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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的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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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蝉鸣还未散尽,林小满攥着录取通知书站在市一中门口。白色帆布鞋踩过斑驳的树影,她仰头看着红砖墙和爬满紫藤的走廊,手心沁出薄汗。这是她拼了命考上的重点高中,承载着她和母亲所有的希望。
穿过熙熙攘攘的新生人群,林小满在公告栏前驻足。班级名单上,"高一(3)班"的字样让她松了口气。转身时,她撞进一片带着皂角香的白衬衫里。
"抱歉!"她慌忙后退,抬头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少年眉目清俊,额前碎发被风吹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身后跟着几个男生,正嬉笑着起哄。
"没事。"少年弯腰捡起她掉落的课本,封面上"林小满"三个字被阳光镀上金边。他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叫沈星野,也是三班的。"
林小满接过书,手指触到他微凉的指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直到沈星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教室里,林小满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斜斜地洒在课桌上。她正低头整理书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骚动。转头看见沈星野大大咧咧地坐下,身旁围着几个男生,谈论着篮球比赛。
"小满,你认识沈星野?"同桌苏晴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他可是我们这届的风云人物,听说初中就是校草,篮球打得超厉害!"
林小满摇摇头,脸颊微微发烫。她瞥见沈星野随手将课本丢在桌上,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阳光落在他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仿佛和刚才那个温柔递书的少年不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满渐渐熟悉了高中生活。每天清晨,她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早读;课间,她趴在桌上刷题,偶尔抬头,能看见沈星野和一群男生在走廊打闹。他们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每次月考后,沈星野总能在光荣榜前看见林小满的名字——永远排在他前面。
这天傍晚,林小满留在教室做值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黑板上的字迹染成金色。她踮着脚擦黑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需要帮忙吗?"熟悉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摔下来。沈星野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温热的触感透过校服传来。
"谢...谢谢。"林小满红着脸后退一步。沈星野已经拿起黑板擦,轻松擦掉她够不到的地方。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薄荷味,让林小满有些慌乱。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沈星野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贴满便利贴的课本上,"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林小满低头整理抹布,声音很轻:"我没有退路。"母亲重病在床,医药费像个无底洞,她只有拼命学习,才能拿到奖学金,才能改变命运。
沈星野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帮她做完值日。临走时,他塞给她一颗草莓味的糖:"明天见。"
林小满攥着那颗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她忽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