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凌叙（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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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御书房内，暖阁的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几分凝重。墨叙看着凌晏柏，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的轮廓，语气带着藏不住的担忧：“柏儿，魔族势力深不可测，此去边境，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城门口早已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他们手持花环与酒盏，眼中满是期盼与担忧。当凌晏柏与墨叙并驾齐驱，缓缓行至城门下时，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陛下万岁！镇北侯万岁！”
“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墨叙勒住马绳，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目光扫过一张张质朴的脸庞，语气带着坚定的力量：“大家放心，朕与镇北侯定会率领三军，大胜归来！定护西棠山河无恙，护百姓安居乐业！”
凌晏柏：“一定会平安归来。”
百姓们闻言，再次欢呼起来，欢呼声震耳欲聋。凌晏柏侧头看向墨叙，眼底满是笑意，他扬声开口，声音透过寒风传遍四方：“我西棠儿郎，从不惧战！此战，我们必赢！定让魔族血债血偿！”
“必胜！必胜！必胜！”
三军将士齐声高呼，声浪滔天，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人群中，几个百姓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圣上竟然也要亲自出征，这可是天大的事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感叹道。
旁边的青年挠了挠头，一脸不解：“你傻呀，边境都乱成这样了，圣上岂能坐视不管？这可是关乎西棠存亡的大事，圣上肯定要亲自坐镇！”
“可。”
“可我听说，圣上武力平平，平日里只在宫中处理政务，哪懂什么打仗啊？”另一个老者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担忧，“我真怕圣上在战场上有个万一……”
青年连忙摆手，压低声音：“老人家，可别乱说！圣上心思深沉，说不定只是不想外露实力呢？再说了，有镇北侯在，肯定能护好圣上！我只希望，不管是圣上、镇北侯，还是这些将士们，都能平安归来。”
老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只盼着这场仗能快点结束，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
凌晏柏将百姓的议论尽收耳底，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晓，自己魔族尊主的身份绝不能在此刻暴露——一旦让百姓知道他们敬仰的镇北侯竟是魔族，定会引发恐慌，甚至可能动摇西棠的根基。所以，此战他必须收敛，装作寻常武将一般，凭借自身的武艺与谋略领兵作战。
更何况，他早已察觉，此次魔族来袭，并未派出真正的主力，领头的不过是个普通的魔将。这显然不是终点，更大的人魔大战还在后面。他必须在此次战役中稳住局势，为西棠争取更多的时间，做好万全准备。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边境进发，日夜兼程。十日后，终于抵达边境的云漠城。此时的云漠城早已一片狼藉，城墙之上布满了刀剑的痕迹，城内的百姓大多流离失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凌晏柏与墨叙刚入城，便接到探马回报：魔族大军已在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明日一早便会发起进攻。
当晚，中军大帐内，凌晏柏与墨叙召集众将议事。帐内烛火摇曳，映照著一张张凝重的脸庞。
“元帅，魔族来势汹汹，兵力强盛，我们该如何应对？”副将周凛拱手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凌晏柏走到沙盘前，指尖指着云漠城周边的地形，语气冷静而清晰：“云漠城西侧有一处峡谷，名为‘断魂谷’，谷内道路狭窄，易守难攻。明日交战，我们可佯装不敌，将魔族大军引入谷中，再派一支精锐从两侧夹击，定能一举破敌！”
众将领纷纷点头，眼中露出赞同之色。墨叙站在凌晏柏身旁，目光扫过众将，语气带着威严：“各位将领，此战关乎西棠存亡，朕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奋勇杀敌！若有临阵脱逃者，军法处置！”
“但也要小心。”墨叙说道。
“末将遵命！”众将领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外便传来了魔族大军的号角声。凌晏柏与墨叙率领大军出城迎敌，两军在城外的平原上对峙。
魔族阵中，一个身形魁梧的魔将手持巨斧，厉声喝道：“凌晏柏，识相的就速速投降，否则，今日便让你们西棠大军全军覆没！”
“……”
“哦，是吗？”
凌晏柏勒住马绳，目光冰冷地看着那魔将，语气带着不屑：“就凭你，弑永军听令，给我杀！”
“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西棠大军如潮水般冲向魔族阵营。两军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剑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战场上，凌晏柏手持长剑，身姿矫健，所到之处，魔族士兵纷纷倒地。
而墨叙的身影，则让西棠的将士们大跌眼镜。此前，宫中的传文一直说圣上武力平平，只懂政务，可此刻的墨叙，手持长枪，出手狠厉，招招致命。那些原本还在暗中担忧他安危的将士们，此刻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其实，那些传文皆是锦衣卫刻意散播的。武艺早已登峰，只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也为了在朝堂上隐藏实力，才故意营造出“弱君”的假象。
“……”
“你们真以为我墨叙是个弱君？”墨叙一枪挑飞一个魔兵，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西棠的厉害！”
他的枪法凌厉如风，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个魔族士兵的性命。原本还在关注他安危的将士们，此刻都放下心来，转而奋勇杀敌。
凌晏柏看到墨叙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与心疼。他加快攻势，朝着墨叙的方向靠近，想要护在他身旁。
那魔将见局势不利，怒吼一声，挥舞着巨斧朝着墨叙冲来：“区区人类君主，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
墨叙毫不畏惧，持枪迎了上去。枪与斧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墨叙借力后退几步，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绕到魔将身后，长枪直刺魔将的后心。
魔将反应不及，被长□□穿身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瞬间没了气息。
魔族大军见主将战死，顿时乱作一团。凌晏柏抓住机会，高声下令：“全军出击，乘胜追击！”
西棠大军士气大振，朝着魔族大军发起猛烈的进攻。魔族士兵节节败退，最终狼狈逃窜。
此战，西棠大军大获全胜，斩杀魔族士兵数千人，缴获了大量的兵器与粮草。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满地的尸体与鲜血让人不寒而栗。西棠的将士们欢呼雀跃，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凌晏柏走到墨叙身边，伸手为他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语气带着心疼：“哥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墨叙摇了摇头温柔的笑了笑，虽带着疲惫，却依旧耀眼：“我没事，你放心。倒是你，方才那般拼命，可别伤着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彼此。
将士们围了过来，纷纷向两人道贺。周凛走上前，拱手说道：“陛下，元帅，今日一战，我军大获全胜，真是大快人心！”
“嗯。”
墨叙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欣慰：“这都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的功劳。传令下去，好好安葬阵亡的将士，善待他们的家人。另外，设宴犒劳三军！”
“末将遵命！”周凛应道，转身去安排事宜。
凌晏柏看着眼前欢庆的景象，眼底却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胜利，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那魔将不过是魔族的先锋。
未来，还有一场更大的人魔大战等着他们，而他，必须尽快做好准备，不仅要保护好墨叙，还要守护好这西棠的万里河山 。
墨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坚定：“柏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我都会陪着你。”
“与你一同面对。我们一定会守住西棠，守住我们的家。”墨叙说道。
凌晏柏回头看向墨叙，眼中的凝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他轻轻点头：“好，我们。”
凌晏柏：“哥哥，往后岁岁年年，我都想与你相守。”
墨叙脸颊微红，看着凌晏柏眼底还是很温柔：“好，我等你。”
三日后，大军班师回朝。京城百姓早已在街道两旁等候，看到凌晏柏与墨叙并肩而来，纷纷抛洒花瓣，欢呼声此起彼伏。
回宫后，墨叙下令在宫中设宴，犒劳出征的将士。当晚，御花园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将士们举杯欢庆，气氛热烈非凡 。
凌晏柏与墨叙并肩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脸上满是欣慰。周凛等人上前敬酒，凌晏柏一一回应，语气带着感激：“此次大捷，多亏了各位将士奋勇杀敌，这份功劳，属于每一个西棠儿郎。”
墨叙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威严与温和：“诸位将士，你们为西棠浴血奋战，朕代表天下百姓，敬你们一杯！愿往后西棠无战，百姓安康 。”
众人纷纷举杯，高声应和：“谢陛下！愿西棠永安！”
宴至中途，有将士鼓起勇气问道：“陛下，此前宫中传您武力平平，可战场上您枪法超群，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
墨叙：“嗯？，是吗”
墨叙轻笑，语气带着几分狡黠：“不过是些迷惑敌人的小计罢了。身为西棠君主，若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护得住这万里河山与百姓 ？”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看向墨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凌晏柏侧头看着墨叙，伸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墨叙心想：“柏儿。”
墨叙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回头与他相视一笑，眼中的情意无需多言。此刻的御花园，灯火璀璨，欢声阵阵，既有胜利的喜悦，更有相守的温情 。
“弑永军万岁！”
“陛下万岁！”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凌叙（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