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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奇异洞窟,老越六爻启玄境 ...

  •   “千真万确。”我点头,“管仁曾言,此书虽残缺不全,但其中所载之事,虽似虚妄...”说到此处,洞内突然卷过一阵阴风,那些壁画上的纹路在手电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但有可能真实存在。如今细想,这‘得’字未必是‘得到’之意...”我的目光扫过洞壁上那些整齐的凿痕,每一道都带着明显的人工痕迹,“倒更像是‘开凿而得’——帝喾并非偶然发现玄境,而是亲自下令在此开凿,最终成就此境!”

      老越的瞳孔骤然收缩,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缓缓扬起嘴角,那笑容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原来如此...今日真是意外之喜!”

      他转身面向石壁,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岩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那声音在封闭的洞窟中回荡,竟似某种古老的鼓点。随着他的动作,细小的碎石簌簌落下。

      “若《天方九洲》所载不虚,”老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是凿在石壁上,“那易数虽发端于天皇伏羲,完善于文王...”他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处龟裂的纹路上,那里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但真正将其用于实务的,恐怕正是帝喾!”

      老越的目光变得灼热,他快步走向洞窟深处,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所谓的‘玄境’..”他回头看向我们,火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动,“恐怕就是他留给后世有缘之人的——一件足以改天换地的珍宝!”

      徐紫烟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石壁,指尖触到那些深浅不一的凿痕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洞窟内的空气潮湿阴冷,岩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古老的刻痕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这个结论……有些牵强。”她的声音在幽深的洞窟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玄境真是帝喾开凿的洞天府第,那就意味着——”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那些整齐得近乎诡异的凿痕,“四千五百年前的人类,已经掌握了时空穿梭、在平行维度中开凿洞天府地的能力。”

      她的指尖停在一处凹陷处,那里的凿痕边缘光滑,像是被某种精密工具打磨过,而非原始石器所能留下的痕迹。洞窟深处传来细微的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低语。

      “可时至今日,平行空间仍被视为超自然的存在。”她缓缓收回手,声音低沉而清晰,“帝喾时代的人,怎么可能自由穿梭时空,还能在特定时空内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她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一丝困惑,“这根本说不通。”

      “确实如此。”墨霏接过话头,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点开相册,指尖滑动,最终停在那张诡异的照片上——巨石旁边,一个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正从另一个时空窥视着他们。

      “如果这里真是帝喾时代开凿的洞府,而我们又确实身处这个时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死死盯着照片中那道虚影,指尖不自觉地收紧,“那就意味着我们不仅跨越了空间,更跨越了四千五百多年的时间长河。”

      洞窟内一片死寂,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碎石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墨霏猛地抬头,手电筒的光束扫向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黑暗。

      “可既然如此……”她的声音微微发紧,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为何我们看到的只有凿痕,却不见半个活着的工匠?”

      话音刚落,洞窟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咚”,像是某种重物敲击石壁的声音。三人同时僵住,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徐紫烟缓缓转头,目光投向黑暗深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除非……他们从未离开。又或者……..”

      洞内骤然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痕,照亮了悬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墨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众人心底——手机相册里那十几张模糊的照片,以及那几秒诡异的视频,每一帧画面都如同铁证,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这里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洞穴,而是一个以时间为轴的特殊空间。

      徐紫烟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的目光扫过石壁上那些整齐得不可思议的凿痕,每一道痕迹都像是被某种超越时代的技术精准雕刻而成。如果真能突破时空界限来到帝喾开凿洞府的年代,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无意间穿过了某种时空裂隙,踏入了本不该存在的领域。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越古今。跳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眼角的皱纹勾勒得愈发深刻。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壁画上那些古老的纹路,指腹下的刻痕冰冷而坚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若要解释这一切......”老越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手电光将他的影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投射在石壁上。“恐怕只能用‘玄境之奇’四个字来概括。”

      一滴冷汗顺着徐紫烟的脊背滑下。她突然注意到,壁画上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在特定角度的光照下,竟隐约组成了某种奇特的星象图案。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图案与她在现代天文图鉴上见过的某些星图惊人地相似——但理论上,这些星象排列在帝喾时代根本不可能被观测到。

      “若非如此......”老越的声音继续在幽闭的空间中回荡,火光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上古流传的那些关于玄境的神异传说,又怎会延续至今?”

      就在这时,墨霏的手机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屏幕上定格的照片开始诡异地扭曲变形。与此同时,洞窟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像是许多人同时凿击石壁的声响,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维度。

      徐紫烟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却只照见空荡荡的甬道。但就在光束移开的瞬间,她分明看到——壁画上那些古老的纹路,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潮湿阴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岩石深处特有的土腥味。洞壁上的水珠滴落在肩头,冰凉刺骨,却让我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以我们现有的认知和智慧,终究只能触及表象。那些凿痕、壁画、诡异的声响,就像散落在时空长河中的碎片,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或许正如老越所言,玄境本身就是超越常理的逻辑,而我们此刻的困惑,恰恰证明了它的非凡之处。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如同黑暗中振翅的飞蛾,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启示。但很快,我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些近乎哲学思辨的杂念压下。水珠从发梢飞溅而出,在灯光中划出几道转瞬即逝的银线。

      “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玄境,这些问题可以留待日后研究。”我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显得异常清晰。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四周,照亮了那些布满神秘纹路的石壁。那些纹路在光影交错间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光线的移动而微微扭曲。“大家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许机关就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墨霏闻言立即俯身检查地面,她的指尖轻轻掠过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每一处突起都不放过。徐紫烟则站在壁画前,纤细的手指沿着纹路缓缓描摹,眉头紧锁。

      就在众人专注搜寻时,越古今忽然抬手拦住我。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火光映照下,我看见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虔诚的神情。

      “不必那么麻烦。”

      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三枚古朴的铜钱。铜钱表面泛着幽暗的光泽,边缘磨损严重,显然历经岁月洗礼。当它们落入掌心时,竟发出奇特的嗡鸣声,像是某种共鸣。

      “若我等真与玄境有缘,一卦便可知其所在;若无缘......”老越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即便掘地三尺,也难觅其踪。”

      洞窟内突然安静得可怕。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铜钱在越古今掌心轻轻碰撞的脆响。不知是不是出现幻觉,就在老越取出铜钱的瞬间,总觉得壁画上的纹路似乎微微亮了一下,转瞬即逝。

      说罢,他面向洞壁上那幅斑驳的河图洛书,缓缓屈膝跪地。石面冰凉刺骨,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入肌肤,他却浑然不觉。火光在他佝偻的背脊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他的身形拉得愈发瘦削。

      他双手合十,三枚铜钱被虔诚地捧在掌心,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闭目凝神的瞬间,洞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墨霏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出她紧绷的侧脸;徐紫烟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叮——”

      铜钱在掌心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颤音。那声音在密闭的洞窟中层层回荡,竟似有无数个声音在远处应和。我忽然注意到,随着铜钱的震动,壁画上的纹路似乎泛起了微不可察的光晕,转瞬即逝。

      老越手腕轻抖,铜钱应声而落。它们在凹凸不平的岩石地面上翻滚跳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每一次弹起都像是叩击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最终,铜钱陆续定格——或字面朝上,或背朝上,每一枚落定的姿态都仿佛暗含天机。

      “这是......”徐紫烟低呼一声,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墨霏一把拉住。

      老越神色肃穆,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拾起铜钱,重复这一仪式般的动作。每一次抛掷,洞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一分;每一次铜钱落地,壁画上的纹路就闪烁得更加明显。到第四爻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分明看见一缕幽蓝的光芒从河图洛书的纹路中流淌而过。

      六爻既成,老越拾起最后一枚铜钱时,整个洞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铜钱落地的余音在石壁间久久回荡,仿佛有看不见的存在正在窃窃私语。徐紫烟的脸色煞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在暗处微微发光的壁画纹路。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越古今终于缓缓起身。他枯瘦的手指轻拍衣袍,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当他抬头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乾占兑位,坤占艮位,河洛中据,离二震四,坎六出。”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太阳穴滑下。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追寻的或许根本不是某个具体的地点,而是一个超越时空的概念。而老越手中的铜钱,就像一把钥匙,即将为我们打开一扇本不该存在的大门。

      但是卦辞却听得明白——按照先天合格,我本应在乾位,齐珏在坤位。可此刻他却让我占兑位,齐珏占艮位。我和齐珏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兑位在哪儿?艮位又在何处?我们只能静待老越指引。

      老越不紧不慢地走到两幅壁画之间,目光在壁画上扫过,似乎在确认某种无形的方位。然后抬手示意:“你俩站到中间来,相隔六步。”

      我和齐珏依言站定,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面,墨霏和徐紫烟手中的手电筒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壁画上,那些古老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光影微微浮动。

      “现在,”老越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卫国向左后方退一步。”我照做,鞋底摩擦石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齐珏,向右前方进一步。”齐珏身形一动,衣袂带起细微的风声。

      老越眯起眼睛,继续指挥:“卫国再后退一步,然后向左横移一步。”我谨慎地挪动脚步。

      “齐珏,向左前方进两步,再向左两步。”齐珏的动作干净利落,转眼已站在我左前方一步之遥的位置。

      老越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最后一步——你俩同时迈步,朝齐珏正右方向,各走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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