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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校园文炮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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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在背地议论我?”
质问声从头顶落下,沈栗茫然睁眼,呆呆看着绳结从胸前穿过。
对方稍微一勒,身体就下意识弓起来,沈栗被勒得睫毛直抖,吐出小截湿红舌头,手指颤颤握住绳子。
黑发温顺垂下,显得他脑袋毛茸茸的,又乖,对方冷笑声,反手把他腿拨开了。
“再动?”
人本来就被绑在椅子上,再一拨,被打开似的,单薄纤细的身段就全暴露在眼皮底下。
他自己还不知道,越挣扎,绳子陷得越紧,只是人太瘦,勒不出什么肉。
薄薄一点,弧度微不可见,莫名让人想起沿短裤边掐进去的腿肉,或者某种被撬开缝惊恐含着水的蚌肉。
卡得好疼,沈栗难为情吸吸鼻子,还想挣扎,陆子明啧了声,挑起他一条腿,很不耐烦:
“装什么可怜,之前不是很会说吗。”
很凶的声音,沈栗弱弱往上看,对方也正看着他,视线居高临下,丝毫不避。
线条冷硬的一张脸,眉眼锋利上扬带出点痞气,随意递来眼也高高在上,天生该就俯视人似的。
身形高大,光是手就能托住他大半条腿,沈栗腿肉从他掌缝溢出去,又被抬高。
校服顺着往下滑,不知道为什么裤子是短款,细细的腿露在外面,这样一挑,膝盖往里的线条都能被陆子明看见。
沈栗急得鼻尖冒汗,竭力想把衣服扯下来,才发现自己手也被绑在后面了。
腿窝卡在陆子明虎口里又蹬不开,再蹭两下,陆子明啧了声,巴掌直接拍下来。
沈栗闷哼声。
又没用多少力,他腿肉倒被拍得发红,细腻的肤感怯怯裹到指头上,像被软肉挤了下。
陆子明指腹捻动,眉头压下来:“别浪费我时间。”
“之前不是说就瞧不起我这种拿家里钱充面子的蠢货吗,还有什么一齐当着我面说了。”
他今天有空,正好来修理修理这小子。
卡在他两腿之间的运动鞋似乎随时都会抬起来揍他,紧急时刻系统在脑中好心提醒:“记住你的任务。”
“现在是陆子明发现原主四处捞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还背后看不起他,来算账的剧情节点。”
沈栗记得的。
他先前是个哑巴,七岁出车祸后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国外的小叔叔定时给他打钱,维持他的生活。
口不能言加上性格内向,沈栗一直没什么朋友,十八岁生病临死前只有好心的系统给他机会,告诉他只要扮演炮灰,忍过炮灰的报应,就能继续活下去。
现在,他就是校园文里那个被欺凌的虚荣炮灰。
虚荣炮灰刚转来,就看上学校里有钱的二代们,只是初次出手就翻车,看见陆家小少爷和家里闹翻被停卡后背地轻蔑他是个啃老货。
没想到陆子明不过和家里小闹,他是实打实得罪了人。
陆家集团涉猎产业众多,主角陆子明则行事嚣张跋扈,百无禁忌,要压死炮灰轻而易举。
很快虚荣炮灰四处勾搭人的心思被扒出来,连照片都满天飞。
陆子明的跟班们哄笑,将他堵到器材室和厕所欺负都成了常事,到最后虚荣炮灰终于忍受不灰溜溜退学了。
现在沈栗要做点就是接话继续嘲讽,彻底得罪他。
可是……
沈栗看眼被人捏着的腿,再转头看向窗户。
陆子明应该是特意挑的没人的器材室,里外都空荡荡的,走廊里也只能听到很模糊的上课铃声。
一个人都没有,再嘲讽,沈栗小心翼翼看
仅仅是下半身逼近也能看出对方身形高他许多,陆子明不会直接揍他吧?
沈栗很怕疼。
等最后一个束缚结卡在沈栗两手间,陆子明才满意松手,毫无征兆又扇了扇他大腿内侧:“说话。”
这应该是他自己的身体,但从睁眼起沈栗就觉得怪怪的,现在只是被扇了下他就忍不住抖着并紧膝盖,感觉变得格外清晰。
怎么会这样?
他不自在问系统,系统却说这是将他的“哑巴”转换成了其他病症,效果随机,可能在这个世界转成了腿比较敏感。
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会耽误他完成任务吗,沈栗并着腿喉咙吞吞吐吐,想努力嘲讽人,没看见自己还夹着对方的手。
陆子明见他光脸红不出声,鼻腔里发出声冷嗤:“怎么不再夹紧点,评价我是个啃老货时不是很有力气?”
沈栗慌忙松腿,搞得像他自己把手挤进来一样,装货。
被堵在厕所的各有各的窝囊,就他格外磨蹭,娇气得跟什么似的。他是来找麻烦,又不是来服务他的。
陆子明不屑甩手,看他还低着头,发丝交错贴在薄白的脸上,黑的白的莫名生出股纯艳,甚至让人嗅到点什么味道似的。
这人先前长这样?
陆子明盯了两秒,突然开口:“喂,抬头。”
沈栗缩了下。
“听说你除了我,还围在陈家李家周围,是打算也下手交个朋友?抬头,我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心思这么多。”
当初沈栗突然凑到跟前,陆子明压根没正眼看过。
陆氏家大业大,他身后什么时候缺过人?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自顾自封为朋友,再到背后踩他一脚。
也就刚刚那个角度还算能看。
平时其他人找乐子,陆子明从来懒得掺和。今天沈栗最好是聪明点,能带来点乐子,别浪费他的时间。
大抵是真怕挨打,沈栗抿唇,颤巍巍抬起头来。
黑发白肤,纯净得没有别的颜色,校服上很淡的皂香都被衬得发甜起来。
顺得不可思议的黑发贴着那张脸晃动,而后纤细眉眼才抬起,分明没让他把眼睛也抬起来,就被人掐着脸似的,自觉怯怯的、乖乖看着人。
像羊羔,羸弱的鹿,总之就是那种新生的,腿都站不直,被抓住就只有呆呆给人摸的温热玩意。
陆子明神态不明盯着人,沈栗圆钝眼瞳还茫然往上,从他这个角度扫来,这表情简直像夹人手夹得微微翻白眼,拙劣的讨好。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这是嘲讽吗?”
沈栗呆呆点头,他刚刚没礼貌的夹陆子明手,现在还瞪他,还不够吗。
陆子明怀疑这也是沈栗巴结讨好的一环,不然他这是做什么,拉着别人手往他裤子下放,两条腿又直又白,抬起来就什么都露在外面了。
刚才就埋那一下都能感觉到,沈栗薄背细腿的,腿肉却很软,把指头含在里面似的。又滑,还没做什么就在上面留了道掌痕,红到艳丽。
明明就一下,触感却挥之不去,甚至连脸上都能联想到软肉的触感。被绑在椅子上还能想出这种花招,沈栗就这样铁了心要招惹他?
他们背地说他是个gay,四处勾搭男人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看陆子明眉头紧皱起来,沈栗小声肯定自己:“你看,他看起来好不高兴。”
系统沉默。
系统尽责提醒:“宿主,你可以用语言侮辱他。”
“陆子明确实和家里有矛盾,最厌恶别人讨论这件事,你的嗓子在这个世界没问题,完全可以戳他痛处,越恶毒越好。”
沈栗舔舔唇,没有动。
他太久没说话了。
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的嗓子也没有生理问题。但就算每个月都去心理疏导,沈栗也没能成功开口过。
现在要说话,要骂人,难。
他焦躁得把两片唇舔得发亮,又想完成任务,舔来舔去费力张开唇,尝试发出声音。
a……简单的元音出不来,只有舌头徒劳转动,还因为和陆子明上下的姿势,叫嘴巴里面都让人看了个遍。
唇肉湿红发软,舌头也很小,转动时洁白牙齿尖尖冒头。很圆一点唇珠缀在上面,往下脖颈连着腰都往前送,发出短促声音。
口水都要接不住,哼哼唧唧的,活像是陆子明手在下面把他怎么了,陆子明恶声恶气掐住他脸,掐得他一激灵:
“喘什么,以为这样就不挨打了。”
沈栗被掐得反应很大,湿乎乎的气全吐到陆子明手里,这一吓终于抖了个“你”出来,哆嗦到涨红脸骂他:“你……无能……”
他来这是要跟沈栗像个男人一样解决这件事,不是听他在这呜呜咽咽火车似的,说得口水都要滴他手上,陆子明气笑了,大拇指擦掉沈栗唇边的水渍,问:“我无能?”
“来,起来比划一下,看谁无能?”
要挨揍了,脸也被掐得好疼……沈栗咬紧唇,头又垂下去。
“我还没打你,你装什么,哭了?”
陆子明俯下身来,没控制好力度鼻尖撞到沈栗沾湿眼睫上,莫名的甜香千百倍馥郁起来。
陆子明表情一下变了,用手擦,那只手又刚被沈栗夹过,擦过鼻子跟他埋进去过有什么区别,陆子明心里暗骂了句脏话。
真恶心,口水这么香有病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是体育老师要进来拿东西,沈栗脸色变了,陆子明这才满意,他要看的就是这小子痛哭流涕求饶,说他错了,而不是搞得像他们挤在这里面做什么。
陆子明弯腰,脸逼近到呼吸都挤过来,裹着恶意:“有人要进来了。你想被他们看见,你被绑在这里一动不动,只会求饶的样子吗?”
沈栗呼吸一下急起来,喘得像马上就要哭了,陆子明轻笑声,拿出几张现金拍拍他脸,恶劣的凌辱者姿态尽显:
“求我。”
“求大点声。“
“你也不想被人撞见这副裤子大开的样子吧?”
啪哒。
门把手在转了。
心提到嗓子眼里,沈栗仿佛已经看见有人站在门口,嫌恶的、鄙夷的张望里面,挤在一起看他被人的模样。
好可怕,眼眶顷刻湿润,沈栗含颤颤摇头。
柔软发丝顺着动作轻晃,扫得人发痒,没想到含糊声音更:“不要……”
“求你。”
“求求你。”
他吸了口气,跟才想起名字似的,又磕绊加上一句:“陆子明。”
预想中求饶的场景发生。
陆子明确还保持着那副动作没变。
不对,不够。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和零丁痒意丝毫没有要消的意思,反而因为他喊出名字,更躁动起来。
力度无处发泄,只想狠狠压到沈栗脸上,再让软肉裹一遍,甚至不自觉再嗅一口。
陆子明脸色难看得要死,半晌猛踹了下椅子腿,随手把先前丢到沈栗脸上,散不尽的戾气。
他转身就走了,直到门吱呀声重新锁住,里头又恢复安静了,沈栗才敢喘气,抖掉脸上的钱。
纸张滚落到他颈窝、腰间缝隙和腿肉上,黑发凌乱贴着尖尖下巴,他问系统:“刚刚我算做好了吗?”
系统扫描沈栗脸上腿上的指痕,再扫描身上散落的钱,再次沉默。
沈栗忐忑找补:“我看他脸色挺差的,他肯定很生气。”
“对不起,是我做得很差吗?”
人小心翼翼舔唇,呼吸全屏住,好像几秒不回答他就能内疚得发抖,系统不自觉放软语气:
“是,他心情是不怎么好,宿主你做得很好。”
“只要保持这个劲头继续推进,不会有问题的。”
黑发下的眼倏忽睁圆,水浸过似的又亮又乖。
只是,陆子明把他绑得好紧,他要怎么把自己解开?
一直没回去上课,老师也会着急的。
沈栗也没好意思说,绳子磨得他……好疼。
他左右看看,像是想找人帮忙。
系统刚想说陆子明清场了,就诡异听见器材室角落传来响动。
接着脚步声一下下靠近,像踩着人头骨嗒嗒的回响。
冷白阴郁的脸冷不丁出现在篮球架后,眼尾上挑,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又看了多久。
沈栗没想到他一直在那代表着什么,只是松口气有人能帮他了。
但又说不出话,只能恳求望向那人,希望对方帮忙解开下绳子。
陈郁没动。
他居高临下打量沈栗:被反剪着手绑在椅子上,柔顺侧着头,任由钞票在他身上堆积。
校服外套滑落,领口被扯得很开,偏偏绳子勒在他胸前,隐约都能看见他胸前被磨出的痕迹。
不止如此,手肘、腕骨,被绑出的痕迹艳丽分明,一副连被玩都发不出声音的样子,眼神还懵懂着。
真恶心啊。
陈郁垂眼,轻掐住他的脸,在沈栗不解又顺从的目光里微笑:
“同学,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