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
跨入彭格列总部的时候，纲吉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带领着一群人风尘仆仆的赶往会议室。
彭格列的会议室位于彭格列总部城堡的第三层，十代家族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屏幕中的斯帕纳抱着电脑对并盛会议室里的设备进行了新一轮的测试。
而总部这方，作为器械工程师一同回到意大利的强尼二和入江正一也已经准备完毕，立体化3D投影设备开启后，双方的协调工作很快就展开并且结束了。
至少从十代首领跨进会议室的这一刻起，会议就已经可以开始了。
“斯帕纳？已经好了吗？”
笑着冲屏幕那边的斯帕纳点点头，沢田纲吉看着身在并盛基地的金发青年叼着棒棒糖在屏幕前专心致志地敲着代码，又在听到他声音后瞬间僵住回神，三两下把电脑掰正，做出一副我在听我没有开小差敲别的程序的表情让十代首领忍俊不禁了好一阵，到底还是没有拆穿他的小动作。
“彭格列，已经完成了。”
听到他的回复，纲吉将自己座位前的资料轻轻理了理后，笑着抬起了头。
“谢谢，辛苦了，斯帕纳。”
被屏幕上来自自家BOSS的那了然于心的笑容会心一击，程序猿先生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脑袋，磕巴了半天都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末了干脆一偏头，将整个屏幕让给了早就等在那边的山本，躲到一边自闭去了。
这样的行为让在场在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同时让纲也不自觉的抿了抿嘴角。
斯帕纳这一陷入机械程序领域聚开始无视周遭一切人和事的情况，这些年到底是没改变多少呐。
“阿纲，可以开始了哦。”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山本的声音在这一刻骤然插了进来，一时间，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入江正一看向纲吉，见他点头后，便伸手按下了立体化投影开关，让整个会议室的灯黯淡了下来。
会议桌上，莹莹的光辉慢慢构筑成了实体的影像，山本和炎真一群人坐在并盛基地的会议室中，目光都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同样呈实体影像显现在眼前的纲吉一群人。
“你们平安到达就太好了，阿纲。”
似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山本笑着朝那影像招招手，就看到对方淡淡的冲他回以一个微笑。
“能有什么事情啊，你也太能操心了，阿武。”
勾着嘴角，纲吉看着眼前的影像，转头看向了坐在右手边侧坐的弗兰。
“xanxus让你来，应该是已经查清楚了复仇者牢狱的新出口了吧？弗兰。”
戴着青蛙帽子的少年用手撑着下颚，百无聊赖的瞟了在场的人们一眼，在首领轻轻叩桌的敲指声里轻轻点了点头。
“ME可是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ME那个笨蛋师傅的关押地点的哦~首领，你就不该赏赐ME点东西嘛~~”
狱寺坐在他对面，见他这么一副模样顿时心头火起，才想跳起来怼人，却被自家首领大人轻笑着拍拍肩按了回去。
十代首领看着不远处一派懒散的弗兰，眼底难得地涌起一丝坏笑，随后他转过身，看向右侧方坐着的库洛姆，明明声音里满是柔和，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弗兰忽然有种寒从脊背起的凉意来。
“库洛姆，把骸叫出来。”
“是，BOSS。”
向来听话的库洛姆二话不说，直接就进入了冥想状态，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模糊起来，雾一般化为虚幻，又重新凝成真实的实体，那个位置上的人再度睁眼时，端坐在那里的，已经成了彭格列的第十代雾守——六道骸。
此时此刻的六道骸已然没有了当初在梦境时见到的凝重，他俊朗的面容上依旧带着一丝众人熟悉的坏笑，施施然抱着手坐在那里，无视斜对面的云雀恭弥骤然锋利起来的目光，遥遥地看向首座上的纲吉。
“kufufufu~沢田纲吉，没想到那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纲吉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释然，也不多说什么，姿势伸手指了指了坐在一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实际上背却偷偷僵硬了的弗兰，轻轻开口笑了笑。
“抱歉骸，瓦利亚那边查到了复仇者的入口，但是弗兰……”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弗兰，脸上的神情就多了一丝好笑，末了在六道骸的注视下耸了耸肩膀后，十代首领当着所有人的面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的学着弗兰的语气开了口。
“ME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你的徒弟嘛~作为他的‘笨蛋师傅’，你不得好好负起责来么？骸~？”
这副难得使坏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窃笑起来，瓦利亚那方，贝尔疯狂大笑的声音更是直接从耳机里传出来，明明声音不大，却笑得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就连reborn也微微勾了嘴角，按了帽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副语气让六道骸不由得挑了挑眉，不用猜都知道自己的笨蛋徒弟指不定怎么招惹人家了，此时此刻却懒得计较，倒是眼前沢田纲吉的模样让他颇有点新奇，连带着嗓子里的笑意都带上了些许兴味盎然。
“kufufufu……这么说起来，弗兰虽然很蠢，但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彭格列。谁允许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使唤他了？嗯？”
他尾音里带着一丝上翘的弧度，显然心情不错，纲吉也似乎早就料到了对方有此一说，听他说完，便也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我只是想问清楚复仇者牢狱入口的位置，偏偏这孩子总是岔开话题，我有什么办法？”
基本上明了纲吉叫自己出来的原因，六道骸的笑容顿时浅淡了几分，他仿若毫不在意地注视着眼前的十代首领，沉默少许后，到底是把目光凉凉地投到了弗兰的身上。
“虽然不愿意，但是毕竟答应了做彭格列你的雾守，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还算是个守信的人。”
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诡异微笑，目光却定定的注视着自家的笨蛋徒弟，沉吟几秒后，他又重新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十代首领。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彭格列。”
是么……？
十代首领用手肘抵着座椅，侧撑着头看向浑身僵硬的弗兰，似笑非笑的面容让那个带着青蛙帽子的绿发少年没奈何撇撇嘴，轻轻耸了耸肩膀。
“诶诶~ME就知道~一遇到首领和ME的笨蛋师傅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啊~好吧好吧，ME招供还不行嘛~~师傅~~”
挑眉轻哼了一声，六道骸在他的声音里皱皱眉梢，眼底似有犹豫，好半晌，才忽然垂下了腿，长达背部的头发散落下来，双色异瞳看向眼前的纲吉，轻轻开口。
“沢田纲吉，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
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周身反而涌起了淡淡的深沉，让眼前的年轻首领轻而易举的将眼前的这个他和之前梦中的他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沢田纲吉脸上难得出现的戏谑消失不见，他垂下眼帘，冲着眼前的雾守轻轻笑了笑，随后郑重的颔首。
“放心吧，骸，我会记得你说过的话的，每一句，都会记得。”
听到这句类似承诺一般的话，六道骸的眼中顿时涌出了些许复杂，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迷蒙的雾气重新降临，当库洛姆的身影再度呈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骸的身影。
已经回去了么……？
仰着头轻笑，彭格列大空的眼底却有着一种难言的坚定。
说不定……骸，下一次，就能见到真正的你了呢。
“呐呐~首领~ME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如果你还要继续发呆，ME可以等你的哦。”
坏心眼的平声调再度响起，纲歪歪脑袋，看向明明松了一口气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的弗兰，只能没好气地点了点头，看着弗兰按下了他面前电脑的键盘。
会议桌上的立体影像渐渐改变，从彼此会议室的人形，到眼前呈现出的白雪皑皑的世界。
“具ME知道的情况呢~现在复仇者牢狱有两个出口~首领你们在未来战的时候~~未来的ME就是从这个出口骗复仇者的人放出师傅的哦~”
完全忽略掉了当时救人时的人数，弗兰清秀的面容上虽然没有任何自喜的表情，可口气上完全是一副我是天才的口吻，听得在场的人不自觉的挑眉。
“虽然那一次你确实是有很大的功劳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画，当初如果没有白兰大人的交易，你也没那么容易把六道骸救出来吧？”
很不客气的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入江正一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语气里满是鄙视，却被弗兰完全忽视掉的同时还倒打了他一耙。
“首领~入江先生还让不让ME说呢？”
安抚性的朝正一笑了笑，纲吉看着眼前的白雪之中看上去环境颇为严酷的牢狱出口，眉峰不自觉的再度蹙紧。
他的雾守，就是在这样严酷的地方待了整整五个春秋交替，整整五年的的岁月轮转。
心中的思绪一时间飘得有些远了，直到耳边却忽然听到reborn的一声低喝，沢田纲吉原本有些涣散的神志，才又在这个瞬间凝聚了起来。
“蠢纲，别发呆，给我看屏幕。”
年轻的彭格列首领抬起头，看向那和立体化投影器并不关联的大屏幕，却见屏幕中不知何时从一片空白变成朦朦胧胧的雾气，仿佛有什么影像在那雾气之中呈现，伴随着时不时出现的电流杂音，影影绰绰地来回闪现着，却着实看不清真实的画面。
“不好，防护系统好像被人入侵了。”
一直盯着电脑的强尼二这一刻已经变了脸色，在场的众人不由得纷纷起身，目光盯着那屏幕，眼神格外的沉重。
现今的彭格列防御系统，是自三年前大战之后，由入江正一和斯帕纳，联合强尼二一起携手开发出来的新系统，甚至于作为实验，让那个时候迫于压力以及险些被暴走状态的reborn结束其性命的威尔帝进行系统入侵都未能成功，这样的一种防御系统，竟然被人在短时间内攻破，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画面，慢慢变得越发清晰可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不亚于彭格列BOSS办公室占地的房间，乳白色的漆花在那种西式风格的房间里绽放这华丽的格调，而画面的正中央，同样一面巨大的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映照着超死气模式状态下沢田纲吉的战斗影像资料。
而正对着画面中屏幕的，是一张高大的靠椅，那靠椅椅背宽大修长，轻而易举地遮挡住了座上人的全部身影。
反倒是他那低沉的嗓音，自扩音器里散出，散发出一种格外熟悉沉稳的韵味，听在耳中，却让沢田纲吉心头一震，原本还算温和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骤然凌厉了起来。
“纲吉君，咱们又见面了呢。”
十代首领坐在原位，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画面，片刻不离那隐藏在靠椅靠背上的男人，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个声音……不会有错。
果不其然，画面之中，那靠椅在那人话语落地的那一刻便旋转过来，而那张让纲吉格外熟悉的面孔，便就这样毫不突兀地跳跃进了彭格列十代首领的眼底。
而回应他的，除却平静，再无其他。
沢田纲吉默默的看着眼前这张面容时，却没有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时的震撼和颤抖，此时此刻，涌上他心底的，只有恍然的明悟，和绝对的平静。
“果然是你，上野出云老师。”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教学观摩会时，以讲师身份出现在并中的那个青年——上野出云。
此时此刻，曾经在教室中穿着随意的年轻人正穿这一身纯黑色的正统礼服，而在他的左胸口袋的边缘，一枚看上去颇为古老家族徽章在那闪耀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族徽……”
一直沉默着的reborn这时忽然出声，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孔，眼底的光芒格外的冷漠。
“你和彩虹之子……有什么关联？”
坐在靠椅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深红色的诡异瞳孔看向reborn那被诅咒的幼儿身躯，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轻蔑。
“身为彩虹之子的你问我和彩虹之子有什么关系，reborn先生，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然而下一秒，那笑声，便在一道格外锐利的目光中，消弭下去。
顺着那道目光看去，金红色瞳孔的少年，额间的橙色火焰耀眼得如此炫目，空灵的不带任何犹豫的瞳光，将屏幕中赤瞳青年的目光瞬间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
淡淡的开口，彭格列十代首领那金红色的眸子里涌起的冷光在这通明的会议室内显得格外的闪耀。
屏幕中的青年怔怔的看着他和片刻前全然不同的态度，沉默半晌，终于是笑了起来。
他双手交握在胸前，在这一刻终于微微挺直了腰背，强悍的气势在这一刻骤然暴起，直让会议室中的一群人不由得沉下了面容。
“我就是，你们这次想要攻克的，复仇者牢狱的首领，复仇者们的BOSS，制约黑手党存在的最高领导者——上野出云。”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