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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集】 ...

  •   【第13集】
      【第1幕】
      【一大清早,京城就阴沉沉地下起雪来。】

      凌影:(抬头环视了一圈高楼大厦)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到底是首都北京,没有那些终南阴岭,却有高楼大厦;不是暮色时分,却有暮时的阴沉,这大雪天的真不是个好兆头。
      丁耀星:可不是,这大冬天的,韩冽也真是的,还要人过来训练,我可怜的被窝啊~
      凌影:要不让你像个北极熊那样冬眠?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该庆幸《秦王》还未正式开拍,不然有的是罪让你受。
      亓日: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在这全球变暖的情况下,还能让你接受一下冷空气,感受一下春夏秋冬,这也算不错的了。
      丁耀星:少在这跟我拽这些诗文词赋,矫情……咦?有烤地瓜耶!爷爷,给我来个玉米、地瓜、田薯,还有……
      亓日:我去,丁耀星你这是要把烤摊上的东西都吃一遍吗?你带了多少钱出来
      丁耀星:这不应该是作为大哥的你的职责吗?——快付钱!
      亓日:……没钱!
      丁耀星:……
      摊主:(正在兴冲冲打包的老奶奶石化了,老爷爷也垮了笑脸)。
      丁耀星:(更有底气地瞪了亓日一眼,特别之特别不情愿地把手上被吃掉一半的地瓜瓣了一半又一半,递给亓日)现在可以付钱了吧。
      亓日:影,有刀么?或者借你靴子一用。
      凌影:不借,地上尽是雪。
      亓日:我抽死你个造孽的!(懒得再浪费时间,转身脱掉自己的靴子,追着丁耀星满街跑)
      凌影:你俩赶紧的,冷死人了。
      亓日:(无语,特别之特别不情愿地问)爷爷您手机呢?
      摊主爷爷:什么玩意儿?你想干嘛?陈警官说了现在不能随便让人看手机。
      亓日:……
      丁耀星:呦呵,防诈骗防得这么高,可以可以。老亓你个白痴啊,爷爷奶奶小本生意的,搞这玩意儿干嘛。
      亓日:那你给钱啊!(咆哮)。
      丁耀星:……(默默地动了下自己的左脚)不对,这是大面额的。(然后脱了右靴子,掏出了N张纸币出来)
      亓日:我——你小子可以啊,这年头还带现金,老实交代,藏了多少私房钱!
      凌影:(看看摊主,又看看还在闹的两人,更加局促、尴尬)够了,你俩闹够了没,还要买啥赶紧的。

      唐淑静:亓日?(左右看了看)你们在附近拍戏?
      亓日:班长?不是,这大冬天的你还出来逛?
      唐淑静:这是我爷爷奶奶,老家大丰收了,他们上来过年,在家无事,就出来烤烤老家货呗。
      亓日:哦,恭喜恭喜。(突然眼前一亮)既然同学一场,便宜点呗。
      唐淑静:嚯,你一个大明星还讲价?
      亓日:瞧班长您说的,现在的明星还少么?我是明星,又不是有钱;有钱,又不是傻子,我也是人,也是趋利避害,要生活的好吗。
      摊主爷爷:哎,行了行了,现在你们这些孩子啊,怎么比我们还会计较啊。

      【就这么磨蹭了半天,日影星光才进公司,迎面遇见了肖琳,基于以前碰过面,且彼此相处得不错,日影星光很是礼貌地向她问好。】

      肖琳:(走过,又倒回来,拉下墨镜,很轻蔑地瞥了亓日一眼)呦,这不亓日么?你怎么还来公司?
      亓日:(脸面一僵,有些不解、不自然)许舟哥哥写了几首新曲,韩冽要我们来试试。
      肖琳:你们?呵,原来日影星光还未解散呢。这韩冽弄什么呀,Pick都被停职了。
      亓日:……(瞬间脸色难看)
      凌影、丁耀星:(震惊又困惑)。
      肖琳:罢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弄不清状况还闹脾气。肯定又给韩冽吹了什么风……
      凌影:(当即极为阴沉地警戒)前辈,请放尊重点!
      肖琳:尊重?你们?(仿佛听到了个极大的笑话般讽笑着)呵,开什么玩笑呢。小小年纪就学人利用关系的坏孩子,竟敢向我要尊重!你们凭什么呢?
      丁耀星:你说什么呢,什么利用关系,我们利用谁的关系了!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无事生非。
      肖琳:什么无事生非!你敢说要不是韩冽的小妹看上你们,星光会那么白痴地砸进几个亿来收购星航这个烂摊子?

      江小雪:(人未到声先到)就算果真如此,那也比和我三哥闹绯闻而大红大紫的强啊。(依旧是病态的面黄肌瘦,甚至是苍白、虚弱,穿得极其臃肿,还毛茸茸的,仿佛要压垮自个的身子架一样;眯着小眼睛,斜视着走过)老三也是,够不知廉耻的,这么迫不及待就收人到身边,一点都不避讳(hui)。
      亓日:江小雪?!你怎么在这儿?(想起肖琳刚才的话,一时又感到很不自在)
      江小雪:嗯?(惊疑地看着亓日)你……
      胖墩儿:嚯!还真有同门相残的戏呀!(从江小雪身旁冒出来,身着与江小雪同款的亲子服,还抱着一包热腾腾的田薯哼哧哼哧地吃着,脸上的肉都快把五官挤得看不见了,不断嘟囔)原来三爹都是骗人的。不行,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才行,看他还敢不敢欺骗小孩。——我说坏二角,你能不能让下路。
      肖琳:什么!什么坏二角!你是哪家的小孩,还有没有家教!
      胖墩儿:有啊,还很多呢。但老爸都放他们假了。而且你也太白痴了吧,现在电视剧里演坏人的不都是二号角色吗?他们不是坏二角是啥?这也不懂,真是没救了。
      众人:……(现在的电视剧对小孩的荼毒是有多深啊!)
      胖墩儿:(边吃边走)诶,小雪姐姐呢?小雪姐姐你怎么不走了。走走走,咱找三爹算账去。(顺手在江小雪身后抹干净残渣,拖走人)
      江小雪:胖子,你干嘛呢。

      【两人打闹着走了,留下一众人等懵逼、看戏,肖琳无能狂怒,却被人家身后跟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拦截,刚想向日影星光发火,许舟的助理就恰到时候地来将他们拖走。日影星光走出许远,都还能听到肖琳的抓狂声,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好,平白无辜地得罪了一个当红明星。】
      【江小雪两人闯进韩冽办公室时,韩冽正在和某文旅局电话商谈拍摄场地、宣传问题,所以江小雪他俩边打闹边等着他完事。韩冽也早就被通知江小雪又从医院出逃了,所以对她的出现也很是头疼,斥责、询问了一番便了(liao)了。】

      江小雪:(交待完“罪行”,顺势询问)那三个男生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他们?
      韩冽:(很是疑惑)男生?什么男生?你是说日影星吗?怎么,你不记得他们了?
      江小雪:记得?我应该记得谁?——看来我是认识他们的,可是我没印象啊。
      韩冽:那你还记得我?那你还记得老五、苏军毅吗?他们干嘛去了,你还记得吗?苏军毅回国没有,陈文锦在明德吗,当了书法社社长没有?……
      江小雪:……(听不下去了)sotp!我记得仲俊骐被带走了;五哥或许休养好了,回来了;至于文锦,我听说,一开学就被选上当社长了。——我本来是打算来打听一下日影星光组合对于我向他们挑战的事有什么反应了没有,可瑾姐说这已是半年前的事了!而且不但《开学》早就行进了,连《秦王扫六合》都快要开机了。我查了查日记,他们和好了吗?
      韩冽:得,看样子,你是半失忆了,对这几个月的记忆没了。

      【就在两人相互协调、对线时,苏军毅怒气冲冲闯进来,江小雪连忙往韩冽身边躲。】

      苏军毅:我就知道你个死东西不罢休,肯定又来找什么狗屁亓日。你给我站住!!!
      江小雪:不然呢,在医院里挨你骂?真是的,你自个的实验、学习受了挫,凭什么拿我出气!我一睁眼就被你叭叭叭个没完,欠了你大钱似的,真当我好欺负啊!
      苏军毅:你大爷的!是谁明知自己半死不活还跑出来瞎折腾,给我们搞事情来着?害得老子老是实验之余还要到处找人!我们早就安排好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去澳洲好好休养?还有你那混蛋男友仲俊骐,自个不在,就天天催命符地给我打电话,要我做这做那!我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两口子。你闭嘴,回去再收拾你!——(韩冽)说,找我干嘛?
      韩冽:老五没跟你说?好嘛,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我那会议室,你跟老四能不能再努努力,那投影搞出来的费用还是高了,跟你那手表一样,光走流水账不给力,卡死了,我星光又不是他帝都,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们当流量玩?
      苏军毅:你咋不上天呢韩老三,中科院、航天院都还木桌木椅破电脑呢,你这都快空中成像、化虚为实了,还敢埋怨费用高?!你也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咋滴呀,要不要我给你整套复仇者联盟装备。
      韩冽:这这这倒也没必要,多不好意思啊,但但也不是不可以。
      苏军毅:我可以你奶奶个腿……
      韩冽:淡定,苏少,这还不是重点,我还有个事呢,好歹你那手表的事我已经在为你筹钱、张罗了不是。我提醒你一句,当今中国舆论太会枪打出头鸟了,所以虽然影视早有暗示且普罗大众已经看吐,但你们的那些新奇玩意低不了价,海内外就有人给你搞事情;更何况照某些人的尿性,他们会把你当真?让普通大众尤其海外相信中国会发展到如此高水平?有的话,你也不会凭借你我关系找我这么一个专门给日影星光这些二逼金玉其外,以及搞说大话的影视的人来给你张罗,是吧。
      苏军毅:哎呦,我滴个娘耶,我就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点玩意而已,就这,还海内外、还中国高水平发展去了?就算真的,我缺你个三瓜两枣了?韩老三,你忘了我是谁了,还是忘了仲俊骐那王八蛋了,你是被谁资助走到今天的?欸,你该不会演电视剧、电影演进去了,给我玩励志了吧?(哈哈大笑)
      韩冽:……我就说某些网络小说、影视禁令害死人,影视走下坡了吧,这不能说、那不现实的,一天到晚“我爱你”“我恨你”“老娘嫡长太子,历经风霜、风花雪月,千古一人”的,搞得人们当前物质生活与精神世界不协调,都21世纪20年代了,还娘的10、00和20世纪、N世纪的事、精神面貌,中国影视人这群王八蛋!
      江小雪:呦呵,我也觉得——
      苏军毅:你闭嘴,又得意了是吧(江小雪)。(韩冽)到底还有什么事,我不是来听你放屁的。
      韩冽:老五找我给某些地方当羊,要薅我羊毛。你们苏家能帮我减几毛钱,我就能给你产品出多大力,你和老四、和日影星光你们这些新生代爱怎么炫耀就怎么炫耀,想怎么年少轻狂就怎么年少轻狂。
      苏军毅:神经病,我爸我姥爷他们跟我年不年少轻狂有什么关系,你这个资本家少往我身上打算盘。还有李世勋也就算了,什么日影星光的算什么东西,把我跟他们扯一起!还减几毛钱,啊,对,你不用出钱,就给我个什么“出力气”的空头支票,当我傻啊。
      韩冽:苏少、苏公子,给地方做宣传、做投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给公家做事,我想舔几滴油水有错么?
      苏军毅:我是学生、未成年人,我能干啥?况且我给你说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我还要不要活。
      韩冽:所以啊,你我都能明知其理,何必如此投鼠忌器,又不是神,神都未必完美无缺,你我就没必要绕这么多弯了,这还是老五搞的事。
      苏军毅:……
      韩冽:你说对不,江小雪?
      江小雪:关我什么事,少把我跟那混蛋扯一起,都没见过有哪个死变态天天往一个病秧子身边塞人监视的。你们也不是个好东西,跟他一样,净想着把我困医院里等死。
      韩冽:切,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病秧子,我们还稀得监视你?老五个傻逼,我就说让老豪他们跟在你身边纯纯是暴殄天物、狗咬吕洞宾吧。
      江小雪:啊,对对对,要不是有三哥您的配合、保护,说不定苏军毅苏大少还在这大雪天的京城里瞎晃悠呢,我都是倚仗您的纵容才敢反抗五哥、跑出医院到您这来的呀!
      韩冽:你大爷的,江小雪,这么转移仇恨!——哎哎,不是,苏少,我没有,我哪敢啊!
      苏军毅:老子管你敢不敢,我不能揍她,还拿不得你出气?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日影星光试完音出来。】

      丁耀星:我想起来了,那个小胖子是林均翊先生的儿子。
      凌影:呵,我也想起来了,你还被他妹妹夺了初吻呢,印象很深刻吧。
      丁耀星:滚!没个正经。

      【突然一群人挂着看好戏的笑容,匆匆赶往一个方向。】

      凌影:(拉住一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要去哪?
      路人:哎,是你们啊。——刚有个和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急奔老板办公室,不久就听说里面突然传出老板的求饶声,这不,大家都在想办法开门呢。
      【日影星光不可思议,立马随大流去一探究竟。凭借身形,挤到了前面,隐约听到韩冽的挨揍求饶声。】

      韩冽:……啊,轻点……!老大,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就饶了我吧……你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了……还来,你够了哈!……别打了,我求您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一声凄惨过一声的哀求,简直让人不忍卒听)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想对策来开门时,里面噼哩啪啦一阵嘈杂后,突然大门被一脚踹开了。幸好日影星光反应快,早听清动静地跳到一旁。有些员工就没那么幸运,被砸了脸面,鼻血横飞,小包坟起,狼狈逃窜。刹那间整层楼都静了,苏军毅视若无睹地挟着江小雪从观众的震惊及让出的过道中离去。】

      苏军毅:(嘟嘟嘟囔囔地骂道)看你还敢不敢闹。你纯粹就是上帝派来气死我的。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

      【直到苏军毅他俩的身影从视野中离去,众人还像雕塑般静立着。好一会儿,大家才像水库开了闸般喧闹起来,涌向韩冽。这纯粹是典型的“大老板有难,岂能不围观”的八卦真理的完美呈现啊!可怜韩冽那办公室,就像被原子弹轰炸过一般,残破凋零,一片废墟。就在那一堆残躯剩壳的办公室用具中,韩冽满身挂彩地趴在地上“吭吭哧哧”,嘴里还骂着一直在旁边“咔嚓咔嚓”地啃着薯片的小胖子。】

      韩冽:你你这小子,看着我当炮灰,也不搭救一下。
      胖墩儿:耶?还能说话啊,说明死不了。看你还敢不敢给我安排唢呐,说什么弘扬中国传统优秀文化,活该!(一番惊疑后很是放心且戳心地阐述道理)三爹呀,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对方可是与你们几师兄弟都不敢招惹的小爸爸势均力敌的情敌。他和小雪姐姐闹翻了,却又不能教训小雪姐姐,而你又好死不死地站在旁边,这不明摆着你要当炮灰么?像我这种纯真可爱,天真活泼的祖国小乔木怎能抗天命而违之呢?况且你忍心让我这么一枚小鲜肉、小帅哥、共产主义接班人、未来国家栋梁,像你这般备受摧残么?
      韩冽:滚——

      【苏军毅前脚刚走,林均翊后脚就带着扛担的医护人员过来。】

      林均翊:(看到这一室的残破,不禁拍额叹息)老三,你怎么还没死呢,我还打算把火葬场的人也带来呢。
      韩冽:你你你……(错愕得连手指都抖了起来,指着林先生语无伦次,终于气血攻心,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胖墩儿:老爸,三爹该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吧?(这会儿终于开始把那张肥脸皱成了肉包子)
      林均翊:谁知道呢。(说着指挥医护人员将韩冽救回来,转身给胖墩儿一个脑瓜崩)你小子还是先担心你自个儿吧,竟敢把小雪姐姐拐出来,也不怕你小骐哥哥回来剁了你这猪蹄。
      胖墩儿:嗷,好痛的,老爸,明明是小雪姐姐拐我出来的好不。
      林均翊:我才不痛哩。你觉得你小骐哥哥会舍得骂小雪姐姐么?
      胖墩儿:……

      【林均翊训着,驱散众人,关起门来和被救醒的韩冽聊事情去了。日影星光无意中碰到了刘付浩,并弄掉了他的辞呈,震惊之余,忙和他到一边无人区中谈话。】

      亓日:你你怎么突然要辞职?
      刘付浩:我累了。(落寞地扯了扯木然的表情)在这里面混了差不多十年,为了名利一次又一次地抑制自己,最后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沉默像一声悠长的叹息在众人之间萦绕,一时之间四人五味杂陈。】

      亓日:你——想好了?(悲伤)这么多年的拼搏就这么地放弃?
      刘付浩:你没看见么?我连辞呈都写好了。(有些凄然地笑了笑)今天来就是跟韩冽摊牌的,哪成想竟碰到了这么一出闹剧。(一时日影星光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亓日,你们是我见过运气最好的人,但愿你们能一直如此好运下去。只是——星光不是星航,韩冽也不是周华,你们……不管如何,努力过就好。(说完就走了)
      亓日:……

      丁耀星:(待刘付浩走远)浩哥不就意见不合骂了肖琳姐,被她的人围攻,又扯出当年Sliver star的事而已,至于辞职么?(想了想)韩冽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任由那些节目这么欺负浩哥,还连花样年华的导师这一职位都要剥夺;甘阳老师他们都多少年了,这时候还跑出来撇清关系。这世道!!!
      凌影:行了,抱怨个啥。(向丁耀星示意了一下亓日)(亓日)他不是没辞成嘛。
      亓日:(瞅着两人,无语地勾了勾嘴角)聚散离合,人生常事,我知道,只是第二次了,为什么总不能长久共事呢?每次我来了浩哥就要走,我还克他不成?本来还打算和韩冽提议,什么时侯让我俩砌磋一下的说。唉~计划赶不上变化——都是周华……
      丁耀星:周董,不是韩冽么,跟周董有什么关系?
      亓日:……哦,都一样,不是好人。

      【转场(1)】
      【韩冽热敷了一会鸡蛋,烦躁地甩掉刘付浩的辞呈,又愤恨地在那上面敲破鸡蛋,剥落蛋壳。】

      林均翊:(挑了挑眉)有故事?
      韩冽:狗屁故事。

      【郭静被带进来,扔给韩冽一堆资料。】

      郭静:你们兄弟也太懒了点,这么一个小贪腐还要转几手到我手上。
      韩冽:还不是教官您嫌自个太空闲么?(被刀了一眼后缩回了脑袋,随手翻看周华的犯罪证据)就这么点事,太便宜他了!
      郭静:哦~据我所知,当年这个周华也不过是为了捧新人,人之常情……
      韩冽:常你妈个屁。就他娘的为了捧那旅游村村长女儿的小白脸,把老子拖下来就算了,还敢在娱乐圈里发老子的□□、通缉令,骗取老子的身心自由,这么些年要不是大哥、二哥、老五压着,而且要不是侥幸碰着老五,老子现在都还在被他敲骨吸髓。而且这么多年,要不是老子压着,它还能活?还能搞个日影星光出来?你们也混蛋,非得留个星航搁那恶心我。
      林均翊:(笑嘻嘻)又乱打人了不是,你自个要憋个大的,还赖我们头上了。说实话,照你当年的势头,是个正常的娱乐公司都会打压你,就跟现在你非要拆了日影星光一样,你敢保证以后小七他们不反你、不抢你、一辈子跟你混?
      韩冽:屁,我可以理解,绝不接受,他们的恶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时才多大的人!(骂着骂着,捶打起桌子)我都被他们逼得就差从道具组偷个炸弹回来跟他们同归于尽了,你看看我脖子上、手上、脚筋上的这些痕,我肚上被修过的这块肉!我就差五马分尸了!我都忘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诓进的星航、听信了周华多少的鬼话,纠缠至今,可这些换来的是什么,是星航满堂谎言的诉讼书。——日影星光,哼,他们算什么东西,我可没那么稀罕星光。
      林均翊:哦——难怪你会这么护着那个叫刘付的,也是,深渊中的一道光嘛。
      韩冽:切,他算什么,有关系吗?
      林均翊:哎,好歹人家也是叫你师兄的。不过你也是,干嘛那时候落井下石,我可听说你在他要解散兄弟时给人家送钱来着。
      韩冽:呵,是有点污蔑他了,纯属巧合,刚看了星航的笑话。
      郭静:听了半天,是没我什么事是吧。
      韩冽:(烦)二哥到底干什么了?郭教官,你可别祸水东引,我星光连你都招架不住,更别说那夏侯总裁。
      郭静:别老教官教官的,老娘早就退役了。
      韩冽:好吧,新年快到了,事挺多的,你就管管那批孩子,Pick那小子——哼,我暂时懒得找人。
      郭静:经纪人?有点意思,可是你确定他们受得了?
      韩冽:教官跟教师应该有相通的吧,只是麻烦郭老师有些时候配合一下我就好。
      郭静:(鄙视)你们这些人——

      【第2幕】
      【临近下班,亓日被陈特助以校运会之事为由留去韩冽办公室。】

      亓日:我没记错的话,宇翔哥他们也不是没出过这类事,韩冽还专门为他跟黑粉们开怼呢;轮到我就从校运会记到现在,至于吗?你们也太排外了。
      陈特助:小七你这话就见外了,是周华被抓到了。
      亓日:什么!

      【在办公室中,除了亓日、韩冽和一位看样子是冷美人的阿姨外,陈特助也识趣地退了出去,所以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只有亓日一个人震惊也不奇怪。】

      韩冽:(撑着还有些酸痛的腰,徐徐道来)他在夏威夷的赌城挥霍,被大哥他们追踪到,但我们现在只追回两亿,而且龙虎印玺不在他身上。
      亓日:它也不在我身上!(独自一人坐着,感觉像个犯人,尤为憋火)我活动被你禁止了,书包、那个宿舍庄院、能藏东西的也被你们搜查了,不也一无所获么?
      韩冽:不错,知道我们搜查过你。但你家里……
      亓日:你开什么玩笑,韩冽!(下意识一拳砸在桌上,暴跳如雷)你竟敢怀疑到我家里去了!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早就被你们提防了,周华也被捉了,我还拿你那什么狗屁印玺有个鬼用啊。
      韩冽:(风平浪静地鄙视着)说到底,你还不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个是被冤枉的。
      亓日:(抖着脸,无语至极)欲加……
      韩冽:罢了,今天我召你回来也不全是为了印玺,它的下落我自会追查。(转移话题)现在,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甩出平板上的今日热搜,是日影星光和肖琳争吵的画面,还打上了尤其显眼的“日影星光仗势欺人,辱骂前辈”的鲜红标题,此外还有关于校运会的报道)
      亓日:这是诬陷!骂人那个是肖琳,根本不是我们。她以为我们是靠关系进的星光。这该死的娱记……(怒火攻心,不断拍桌子发泄;突然看见韩冽一直眉头紧锁,冷眼旁观,满脸的不悦;瞬间反应过来)呵呵,哈哈。我怎么忘了这回事,你俩是男女朋友,怎么忘了这回事!(自嘲地摇了摇头)
      韩冽:亓日你……
      亓日:说吧,韩冽,还有什么事你就一筒子豆全倒出来吧。毕竟你这么急着抓我回来,不会只是为了责备我吧,你没那么闲。
      韩冽:你……(一时语塞,许久才忿忿道)基于你们的现状,我决定给你们重新安排个经纪人。我身边这位是……是郭静,她将代替Pick,接管你们。
      亓日:那Pick呢?
      韩冽:他自有他的事。(不耐烦)还有,既然周华已被抓住,款项被追回,那么《秦王》就不能再拖了,下周你们必须开演。
      亓日:我能不必须吗?韩冽!(咬牙切齿)韩冽呀韩冽,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把我拉进星光里如此折磨。(愤而起身,摔门而去)
      韩冽:(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郭静:嗯,脾气是挺大的。
      韩冽:(瞥了一眼)别玩死了,我钱都还没开始挣呢。
      郭静:你管得着吗?
      韩冽:郭教官,我这是娱乐公司,他们还是孩子,不是……算了,二哥也是,都把我这当风月楼,净给我搞烂摊子。说好了,要完璧归赵的,郭静,不懂别瞎弄。
      郭静:韩老三,是你要搞事情,你老娘我是来找个事放松的而已,我都还没嫌弃你们兄弟的胡作非为呢。(说完也走了)

      【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落着,从不管光秃树木的萧瑟,也不管自己给尘世带来了多大的沉重。在大雪的淫威下天空阴沉成灰色,高楼大厦压抑昔日的骄傲,成了卑微的废墟;繁华京都也摒弃了往日的高傲,在一片银白中逐渐荒凉、远去。怎么会这么白?怎么可以这么白?白得如此寒碜,如此寒伤人心;,如此天旋地转。亓日一直视若无睹地仰望着京城里的这些高楼大厦,脑中一片空白,眼看就要出溜打滑而跌倒,被刘付浩及时拉住。】

      刘付浩:亓日!你怎么了!(扶好亓日后,背好自己的乐器,才捡起掉落的公文包,雨伞由是被脖子夹得东倒西歪)
      亓日:(恍然惊醒,立即感觉湿淋淋、凉飕飕的,脸上也冰冷冰冷的,手一抹,一片冰碴儿)。
      刘付浩:亓日?(仍轻声唤着,担忧而焦虑地踢了踢对方,原已倾斜了不少的伞差点掉落,本就站不稳而差点摔倒,彻底手忙脚乱起来)
      亓日:(连忙帮忙扶好,不明所以地看着)你这是……
      刘付浩:成了,辞职了。(无所谓、开心地笑着,又有些因担忧而生的恼怒)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出门就看到你如此的失魂落魄?
      亓日:(千言万语涌上来却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反而惹得眼眶发热,掉了颗眼泪,误以为是雪水)。
      刘付浩:(慌了)哎,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小七,没事的,别哭别哭……

      【还是星光楼下餐厅,因是雨雪天气,又值下班时分,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刘付浩开玩笑地要亓日化悲愤为食量,请他吃面。亓日原本没心情的,可面食一端上来,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这才想起自个还没吃午饭呢,要是又饿着肯定又得胃病了,于是流着泪填饱了自个,同时断断续续地讲了近来发生的一切。】

      亓日:我如此努力地希望摆脱自己是被购买进来的耻辱感,如此努力地想要维持日影星光的尊严,却还是这么的难。
      刘付浩:(一直静静地听着,看着亓日吃,弄得对方都不好意思了)。
      亓日:好看吗?
      刘付浩:哈?——好看,世间几曾见过你这般的美人落泪啊,是吧。
      亓日:……
      刘付浩:好好好,说正经的,你当初为什么要进星航、当明星,真的是因为我?
      亓日:(黑线)大哥你也太看得起自个了吧。当初看你当练习生挺逍遥自在、倍儿春风得意,是挺羡慕的,但我进星航完全是个意外好吗。
      刘付浩:怎么个意外法?
      亓日:跟同学们出去玩,恰好周华在那谈生意,他说我资质不错,是块当明星的料。我觉得自己是个学生,而且当时也没什么事,进公司做练习生还是免费的,说不定还能为自己的将来多拼条路,就答应了。谁会想到这么多年没出什么事,这会儿却倒霉了。——不对,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刘付浩:嗯哼。所以你进星航除了拼多一条路外,真的没什么目标了吗?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丁点别的想法?
      亓日:(有些懵)至少不会散吧,只能唱唱跳跳么,最少年啊~韩冽、江小雪出现的挺是时候的。
      刘付浩:(始料未及,沉思了片刻)当初在星航时,Sliver Star要解散了,我也很沮丧,很怀疑自己,所以到了星光之后,我不敢也不愿再尝试乐队的事了,因此韩冽就安排我做了个导师。实际上这职位只是个无稽之谈,可有可无,我也想不明白韩冽是怎么想的。不过因此我却有足够的时间和工资去思考以后。——你知道我为什么辞职么?
      亓日:不是因为韩冽对你最近的状况很不满么?
      刘付浩:是,但他没打算辞退我,我之所以辞职全是因为自己。(有些感伤、迷茫地啜了口白开水)其实我发现,现在比起音乐,文字和美术使我终于可以安心。它们往往比较单一,最能体现作者的自我,不似音乐,需要太多言不由衷的情绪。或许现在的我的确需要些慢生活,需要些文艺宽慰,放松自己吧。
      亓日:你的意思是以后打算从事文学创作?
      刘付浩:可以考虑,但感觉太废话了,随遇而安吧。
      亓日:哦,有时候我觉得现在中国的文艺创作还处于慢速复苏状态,搞文艺的人又这么多,但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比如短视频啊、诗词改编成歌之类,眼花缭乱又总是不着调的样子……唉,你这半路出家感觉不好过。
      刘付浩:哪里没有竞争,哪里没有挑战?小七,你也是。现在韩冽如此对你,换个思维想想,也许这是个机会。处于危险之中才会有机会成长,提炼自己,所以才会有危机。“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不是你们中小学生的必背名言吗?
      亓日:能不拽文么,这都要期末了,我都烦死了。
      刘付浩:……
      亓日:还韩冽,还危机,那你干嘛不干嘛。
      刘付浩:哎,这我好像刚论述过吧。
      亓日:……
      刘付浩:(笑)是不是很奇怪,我早上才提醒你要提防韩冽,现在又为他开脱。
      亓日:……
      刘付浩:唉,人是个矛盾体啊。我提醒你是从你的处境出发,我为他开脱是从局外人方面想的。从整件事来讲,韩冽的行为虽不可理喻,但也可理解,毕竟他也是个商人。然他对你好像的确过了点,毕竟你也还只是个孩子。不过呢,小七你们仨的星途这么多年来也太一帆风顺了,现在出现点风浪也无可厚非,不足为奇。小七,无论如何,“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不应该一碰着事儿就退缩啊。
      亓日:……
      刘付浩:好了,小七,不管怎样,如果你能做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亓日:你让我想想吧。

      【刘付浩本想多留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因急事走了,徒留亓日一人。】

      【第3幕】
      【大雪纷飞,棉絮一样的白雪要么飘落在青瓦乌檐上,为房屋戴上一顶白冠子;要么跌落在青石板上,不是铺就一地白毯就是被践踏化水而浸入板间;再不然就是飘落于人身上,恨不得铸造一个雪人。《秦王扫六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正式开拍的。】
      【嬴政一开始在敌对的赵国出生与成长,历经磨难才回到秦国。所以亓日的首场戏码就是表现出一个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秦政(嬴政别名)。】

      韩冽:(装模做样地摇头晃脑)秦中岁云暮,大雪满皇州。雪中退朝者,朱紫尽公侯。贵有风雪兴,富无饥寒忧。所营唯第宅,所务在追游。朱门车马客,红烛歌舞楼。欢酣促密坐,醉暖脱重裘。秋官为主人,廷尉居上头。日中为一乐,夜半不能休啊~
      亓日:哈哈啾——
      韩冽:……(被张秘书喊去开会)
      丁耀星:(量了一下体温)还好,没发烧,得不了禽流感。
      亓日:……(狠狠地打掉丁耀星的手,继续喷嚏连连)少来,哈——啾!就就你小子那生生(哈啾)生物(吸溜),生物成绩,也知道什么是禽(吸溜)禽流感?哈哈啾!——不对,谁禽兽呢!(一脚踹过去)
      宋文:公子政有恙,何不速召医者?
      上官景:公子正值贫乏之时,何以召医?哀哉,堂堂国君之子竟窘迫至此,何其哀哉。啧啧。
      亓日:大胆(哈哈哈啾),竟敢欺辱寡人,欲(吸溜)欲归九泉耶!(得,原本挺威武的一句话,就这么被这几个“哈啾”给毁了)
      上官景等人:(笑弯了腰)
      凌影:(多要了一份姜汤,黑着脸训斥)凡君主者,一言九鼎。尔既饰秦始皇,怎敢口出狂言,许赏罚以喜怒,置法度于不顾。
      亓日:(瞬间警铃大作,预备逃跑)。
      凌影:(一把扯住亓日)勿需多言,公子既身有微恙,理当悉心调养,以保圣躬,成就伟业。此姜汤祛寒御暖,可愈感冒,殿下宜速饮之。(说着就要灌)
      亓日:啥?姜姜汤!哈啾!(一碗姜汤就这么被推到面前,姜气冲天,迅速跳得老远,一脸哭丧)哈啾——甘卿,朕何罪之有?汝汝汝(哈啾)汝竟要以此酷刑罪朕!甘爱卿啊,君可记得(吸溜)记得孤素忌此物也?爱卿~(恶寒又视死如归的样子,趁人不备急忙逃跑、围着大家伙转圈)
      其余人:(如遭雷劈,纷纷作呕吐状)。
      凌影:(追着,依旧一脸正义凛然样)臣不敢忘。然为我大秦,望陛下善理圣躬,速饮,否则别怪臣等无臣礼。(说着给上官景他们使了个眼色,上官景等人迅速配合围追堵截抓捕)
      亓日:尔(哈啾)尔尔等欲,意欲何为,敢弑君乎!来人呐,秋,救驾呀——
      众人:(脸上挂着奸笑,摩拳擦掌,围拢过来)臣等遵命。

      【众人就这么不顾亓日的苦苦挣扎,硬生生地给他灌了一大碗姜汤,亓日欲哭无泪。葛铭导演从旁路过,更加恼怒。】

      葛铭:有本事娇气,没本事演戏,就几声喷嚏都止不住,停了这老长时间,你们这些裙带的存在就是浪费。真是浪费了今日这般“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好光景。
      众人:(迅速默不作声地作鸟兽散)。
      丁耀星:(嘟囔)不就稍微休息了一下而已——谁稀罕江小雪了!
      葛铭:混账,烂泥扶不上墙。我就说当今影视就是这样被败坏的吧,就是你们这群靠所谓流量、所谓数据堆砌出来的明星硬塞进我们影视行业,只知道扩大名声、流量变现,只知道争名夺利,毫无作为、毫无功底;占着狗娘的吸粉能量,一边吸他们的血一边跟我们指手画脚,自以为是地搅得我们狗尾续貂、牛头马面、鸡飞狗跳,还自鸣得意,自以为很创意很高尚,弄得我们好好的一部作品全成了烂布缝接!现在还敢说一句顶万句,没希望了,中国影视死了算了!
      丁耀星:葛老,我们不就感冒休息一下而已,你扯那么远干嘛?而且这都什么年代,还非得不让我们用高新影视制作手段,像你们以前一样闹出伤亡才算敬岗敬业吗?这是什么道理!
      葛铭:混账,少东拉西扯的!就你这种态度,还胆敢侈谈什么年代、影视制作,你们不就一群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叫封建专制,弄得清何谓推翻两千年帝制吗?知道什么叫摄影的光影、色彩搭配,弄得清何谓情景互衬吗?连嬴政、蒙恬一生活动都说不出个糊涂账的毛小子,叫嚣什么,凭什么叫嚣!滚,全他娘的给老子滚蛋,老子不干了!!!
      丁耀星:我……我招谁惹谁了!什么玩意!

      韩冽:所以就算打死你们,你们也不要演《秦王》了是不是。(若无其事地翻阅着剧本)行,麻烦你们先把违约金给我赔了。
      亓日、凌影、丁耀星:……
      韩冽:(无奈地劝解、警告)小子们,凡事要适可而止。《秦王》拖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正式开拍,你们能不能别再给我出幺蛾子,我们不是非你们不可。
      丁耀星:那也请你们别那么看低我们行不行?(恼火地怼回去)我们与江小雪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不是她的裙带。葛铭能不能别这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拿我们当出气筒。
      韩冽:你混账!(头疼地叱责)你们既然明知背景,为什么还要再次扎心葛导?丁耀星,你这不是被人羞辱,而是在找借口。孩子们,裙带或被裙带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以此作为自己不努力的借口。在这里,在整个娱乐圈,乃至全球,当我们决定和这个世界接触时,便注定要存活于人脉网上。你想不被裙带,可以,那么就请你离开这个地球。
      丁耀星:韩冽你够了,唬谁呢!
      亓日、凌影:好了!别吵了行不行。
      亓日:(无奈地向韩冽妥协、道歉)作为队长,我无法排解队员的怨愤,是我的过错。——哈啾,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会(吸溜)承承担所有过错,也会向向,哈啾——向葛导道歉。希望您到时能能多多多善言。
      韩冽:切,真会给自己找事做。我说的是星子,你掺和(huo)什么。去去去,治你的感冒去。
      丁耀星:韩冽你啥子意思,什么语气,我大哥好声好气地跟你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亓日:耀星,别再乱发火了。
      韩冽:(同步,威吓(he))你说呢?!!!
      丁耀星:(无言以对,憋火)。
      韩冽:果真没大没小,葛老师就没骂错。(把日影星光好一顿训)

      【事后,凌影也突然烦躁地骂了丁耀星,丁耀星更加怒火中烧,气得摔门而去,按要求参加某品牌冬季时装秀了。亓日和凌影接着演戏。】
      【赢政与燕太子丹不打不相识。后因秦赵关系恶化,在赵的秦王室遭追杀,赵政(为避追杀的嬴政别名)虽病体残躯,也被迫跟随母亲等半夜逃亡,偶遇年幼甘罗。】
      【戏后,亓日和影急忙查看星的冬季时装秀,丁耀星不理睬,只能通过江哥发来的视频,看他那神采奕奕的走秀,稍微放宽了心。】
      【临近天明,亓日这些孩子趁着剧组拍实景、边逃亡边生病的戏份偷懒、打盹。】
      【窗外一片漆黑,偶尔听到雪堆坠落的声音。世界是如此的静谧,唯有橘黄色的睡灯在发出微弱的光亮,似乎在述说着什么秘密。】

      亓日:(翻了个身,猛地被吓醒,很快舒了口气)凌凌影,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该不会是怕冷吧?怎么还穿得那么单薄,快来暖和下……(啰哩啰嗦地嘟囔了一大堆,还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凌影:(惊醒,瞬间挂满黑线,嫌弃)老子是男的,很正常!神经病。(迷糊)我要干嘛来着?(匆匆离开)
      亓日:……(迷糊,倒头就睡)。

      【凌影来到窗边,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有所清醒,看着还在调整实景的工作人员们,更加愁闷。】

      【转场(2)】
      【烧烤档里,由于工作日和深夜,人员稀稀拉拉,都是外卖骑手之类。完成大街上演唱训练的亓日和丁耀星光顾着撸串,听着周华儿子等人的互相恭维、说大话;而背着书包的凌影浑浑噩噩、有点像乡下流浪孤儿到城里一样茫然无知地目光朝上,东看看、西望望。】

      凌影:(突然往旁边空座位一跨坐,甩拍出一张银行卡)来人!!!服务员,有啥上啥,把所有酒都给老子拿来!!!(假装擦汗地擦掉眼泪,自以为压制着不断颤抖的身体)
      周围:(被吓了一跳,静默了一秒,哈哈笑起来)。
      老板:(本来还应承着,看清来客后无语)这是哪家的小孩?(问了一圈)到底是谁要酒?
      凌影:(恼羞成怒)我!我要什么就上什么就是了,你你你管那么多干嘛!钱都在这!
      老板:(不可思议,揶(ye)揄(yu))呦呵,这么有钱呢小屁孩。多大了?够十八喝酒了吗?你家里人呢?是七匹狼止不了(liao)痒了是吧。
      凌影:要你管!!!(说着抄起隔壁桌的饮料猛灌)

      【亓日这桌人喝了酒的顿时上头,一边谩骂一边和老板制止,混战到一起。亓日见凌影同龄,本来就好奇,这会儿下意识地牵制而保护他,反被对方一拳擂出圈外,被赶来的凌峻夫妇及时接住。凌峻夫妇连忙从外控制场面,说明情况,事情才慢慢平息。】
      【酒店里。】

      凌影:所以我的父亲是我叔父,对吗?那个正上演着世纪婚礼的大明星凌峰才是我真正的爸,你们才会天天带着我培训班、比赛、学校的跑,对吗?原来自小你们对我的管教只是对凌峰的报复,对吧。
      凌峻:对。你母亲和我、和他都是高中同学,年少轻狂,你母亲也不过是我们兄弟高中临毕业的一次赌约。我输了没什么,毕竟他跟你一样,一直的确是值得骄傲,是那么自以为是的;但我不能原谅,为了出名,他居然借着上大学的名义离开,留下你,让你爷爷奶奶逼着我当接盘侠,这些年连你爷爷奶奶走了也借着所谓的名声问题,只知道寄钱回来。如果不是因为那无聊的赌约,不是因为我的确多少害了你母亲,我不会和你扯上关系,甚至——包括你母亲。(沉默,缓和)刚开始,我们的确是挺烦你的,的确盼着你胜过那个……人,所以难免会对你挺苛刻的。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况且你……也只是孩子,是无辜的,这点我还分得清。现在你母亲因为他的婚礼流产了我的孩子,我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无动于衷,那才是我的孩子。
      凌影:……所所以呢?我是不是该去死!你们还找来干嘛!你们太恶心了!
      凌峻:凌影!影子,是人都会犯错,所以克制对你的膈应是我唯一的补救,我言尽于此。
      凌影:……(欲哭无泪,哭笑不得)
      凌峻:(得过且过)人生到了这种地步,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想去找他,我们不阻拦;你不想,我可以跟以前一样,无论怎么说,你也只是个孩子,是我们凌家的。(缓和)那个看中你在舞蹈比赛里的表现而给你发邀请函的什么星航的娱乐公司,我托人查过,有一定的成绩,只是现在早就不在北京了,这儿只有个培训班。你要是还想去看看,这两三天内我可以陪你去,然后你和你母亲可以多待段时间,我的工作我不能离开太久。
      凌影:滚!!!我不要你管!!!

      【两日后,睡得浑浑噩噩的凌影如傀儡般和凌峻夫妇出酒店到处乱逛、散心,路过而出现在星航培训班里,全无意识地听着凌峻夫妇和负责人的谈话,直到要回去时路过训练室,在过道撞见放学来训练的亓日,被盯着认出来,两人好一阵尴尬,最后亓日哑然失笑。】

      【转场(3)】

      凌影:呵,不打不相识。(勾嘴一笑。电话响起,看见屏幕上的合家欢照片,知道是母亲打来的,又烦闷起来;盯着母亲怀里的“弟弟”,万般纠结,长叹一声后才接起……聊了些家常,不明所以,又有所感应般刷微博,搜凌峰,还是七八月份的出轨绯闻居上头,再次骤生危机感)

      周华:亓日,他是凌峰的儿子!

      凌影:(自言自语)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就睡得下,你想干什么?亓日——父亲,叔父,母亲……呵!

      【由于近来的雨雪交替,很多工作被迫暂停,但是新年将至,韩冽就带日影星光拍摄地、北京地跑。】
      【凌影由于星在场、忙乱的时间和自己一夜没睡的粥状脑部状况,不敢也来不及询问亓日身世私信的事,所以状态总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情绪很不稳定,老是胡思乱想,又恢复到知道父母之间事情的状态,谁也不想去理会。在家里凌母有所察觉、心急如焚,却被制止打探消息;学校里凌影也是上完课,拿了作业就走,拼了命地学习,连吴子涵这关系稍好的同学都不理会,渴望摆脱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最后终于病倒在桌前了。病了一场,反而清醒了不少。期间凌峻知道他的状况后,在工作之余也忙着开导他。】

      凌影:我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看了看桌上日影星光的得奖合影)假的?真的?我不清楚。(倒了点开水,晃干净碗底的感冒药残渍)
      凌峻:我可以帮你查那私信来源,但我看你并不敢查。
      凌影:我要查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算了,对不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凌峻:……不要想太多,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凡事静下心来好不好?
      凌影:……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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