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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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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A:“诶,你说小谢总移情别恋的事是真是假?”
毕竟,全公司都知道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员工B吓了一跳,用手肘碰碰她:“小谢总你也敢编排,不想干了?”
员工□□扁嘴:“我只是好奇地问一下,又没有说什么。”
员工B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倒觉得是他的白月光回国了呢,上次我和谢总讲过话,感觉他不像那种人。”
员工A:“新闻里没有那个女人的正脸照,好好奇长什么样子。不对,你什么时候和小谢总聊天了?”
员工B纠正她:“不是聊天,是讲话,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可紧张了,但小谢总全程特别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我当时鬼使神差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员工A震惊地一拍大腿:“什么问题!?”
听到这,祝涟一也有些好奇,悄悄竖起耳朵。
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一阵动静之后,茶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员工A和员工B闭上嘴,齐刷刷地抬头,祝涟一也跟着看过去。
男人看见里面有三个人,脚步微顿,视线定格在祝涟一身上。
祝涟一下意识觉得有点眼熟。
见到来人,员工A和员工B赶忙起身,鞠躬:“严总好。”
严总?
祝涟一想起来了,是严立文。
严立文朝她们点头:“休息一会记得回去好好工作。”
两人连忙点头。
严立文又看向祝涟一,朝她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
祝涟一捧着杯子站起来:“好久不见啊。”
“他叫我带你去逛逛,走吗?”
“行。”
祝涟一来不及心痛没听到的八卦,视线略过员工B的工牌,看见上面的名字——向语。
她们两个人正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祝涟一朝她们笑笑,跟着严立文走出去。
几年不见,他看起来比之前稳重许多,祝涟一隐约记得他和林樱桃有故事,但过去这么久,也没见两个人有动静,所以,她识相地没提。
严立文一边领着她参观公司,一边随口和她聊天:“听阿诚说你回来了,我还有点惊讶。”他微顿,“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祝涟一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怨气,这也正常,毕竟她当时不告而别,连林樱桃他们四个人也只知道她的出国日期,不知道具体时间。
“每天都想着回来。”祝涟一轻描淡写道。
公司里人来人往,遇到员工,他们都会对严立文打招呼,然后再对祝涟一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们公司管理还挺松的。”祝涟一从刚刚在茶水间时就感觉到了,她不太清楚要怎么形容,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活人感。
没错,活人感。
“这一层都是骨干,阿诚不在工作之外的事约束他们太多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他都不会太严厉。”
提到谢铭诚,祝涟一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不动声色地开始引导话题。
“他和我说了他为什么选金融。”
话题转变太快,严立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和你讲了啊,我还以为他不会告诉你。”
“我逼他的。”
严立文想到谢铭诚那个恋爱脑模样,也不意外他会招架不住,叹口气,说出口的话带着点语重心长的语气:“你也别太有压力,他就是太想你了,那段时间他挺难受的。”
什么意思,是为了她?
祝涟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继续套话:“我挺生气的,但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了我。”
“对对,你能想明白就好。”严立文看起来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之前那些生疏都散了不少,“他本来都要去找你了,结果你回来了。”
闻言,祝涟一微顿,脑子里电光石火间闪过答案:“他选金融是为了我?”
“嗯?他不是告诉你了吗?”严立文的表情带了点困惑,然后脑子终于回归正轨,“你套我话?”
静默的客厅中,谢铭诚坐得笔直,小心翼翼地看向黑着脸的祝涟一。
“所以,你和叔叔做交易,如果你将公司运营到一定营业额,他们就答应你出国?”
谢铭诚给自己找补:“其实也不全是这样。”
祝涟一极力压抑着情绪,一副“我看你狡辩的意思。
“我原本没答应他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想让我那样做,但是……”谢铭诚停顿了一下,几年前谢修材说的话又浮现脑海中。
——儿子,你现在不努力赚钱,将来怎么给那姑娘一个好的生活,你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你受苦吧?爸爸不是说你学音乐没有前景,只是你去学金融,接管公司,挣得应该比你学音乐挣得多,你觉得呢?
谢铭诚第一次这么无力辩驳,沉默良久,他妥协了。
“好。”
听到这,祝涟一眼眶红了,出口的声音变得哽咽:“谁让你养我了?我自己不能赚钱吗?”
她气急,骂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至于这样吗?要是、要是我……”眼泪滑落,将未说出口的话阻拦。
要是我没回来,要是我喜欢上别人,值得你放弃这么多这样做吗?
祝涟一无比清楚人追求理想时的那种心情,曾经站在台上的谢铭诚,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哪怕现在再认真工作的他也是比不上的。
“怎么又哭了?”谢铭诚无奈起身,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给她擦眼泪。
然后,他像是清楚祝涟一要说什么似的,回答她:“要是你没回来,那我去找你好了。”
祝涟一眼泪哗哗流,气势不减:“哭怎么了?我还不能哭了?谢铭诚你就是神经病!”
谢铭诚将手里的纸扔进垃圾桶,好笑道:“行吧,我是神经病。”
“没不让你哭,你尽管哭,我给你擦。”
祝涟一拍开他的手,赌气般把头别过去,背过身:“我不要傻逼给我擦眼泪!”
“……”
身份转变之快,谢铭诚有些哭笑不得。
而祝涟一等半天也没等到谢铭诚说话,下意识以为他生气了。
“你……”祝涟一犹豫地转回去,下一刻,将要说出口的话被某人的动作打断。
——谢铭诚歪倒靠在她肩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祝涟一:“……”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傻子。”谢铭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他继续解释道:“我其实没有那么执念了,可能是之前生活太平淡,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谢铭诚的表情带着少见的温和:“如果说之前还有点不甘心,但你回来之后,那点不甘心就烟消云散了。况且,现在挣这么多钱还挺有成就感的。”
人生的一草一木都是风景,每一条路都有不一样的颜色。他心里的那点空白被她画上色彩,他也就不在意那点细微的裂痕了。
“好吧,那你以后可以唱给我听。”冷静下来,祝涟一跟着释然了,“但是我怎么都没看到你的乐器?”
“在我爸妈那,下次搬过来。”
“你们霸道总裁不是有很多处房产吗?你怎么天天住这?”
她的话题跳跃之快、谢铭诚无奈,纵容着:“什么霸道总裁?我是我爸选的打工人。没有很多房子,钱都留着要给你。”
“那买房不是更赚吗?不是,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挣钱!”
“买不买房不重要,关键是你想花在哪。”谢铭诚摸摸她的头,“知道你能挣钱,就是想为你再多做些什么。”
“……”
祝涟一躺在他怀里,仰望着天花板。
“谢铭诚。”
“嗯?”
“谢铭诚。”
“嗯。”
“谢铭诚。”
“怎么了?”
“你对我太好了,不太真实,所以叫叫你。”
“每次都这么说,”谢铭诚手背贴上她的脸颊蹭了蹭,“这样有真实感了吗?”
祝涟一笑起来:“嗯。”
谢铭诚亲亲她,郑重道:“你值得最好的。”
因为乐团的工作没有很忙,甚至算得上清闲,祝涟一打算找个家教来做。
她偷偷问了严立文,谢铭诚的生日在下个月,她得挣钱买礼物才行。
说来惭愧,她刚知道谢铭诚的生日,之前也从来没听他提过,她也没问过。
杨芸帮祝涟一在朋友圈宣传之后,真的有人去联系她,于是和对方约好试课一节。
对方很爽快,开出的课时费也高,教的是一个上初中的男孩。
祝涟一要出去工作,也不回来吃饭,谢铭诚只好去公司打发时间,还问她要不要接送。
祝涟一替他心疼油钱:“不用,很近的,我搭地铁就好。”
约好的地点是对方家里,祝涟一之前找房子时有考虑过这处小区,条件和景湖亭榭差不多,但没有她心心念念的落地窗,所以被她pass掉了。
祝涟一对初中的小男孩的印象不太好,老家那些亲戚有很多孩子,是上初中的年纪,被宠得无法无天,每次回老家都要对她进行人身攻击,那些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家的。
但对方课时费出得高,她也愿意试一试。
开门的人是家里的阿姨,祝涟一打了招呼,换了鞋和阿姨走进门。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优雅,听到动静,她微微侧头,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前方。
她的声音轻柔好听:“陈姐,是祝老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