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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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许清拉着江别昃跑过去，蹲下和男孩一起拾棋子，男孩看到他们俩走过来，愣了愣说道：“你们？是谁？”
方许清：“你好，我们也是学围棋的。”
男孩听到学围棋这两个字眼里瞬间放光，一扫之前烦躁的心情：“你们也学围棋？！”
方许清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看着方许清和江别昃：“不好意思，你们吃饭，不用帮忙。”
方许清捻起一颗棋子：“没事，没关系的。”
他们两人把棋子全部拾进了盒子里，男孩的父亲客客气气地跟方许清和江别昃道了谢，男孩躲在角落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俩。
方许清和江别昃坐回了板凳前，把面前飘香四溢的馄饨吃完了，走出了店内。
方许清来到道场以来，第一次出来逛街，她格外地兴奋，头跟拨浪鼓似的到处乱摆：“师兄，我们再逛会再走呗。”
江别昃：“好，时间还早。”
方许清听到背后传来一张细碎匆忙的脚步声，她好奇地回头。
发现刚才那个男孩正朝他们跑来，他气喘吁吁地递给了方许清一张纸条，低下小脑袋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你们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每天都会在胡同里棋牌室，下围棋。”
他说着说着话就脸颊通红，他话还没说清楚地就跑走了。
方许清展开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叫郭睿睿，13岁，很想和你们交朋友。纸条的最后还有一串他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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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小吃街逛了一圈，江别昃买了两瓶罐装可乐，一瓶冰的，一瓶常温的。夏天人总是想喝点冰饮料，但江别昃为方许清着想，给她买了常温的。
江别昃右手递给了方许清常温的可乐，方许清却抢过了他左手的冰可乐，手迅速地拉开拉环，泡沫喷涌而出。她俯身吸了一口，笑道：“我要这瓶。”
方许清喝了一口可乐，气泡瞬间在嘴里炸开，她说：“想不到师兄也是喜欢喝可乐的人。”
“比较少喝，你们应该喜欢这些碳酸饮料吧。”
“我们？哪个我们？”
“你应该喜欢。”
江别昃含糊不清的说话，莫名戳中了方许清的笑点。
“嗯，我挺喜欢的。”
在回去的路上。
方许清说：“要不我们明天去胡同里棋牌室转转？”
回去时，江别昃像刚出来那样翻过了栅栏，方许清学着江别昃的样子，身段轻盈地一蹦，轻盈地翻过了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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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方许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床打谱，刚打了一会，睡意就来了。
她躺在床上呼呼地睡了，小呼噜声伴随着风扇声一起，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内响着。
隔天，天还没亮，方许清就起床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方许清拿着洗漱用品出去刷牙洗脸了。
洗完脸后，她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天就亮了。
方许清怕打电话吵到别人，走到宿舍楼外，在楼外的小亭子里，拨打了江别知昃的电话，电话那头许久才接听。
他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方许清讪讪地问道：“你醒了吗？”
江别昃揉了揉眼睛说：“刚醒。”
方许清：“醒了，那我去找你，我在你楼下等你。”
说完方许清挂断了电话，江别昃知道她的性子，说到做到。
江别昃起床刷牙洗脸，冰冷的水拍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快速地捯饬好自己，出现在了楼下。
凌晨五点多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方许清搓了搓胳膊，精神抖擞地跟江别昃说：“走，去胡同里。”
江别昃顿时哭笑不得，打着哈欠说道：“现在天还没亮，棋牌室都不开门。”
方许清赔笑道：“那我们俩去吃早餐吧。”
“这么早，早餐店都不开门。”
“哎呦，到了就开门了，走吧走吧走吧。”
两人轻巧熟练地翻过栅栏，来到了美食街。
一眼望去街上几乎没有门店亮着灯，方许清定睛一看，指着街道尽头说：“你们那边是不是亮灯了？”
江别昃眯起眼睛，看向她指的方向：“好像，过去看看。”
两人走近了发现是昨天那家馄饨铺，原来那家店早上还卖包子。
方许清看了眼菜单说：“一笼猪肉香菇馅的小笼包，一笼猪肉白菜馅的小笼包，还要嗯……”
江别昃忍不住出声道：“够了吧。”
方许清：“师兄我早上很能吃的，再来两碗豆浆。”
老板娘：“好嘞，一共十二。”
照旧是江别昃抢先一步付钱，方许清：“你昨天请了一天了，今天该我请我了。”
“那你中午再请我吧。”
门店亮着灰白的灯光，等了一会，小笼包冒着热气被端了上来，包子香味飘香四溢与豆浆香甜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不冲突各有各的特色。
方许清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郭睿睿从后厨探出了头，方许清一惊被包子噎住了。
江别昃拍了拍她后背，给她递过手边的豆浆：“慢点吃。”
方许清邀请郭睿睿一起来吃饭，郭睿睿摇了摇头，他羞涩道：“我……已经吃过了。”
方许清：“那你几点去胡同里棋牌室呀，对了那地几点开门？哦，还有你起得好早呀。”
郭睿睿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我……觉得我你们今天会来找我，我就比平时早起了30分钟，我刚洗漱完。”
方许清嘴里嚼着包子，嘟嘟囔囔地说：“那你还没吃呗，一起来吃吧。”
郭睿睿被戳穿了谎言更加心虚道：“我等会吃就好。”
吃完饭已经六点半了，方许清和江别昃跟随郭睿睿来到了胡同里棋牌室，这家店24小时营业。
室内已有零零散散地四五个人了，其中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独自坐在围棋桌前，看着棋谱下棋。
郭睿睿找了个棋桌坐下，把头垂得很低地说：“你们可以教我下棋吗？”
方许清和江别昃异口同声道：“当然。”
方许清对郭睿睿说：“这位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来教你下棋，他可厉害了。”
方许清环顾了棋牌室一周，棋牌室的墙纯水泥抹成的，地也是水泥的。难得见到比她宿舍还破的地，整个环境灰蒙蒙一片。
方许清被独自下棋的老人吸引住了，走到他面前，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一个人吗？我能和你下盘棋吗？”
老人掀起眼皮，打量着方许清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赢不了我。”
方许清说：“您肯定棋力高于我，但和长者下棋能让我学到不少，不知您是否愿意教我。”
老人发出浑厚的笑声：“你要是想和我下棋，那就下吧。”
老人放弃猜先，让方许清先行。方许清一摸上棋子，立马正儿八经了起来。
方许清：“黑棋角位。”
老人：“白棋三三。”
……
老人：“白棋粘”
方许清：“黑棋拐。”
但她在中盘的一开始就败了下来。
方许清站起身来向老人鞠了一躬：“是我冒昧了。”
老人乐呵呵地说道：“你还不太行，让你的师兄来试试。”
方许清疑惑道：“您怎么知道我还有师兄的？”
老人：“你们俩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方许清言简意赅地跟江别昃说了她刚才的经历，江别昃让郭睿睿复习回顾一下他刚才教的。
老人也让江别昃先行，江别昃整个人的气质要比方许清沉稳许多，但也不敌老人，中盘的末局输了。
江别昃也同样鞠躬示意：“我输了，受教了。”
老人喝了口玻璃杯里的茶水，乐呵呵地说道：“这个男孩要比女孩棋力高得多啊，女孩还要再锤炼锤炼啊。”
方许清垂眸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江别昃拍了拍她肩膀：“你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的。”
方许清抬起头：“我肯定不如师兄呀，师兄都学棋学了那么久了，我才认真学了几个月而已。”
老人让方许清坐下，慈祥地看着她，一改刚才冷淡的模样，他说：“孩子你下棋不果断，太犹犹豫豫了。学棋要有目标，相信你总有一天可以赢了你师兄。”
超过师兄？！方许清从来没想到过这一方面，方许清为了迎合老人说道：“好！我会努力的，相信总有这一天。”
话一出，方许清有些心虚地看向江别昃，江别昃嘴角挂笑，眼神温柔地看向方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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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