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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相认(3) ...
墨叙那句“有你真好”落得轻,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低得很扫:“那……我的殿下,还要继续吗?”
殿内静得很,只有窗外于墨偶尔甩动尾巴扫过地面的轻响。墨叙没立刻答,凌晏柏能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动了动。
“殿下?”
过了好一会儿,墨叙才微微点头,一句很轻的“嗯”,声音带着点未散的喑哑。他刚要抬手,就被凌晏柏按住。
凌晏柏没敢太急,只是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间,他的手蹭过墨叙颈侧时,能感觉到他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像受了惊一样。
一句也说不出,只有“唔……唔唔”的声音“唔…………哈…”
墨叙被他蹭得瑟缩了下,搭在腰上的手攥紧了床上的被子,却没推。凌晏柏笑了笑,指尖滑到他的耳后,那里的皮肤软,轻轻捏了捏,换来墨叙一声极轻的颤音。“柏……柏儿,”墨叙忽然低低唤了声,“这殿里……灰多。”
“嗯?”
凌晏柏低头看了眼榻边散落的画纸,上面蒙着层薄尘,是这许多年无人打理的痕迹。他抬手替墨叙弄去落在头发上的一点尘“没事。”他凑到墨叙耳边,说话时气息很轻“我不在意。至于你——”手指滑到墨叙的衣领边,轻轻勾了勾,“我不会让你身上沾着灰的。”
凌晏柏:“要怎样,因该也能懂吧。”
“是………”
墨叙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凌晏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旁,那里还泛着红,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却又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强势,把墨叙往榻边带了带。
墨叙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后背抵着微凉的床沿时,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凌晏柏的袖口。
窗外的月光移了移,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凌晏柏因长期都在把剑手不是很好看,却把墨叙的手包得很稳,像要把这几年的空落都填起来。
墨叙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回握了下,能感觉到凌晏柏的手顿了顿,随即握得更紧了。
凌晏柏:“弄痛你了,就和我说。”
“明白吗?”
“嗯……唔”
不知过了多久,凌晏柏忽然停了动作。他低头看了看墨叙,用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看的手指蹭过领口时,墨叙轻轻颤了下,却没躲。凌晏柏笑了笑,把在床旁外衣捡起来,递到墨叙面前:“先穿上。”
墨叙接过衣服,有些发颤,穿袖子时差点没套进去。凌晏柏伸手帮了他一把,手指不小心蹭过他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很凉。
墨叙抬眼看他,却比刚才清明了些:“柏儿,”他顿了顿,声音还有点哑,“我不在的这十几年……是谁在管着家国?”
凌晏柏正替他拢着衣服的手顿了顿,随即答道:“是六皇子,墨子淞。”
“……”
“墨子淞?”墨叙蹙了蹙眉。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那是当年谢清嘉亲手替他缝的,针脚还歪歪扭扭的。凌晏柏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想起了旧事。
当年战场的画面又撞进墨叙脑子里。谢清嘉倒在他怀里时,嘴角还挂着笑,说“殿下,别难过”;墨子淞在旁喊着“兄长”,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还有谢清嘉倒下前那瞬间的踉跄——那时他只当是魔丹反噬,可现在想来,那踉跄太突兀了,像是被人暗算了似的。
“不对劲……”
“不对劲。”墨叙低声说,声音冷了下来,“清儿的魔丹虽不稳定,却也不至于在战局胶着时突然反噬。他修为不低,就算被围攻,也不该那么快就……”他没说下去,他的双目已经沉了。
凌晏柏挨着他坐下,手敲了敲床沿:“我也觉得蹊跷。”他想起自己恢复记忆时闪过的画面——当时战场混乱,他没看清,现在想来,那动作确实奇怪。
“……”
“我记的。”
“当年我在望川渡时,曾听一位老者说过,六皇子登基后,把当年跟着你的旧部都贬斥了,理由是‘通敌’。可那些人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怎么可能通敌?”
“可。”
墨叙的手指有点发白:“还有神笔。”他抬眼看向凌晏柏,“于墨说,这十几年总有人来抢这笔,说是‘六殿下已登帝位,理应交还皇室’。可山河笔是我的,与皇室无关,他要这个做什么?”
凌晏柏想起楚瑯之前的话,心里隐约有了个念头:“会不会……当年谢清嘉的死,和他有关?”
墨叙没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月光落在他脸上,他想起想起秋猎时,墨子淞递糖葫芦给谢清嘉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想起战场上千钧一发之际,墨子淞“恰巧”扶住谢清嘉,却又“恰巧”挡了他的视线——这些当年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串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可我们没证据。”墨叙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他现在是皇帝,权倾朝野,我们就算怀疑,也动不了他。”
凌晏柏握住他的手,看着墨叙说着:“没证据,就去找。”他的眼神亮得很,像替人讨公道时的样子,“当年你留下的旧部,未必都甘心;养心殿里或许还有线索;于墨守了你这么多年,说不定也知道些什么。总有办法的。”
墨叙看着他,眼里的冷渐渐散了些,回了暖意。他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凌晏柏的手:“好。”
廊柱下的于墨大概是听够了,低低“嗷”了一声,用尾巴扫了扫地上的灰尘,像是在帮忙打扫。凌晏柏看了它一眼,笑着骂:“傻龙,别添乱。”于墨委屈地甩了甩尾巴,却还是乖乖地蜷回廊柱下,用龙尾挡住了殿门,免得风把灰吹进来。
于墨:“这小孩,居然说我是傻龙。”
于墨:“……”
“什么意思啊!”
墨叙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宫里静得很,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当年我画轮回阵时,仙力耗损太甚,”他轻声说,“醒来后修为十不存一,怕是帮不上你什么。”
凌晏柏走到他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谁说要你帮忙了?”他笑了笑,“你只要好好待着,等我把真相查出来就好。实在不行,我就把墨子淞绑到你面前,让他自己说。”
凌晏柏笑着:“仙人哥哥,可好。”
墨叙被他逗得笑了笑,眼尾的那红还没褪去,却比刚才柔和了:“胡闹。”他转过身,抬手抚过凌晏柏的眉毛,“墨子淞能在这十几年坐稳帝位,定然不简单。你行事要小心,别冲动。”
“知道啦,殿下。”凌晏柏故意拖长了调子,伸手捏了捏墨叙的脸颊“我当年在棠香渡,可不是白混的。查个事还不容易?”
墨叙拍开他的手,却没真生气:“别仗着有点小聪明就乱来。”他顿了顿,“明日我跟你一起去棠香渡。”
凌晏柏:“……”
凌晏柏愣了愣:“你去做什么?那里灰扑扑的,不如在宫里待着。”
“我想看看你种的海棠。”墨叙看着他,笑着很温柔,“也想……看看你这些年待的地方。”
“想看看,你的努力。”
“想看看,你的家。”
凌晏柏的心跳了跳,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好。”他低头吻了吻墨叙的头顶,“明日我带你去。带你去吃我客栈的馄饨,带你去看我种的海棠,带你去认认我认识的俩位好友,见到你肯定高兴。”
“他俩,夫夫人可好了。”
墨叙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猫。
第二日天刚亮,凌晏柏就拉着墨叙出了宫。于墨想跟着,被凌晏柏按住了:“你守着养心殿,别让外人进来。”于墨不情不愿地甩了甩尾巴,却还是乖乖留下了。
“好不容易,他醒了。”于墨生气了“怎么又还要呆在这。”
两人没坐马车,就沿着长街慢慢走。清晨的京城很热闹,卖早点的小贩吆喝着,挑着担子的货郎匆匆走过,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墨叙看着街边的铺子,眼里带着点好奇——这十几年,京城变了不少,却又好像没变,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
“那是卖糖葫芦的。”凌晏柏指着街边一个小摊,“当年我想吃了,你给我买的,就是这个味儿。等会儿买一串给你尝尝。”
墨叙点头,眼里带着笑:“好。”
走到城门口时,在凌晏柏客栈的分站小馄饨摊往城外走,看见凌晏柏,眼睛一亮:“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墨叙身上,有些迟疑。
“周伯,这是墨叙。”凌晏柏笑着介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
老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哎!墨公子好!快跟我去棠香渡,我给你下馄饨!”
棠香渡离京城不远,走路半个时辰就到了。刚进院子,凌晏柏就拉着墨叙往海棠树那边跑:“殿下,看,快看。”
“我种的海棠!”
凌晏柏:“很美,对吧。”
院子里种了十几棵海棠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枝叶却很茂盛。墨叙走到树下,伸手摸了摸树干,眼里带着温柔:“长得很好。”
“那是自然。”凌晏柏得意地扬起下巴,“我每天都给它们浇水施肥,比照顾自己还上心。”他顿了顿,“等春天开花了,一定比你当年在宫里种的好看。”
墨叙笑了笑:“好,我等着看。”
正说着,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人走进来,看见凌晏柏,都围了上来:“柏哥!你可算回来了!”
“这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了看墨叙,有些好奇。
“这是墨叙,我……朋友。”凌晏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小石头。”
小石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墨公子好。”
几人围着墨叙和凌晏柏说了会儿话,大多是些家常。墨叙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看向凌晏柏,眼里带着温柔。凌晏柏跟他们聊得热闹,时不时回头看看墨叙,怕他觉得无聊。
“嗯,柏儿他们在聊什么?”墨叙看着他们。
“殿下,时日不早了。”凌晏柏走向墨叙“我们去吃馄饨吧。”
中午老周做了馄饨,大家围坐在院子里吃。墨叙吃了一口,眼里带着惊讶:“味道很好。”
“那是!周伯的馄饨最好吃的!”凌晏柏得意地说,又往墨叙碗里夹了个馄饨。
吃完馄饨,凌晏柏把小石头拉到一边,低声问:“小石头,当年墨叙的旧部,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
小石头愣了愣,随即压低声音:“柏哥,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些人都被六皇子贬到边疆了,听说过得很惨。”
“我想找他们问问当年的事。”凌晏柏说,“你知道他们具体在哪吗?”
小石头想了想:“我听说有个将军,被贬到了西北的风沙关,好像还活着。”
“风沙关……”凌晏柏皱了皱眉,“那里离这儿很远。”
“是啊。”小石头叹了口气,“而且风沙关环境很差,那将军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凌晏柏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石头。”
回到墨叙身边时,墨叙正坐在海棠树下看书。凌晏柏在他身边坐下:“我问出了一个人的下落,是当年跟着你的将军,被贬到了风沙关。”
墨叙合上书:“风沙关……那里确实苦。”他顿了顿,“我们去一趟吧。”
凌晏柏:“嗯,好。”
“好。”凌晏柏点头,“等过两天我们就出发。”
接下来的两天,凌晏柏和墨叙在棠香渡待了两天。凌晏柏带墨叙去看了他住的房间,去了他夜里戴面具替人出头的那条街。墨叙一直很安静,只是偶尔问一两句,感情一直很温柔微笑着。
出发去风沙关的前一天晚上,凌晏柏和墨叙坐在海棠树下看月亮。凌晏柏靠在墨叙肩上,低声说:“墨叙,你说我们能查到真相吗?”
墨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会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都要查清楚。”
凌晏柏点了点头,往墨叙怀里靠了靠:“嗯。”
凌晏柏:“我就信你。”
第二天一早,凌晏柏和墨叙就出发了。风沙关离棠香渡很远,他们坐了马车,走了很久才到。刚到风沙关,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这里可真冷。”凌晏柏裹紧了衣服,忍不住说。
“来,我这暖。”
墨叙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风沙关常年刮风沙,气候不好。”
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向店小二打听赵将军的下落。店小二听说他们要找赵将军,愣了愣:“你们找赵将军啊?他就在城外的破庙里住着,日子过得可惨了。”
“什么,快走。”
凌晏柏和墨叙连忙赶往城外的破庙。刚到庙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老人正坐在地上晒太阳,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很憔悴。
“请问,您是赵将军吗?”凌晏柏走上前,轻声问。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凌晏柏和墨叙,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谁?”
“我是谢清嘉朋友,想来问问当年的事。”凌晏柏说。
提到谢清嘉,赵虎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小殿下……他已经死了。”
“我们知道。”墨叙轻声说,“但我们怀疑,他的死另有隐情。”
赵将军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哎,当年的事,我也说不清。只是他倒下前,六皇子曾给过他一颗丹药,说是能强身健体。小殿下吃了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
“丹药?”凌晏柏和墨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是啊。”赵将军点了点头,“当时我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后来六皇子登基,说我通敌,把我贬到了这里,我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那丹药是什么样子的?”墨叙问。
“是红色的,圆圆的,跟普通的丹药没什么两样。”赵将军说“只是闻起来有点怪,像是有股血腥味。”
凌晏柏和墨叙又问了赵将军一些当年的事,赵将军都一一说了。临走时,凌晏柏给了赵将军一些银子:“赵将军,这些您拿着,买点吃的穿的。”
“……”
赵将军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谢谢你们。”
“没事。”
“此由小事。”
回到客栈凌晏柏皱着眉:“看来当年我的死,真的跟墨子淞有关。那颗丹药肯定有问题。”
墨叙点了点头:“嗯。但我们还是没有证据。墨子淞只要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殿下。”
“那怎么办?”凌晏柏有些着急。
墨叙: “柏儿!”
墨叙想了想:“我们回京城。墨子淞肯定还会去找我的笔,我们可以利用笔引他出来。”
“好。”凌晏柏点头,“我们明天就回去。”
“对了,殿下。”凌晏柏问了问。
“唉!,你易容没被看出把”凌晏柏小声问了向墨叙“放心吧,柏儿。”
廉北熙:因为生病的原因,现在两日一更。
廉北熙:等好了点,才能一日一更了。
O(∩∧∩)O:非常,抱歉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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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相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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