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 9 章 ...
-
小小一盏壁灯,浅浅橘光氤氲,照亮小小一方床榻的同时,也渲染了些许暧昧氛围。
陆春和后背皮肤白皙细腻宛若剥了壳的嫩蛋白,虽患病多年,身材却丝毫不显臃肿,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指掌游动,后背肌肤紧致、滑腻的触感让葛流云舌下津液疯狂分泌,喉间火热。
不知是由于兴奋或是紧张、陆春和指掌深深陷进枕头,浑身紧绷,大臂、后背薄肌忽隐忽现,尤其是宛若天鹅,时而绷紧、时而舒缓的后颈…
让葛流云数度几欲失控,想要狠狠咬住,用虎牙研磨,听他哑着嗓音求饶…
刀尖舔血磨炼出钢铁的意志,在温柔乡跟前根本坚持不过一个回合,已然大厦将倾、堤坝将决,土崩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葛流云很庆幸,陆春和感知没有恢复,暂时还无法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
否则……
否则…这人定要顶着羞愤的神情,大开大合抽他耳光。
哦,还要低语要捏死他。
葛流云唇角勾起,轻笑摇头,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楼里有些倌儿喜欢接有‘小癖好’的客人…
凝神,告诉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
起针,精纯内力徐徐透过双掌,春风化雨般润泽受损经脉。
这个过程就好比从水库抽水,去滋润干涸多年的河床,冲开堵塞的河道,让死寂的河流重新焕发生机。
但问题是河道受损严重,水库水量也十不存一,单方面稳定消耗,水库很快就见底。
葛流云OS:【感觉身体被掏空…】
“啪嗒”
一滴灼热汗珠顺着额前发丝坠在脊背,碎成无数瓣儿。
那处肌肤陡然颤栗,连带陆春和呼吸快了几分。
“啪嗒、啪嗒、啪嗒…”
像是打开某种开关,越来越多的汗珠顺着发丝、下颌滴落到后背。
陆春和埋首枕头,眼前本是漆黑一片。
不断滴落的汗珠子宛若砸进平静水面的雨滴,眼前黑暗如潮水泛起涟漪…
侧首,此时恰好一滴汗珠顺着葛流云鼻尖滴落…
“啪嗒”
少年大汗淋漓,眉头微蹙,神情坚毅,眼神纯粹并无一丝杂念…
手法也很规矩…
陆春和忽然有些汗颜,先前还怀疑是他心思不纯,搞得自己心驰荡漾才…
甚至还生出过,他会不会因为他没感觉就把…偷偷放**的念头…
·
陆春和展展趴在床上,丝绸睡袍已卷成一根‘绳’横在脊背,他声音喑哑(趴久了)说:“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葛流云大马金刀跪坐在人家大腿上,吭哧吭哧忙活的大汗淋漓,抿着嘴唇死撑,他有气无力说:“没事,还能挤出来一丝。”
语毕,水库再也压榨不出一丝,眼前一黑,晕死在陆春和身上。
陆春和:……
隔着薄薄一层夏装,其实跟没穿一样,陆春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灼热。
另外——
这死人脑袋好似不死磕在他后脖颈,灼热气流时轻时重喷洒在后颈、耳朵。
偏生他这两处敏|感的要死。
只感觉阵阵酥麻从这两处蹿往全身…
“喂?你没事吧?”
没吭气,但呼吸平稳,应该没什么事。
陆春和送了口气。
反手扯住葛流云袖子,想把人扥下去,但反手能使出的力道有限。
无果。
陆春和尝试把人摇晃下去,谁知那人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呼……”
深吸口气,陆春和咬牙倚靠双臂的力量艰难支撑起上半身。
【真TM的沉,这人是实芯儿的嘛?啊?请问…】
“扣扣扣”
敲门声骤然响起,陆春和心脏漏跳一拍,紧接着开始超负荷运转,脸颊迅速升温…
陆长安:“少爷,是我。您…休息了么?”
陆春和平复着心情,手臂开始打颤,依然苦苦支撑。
他要尽量保持语调平稳,否则陆长安会推门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一个瘫痪的人,尤其是瘫痪多年之后,伴随着身体机能下降,随时会爆发各种要命的并发症。
只要察觉不对,陆长安甚至可以不顾他的意见,直接冲进来。
从瘫痪那刻起,纵然依旧是家族掌舵人,掌管千亿资产,但……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陆春和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淡淡’的。
“没有,有事?”
陆长安:“安保系统显示您卧室窗子开着,我有些不放心。”
陆春和深吸口气:“是我打开的,透透…嘶…”
陆春和满脸黑线,低头,本该昏死过去那人,该死的两只咸猪手竟然爬到了他胸上。
还NM捏?
【你……最好是真的晕了!】
陆长安拧眉:“少爷?我可以进来么?”
陆春和:……
要是被陆长安看到……
陆春和咬紧牙关:“你去休息,是我想透透气。”
陆长安OS:
【陆宅新风系统造价上千万,尤其是少爷卧室,恨不得集世界最先进科技之大成……】
【然后少爷告诉我…他想吹吹风?】
若不是卧室在一楼,陆长安早就选择破门而入了。
陆长安依旧坚持:“少爷,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我……叫医生来?”
“说了没事,别来烦我。”
话语间隐隐透出股不耐烦,就是不知是对陆长安还是……
中气十足不像犯病,陆长安松口气,不在坚持:
“好的少爷,有事您随时叫我。”
·
脚步声渐远,陆春和腾出手,拽住他无意识揉捏的爪子,狠狠一扯。
“噗”
轻响声过后,葛流云滑落床榻。
“啪”
格外流畅的一巴掌。
葛流云被强制开机的一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右手已经悄无声息探向陆春和脆弱的脖子…
发觉是他后,眸中冰雪霎时间消融,改为探出食指轻轻刮了下他的喉结。
“不是说好不打我了?”
陆春和静静注视他,虽然刚刚的眼神只是稍纵即逝,但是回想起来依旧让人胆寒的程度。
再加上他无声无息突破保卫系统进入室内…
顶尖医学专家纷纷表示束手无策的病症,几次三番由于他出现转机。
陆春和特别笃信:“你不是金翔麟。”
他调查过金翔麟,金翔麟就是被娇养坏的无能草包,遇到问题只会哭唧唧和回家喊妈妈。
居然会主动蠢到给金家什么劳什子被抚养费。
而且金翔麟压根儿不会唱戏,更别说什么中医!
被陆春和炯炯有神的一双眸子盯着,葛流云混不在意轻笑出声,在他手肘轻轻一按,整条胳膊顿时麻木。
“砰”
“嗯哼。”
“嘶。”
陆春和歪歪斜斜倒下,把葛流云砸的险些岔了气。
葛流云:“讲了好不能再打我,趁我晕倒又扇我耳光,我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你混…嗯…”
四唇相接,葛流云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
又出力又要挨揍,哪个杀手有他混的惨?
“你…唔…杀…嗯…”
修长指掌摁在陆春和后脑,手动加深这个吻。
葛流云是真的被掏空了,空虚感席卷,全身乏力的很。
这个吻并不霸道,也不激烈,相反有些清水,最开始只是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一起。
两个人喘着粗气,听着彼此逐渐跳脱的心跳,互相交换着呼吸,直至同频…
陆春和其实并不排斥他的吻,两人是正经的合法夫夫(冷静期中也算),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
而且他……也有正常的欲望。
尽管陆春和将这份欲望压的很深,但从他愿意同一个心思不纯的小屁孩儿隐婚不难看出,压制越狠,反弹的就越强烈、越离谱。
·
唇很软,对方的体温很灼热,足以让长久孤寂的两个人感觉到温暖。
良久,湿|滑舌*终于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试探性的挑开唇瓣,另一方同样试探着予以回应。
你追我赶,予取予夺,尽情嬉戏,忘乎所以…
扣在后脑的手臂缓缓下移,横于腰间,指腹无意识打着圈儿,时轻时重…
吻到唇瓣微肿、酥酥麻麻,这场绵延的吻才终于有了一丝激烈的滋味。
仿佛要争出个高下似的,你来我往,各有胜负,乐此不疲。
来不及吞咽的涎*流到耳后…
·
胸腔心跳如擂鼓,耳膜胀鼓鼓,早已不辨声响。
葛流云哑着嗓子开口:“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说罢,轻拍了下他后腰。
陆春和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呼吸早已失了节奏。
“你刚才按着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酥酥麻麻的,有时候感觉有些冷,有时候又感觉有些热,偶尔还会刺痛。”
关系到自己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他如实陈述着刚才的感觉。
葛流云眼眸微阖,语调有些缥缈,透着深深疲惫。
“说明在恢复,说明没白费力气,有效果就好…”
陆春和撑起上半身,紫葡萄般透亮的眼眸垂落。
“这是什么治疗方法?气功?”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嘴角牵强的抽动。
葛流云“嗯”一声,也不管他信不信。
陆春和哂笑,没好气道:“上个用气功给人治病的已经进去踩缝纫机了。”
葛流云不语,半晌他轻声道:“还有一个假道士,非说人妇女中邪了,要用同房的方式才能驱邪,也进去了。”
仿佛意有所指。
葛流云闷笑,撑起半边身子:“那如果我告诉你,要跟我同房就能加速治好你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