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当学渣被迫绑定年级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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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织楠盯着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牌，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小熊——距离期中考试还有15天，而她的名字稳居年级倒数前十。
老班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里映出她惨白的脸：“顾织楠，从今天起，严俞桉同学负责给你补课。”
教室里顿时响起“嗷呜”声。
周小满在底下疯狂戳她胳膊：“这是偶像剧标配啊！”
顾织楠欲哭无泪，瞥见严俞桉在座位上翻开竞赛题集，袖口银表闪着冷光。
午休时，严俞桉把一沓试卷拍在她桌上。
她盯着红叉，发现他用铅笔在小熊旁写了行字：错题如雪花，小熊要学会扫雪了。
“从三角函数开始。”他推来草稿纸，声音像冰镇汽水，“sinθ=对边/斜边。”
“太抽象了……”顾织楠用笔杆戳着自己的脸。
他忽然抽走她的樱花橡皮，在纸上画了只歪头小熊，蜂蜜罐倾斜出蜜流：“这是θ角，蜜流是对边。”
顾织楠噗嗤笑出声：“严俞桉，你这是把我当幼儿园小朋友？”
“幼儿园小朋友至少会背乘法表。”他挑眉，往她手里塞了颗橘子糖，“含着背，效率更高。”
糖纸窸窣声里，她忽然指着他袖口：“你的表冠……是齿轮图案？”
“嗯。”他低头看表，“小时候参加机器人竞赛得的。”
“那你会做小熊机器人吗？”她眼睛发亮。
“先背完公式。”他敲了敲她的笔记本，却在扉页画了只举着扳手的小熊。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顾织楠躲在树荫下画小熊举杠铃。
严俞桉抱着作业本路过，忽然停在她面前：“下周模拟考，数学至少要及格。”
她仰头看他，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学神要不要尝口橘子汽水？很甜的。”
他盯着罐身攀爬橘子藤的小熊，喉结动了动。
指尖擦过她手背接过饮料，在冷凝水上画了道曲线：“阿基米德螺线，像小熊转圈圈的尾巴。”
“你怎么什么都能联系到公式？”她笑。
“因为……”他忽然凑近，声音低了半度，“有人把小熊画进了我每道题的草稿里。”
顾织楠耳尖发烫，却见他仰头喝了口汽水，嘴角沾了抹橘子汁。
她鬼使神差抬手去擦，却在触到他皮肤时猛地缩回手。
“谢了。”他用指腹抹掉汁渍，转身时书包侧袋露出半截铝罐，正是她刚才递的同款。
当晚九点，顾织楠抱着错题本爬上阁楼，严俞桉已支起小台灯。
他卷着袖口，腕间手表泛着微光，试卷上画满小熊公式卡：tanα=小熊踮脚高度/离蜂蜜罐的距离。
“先做这道题。”他递来铅笔，笔尖是她惯用的樱花粉，“顾同学，开始了。”
“好…好的。”顾织楠转头看到窗外银光闪烁，“严俞桉！北极星在朝小熊举爪子呢！”
严俞桉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么喜欢星星啊？”用笔尖轻敲她的草稿本，台灯在他睫毛投下细碎阴影，“那以后就叫你星星了。”
“可是月亮老师—”她故意拖长尾音，“做题和看星星不能兼得吗？”
严俞桉挑眉：“月亮？”
“因为你刚才说要叫我星星呀。”
顾织楠歪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那总得给月亮先生留个位置吧？”
“先做题。”他按住她欲翻素描本的手。
掌心温度透过袖口渗进来，“星星跑不了，错题会。”
“知道啦，月亮。”她用橡皮轻戳他手腕，在草稿纸上画了只被公式困住的小熊，“那月亮要负责给星星解锁吗？”
他忽然在小熊旁画了个齿轮钥匙，钥匙孔里嵌着颗极小的星星：
“钥匙给你，自己解锁。”
夜风掀起她的刘海时，她闻到橘子汽水的甜香。
严俞桉的书包侧袋露出铝罐，罐身贴着她上周随手画的便签。
那是她替他修补竞赛奖杯时，用废图纸剪的小熊贴纸，此刻正歪歪扭扭抱着颗写有“Y”的星星。
“总喝碳酸饮料对胃不好。”她推过自己的保温杯，里面泡着他送的冻干柠檬片，“学神该试试人间烟火气。”
他拧开瓶盖的动作顿了顿，耳尖漫上薄红：
“有人给的星星贴纸，比咖啡因更提神。”
【论坛午夜特供】
匿名楼主：救命！我在严俞桉的物理竞赛笔记里发现了这个！
附图：笔记本内页，复杂的星体轨道图旁，用铅笔勾勒着只小熊，正踮脚够向写有“织女星”的光点，旁边标注着：tanα=小熊高度/与星星的距离差。
热评1：
这不是顾织楠美术社的周边吗？去年她画了一百只小熊贴纸，说要“送给能解出星星坐标的人”！
周小满（疯狂敲桌）：
家人们！我刚刚亲眼看见严俞桉用顾织楠的橡皮改实验报告！橡皮上刻着“L→S”！懂的都懂是月与星的双向奔赴啊！
顾织楠盯着手机屏幕发烫的脸颊，忽然听见震动声。
对话框顶端跳出严俞桉的名字，备注栏还存着他第一次借橡皮时的留言：“严俞桉（高冷月亮老师）”。
新消息是道数学题：已知小熊扫雪速度为v，雪天路滑系数μ，求小熊滑倒时的加速度a。
她咬着唇在草稿纸画下摔成雪团的小熊，旁边的月亮举着块写满公式的警示牌，配文：
月亮先生是想让我在雪地里推导牛顿定律吗？左下角偷偷添了只给小熊拍灰的月亮。
消息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三秒后跳出的回复让她呼吸一滞：
“不，是想让你知道，星星摔倒时，月亮会是第一个扶你的人。”
窗外的月光恰好漫过窗台，在铅笔盒上织出银网。
顾织楠摸出那枚樱花橡皮，借着手机微光看见侧面凹刻的齿轮纹路。
最中心的齿尖嵌着颗极小的星星，分明是严俞桉用圆规针尖一点点刻出来的。
橡皮底部还刻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S.L（Stella & Luna）。
阁楼角落的旧望远镜忽然镀上银边，她想起上周帮他整理奖杯时，在玻璃柜深处看见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她画过的所有小熊贴纸。
从随手送的便签，到昨夜塞进他书包的星空小熊。
原来有些轨迹早已注定，比如小熊的每道爪印，都通向月亮的引力范围，而她笔下的星星，从诞生那日起就落在了某人的坐标系原点。
模拟考当天，顾织楠在铅笔盒里发现张折叠工整的纸条。展开的瞬间，她差点把橡皮咬碎——上面是严俞桉的字迹，配着小熊插画：
sin(π/2-α)=cosα →小熊捂住眼睛，就看不见蜂蜜罐的诱惑
tanα=sinα/cosα →小熊踮脚高度=蜜流长度×cosα
右下角还有行小字：但星星例外，她踮脚时，月亮会主动调低海拔。
“顾织楠，发什么呆？”老班的声音从讲台传来。
她慌忙把纸条塞进袖口，却在抬头时撞见严俞桉转着钢笔看她，嘴角扬起极浅的弧度，眼神像月光落进蜂蜜罐。
考试进行到一半，窗外忽然下起暴雨。顾织楠望着草稿纸上的三角函数题，脑中却不断回放阁楼里的对话：
“做完带你看星星。”
她咬咬牙，在小熊旁画了个举着雨伞的齿轮，齿轮骨架是月牙形状，伞面缀满星星。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教导主任的怒吼：
“谁在考试期间传纸条？”
教室后排响起桌椅翻动声。
顾织楠转头时，看见严俞桉的同桌被拎起，口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赫然是她画的小熊！
小熊手里还举着块写着“α角”的小黑板。
“报告老师，这是严俞桉的草稿纸！”同桌慌忙指认。
顾织楠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严俞桉却站起身，声音平稳如初：“是我写的解题思路。”
他顿了顿，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草稿本，里面画满了小熊与公式，某页小熊正抱着月亮形状的量角器，
“我习惯用插画辅助记忆，比如这张”
他翻开那页齿轮解锁图，齿轮中心的星星胎记旁，不知何时多了行极小的字： Stella（拉丁语“星星”）。
“是三角函数的具象化。”
严俞桉面不改色，指尖掠过小熊头顶的星星，“星星代表单位圆上的点坐标，月亮是……辅助线。”
教导主任将信将疑地离开后，顾织楠听见周小满在隔壁桌压低声音：
“我的天，严学神这是把‘星星是我的辅助线’写进证据里了吧？这还不叫告白？”
她攥紧铅笔，草稿纸上的月牙齿轮忽然长出熊耳朵。
窗外雷声轰鸣，却盖不住心跳声。
原来月亮早把星星画进了公式里，藏在每个需要辅助线的转角。
放学后，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顾织楠躲在美术教室门口，望着倾盆大雨发愁。
忽然，严俞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起走？我带了伞。”
他的伞是纯黑色的，伞骨上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
“今天的事……谢谢你。”她低头看鞋尖溅起的水花。
“谢什么？”他侧过脸，伞骨向她倾斜了三十度，“本来就是我的草稿纸。”
“可是……”她咬了咬唇，“你为什么要帮我？”
严俞桉忽然停住脚步，伞尖的雨滴在地上溅出细小的水花。
他转身直视她，睫毛上挂着水珠，声音却异常清晰：“因为我想让某个爱画小熊的星星，不再害怕考试。”
顾织楠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雨中的枫叶还要透亮。
远处的雷声轰鸣，她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原来学神的告白，比公式更让人头晕目眩。
回到阁楼时，两人的校服都被雨水洇湿。
严俞桉摸出纸巾递给她，忽然指着她袖口：“你的小熊贴纸……”
她这才发现，袖口不知何时蹭上了半片小熊贴纸，正是她裁给周小满的边角料。
严俞桉的指尖轻轻抚过贴纸边缘，忽然从内袋摸出个小铁盒：“给你。”
铁盒里装着十二张小熊公式卡，每张都配着不同的插画：小熊坐摩天轮——圆周运动公式，小熊烤蜂蜜蛋糕——立体几何体积计算。
她翻到最后一张，忽然红了眼眶——那是她逃考当天画的冻住蜂蜜罐，严俞桉在旁边补了行字：当蜂蜜融化时，小熊会遇见春天。
“严俞桉，你……”
“嘘——”他忽然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投向窗外。
顾织楠这才发现，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东边的天空挂着道极淡的彩虹，恰好横跨在阁楼窗口。
“看见彩虹了吗？”他轻声说，“那是光的折射与反射现象。”
“所以呢？”她仰头看他。
“所以……”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放进她掌心，“我们星星今天及格了，这是奖励。”
糖纸在静谧的阁楼发出清脆的响声。顾织楠含着糖。
此刻，她望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觉得橘子糖的甜味漫过舌尖，比任何公式都要令人心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当学渣被迫绑定年级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