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恋爱准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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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告别爸妈后，齐牧年步伐轻快地赶往图书馆，“这应该算是约会吧……”他心里一这么想就不自觉露出笑容。这是第一次单独和周岁去图书馆学习，可能因为身份不一样的缘故总感觉有些许新奇。
备注“男朋友”的人发来消息：“小年~到哪里啦？”隔着屏幕齐牧年都能感觉到对面人压抑不主动开心，他打字回道：“快了，还有一个路口。”
【青青草原最帅灰太狼-男朋友】好哒~路上注意安全。
【Qmn-小年】嗯嗯。
周岁不住地傻笑，看着消息想象对方可爱的模样：“啊——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哇？”
齐牧年不自觉加快脚步，上午八点，二人在图书馆大门会面。说是约会，实际上二人的确是过来写作业的。他们打算上下午都在图书馆中度过中午再出去吃点饭，所以要提前买好所需物品。
周岁晃了晃背包：“小零食、水、纸巾、充电器，万事俱备啦，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齐牧年看着鼓鼓的书包忍俊不禁：“就差把家搬来了吧？”相比之下，齐牧年的书包里只放了作业本和水。因为过分懒惰，他早就把一上午坐着不吃不喝不出屋的本领连就得炉火纯青。可是周岁不一样啊，他属于节节课都要出去一趟，经常被老师挂在嘴边说不着调的学生。
齐牧年感觉自己太顾着自己了，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介意。
“那个……岁哥我忘了……”
周岁看出齐牧年的窘迫不想对方胡思乱想就道：“害呀！小事，你岁哥我自己记得带东西就好了，以后出来带自己的东西就行了，我肯定准备的齐齐的！”
“那走吧。”
二人走进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图书馆分上下两层，二楼有玻璃围栏，可以看到一楼的全貌。一楼有一个买甜品的柜台，里面的厨房传来奶油香。
“哇，好香啊——周岁，你吃不？我买一个。”
“啊，好啊。”周岁忙着放东西，头也不回。
齐牧年本想买一个尝尝，毕竟味道闻起来真的很诱人，打开手机扫码下单，一看价格，天塌了。
“我擦。”
周岁一听齐牧年爆粗口就知道肯定有事，忙问：“咋了咋了？”
“一个6寸蛋糕要我128？疯了吧！”齐牧年不敢置信：“我是来A市了吗？这是G市的物价吗？”
“哇哦～感谢图书馆让我体会到了A市的物价。”周岁轻笑出声，语气略带嘚瑟意味。
“我家楼下，就这一模一样的蛋糕，128我能买仨！”齐牧年抱怨，完全没了品尝“金子”的想法。
确实，在小城市一个6寸蛋糕卖128的确贵的过分。实则大城市卖128也过分。
小插曲过后二人坐下学习，需要什么就直接从包里拿，没有像上次跟许烬夏他们出去玩儿那么讲究。上一次他们把水果摆盘，再把需要的物品全都放在桌面上，桌子被摆的满满当当。许烬夏拍了好几张照片，说这样超级有氛围感。但是只对于两个大男生而言这点小细致就不必了。回想当时齐牧年不觉好奇：摆的这么精致，有那么重要吗？最后还有一点一点全收回去。
这句话如果当着许烬夏面前说，自己可能会被砍成筛子。
一上午，二人成就不小。周岁写完语数，齐牧年写完物化，二人交换眼神很默契的把自己的作业交给对方。因为假期作业老师根本不会检查，收走之后就拿去卖钱，所以这点儿东西只是糊弄老师罢了。老师自己也心里清楚学生不会好好写。
“所以为什么还要写？这是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周岁边写边低声问。
“我也想问，老师知道学生不会好好写，学生知道老师不会检查所以等于我们浪费了一假期的笔墨，在写一堆废纸。”齐牧年赞同应声，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飞速的把答案誊抄在自己的本子上。
“你都这么想，干嘛还不停下笔？”周岁嬉笑。
“你不也是吗？如果让老班知道，可能又要唠叨我们一假期只知道玩。”齐牧年无奈叹气。
哎……当学生难，当重点高中中的两个重点人物更难。
周岁手上不停，嘴也没闲着：“小年我问你，为什么一个老师只能教一科？”
“老师能力有限啊。”齐牧年不解。
周岁接话：“嗯，没错。那为什么学生要学的所有科目，学不好还要被骂。”
齐牧年顿了一下，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抄作业，同时不忘了回复：“行，有道理。”
“哎那你说，咱们花钱上学是不是等于花钱找罪受？”周岁又问。
“你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每一句话都超有道理。”齐牧年笑出声，又马上噤声，还好二楼没什么人。
过了不知多久，二人总算是觉得饿了，也亏他们带了零嘴，这硬是一口没吃。齐牧年撕开面包包装袋咬了一口，浓郁的菠萝蜜的香味儿充斥口腔，虽然工业香精味儿更多。不过面包柔软的口感还是让齐牧年觉得值得要个面包链接。
“周岁，面包哪买的？”齐牧年嘴里含着面包说话模模糊糊，周岁托腮看着对面一边埋头苦写，一边往嘴里塞面包的齐牧年心里只荡漾着“可爱”两个字。他估计齐牧年如果知道自己是用这两个字形容他，可能会翻个白眼说：“你有病吧。”
浅笑声突兀传来，齐牧年疑惑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想到什么傻笑的不成样子的人。
“没事，你要是喜欢，以后你面包我包了。”
“呵，好啊。那周大老板可要记得多买点。”
二
中国人有生以来最大的仨问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齐牧年和周岁犯了难，一是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喜好是什么，二是他们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注重恋爱后的仪式感，需不需要去一个比较正式的地方吃饭。
「这恋爱谈的真是一无所知！」
二人心里无能狂怒，但是只能装样子在美团上扒拉饭店。之前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朋友和恋人关系不一样，自然也会改变一点习惯和想法。毕竟有很多人在谈恋爱之后性情大变，可能会比当做朋友时更为粘人，可能会比当朋友时更为敏感，也可能会比当朋友时更懒散显出缺点。周岁还不想刚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就因为注意不到这些细节而导致彼此都不愉快。齐牧年则想的是，在乎别人的需求以及想法是最基本的事情，只要长了一张嘴把话题说开，那么一切都不是事情。
周岁：“你想吃什么？”
齐牧年：“我不挑食，重口轻口都可以。你要是有想吃的或者比较心仪的我都在赞成。”
“额……我也不挑食啊，主要是想不到该吃什么。”
两个不挑食，但是想不到该吃什么的人再次扒拉美团搜索饭店。
虽然的确是吃什么都行，但是要自己选就会有两种感觉，要么什么都想吃，要么什么都不想吃。
周岁在抖音上刷中午该吃什么却一律都是一些家常饭。齐牧年突然问：“我有西街烤肉的会员卡，味道也不错，咱们可以过去吃。你觉得怎么样？”
“行！那就这么定了。”周岁爽快答应。
对于周岁的爽快齐年倒是感觉十分舒心，没有过多的计较以及这样那样的推辞，的确是很好相处且以后都是可以一直相处的人。
吃烤肉并不能了解对方的吃食喜好，二人主要是图一个方便所以没什么心眼儿，更没什么弯弯绕绕。不过齐牧年还是有点目的的，毕竟是谈恋爱，虽然不一定长久但是至少在谈恋爱的过程中他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不过前提是他们首先要把话题说清楚。
例如列好一个恋爱守则。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知道不长嘴的恋人感情是不会长久的，周岁打骨子里有一种不想麻烦别人的感觉所以为了以后误会可以少一点，他还是希望能让周岁把嘴张开。
步行到饭店被服务员带到一个靠里的位置落座，二人点好菜下一步就是进入漫长的等待。这是一个说话的好时候，因为既可以避免对方以吃饭为由堵住自己的嘴也可以不打扰吃饭时的好气氛。
“齐牧年……”
“周岁……”
二人同时开口，又齐齐愣住看向彼此。
“啊哈……怎么了岁哥，你想说什么？”齐牧年一边尴尬的打着哈哈，一边拿起茶壶倒水问。
“啊……我就是感觉你有话想说……就问问有什么事。”周岁也是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后悔刚才自己问早了。
齐牧年神情严肃起来端正坐姿说：“的确有事跟你说，且并不是小事，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讲很重要。”周岁也不由自主的坐正身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嗯……”齐牧年却先紧张起来，多少有点难以启齿，目光移向别处，“因为我们是在谈恋爱，所以希望好好聊一聊。就是……你也别嫌我烦，认为我太敏感或娘娘腔什么的，就是想先说清楚，毕竟还是要相处的。我想恋爱应该是让两方都觉得舒心才是而不是只供一方发泄或者是愉快。”
“嗯，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周岁赞同点头，“还有我认为细心敏感是好事，不是侮辱人的词汇可代替的。”
齐牧年先是一怔，微微一笑，紧接道：“我不知道这段恋爱能谈多久，当然我没有说现在我就要分的意思，只不过你也知道学生时期谈恋爱有可能只是年少轻狂的一时冲动，不一定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吵架什么的可能都是难免的，只希望不要赌气不要做对不起彼此的事更不要冷暴力什么的，我希望的是在每一次吵架之后都可以把话说开。日常也是，想干什么直接说，不需要顾虑对方怎么样把自己想法说出来才是最重要的。”齐牧年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
“因为谈恋爱之后肯定跟做朋友是不一样我不太清楚你的个人喜好以及谈恋爱之后是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怕麻烦！直接说就好，我会注意的。”齐牧年从头至尾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周岁，眼睛是判断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这是试探，也是尊重。
“我吧……怎么说呢……”周岁一时语塞，太正式了搞得自己也有点紧张，“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也不用担心这那的，有事就说开。对了对了！我事先声明！我不是乱搞的人！不管谈不谈恋爱都不会嗷。”
齐牧年被周岁着急的模样逗笑了，气氛缓和下来。这算是把齐牧年的心事说完了，他感觉顿时轻松不少。
这场恋爱能谈多久他不知道，齐牧年并不认为学生时期的恋爱可以长久，但是他不免的期望二人是特例，可以走很远。周岁在表白前他并未感觉自己喜欢对方，但是自打安林没头没尾地出现和周岁接连而来的告白让他深思。自己变了很多，会主动请人回家过夜，会睡一张床，会注意对方，会因为对方牵动情绪而融入集体。
喜欢而不自知是对齐牧年最贴切的评价。
「周岁，我会很喜欢你的。不是条件反射，而是本能反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恋爱准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