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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天网恢恢,惩戒联络官震慑群匪 ...

  •   我目光如炬,警惕地审视着满地抽搐的匪徒。余光中,徐紫烟身姿矫健,如夜枭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她足尖轻点地面,动作敏捷迅猛,指尖快速划过匪徒脖颈,眨眼间,最后几个漏网之鱼便双目翻白,瘫倒在地没了气息。夜风裹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方才喧闹的院落,此刻只剩众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在寂静中令人不寒而栗。

      我迅速掏出玉哨向墨霏发出暗号。不多时,她便领着阿曼达姐妹和阿不都热西提,穿过夜色踏入这片还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月光下,仿佛还能听见枪械碰撞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我深知,在这寂静的村落里,任何声响都逃不过村民敏锐的耳朵。方才的枪声如惊雷炸响,沉睡的村民想必都已被惊醒。但我并不慌张,只要把院门外那两具充满危险气息的尸体拖回院内,再紧闭厚重的木门,那些普通百姓即便满心疑惑与不安,也绝不敢贸然闯入查看。

      阿曼达在满地横陈的匪徒间小心挪动,在暗影与月光的交织处仔细搜寻。终于,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个叛徒身上——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生着一张看似憨厚老实的面孔,此刻却因背叛而显得面目可憎。阿曼达俯身用力拍醒他,那人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同伴。朦胧月光下,他以为众人都已丧命,顿时惊恐万分,“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阿曼达姐妹面前,不停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如同溺水者在拼命挣扎。

      此刻并非清算旧账的时候。若沙伊赫提供的情报无误,眼前和这位接头的人,便是奥康恰匪徒的最高指挥官。我朝阿曼达递去眼神,她凌厉的目光如冰刃般射向暗桩,那人不敢怠慢,立刻指向身旁昏迷的年轻男子。此人不过三十出头,轮廓分明的面容剑眉星目,堪称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可谁能想到,这副俊朗的皮囊下,竟藏着漠视人命的歹毒心肠。

      我们将匪首唤醒,他睁眼看到满地同伴,瞬间惊跳而起,猩红的眼中凶光毕露:“你们是什么人?”带着南疆特有的汉语口音,让在场众人瞳孔猛地收缩。

      管仁却露出饶有兴味的神色,上前紧盯着他,垂眸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周身已萦绕着肃杀之气。

      “阿什纳乌!”

      管仁的怒喝如利刃划破空气,对方瞳孔猛地一缩,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无血色。

      “你是何人,与你何干?”那人强撑着开口,尽管嗓音紧得很绷,但声音中还是泄露了一丝战栗。

      “六年前,南疆那场大火,烧不完的冤魂还在哀嚎。”管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青筋暴起,向前逼近一步,怒意如同出鞘的霜刃,“天理昭昭,当年的漏网之鱼,今日也该落网了!”

      齐珏快步赶来,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停留。

      “通缉令上的你这张脸,哪怕烧成灰我也认得。”管仁眼神似淬毒的钢刀,直刺阿什纳乌,“二十三条人命,你的同伙都已伏法,唯独你——像鬼魅般逃脱。”他咬牙切齿,“我追了你十四个月,踏遍九省,没想到……”话音戛然而止,周身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管仁的胸腔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杀意,他俯身逼近,嗓音冰冷如同寒冰:“余党藏在哪里?”

      “放我走,我就告诉你。”阿什纳乌扯动嘴角,露出阴毒的笑容,仿佛毒蛇吐信。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脑袋偏开,血丝瞬间从齿间渗出。

      “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敢谈条件?”管仁冷笑,“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如果想少受点罪,就老实交代!”

      阿什纳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声音如同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眼底翻涌着癫狂与不屑,仿佛在他眼中那些被他残害的人都是蝼蚁。徐紫烟身影一闪如一只蝴蝶翩然而至,手指一挥一股阴柔真气化作无形锁链,精准地进入了阿什那乌腰间的笑腰穴。

      阿什纳乌的轻蔑也彻底激怒了我,看到徐紫烟动手,凝聚在掌心的纯阳真气裹挟着凌厉杀意,化作一柄灼热长枪直取他的笑腰穴。

      瞬息之间,阿什纳乌的脸便涨成了猪肝色,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青蛇。这悍匪倒是硬气,紧咬牙关死撑,可体内冷热两股真气翻涌如冰火炼狱,凡人之躯岂能忍受?几分钟后,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四周。阿什那乌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连绵不绝的求饶,声声泣血保证如实招供。

      见时机成熟,我上前死死扣住他腕间的脉门,冷声警告:“若有半句假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让你带着一直走到黄泉路。”阿什纳乌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点头,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说吧。”我逼出他体内的纯阳真气,语气冷若冰霜。

      在死亡威胁下,阿什纳乌一股脑交代了匪徒人数、据点联络暗号等所有重要情报。

      齐珏清点战场,除了叛徒,横七竖八的尸体正好九十八具。我俯身逼近,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他的眼底:“阿什纳乌,最好把知道的全吐出来。等我问过你的副手,若有半个字对不上,或是发现还有漏网之鱼——”我故意停顿,看着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才字字如刀,“方才的痛苦,将化作千刀万剐,日夜折磨你的魂魄,到那时,死都是一种恩赐。”

      话音刚落,阿什纳乌如坠冰窟,浑身颤抖如风中的枯叶,半天才艰难开口:“我手下确实是九十八人,但村子里还藏着两位总部的联络官,负责C组织与周边六个据点联络工作,他们直属C组织高层,我无权调遣,所以没叫他们来。”

      管仁的目光骤然锐利,厉声喝道:“他们知不知道今晚为什么集合?快说二人在村里的落脚处!”

      “我们平时经常在夜里集结,演练战术、研习指令,他们根本不知道今晚的事!”阿什纳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急忙回答,“他们就住在中央主街的第三栋房子里,是一对夫妻。”

      话未说完,管仁已和徐紫烟如离弦之箭,跃上墙头,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我立即转身,立即吩咐墨家姐妹与齐珏:“仔细搜查每间屋子,务必找到奥康恰匪徒的花名册!”接着又示意姬烟,“马上通知乌斯曼带人过来。”

      很快,徐紫烟押着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返回院落,二人衣着朴素,此刻却满脸惊怒。管仁跟在其后,拖着一个沉重的皮箱,箱角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是这两人?”管仁踢了踢皮箱,目光如刀刺向阿什纳乌。

      阿什纳乌颤抖着点头确认。

      被出卖的“夫妻”瞬间暴跳如雷,冲着阿什纳乌破口大骂,模样像极了炸毛的野兽。我厌烦地轻弹指尖,两股真气如鬼魅般封住他俩的穴道,任其瘫倒在地,与院中同伙一同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墨霏、墨雨心思缜密,不仅找到了至关重要的匪徒名单,还在一间暗室里发现了藏匿武器弹药的铁门。暗室深处,还有一条逃生秘道蜿蜒而出,直通村外荒野。

      乌斯曼的人马赶到后,我将名单交给他:“按名单搜查,一个匪徒都不许放过!”

      搜捕行动的声响如惊雷打破了村落的寂静,一盏盏油灯接连亮起,好奇的村民透过门缝窥探。当他们看到荷枪实弹的身影举着名单逐户搜查,误以为是政府军前来清剿匪徒,顿时如惊弓之鸟,慌忙关门闭户。黑暗中,回荡着慌乱的脚步声与压抑的惊呼声。

      我看着不断堆集到院中的各类武器弹药,心中已有盘算。如此大功,怎能便宜了寻些习惯磨洋工的政府军?中亚三门背负恶名已久,这“替天行道”的黑锅,一定要让他们背得结结实实。我立即唤来阿曼达姐妹,语气低沉而坚定:“快取来纸笔,拟一份《告村民书》,抄几份,贴在村庄显眼处。”

      在昏黄油灯下,姐妹俩运笔如飞,一篇精心构思的檄文很快成形:“数年前,火焰、寒泉、旋风三门的门主‘三才鬼’被C组织花言巧语蒙骗,误将其当作造福乡里、伸张正义的正义之师,因而缔结盟约。然而,日久见人心,目睹C组织烧杀抢掠、残害百姓,种种恶行令人发指,分明是一群追逐利益的极端恶徒!我‘中亚三门’向来以护佑百姓、匡扶正义为己任,岂容这等败类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如今,奉主的旨意,我们雷霆出击,一举荡平了‘康巴沙’‘奥康恰’两地的匪巢!此后,我‘中亚三门’必将对极端匪徒穷追猛打,彻底与极端主义划清界限,保护百姓,还乡亲们一个太平世界!”

      檄文墨迹未干,便有人迅速将其张贴在村口的老树、房屋的梁柱之上。夜风拂过,墨迹晕染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荡涤黑暗的风暴。

      《告民村书》上的内容如星火燎原在村落各处传诵。而乌斯曼的手下已将瘫软的匪徒扔上卡车。引擎轰鸣声撕破夜幕,卡车载着这群败类驶向五十里外的荒滩。那里荒草丛生,夜风裹挟着砂砾扑面而来,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行进途中,阿不都热西提压低声音提醒:“这些人深受‘主能庇佑,死后升天’的邪说蛊惑,C组织正是借此将他们拖入了罪恶的深渊。”

      我轻抚腰间的血剑,暗自思忖——匪徒不过百人,人数太少,不能动用纯阳戾气。

      管仁轻抚下颌,眼中精光一闪:“或可把纯阴真气注入他们的膻中穴,等到阴雨寒湿的天气,有可能让他们体验到风湿入骨般的剧痛。”

      众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地点头。姬烟和徐紫烟身形闪动,如鬼魅般穿梭于车厢之间,玉指轻触,丝丝阴寒真气瞬间渗入匪徒的膻中穴。

      卡车在荒滩上猛地刹停,车门开启的瞬间,匪徒们被粗暴地推搡下车。月光倾泻而下,将整片荒滩照得一片惨白。荷枪实弹的守卫如钢铁屏障,将匪徒们团团围住。胆大的匪徒还能强撑镇定,喉结却不受控地上下滚动;胆小的匪徒双腿抖如筛糠,几乎是被架着拖出车厢。

      等匪徒们勉强排成几列,阿不都热西提手持羊皮卷,声若洪钟地喊道:“你们投身极端组织,残害无辜,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万能的主已降下神谕,命‘三才鬼’代行惩戒——每逢雨雪阴晦之日,便是主的怒火灼烧罪恶的筋骨之时!若你们肯弃暗投明、诚心悔改,痛苦自会消散;若执迷不悟,必将承受万蚁噬骨般的痛苦,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这番话语如重锤敲击在匪徒心头,多数人瞬间面如死灰、双腿打颤。但仍有几个被洗脑的顽固分子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C组织才是主的使者!我们要在主的指引下建立一个圣国!”那癫狂的叫嚷在死寂的荒滩上回荡,仿佛野兽濒死时的吼叫。

      我冷笑一声,与姬烟交换眼神后,姬烟拎起那两个尚未解穴的联络官,将他们重重甩到众匪面前。一股纯阴真气如毒蛇吐信,精准刺入二人的膻中穴。

      阿不都热西提见状,再度高声宣告:“都看好了!这两人是 C组织的铁杆爪牙,作恶多端。等他们醒来,你们就能见识到主的惩罚是多么恐怖!”话音刚落,一片阴云悄然漫过天际,仿佛为这场神圣的惩戒仪式拉开了帷幕。

      我缓步走到两名瘫倒在地的联络官身旁,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他俩肩头,佯装唤醒的时候,一股纯阳真气已悄然注入他俩的膻中穴,同时解开了封禁的穴道。

      刹那间,月光被云层彻底吞噬,荒滩上仿佛鬼影重重。两人突然如诈尸般猛然跃起,双目充血暴突,嘶哑的咒骂声如同腐肉。

      但是咒骂尚未完成,蛰伏在膻中穴的阴寒真气骤然爆发,如冰蟒苏醒。男人突然撕心裂肺地嘶吼一声,喉间发出野兽濒死时的呜咽,踉跄着扑倒在沙地上;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她双手疯狂抓挠胸口,皮肉瞬间绽开道道血痕。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砂砾被滚落的鲜血染红,在夜色中泛起暗红的雾霭,将荒滩浸染得愈发可怖。

      围观的匪徒们仿佛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夜风拂过,他们的身躯抖得如同筛糠,瞳孔里倒映着联络官夫妻凄厉的惨状,喉结不住滚动,却吓得发不出半点声音。阿不都热西提大步上前,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声音裹挟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主的怒火!你们的罪孽稍浅,只受阴雨噬骨之刑,若还不知悔改——”他猛地指向满地翻滚凄厉嘶吼的联络官,“等着你们的,将是万虫钻心、永生不得解脱的折磨!”

      冷热直拨冲撞带来的剧痛如同毒蛇啃噬着联络官的每一寸神经。女人挣扎着伸手去抓男人,指尖刚一触碰,便浑身痉挛着重重摔倒在地。两人在沙地上无助地翻滚扭动,喉间挤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连爬起身的力气都被痛苦抽离得干干净净。

      见震慑效果已经达到,我朝阿不都热西提微微点头。他立刻神色一缓,高声说道:“主的刑罚虽无可逃避,但‘火焰、寒泉、旋风’三大家主心怀慈悲!只要你们愿意弃暗投明,配合后续行动——”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地上翻滚抽搐的身影,“这蚀骨剧痛,或可暂时解除!”

      在绝望中出现的希望,就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望见了绿洲。两名联络官如濒死的野兽挣扎着抬起头,破碎的嗓音混着血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阿不都热西提,脖颈青筋暴起,拼尽全身力气连连点头,每一下都像要把脑袋撞碎在砂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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