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校草：这傻白甜要气死我》小玉不爱吃香菜

9、第9章 终章

　　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祁琛站在公司（其实是一间改造过的两居室公寓）的窗前，盯着手机银行APP上的数字。林小鹿从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多少了？"她小声问，好像声音大了会吓跑那些数字。
　　祁琛转过手机屏幕：1,248,573元。是他们首期盈利目标的124.8%。
　　"我们做到了。"祁琛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三个月的压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无数次通宵调试代码，被客户拒绝的沮丧，为了省钱连续吃泡面的日子......
　　林小鹿欢呼一声，跳到祁琛背上："我就知道你能行！不对，是我们能行！"
　　祁琛背着她转了个圈，两人笑得像孩子。三个月前，谁能想到他们的智能家居对话系统会这么受欢迎？最初只是小规模的试用安装，后来口碑爆发，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得告诉你爸。"林小鹿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衬衫。
　　祁琛的笑容淡了些："嗯。"
　　这三个月，祁父如约没有干涉他们，但也没有任何联系。只有一次，祁琛在办公室楼下看到了家里的司机，说是"路过"，却留下了一个装着家常菜的保温盒。
　　电话接通得比预期快。
　　"爸。"祁琛按下免提，让林小鹿也能听到，"我们超额完成了目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多少？"
　　"124.8%。"
　　又是一阵沉默。林小鹿紧张地绞着手指。
　　"明天晚上，回家吃饭。"祁父终于开口，"带上你的...合伙人。"
　　电话挂断了。林小鹿和祁琛面面相觑。
　　"这...是好消息吧？"林小鹿不确定地问。
　　祁琛长舒一口气："至少他没说不投资。"
　　第二天晚上，林小鹿站在祁家别墅门前，手心冒汗。她穿了一条得体的浅蓝色连衣裙，头发规规矩矩地扎成马尾，还特意买了份礼物——一套昂贵的茶具。
　　"放松。"祁琛捏了捏她的手，"最坏也就是被赶出去。"
　　林小鹿白了他一眼："这算什么安慰？"
　　开门的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性——祁琛的母亲。她微笑着接过礼物："小鹿是吧？常听琛琛提起你。"
　　林小鹿有些意外。在祁琛的描述中，他母亲是个典型的豪门太太，对丈夫言听计从。但眼前这位女士眼神温柔，举止亲切，完全不是想象中高高在上的样子。
　　客厅里，祁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们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坐。"
　　晚餐比想象中和谐。祁母不停地给林小鹿夹菜，询问她的家庭和学业。祁父大部分时间沉默，只在祁琛汇报公司情况时插几句专业问题，林小鹿惊讶地发现他对技术细节的了解相当深入。
　　"你们怎么解决多设备联动时的延迟问题？"祁父切着牛排，状似随意地问。
　　林小鹿放下筷子："其实是我的主意。与其让中心处理器控制所有设备，不如——"
　　"不如让设备间自主通信，形成分布式网络。"祁琛接话，"小鹿从蚂蚁群落的协作方式得到的灵感。"
　　祁父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生物仿生学？有意思。"
　　饭后，祁父示意祁琛跟他去书房。林小鹿紧张地看着祁琛的背影，祁母却拍拍她的手："来厨房帮我切水果吧。"
　　书房里，祁父递给祁琛一杯威士忌。
　　"我不喝酒，爸。"祁琛摇头。
　　"成年人了，该学会品酒了。"祁父坚持，"不是灌醉你，是教你鉴赏。"
　　祁琛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火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
　　"你们做得不错。"祁父突然说，"比我想象的好。"
　　祁琛差点被酒呛到："您...这是认可我们了？"
　　"我只是承认事实。"祁父转动着酒杯，"但别高兴太早。投资有条件——我要51%的股份。"
　　"不可能。"祁琛立刻拒绝，"我们最多出让30%。"
　　"你知道多少创业公司求着我投资吗？"
　　"但我们不是'多少公司'。"祁琛直视父亲的眼睛，"您看过我们的产品，知道它的潜力。51%意味着控制权，而我要对公司发展方向有绝对话语权。"
　　祁父沉默地喝完酒，突然换了话题："那女孩，真的那么重要？"
　　"是的。"祁琛毫不犹豫，"不仅是作为恋人，更是作为合伙人。很多创新点子都是她提出的。"
　　"比如蚂蚁群落？"
　　"比如蚂蚁群落。"祁琛微笑，"还有老年人简化操作界面，儿童安全模式...她总能想到我们技术人员忽略的用户视角。"
　　祁父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你变了不少。"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只是...变了。"祁父起身走向窗边，"明天让财务总监联系你，30%可以，但我要一票否决权。"
　　祁琛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谢谢爸。"
　　"别急着谢。"祁父转过身，"你母亲想请那女孩周末来家里吃饭。她...很喜欢她。"
　　厨房里，林小鹿正跟着祁母学做苹果派。
　　"琛琛小时候最爱吃这个。"祁母熟练地擀着面皮，"每次考满分就吵着要我做。"
　　林小鹿好奇地问："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聪明但孤僻。"祁母的眼神温柔中带着心疼，"别的孩子玩闹，他总是一个人看书。他父亲对他期望很高，所以......"
　　"所以他总是逼自己做到最好。"林小鹿轻声说。
　　祁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很了解他。"
　　"因为他现在还是这样。"林小鹿笑了，"熬夜写代码，为了一个bug茶饭不思..."
　　"但他会跟你分享这些了，对吗？"祁母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以前从不跟人说自己的困难。"
　　林小鹿点点头，突然明白了祁母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是感激。
　　当祁琛和林小鹿离开时，祁母塞给林小鹿一大盒苹果派："常来啊，我还有很多菜谱想教你。"
　　祁父只是点了点头，但比起之前的冷漠，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回程的车上，林小鹿兴奋地说："你妈妈人真好！她教我做苹果派，还说——"
　　"等等，"祁琛打断她，"你和我妈一起做饭了？"
　　"对啊，怎么了？"
　　祁琛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星人："我妈从不让人进她厨房...那是她的圣地。"
　　林小鹿这才意识到自己获得了怎样的殊荣。
　　接下来的半年如同梦境。有了祁父的投资和资源，公司迅速发展壮大，从两居室搬进了真正的写字楼，员工增加到二十多人。林小鹿负责用户体验和市场营销，祁琛带领技术团队，两人的关系在公司内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祁父虽然仍然严肃，但对林小鹿的态度明显软化。特别是当她做的苹果派得到全家一致好评后，他偶尔会"顺便"问起她对某个商业决策的看法。
　　一个周末的家庭晚餐上，祁父突然宣布："新加坡分公司下个月开业，我打算派琛琛去主持。"
　　林小鹿的筷子停在半空。新加坡？那意味着至少半年的分离。
　　"小鹿也一起去。"祁父补充道，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那边市场推广需要她这样了解产品核心的人。"
　　林小鹿和祁琛惊讶地对视一眼。这是祁父第一次明确认可她不仅是"儿子的女朋友"，更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一员。
　　那天晚上，祁琛送林小鹿回宿舍（是的，尽管公司已经盈利颇丰，她仍坚持完成最后半年的研究生学业）。路过校园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当初相撞的那条林荫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林小鹿笑着问，"我还把你的宣传单当废纸扔了。"
　　祁琛假装严肃："那可是重大损失，知道现在多少人抢着要我的签名吗？"
　　"臭美！"林小鹿轻轻推了他一下，却被拉进怀里。
　　月光下，祁琛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认真："小鹿，我有件事想问你。"
　　林小鹿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你愿意...搬来和我住吗？我是说，从新加坡回来以后。"祁琛的声音有些紧张，"我买了套房，离公司很近，有个大厨房...你可以做苹果派..."
　　林小鹿噗嗤一笑："这算是同居请求吗？"
　　"算是...婚前试用期？"祁琛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
　　林小鹿的脸瞬间红了："婚、婚前？"
　　"当然，正式的求婚会更隆重。"祁琛赶紧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打算。"
　　林小鹿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好。"
　　从新加坡回来后，他们搬进了新家。林小鹿果然经常使用那个大厨房，不仅做苹果派，还尝试各种菜谱。祁父成了固定周末客人，美其名曰"监督公司进展"，但往往一进门就问"今天吃什么"。
　　毕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祁琛说要带林小鹿去"重温校园回忆"。他们沿着当年的路线走了一遍——图书馆、食堂、动漫社活动室...
　　最后，他们停在最初相撞的那条林荫道上。夕阳西下，金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和一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还记得那天你抱着一大箱资料吗？"祁琛突然问。
　　林小鹿点头："当然，你差点撞倒我，还凶巴巴的！"
　　"其实不是意外。"祁琛神秘地笑了。
　　"什么？"
　　"那天我早就看到你了。你站在樱花树下数资料的样子...很可爱。"祁琛的耳根微微发红，"所以我故意走那条路，想认识你。"
　　林小鹿瞪大眼睛："祁琛！你居然——"
　　她的话被天空中的嗡鸣声打断。数十架无人机从树丛后升起，在暮色中排列成一系列图案：一台笔记本电脑（代表他们初遇），一杯奶茶（第一次约会），一颗爱心（表白之夜），最后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祁琛单膝跪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林小鹿，愿意嫁给我吗？不是作为我的女朋友，不是作为我的合伙人，而是作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林小鹿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不需要看清就知道答案："我愿意！"
　　无人机在夜空中绽放出最后一场表演：两个小人手牵手，走向一栋小房子，上方是"Happy Ever After"的字样。
　　后来，他们的公司成为智能家居领域的佼佼者；后来，祁父在商业杂志采访中称林小鹿是"我最得力的儿媳兼合作伙伴"；后来，他们的家里总是充满笑声和苹果派的香气......
　　但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故事，林小鹿总会笑着说："一切都始于一场'意外'的相撞。"
　　而祁琛则会补充："那是我这辈子最精心的'意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