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阿芒》starbase

10、第十章 苏州

　　在金陵待了两周多，萧一白带着阿芒去了苏州。

　　为了可以和阿芒共处一室，萧一白雇佣了一个车把式。

　　匆匆赶路，还没到苏州，阿芒已经睏得摇摇欲坠。

　　萧一白好笑地把她拖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腰上。

　　早晨的苏州城清静中透着一丝古朴。

　　四周人烟稀少，马车直奔寒山寺而去。

　　车外有叽叽呱呱的搭话声音，车夫慢了下来。

　　是倭人？萧一白看了看阿芒，还在熟睡当中。

　　听说过倭人的种种在沿海的野蛮和残忍，

　　萧一白略微收紧在阿芒腰侧的大手。

　　苏州算是内陆城市，倭人到这里干什么？

　　而且又是大清早的时间，匪夷所思。

　　正在萧一白拿不准是否应该撩开窗帘看一看，

　　马车又开始继续向前，车外面的声音也离开了。

　　大概是车夫几句把他们打发走了。

　　「小义，刚才是何人？」萧一白在车内低声问。

　　车夫也不回头，「是渡海来参拜的香客，不认得路了。」

　　说完，又补充一句：「里面还有女人」

　　萧一白放下心来，搂住阿芒向后靠。

　　他的手下意识地抚过她的脸颊和脖颈，

　　只觉得手心接触的地方一片温润细滑，

　　不禁心跳如鼓，悄悄低头把小妻子细看，

　　阿芒侧脸偎在他怀里，睡得如同仙女一般。

　　他正胡思乱想，马车又停下了，车夫问道：

　　「萧公子，寒山寺到了，是否在此停车？」

　　萧一白收敛心神，狠狠心把阿芒摇醒。

　　唐朝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使得寒山寺蜚声中外，

　　所以，寒山寺香客众多，香火鼎盛。

　　两人进得寺门，发觉寒山寺面积并不大，里面有个大钟，

　　此物正是“夜半钟声”中的主角。

　　阿芒眼皮打架，半梦半醒，

　　萧一白知道勉强逛下去也没有意义，

　　于是一把把她抱起，抱回马车中让她好好睡。

　　阿芒大概是真的累了，倒也很乖，没有害羞地挣扎。

　　「小义，去观前街。」

　　车夫拉马车掉头，一会儿萧一白又说：

　　「小义，慢慢过去，夫人还在睡。」

　　车夫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马车到了观前街，萧一白让车夫去找地方拴马、喂马，

　　他自己再次把阿芒抱起来，直接上了茶馆。

　　早上茶客并不多，小二大概也是沾染了江南的风气，见怪不怪了。

　　萧一白和阿芒坐下，面前就上了一壶花茶，

　　水汽从壶嘴中冒出，淡淡的香气，又热又熏人。

　　他握着阿芒的小手，说「阿芒，醒一醒，到时间吃早点了。」

　　不出所料，阿芒眼睫毛很快地张开，

　　萧一白低声笑着：果然一听到吃的就醒。

　　苏州小吃中面点因做工精致很有名气，天下食客皆知。

　　萧一白让小二帮忙，不一会儿，桌子上就上了几碟。

　　分别是蜜汁豆腐干、枣泥麻饼和猪油咸膏。

　　另外加了一小锅白粥，配上几根油条。

　　苏州菜偏甜，他知道阿芒不会喜欢，也就没点。

　　吃罢早餐，路过采芝斋，两人进去一通采购。

　　看着阿芒欢喜，又给她买了苏州的话梅。

　　阿芒捻起一个递进萧一白的嘴里，

　　萧一白尝了一个，借机含着她的指尖，故意想看见她脸红，

　　谁知话梅一进嘴里，酸得掉牙，他不由得面露苦色，

　　逗得阿芒嘻嘻地笑，她却不嫌酸，吃了一个又一个。

　　萧一白发觉阿芒，似乎比以前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