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一曲禅音

71、耍酒疯、抢麦克、胡言乱语出洋相；想办法、找路子、居心叵测用计谋

　　且说，月儿历经生产之痛苦，终于诞下了一个千金。

　　作为女人，月儿在生产之时历经了怎样的屈辱，暂且留作疑问。

　　话说那日，黄老大带着小银都歌手到站前大世界砸场子，不仅毫无斩获，还领略了一番大世界之火爆气氛。

　　那天，小银都歌手在大世界歌厅献歌之后，见全场无人理会，很是没面子，黄老大便想领着两个兄弟、阿一、小银都之歌手打道回府。

　　恰在此时，贵宾卡包里站起来一个大胖子。黄老大一看，认识，是常来小银都消遣之化公司某领导。

　　但见那大胖子晃里晃荡站将起来，欲往舞台前面走。随行之部下赶紧连搀带架，将那领导扶至台口。

　　到了台口，那领导便欲抬起腿往舞台上面爬，随行之部下便赶紧帮忙往台上掫。

　　只无奈，那领导实在是太胖了，根本爬不上去，只好趴在台口喘粗气。

　　那俄罗斯小姐见这大胖子又来捧场，以为又来了大生意，便赶紧回过头来，迈着猫步走到了台口，冲着那大领导弯下腰去，伸出胳膊使劲拧搭。

　　没想到，那领导冲着主持人使劲招手要麦克。

　　那主持人见状，手执麦克大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安静，请领导讲话。”

　　彼时，俄罗斯小姐刚刚搜刮完小城之土鳖，歌厅里换了轻音乐，主持人之喊话便显得颇为突兀，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客人们纷纷翘首看着那个大胖子领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见那个大胖子领导从主持人手里抢过麦克，一手持话筒，一手指着俄罗斯小姐，眼睛看着自己之部下，呜噜呜噜说道：
　　“你......那哈，告诉......那些闺女......”

　　那部下赶忙问道：
　　“好、好，领导慢慢说，让我告诉她们什么？”

　　那大胖子说：
　　“你......就说......那哈......天......那哈，太冷。”

　　那部下问：
　　“天冷怎么了？”

　　那大胖子说：
　　“告诉那闺女......那哈，是吧？”

　　那部下问：
　　“告诉她什么？”

　　那大胖子说：
　　“多穿点......那哈......衣服......那哈......别冻着。”

　　说罢，那大胖子领导头一歪，趴在台口边上睡着了。

　　起初，客人们谁也没听清那大胖子领导说什么。待到咂吧一下嘴，明白过味来，将那些客人笑得捂着肚子，鼻涕一把泪一把。

　　砸场子失败后，一连五、六日，黄老大不是摔桌子，便是踹椅子，逮着两个兄弟，不分青红皂白便骂上一通。

　　这天，黄老大实在骂累了，将两个兄弟和阿一唤将过来，对这三个人说道：
　　“他妈的，小银都快要扎脖了，你们他妈的放个屁行不行？”

　　黄老二看看黄老三，摇了摇头不做声。

　　黄老三见状，看了一圈周围，脸色一沉，扯着大嗓门子对黄老大说道：
　　“都他妈不说，我说。大哥，你能不能给我几个人，我他妈豁出去了，跟他们死磕。”

　　黄老大听了，苦笑一声说道：
　　“我说傻弟弟，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些年，你整天张罗磕，磕出什么来了？再说，乔四爷是白给的？能让你随便磕？不用你到乔家人跟前，马老三一个枪子，就能把你打成照片挂到墙上。”

　　黄老三听罢，说道：
　　“磕又磕不了，干又干不过，咱们就瞪着眼珠子等死呗？”

　　黄老大转回头问黄老二：
　　“都说你鬼道，你那些心眼都哪去了？话也不说，屁也不放？”

　　黄老二本想说，乔四爷家和咱们无冤无仇，如果没有马老三，哈尔滨那个哥们没必要和咱们结梁子。

　　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单独和哈尔滨那个哥们取得联系，趁这个机会暗地里和乔四爷家做点买卖，把坏事变成好事？

　　可看到黄老大之多疑眼神，黄老二怕黄老大怀疑自己和那个哈尔滨崩子有猫腻，便把话咽将回去，一脸谦卑说道：
　　“大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大哥的。”

　　黄老大听黄老二之口气，也似乎没什么好办法，便回头问阿一：
　　“你他妈也老大不小了，小银都再这么挺下去，你也得跟着扎脖。你说说，事到如今，有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好办法？”

　　阿一听了，甚是难为情，问道：
　　“长辈说话，我乱插嘴，合适吗？”

　　黄老大听了，眼睛一立，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都什么时候了？还合适不合适？”

　　阿一听了，小声说道：
　　“咱们不如跟那个哈尔滨的崩子单独取得联系，跟他合作，研究点买卖，挣两个钱，把坏事变成好事。”

　　黄老大听了，瞪着眼睛问阿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阿一赶紧回答道：
　　“跟哈尔滨那个崩子研究个买卖，让他跟咱们合作。”

　　黄老大一笑，说道：
　　“你都知道他是崩子，和崩子做买卖，你就不怕他把你给崩了？”

　　阿一说：
　　“就因为他是老崩子，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才有机会下手。俗话说，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在咱们的地面上，怎么揉搓他，那是咱们的事。咱们小刀薄片慢慢刺，早晚能把他撂倒。”

　　黄老大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有点意思。他妈的，这年头，连个买卖都不能好好做，还得他妈得你崩我，我崩你。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阿一说：
　　“那有什么办法？那哈尔滨的崩子要是能好好做买卖，他就不是崩子。乔四爷要是不宰你，他就不是乔四爷。”

　　黄老大说：
　　“行。那就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看看咱们到底谁崩谁？你接茬说，咱们和老乔家能研究点什么买卖？”

　　阿一说：
　　“咱们小城炼油厂的原油不够吃，大庆有的是原油。谁要是能在大庆弄到原油计划，谁就能发财。以乔家的实力，弄点原油计划是小菜一碟。”

　　黄老大说：
　　“想法倒是不错，可谁能帮咱们拿到小城炼油厂的订单？谁能帮咱们和乔家牵上线？”

　　阿一说：
　　“干爹和化公司那个大胖子领导交情不错，要是能把他拉到咱们的船上来，这事就算成功一半。”

　　黄老大说：
　　“就算我跟他熟，可我算哪根葱？这么大的事，我跟他说，他根本不会搭拢。”

　　阿一说：
　　“干爹和治安大警察是铁子。据我知道，那大胖子领导和治安大警察最铁。干爹干嘛不拽着那个大警察跟咱们一起干？”

　　黄老大听了这番话，眼睛看着阿一，愣了半天神，说道：
　　“你小子脑袋是怎么长的？简直天生就是块做买卖的料，混社会都白瞎了。”

　　阿一听了，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个脑袋？这都是二叔的主意，我不过是虎了吧唧给说出来了。”

　　阿一此话一出，
　　黄老大和黄老二全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