屏蔽警报的方法。
不得不承认，蓝染确实是个很天才的人。
这些只能在虚圈的角落里在生死线上挣扎、连现世都不敢去的垃圾虚经他的手改造后，都有了相当强大的实力。
可惜这个改造不能用在大虚身上，否则估计会有很多大虚为此疯狂的吧。
在两只改造虚吃了该城市的常住死神，并在两天后被尸魂界派来的精英死神杀死后，乌尔奇奥拉和萨尔阿波罗的任务完成了。
离交任务报告的时间，也就是蓝染下一次来虚圈的时间还有很久。于是萨尔阿波罗便提议趁此机会在现世逛逛。
自从死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现世的乌尔奇奥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三十九】
萨尔阿波罗一直是只聪明的虚。
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实力可怕的死神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所以他臣服了。
那个死神有很多有趣的实验方案。
更何况他也乐于见到死神自相残杀。
他只要小心地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或许还有他的哥哥。
作为虚圈唯一的研究者，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会让他成为最后一个被舍弃棋子。
有了这样的自信后，他开始观察这个叫蓝染的死神身边的部下。
为了给自己增加更多的凭仗。
【四十】
蓝染已经征服了虚夜宫。
包括原本虚圈的神，全部被他用武力征服了。
只是用单纯的武力，因为这个对虚来说很有效。
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征讨后，蓝染势力下的虚夜宫已经有了数十只亚丘卡斯和三只瓦史托德——其中一部分已经被蓝染用不完全的技术改造成了破面。
当然，他们也是新技术的试验品。
而他的哥哥，伊尔弗特·古兰兹，正是第一只被破面的虚，为了那只叫做葛力姆乔的豹子。
他讨厌那个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四十一】
眼前这只身高不足一米，蝙蝠样的虚，也许是一只瓦史托德。
到现在还没有被破面已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因为蓝染有意将实力最强的那部分虚留下来，等到技术再完全一些、能够保证存活率了以后再为他们破面。
而且，在虚夜宫呆了这么久的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他。
也许这家伙是蓝染为自己留下的秘密武器也说不定。
“……萨尔阿波罗，那是什么？”突然，日后蓝染最得力的部下对他说了认识数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和他本身一样，冰冷而毫无波动，但萨尔阿菠萝却没有丝毫感到意外，在他看来，这样的家伙就应该配这样的声音才对。
他奇怪地回头，发现碧眼的虚凌空站在一栋房子的二楼窗口处，“你说什么？”
碧眼的虚指了指屋里，“他们……在干什么？”
萨尔阿波罗走了过去，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后，僵硬了。
那是两个在进行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的人。
问题是，那是两个男人。
【四十二】
作为一个因欲望和怨恨而堕落的恶灵，这只叫乌尔奇奥拉·西法的虚出乎意料的单纯。
和他冷漠中带着明显高傲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出于对碧眼的虚的好奇，萨尔阿波罗决定把这只实力强劲的虚发展成自己的同伴。
按照蓝染的要求，碧眼的虚跟研究家回了虚夜宫。
当葛力姆乔看到他时，眼中的诧异显而易见。
“这是我们的新同胞，乌尔奇奥拉·西法。”
【四十三】
“喂，你怎么会来这里？！”
在碧眼的虚住进虚夜宫两天后，豹子样的葛力姆乔找上了乌尔奇奥拉。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被堵住的乌尔奇奥拉抬眼看了葛力姆乔，绕过她的身体就像继续向前走。
“你该不会是被降服进来的吧？！”
乌尔奇奥拉对力量并没有强烈的欲望，所以应该不是为了破面的力量而投奔蓝染的。
对方的实力他很清楚，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个等级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葛力姆乔早就将乌尔奇奥拉默认为了瓦级大虚。
如果他都会被打败，那基本可以代表蓝染在虚圈就是无敌的了。
“连虚圈的神都能被他降服，为什么我不能。而且，”碧眼的虚停顿了一下，换上了一种有点微妙的语气，似乎是崇敬什么的，“也许他能为虚圈带来些不一样的东西。”
听到乌尔奇奥拉的话，葛力姆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关心起虚圈的未来了？何况，蓝染？哼！一个死神，凭什么领导虚圈？！”
“至少蓝染大人很聪明，也有足够的实力……更何况，你好像是被他亲自打败抓来的吧？”
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乌尔奇奥拉绕过豹王，向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走去。他现在住那附近。
身后飘来的身后豹王愤怒的吼声和巨大的虚闪。
对，豹王还是这么有活力的好。
讨论虚圈的未来走向之类的沉重话题可不适合你。
【四十四】
住在虚夜宫这件事并没有给乌尔奇奥拉带来任何影响。
还是和之前一样，偶尔打打架，不想打的时候就偷偷溜掉。
葛力姆乔再有没有纠结于乌尔奇奥拉来虚夜宫的原因，他斗志昂扬地在虚夜宫里到处找大虚厮杀。当然，每次看到碧眼的虚都会缠上去，一个跑一个追地闹上好久。
没事干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回去找萨尔阿波罗，安静地在旁看他做实验。时间一久，两虚之间关系也好了不少，到达了直接以“乌尔”、“萨尔”相称的地步。
在这期间，蓝染曾来过虚夜宫两次，为了给众虚下达任务——任务大多都是去某地收服某只实力强大、有特殊能力的虚，监督、建造虚夜宫某处之类的。
不例外的，乌尔奇奥拉也被分配了一些任务，比如收拾或者收服一些特别难缠的虚。除此之外，他还被安排了收集并管理情报的任务，不管是虚圈、尸魂界还是现世的。
久而久之，碧眼的虚发现，他的气场并不太适合收集情报这个任务，至少在虚圈是如此。
实力强大的虚不喜欢他那冷冰冰的态度，能不见他就不见，或者直接上来打一架；实力不够的虚则尽可能地远远避开他，如果他不叫住对方的话。
也许，他真的像蓝染身边的那个狐狸副官说的一样，需要一本有关性格与沟通技巧方面的指导书。
【四十五】
蓝染忽右介在尸魂界设下的阴谋逐渐浮出了水面。
在虚化的队长们被判定死亡，名叫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的死神叛逃之后没多久，蓝染来到了虚夜宫。
他宣布他将开始进行大规模的破面改造，并对之前已经破面过的大虚们进行二次改造。
这份进行改造的虚的名单包括了虚夜宫98%的虚。
乌尔奇奥拉也在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飘渺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