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界]白纯外篇》熠煊

6、第五章

　　粗鲁□□让小小的空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强迫的情热很快转冷。

　　再没有什么可以商讨的事情了。

　　阴晴不定的金色双目映出倒在地上的无力男子。

　　死寂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外面传来一扇又一扇，相当有规律的踹门声。

　　黑桐抬了抬头。

　　“呵，她来了。”

　　白纯转过身去，捡起刚进门就被丢到一边的匕首。

　　“嘭——！”破旧的铁门被踹开，门口站着一个发丝有些凌乱，与白纯看上去惊人相似的少女。

　　“..式？”失去行动能力的倒在地上的男子，模糊地询问。

　　“...黑桐？！”闻着声音，两仪式望向角落的男子，就算她再没有常识，也明白他究竟遭到了什么性质的对待。

　　“嘻嘻...两仪式...你也不曾尝过干也的味道吧？”匕首被白纯贴近嘴边，他伸出舌头，紧紧盯着震惊的的少女，挑衅似的细细地舔净了匕首上残余的血液“——相当美味呦~！”

　　“混蛋——！”

　　被眼前情景刺激得难以自持地吼叫出声，两仪式握着一把路上劫掠过来的锋利刀子，冲了上来。

　　白纯立刻反应过来，俯下身，摆出最方便加速的姿态主动出击。

　　“噌”

　　刀具在半空中相撞击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如舞蹈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利器，每一次激烈的碰撞，是他们相互厮杀的节奏。

　　两仪式美丽瞳孔中闪着令人心惊的冰蓝色光，每一刀都冲着白纯里绪身体上四分五裂的死线割落，可同样在高速移动的白纯里绪，比以往纯粹的动物性的随意杀戮，多出了几分理智与算计，以攻为守的策略不够奏效，便在对击中拼命去找少女的弱点，唯一一次交手过的经历告诉他这不是最好的方式，再失去一条胳膊，那就是死期的到来。

　　尽管如此白纯也只能拼命跳跃着，放弃逃意，去争夺这场战斗的胜算。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注视着彼此的双目，金红与冰蓝同样诉说着。

　　望着两人激烈厮杀的身影，黑桐有些战栗，再难忍耐得大喊：

　　“住手！”

　　白纯顿了一下，回头望向他，莫名的笑了笑，两仪式的刀就在这时落下。

　　“刺啦——”

　　黑桐干也瞪大的眼中，映出金发男子被切成两半的躯体。

　　猩红的液体，溅在墙上，溅在两仪式的和服上，溅在黑桐痛苦的面容上。

　　瞬间沉寂下来的空间，只能听到两仪式剧烈的呼吸声，她顾不得歇息一下，慌忙来到黑桐身边，为他解开绳结。

　　黑桐一头倒在两仪的身上，认知在慢慢回归。

　　他动了动头瞳孔聚焦对着冲着视野中唯一可见的关切双目，有些茫然地问：

　　“学长...死了？”

　　“...没错，他死了。”这样回答的两仪式明显带着冷意。

　　得到确切地回答，一瞬间好像得到了解脱，巨大的内疚感同时埋没了黑桐，他有些疲惫地喃喃道：

　　“这是都我的错...”

　　两仪式沉默着，第一次伸手主动揽住了怀里的普通人。

　　“他是杀人者，该死。”

　　他是求救者。

　　手臂突然一阵阵抽疼疼。

　　学长在发泄之前，紧紧箍住自己，力道大到像是要把他碾碎在手臂间，融进自己身体，那个时候，他分明听见学长悲伤沙哑的求助。

　　“救救我。”

　　阴森冷暗的屋子，悄悄传出叹息声。

　　“不，这份罪孽...由我来背负。”

　　◇

　　灰白昏暗的天空，不断飘下轻盈的雪花，冷意如初。

　　黑衣男子俯身在笑的温柔的男子面前，轻轻放下一束花。

　　花朵簇簇，洁白纯净，合着渐渐飘洒的雪花，洗净墓碑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