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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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在机器上操作两下。
中央空调从“呼呼”的工作声变成了“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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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甜香从头顶慢慢往下飘落。
阮言还没发觉到是什么气味，喉间却早已干涩。
犬齿突然发痒，阮言拿舌尖抵住，后颈被称为腺体的部位微微胀痛，陌生的湿热在舌根处聚集。
陌生的生理反应让阮言下意识紧绷肌肉，又想起方才研究员让她放松的话语。
全身上下只好凝结在指尖发力，手中的香樟木枝轻轻发颤。
呼吸开始急促，似乎有什么特质随着呼吸飘散在空中，也另有什么被她无意识或者有意识地吸进口腔。
——是米酒！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是米酒。
意识到的那一刹那，阮言瞳孔扩张，舔了舔唇。
另一处也产生了生理反应，与以往不同的是，除了渗出液体还有难以忽视的发胀。
“……”
——阮言不想细想。
这感觉微妙又迷人，令人忍不住深深沉沦下去。
但也令她恐惧。
她对自己的身体失控了。
仅仅是因为一道米酒味的Omega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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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在玻璃的另一面注视着机器，看着熟悉的数值缓缓上升。
到达某一处指标时，她操作机器停止了Omega信息素的放送。
一股熟悉的凉风穿过，带走封闭空间里浓郁的交织的气息。
香樟木信息素以极其霸道的浓度渗透到空间的每一处，死死缠住那早已稀薄的米酒信息素。
研究员：“……”
机器能显示一切，但一旁的少年Alpha似乎对自己的信息素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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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段时间，她近乎仅凭本能。
她轻轻皱眉，指尖摩挲树枝的一端，思索着。
她要是真遇到信息素味道是米酒的Omega应当使用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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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阮同学，你明白该怎么释放信息素了吗？”
阮言回想一番，摇摇头。
她是被米酒味Omega信息素被动勾起，腺体胀痛，以及突如其来的唾液分泌。
研究员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研究员：“那接下来，我会释放适量的Alpha信息素，由浅到深，有什么不适应可以适度对抗。”
研究员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阮言：“……”
方才释放Omega信息素，让她放松，有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如今要释放Alpha信息素，又说可以对抗。
真的需要如此双重标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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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空调“呜呜”运作起来。
一股辛辣的酒味扑面而来，阮言拿袖口捂住鼻子。
香樟树枝静静待在袖子里。
研究员看了一眼阮言的反应，把一处数值往上推进。
酒味浓郁恶心，像是在那些廉价嘈杂的大酒店应酬后，粘黏在衣服上令人忍不住迅速剥离的气味。
阮言捏住树枝，把一端往鼻尖送。
能闻到一丝微微的香樟木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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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看着机器显示的数值，皱了皱眉。
一股刺鼻的烟草味混着泛酸的口气接着传来。
阮言：“……”
把她当什么整呢？
阮言忍耐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和垂在身前的马尾。
估计自己全身上下要腌入味了。
恶心到一定程度，她的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一大股高浓度香樟木信息素从后颈释放出来。
清爽的香樟木像是驱赶蚊虫一般，强硬地占据所有地盘，把房间里的臭气赶开，甚至试图让它们挤回中央空调里面。
香樟木一把甩开臭气熏天的烟酒，堵住呜呜作响的设备。
阮言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她还无师自通地运用着自己的信息素在身体表面一遍遍刷过，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直到研究员将屋子全部换了气之后，阮言还在缓慢释放着香樟木信息素一点点清刷自己。
研究员：“……”
研究员：“同学，可以了，你试一试能不能收回信息素。”
阮言点点头，片刻后。
阮言：“已经收回了。”
经过检测，确实显示目前是信息素浓度0%。
研究员打开小窗口笑道：“同学，你的训练结束了。怎么样，现在该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吧？”
阮言：“嗯！”
研究员：“你是能够克制，但不知道该怎么释放。克制是好事，但总有需要用到信息素的那一天。”
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少年似乎没听懂。
她平静点点头：“谢谢老师！”
研究员：“……”
还回校园卡，研究员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阮言颔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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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阖上门。
刚转头，就看见一旁Omega调节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阮言转头回避，准备早些回教室。
但一丝丝米酒味Omega信息素勾勾缠缠地钻入鼻腔。
阮言错愕转头，杏眼映入一幅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却的画面。
——江司燃大步走出Omega调节室，表情很臭。
但面色绯红，眼尾湿润，桃花潋滟正逢春。
细看那柔软唇瓣上，似有咬痕。
香艳的感官冲击占据大脑皮层，阮一些生理反应开始蠢蠢欲动，但这不比方才在调节室内，有研究员要求面对Omega信息素不要对抗，要放松。
眼前这种情况，阮言克制得住。
不克制也得克制，阮言头脑风暴了一秒，决定不打招呼，正准备垂眸转身离开。
再不走可能真忍不住了，江司燃浑身浸满了Omega的米酒信息素，像是在米酒坛子里泡过一般。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在诱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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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燃注意到眼前突兀地立着个人。
他一抬眸，撞进阮言清亮的眼睛里，方才在调节室里的羞恼情绪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拿捏住一般，浑身一颤。
惊艳，欣喜，深情，痴迷。
——这是什么眼神？
她何曾露出过这种情绪外放的眼神——在他们自一中重逢之后。
江司燃后退了一步，咬上唇瓣内侧。
但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令他心颤的眼神，还有汹涌而来的Alpha的香樟木信息素。
香樟木的清香刚飘至鼻尖便被主人克制地收回，从Omega周围消散开来。
Alpha已经转身，自以为收敛得很及时。
可对她敏感的Omega还是立刻被影响了。
熟悉的香樟木信息素在调节室外再次调戏了一番Omega。
江司燃在培训期间早已领教到香樟木气息的Alpha信息素的强势与威力。
但那毕竟是机器散发而出的，而不如信息素的主人出现在眼前冲击更大。
调节室内的香樟木信息素，没有任何情绪，对Omega的作用更偏向压制服从，但自从见到了信息素的主人，江司燃再度回想起那种感觉，态度却暧昧起来。
此刻，即便只是闻到了一丁点，情绪上头的江司燃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
后颈腺体热情地释放出了Omega信息素。
米酒香味的信息素急切地追上离去的Alpha，恳求她停下脚步并返回释放出信息素来抚慰它的主人。
江司燃退后一步，是为了能够不动声色地扶住身后的墙。
她的眼眸落在他身上时，他的双腿就已经软了。
更不要说她还是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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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看着阮言转身离开的背影，婆娑着一双桃花眼。
浑身炽热，潮湿难耐，他仰面咬住唇。
——他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
柔软的腺体无意识地鼓胀，散发着蜜一般浓郁的香甜，以期望能诱惑到它中意的Alpha，等待着标记的莅临。
他可能要强制进入发情了。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的话。
江司燃艰难转身，想敲开Omega调节室的门。
研究员应该能知道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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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清凉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清爽的香樟木气息。
江司燃膝盖发软，踉跄着倒在那人身上，贴住了浑身清凉的Alpha。
可怜的唇瓣终于被主人蹂躏完毕，江司燃在意识开始模糊之前松了口气。
阮言：“……”
阮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叹了口气。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及时托住他的腰臀，防止他站不稳往下倒。
他目前比她高一些，手臂就不小心放在了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
江司燃皱眉：“什么东西，好硬。”
阮言：“……”
阮言绷着声：“不好意思。”
她换了只手臂搂着，另一只放在身前，袖口露出一节香樟树枝。
江司燃：“……”
江司燃苦大仇深地一把抓过那截深紫树枝，一边盯着阮言的眼神。
她没有任何阻拦与不情愿，只是面露诧异。
仿佛在问，它怎么惹你了。
因为现在的江司燃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对着她的树枝。
江司燃终于拿到了令他眼红的树枝，气愤地想扔掉，但又舍不得。
纠结一秒拉开上衣领子，扔了进去。
阮言：？
发情期的Omega原来是这样的。
阮言轻声哄他拿出来：“小心硌着你，你刚刚不是说硬吗？”
江司燃舒服地贴着她的后颈皮肤，充满安抚意味的Alpha香樟木信息素与她冰凉凉的马尾随风拂过他炙热的脸颊。
江司燃没有说话，哼一声以作回复。
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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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还不够。
他是及时得到了Alpha信息素的抚慰，但是后颈那处柔软还是热胀难耐。
江司燃勾着阮言的另一只手往上——
“……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室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