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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欢愉失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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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为何喜欢这种电影?”
“因为里面的人最后团圆了。”
“大团圆?”
“小团圆。”
他单腿盘坐在沙发,我坐在他怀里,他拥着我,密密的吻落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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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为何要七年才回来?”
“因为你的心很硬,如果我太早回来我没有把握。我太年轻了,你会因为我的年轻我的稚嫩教育我告诫我,让我不允许靠近你,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与其在你身边不能靠近你,不如远离你。”
“那宝儿现在是有把握了?”
“实话吗?”
“嗯。”
“我没有。”
“那怎么回来了?”
“因为实在想你。”
我偏头对他望去,他垂眸也在看我,他吻过来,舌尖相抵,我热烈迎去,张口轻含。舌尖交缠,唾液交换。
他唇齿间有葡萄酒的轻醇,酒香萦绕在鼻尖。我不知他在我吃面时单独喝了多少,却知晓那酒意浓郁全被吸进他的眼眸,与我肌肤触碰,不知不觉我也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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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沙发上方,因他染就的白发垂下,似我在国外多年等待的心意苍白无力,他的眼眸微醺含笑盈盈,我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情绪。
我怕过多泄露内心的声音,选择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不去看便不会心怀惋叹。我用自己唇舌认真描绘他的面部轮廓,我将他的手牵过头顶,亲向他脖颈时他的下巴会微扬,清晰的下颌线过于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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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俯身下去,见他眼眸深深同山中井,我是井上盘旋不去的云雀,心甘情愿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情不自禁抚摸上来,将我抱紧,口中喃喃:“你真是执着得让我害怕……又让我欢喜。”
怀抱跟着紧了紧,之后他起身将我横抱带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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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关闭,他未开灯,仅点亮床头两盏微黄壁灯。他侧躺在我身侧,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挑起一缕我发白的发,他挑了眉:“绕指柔?”
我歪头对他,也勾起一缕把玩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他凑近我,低沉好听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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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控我所有欢愉,是生是死,都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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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机会么,他像现在这样躺在我身边,日后每个朝起昏落,一辈子如此。
会有人告诉我不是痴心妄想,我会真正梦想成真么?
“怎么不说话?”
“你醒了。”
“醒很久了,一直没睡着。”
“为什么?”
他睁开眼:“觉得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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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那年,在理堂老宅暴雨如注的四角天井下,第一次见到从遥远法国归来的赵梵宫,他站在那里浑身气韵清远疏离,他并不爱笑,在亲人面前才能窥见他一丝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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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我,我对他笑了笑,手势小小同他告别。
他深深看我一眼,折回来在我欢喜的眼眸里与我纠缠深吻。
末了我拍拍他,亲在他脸侧:“我会想你,一路平安。”
“等我。”与我额头相抵嘱咐一句,他便起身离开。
我深深呼吸,躺在客卧的床上,手背感受我枕侧的余温,仿佛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