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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暗涌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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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校园,林小满裹紧校服外套,抱着作业本往教师办公室跑。路过篮球场时,一声哨响吸引了她的目光。
夕阳下,沈星野正在打篮球。他灵活地运球过人,起跳投篮的瞬间,金色的余晖勾勒出他流畅的轮廓。围观的女生们发出阵阵尖叫,林小满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小满!"苏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在看沈星野啊?最近好多女生给他送情书呢!"
林小满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掐进掌心:"我只是路过。"
苏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行了,别装了!其实沈星野最近总偷偷看你,上次月考发卷子,他还特意问我你考了多少分呢!"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滚烫。她慌乱地摇头:"你别乱说!"可转身离开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天晚自习,林小满正在解一道数学难题。忽然,一张纸条从后桌飞过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展开纸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放学别走,老地方见。"
老地方?林小满愣了一下,想起上次做值日时,沈星野说过他们学校的天台可以看到最美的晚霞。心跳如擂鼓,她偷偷往后瞥了一眼,正撞上沈星野含笑的目光。
放学铃声响起,林小满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她才深吸一口气,往天台走去。
推开天台的铁门,沈星野倚着栏杆,手里拿着两杯热饮。看见她来,他笑着递过一杯:"奶茶,三分糖,少冰。"
林小满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沈星野眨眨眼,"毕竟某人连草稿纸上都写满了'糖分摄入要控制'。"
林小满脸一红,低头喝了口奶茶。天台的风有些凉,却吹不散心头的暖意。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像撒在夜幕上的星星。
"其实我一直想问,"沈星野忽然认真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努力?真的只是因为没有退路吗?"
林小满沉默良久,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我妈病了,家里没钱。我只有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哽咽,"有时候真的很累,累到想放弃。"
沈星野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以后有我。"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小满红了眼眶。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未来好像不再那么可怕。
从那天起,沈星野开始每天等林小满一起放学。他们会绕远路回家,穿过开满桂花的小巷,聊各自喜欢的书和电影。沈星野会给林小满讲笑话,逗她开心;林小满则帮沈星野补习功课。在她的帮助下,沈星野的成绩渐渐从班级中游升到前十。
然而,好景不长。这天,林小满在医院照顾母亲时,接到班主任的电话。电话里,班主任语气严肃:"林小满,你和沈星野最近走得太近了。学校不允许早恋,你是尖子生,要以学业为重!"
林小满握着手机的手冰凉,耳畔传来母亲微弱的咳嗽声。她想起病房里堆积如山的缴费单,想起沈星野父母都是企业高管,而自己只是个连学费都要靠奖学金的穷学生。
那天晚上,她发消息约沈星野在天台见面。深秋的风比往常更冷,沈星野看见她穿着单薄的校服,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林小满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能早恋,不能辜负妈妈的期望。"
沈星野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林小满甩开他的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她转身跑下天台,留下沈星野一个人站在风中。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自己亲手推开了生命中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