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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苏暮盈还在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话,许久,许久她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摇头。

      她害怕谢临渊当真会那样做。

      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什么规矩礼法,人伦纲常,他怕是统统都不会在乎。

      但她在乎。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灵堂……当着临安的面……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两人之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谢临渊居高临下垂眸而视,而被他按在膝上的女子惊恐地睁大着眼,一汪汪的盈盈秋水眼见着就要倾泄而下。

      她嘴唇微微张着,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终于,那摇晃着的一汪汪秋水倾泄而下,自那泛红的眼尾溢出。

      她哭了。

      那眼泪晶莹,在灯下泛着冷光。

      谢临渊剑眉拧起,他伸手,捻着少女眼尾的眼泪,低眸瞧着指腹晕开的水意,极轻地笑了声。

      “我是不是说过,那日你不跳下去,若嫂嫂再为我兄长流一滴眼泪,我会打断你的腿。”

      “嫂嫂要试试吗?”

      说话间,他的青筋明显的手缓缓抚上了少女脚踝。
      伶仃,清瘦,白皙如雪,触之如丝绸,足以激起人心底最是肮脏的,污秽的欲望。

      他松松握着,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她实在是太脆弱了。

      当谢临渊的手抚上她脚踝,仿佛有一尾毒蛇顺着她脚踝缠绕而上。

      冰冷,阴寒的触感毫无阻隔地传了过来。

      苏暮盈猛地颤了下,被惊恐占去的意识逐渐回复过来。

      他的声音含着笑,却森冷无比,苏暮盈毫不怀疑,他当真会打断她的腿。

      或许,杀了她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事。

      苏暮盈没有再流眼泪。

      膝上的少女连呜咽鸣泣都不敢,她死死咬着唇瓣,一双眼睛盛满泪水,却始终没有流下。

      似乎这极大地取悦了他。

      “好乖。”
      “嫂嫂好乖。”
      谢临渊桃花眼扬起个弧度,灯下春夜,潋滟流转间消了冷寒气,这副皮囊的确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他很满意她的听话。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我兄长灵堂了。”他如此道,散漫的姿态收起,轻巧地掐着少女一截细腰,将她打横抱起。

      苏暮盈想挣脱,但谢临渊的手箍在她腰间,掐着她这截腰,她根本挣脱不了。
      甚至于,她动都动不了。

      谢临渊虽然生了一副极其俊美的皮囊,昳丽容色的确让人神魂颠倒,但他自小习武,被谢父严厉管教,十四岁便随着谢父上了战场。

      随着一场场的征战,随着一场场的杀戮,他的一身的杀伐戾气越发深重,而如今乱世,他统领的士兵,他手握的兵权足以让所以人忌惮。

      苏暮盈刚来谢府时,并未见到谢临渊,他在外征战,并不在家。
      在她在谢府待了三月后,第一次见到了谢临渊。

      那日是骤雨之后,雨打落花,花园里断了许多花枝,她去拾了一捧花,想要插在屋内花瓶里。
      她抱着花走过长廊,拐角之处,却忽然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冷寒和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缠绕她周身,将花香都掩了过去。

      她意识到可能是撞上了什么人,稳了稳身形后慌忙后退,行礼致歉。

      她没听到人出声。

      苏暮盈心生疑惑,又怕自己冲撞了什么大人物,抬头看去,便是看到了谢临渊。

      一身染血甲胄,萧杀冷意,他高束的长发微散,脸上亦是沾了点点血迹。

      他似是刚从战场下来,血腥杀伐气都成了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而他被她撞了以后,就这样静默地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垂着眼看她,一双黑得可怕的眼睛盯着她。

      眼神很深。

      她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时,谢临安恰好看到了他们。

      他走过来牵起苏暮盈的手,安抚她,同她说这是他的同胞弟弟,谢临渊。

      随后他同谢临渊说,这是他的未婚妻,他以后该叫她嫂嫂。

      谢临渊唤了声谢临安兄长,却是一个字都没和她说,越过她走了。

      他在谢府没待几天,便又上了战场。

      谢临安说,他这个弟弟十四岁便上了战场,虽鲜少在谢府,但与他这个兄长感情很好,让她不要害怕。

      他文臣他武将,容貌相似,性子却天差地别。

      苏暮盈并不了解谢临渊,只是莫名觉得害怕,他的目光太深了,许是多年战场杀伐,让他身上浸满了野兽的般嗜血之气。

      总是会让她觉得害怕,喘不过气,生出一种要被他吞噬的错觉。

      她不敢靠近他。

      在这乱世,硝烟四起,他经常出征,苏暮盈极少看到他,就算寥寥几面也是敬而远之,倒也相安无事。

      而如今,而此时此刻,她却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令人胆颤的气息缓慢又折磨地侵蚀她。
      他的手掐着她的腰,滚烫的热意透过他掌心传来,即便隔着一层衣物,也如烙铁一般,像是要烫掉她一层皮,而她能感觉到,他手心蕴着可怕的力量,仿佛只要他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拦腰折断。

      她怕他,怕极了他,从见她的第一眼,她便怕极了他。

      但这是她自己选的。
      攀权不过是为了求生。

      苏暮盈没有后悔,为了能活下去回到安州,她也接受应该要付出的代价,但是她只求不要在灵堂,不要当真谢临安的面。

      这真的会让她……

      生不如死。

      她也是有羞耻心,有尊严的人。
      她也曾读过很多书,是父母捧着的掌上明珠。
      她也曾是大家闺秀。

      而且,临安,谢临安……

      她不能被他看到,不可以……

      她不能在临安的灵堂……

      不能……

      这是她心底最后的一片净土,是不能沾染的月光。

      但谢临渊显然要彻底地摧毁。

      “求,求你……”
      “不要,不要在那里……”
      “求你了……”
      她用手颤巍巍地抓着他松散的衣襟求他,忍着的眼泪在眼眶成了一汪湖泊,却仍是不敢流下,看去更加的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但这对谢临渊无用。

      她越是求他,他身上的冷寒气和压迫感反而越重了。
      且,他沉黑的眸子里,有一种戾气和燥意呼之欲出。

      他薄薄的眼皮垂下,极轻地颤了下,旋即又冷冷笑了声。

      “求我无用啊,嫂嫂……”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你不就是想勾引我,爬我的床吗?”

      “如今我便如嫂嫂所愿。”

      “嫂嫂该欢喜才是。”

      他当真抱着她去了谢临安灵堂。

      已是深夜,廊下挂着的灯在月下氤氲出泛黄光晕,高大俊美的男人敞开着衣袍,抱着怀里的女子一路穿行而过,乌发被夜层吹拂而起,沾染了几分深重露意。

      偶尔有守夜的下人看到他们,但只远远地瞥到一眼也会低下头去,行礼弯腰后皆是立马退下,不敢靠近。

      因而,当谢临渊抱着苏暮盈到了灵堂时,周围已是空无一人。
      也无人敢来此处。

      只有灵堂之上的月亮静静照耀着。

      到了灵堂之后,谢临渊把怀里可怜的女子放了下来。

      她瑟瑟发抖,一直低着头。
      不敢抬眼,不敢看灵堂的任何陈设。

      谢临渊倒是自在的很,他先对着牌位,给他兄长上了三炷香,然后走到苏暮盈面前,蓦地抬起她下巴。

      苏暮盈惊惶地睁大眼。

      谢临渊歪了下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下巴,说:“嫂嫂,要不要给我兄长上柱香?”

      上柱香……

      苏暮盈瞳孔放大,视线却不敢有丝毫的偏移。
      她怕看到谢临安的牌位。

      “二公子,求你,我们回去吧。”
      “不要,不要在这里……”

      “临安他,不会安息的啊……”

      “他不会安息的……”

      她身形都要稳不住了,单薄纤细的背脊弯下,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将要跌倒在地时,谢临渊伸手,便掐着腰将她捞回了怀里。

      “二公子?”他笑,桃花眼在灵堂的烛火之下荡漾着一层层难以遮掩的欲色。

      他以为是厌恶。

      “嫂嫂该喊我什么呢……”谢临渊的话落在她耳侧,带着要将她烧成灰的灼热,一点点地往她耳朵里钻。

      苏暮盈的耳垂都成了滴血般的红色,她意识已然昏沉,不知道自己喊的二公子这三个字如何又惹得他不高兴,只能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求他:“我不知道,求你,求你……”

      “让我走吧……”

      “不能让临安看到……”

      “不能在这里……”

      不知为何,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谢临渊眼底的戾气忽然就冲腾而起。

      桃花眼起了一层层的血红。

      他眼底的笑彻底消失。

      “不能让我兄长看到?嫂嫂如何忘了,当初是嫂嫂想爬我的床,说让我垂怜啊……”
      “如今却说不能让我兄长看到……嫂嫂装什么?”

      “从见到嫂嫂第一眼起,我便知道,嫂嫂是惯会做戏,虚情假意之人。”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今日我便让我兄长看看,他用命救下来的人在做什么。”
      “是如何的不知羞耻……”

      “让我兄长看看,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他抛下整个谢氏……”

      “抛下自己的命。”

      “你到底有哪里值得,我实在不知。”

      “嫂嫂能替兄长告诉我吗?”

      他居高临下地抱臂看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微微弯着腰,那双桃花眼荡漾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潋滟涟漪,又透着疑惑,看去似是当真在问她,问她有哪里值得。

      苏暮盈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站在灵堂里,可以看到燃着的线香,烧了一半的纸钱,那亮着的长明灯,飘荡着的白幡,还有立在前面,她抬头便可看到的……谢临安的牌位……

      临安在看她。

      临安一定在看她。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异化成了鬼怪神佛,苏暮盈不敢再看任何,她只能看向谢临渊。
      她惊惧地摇头,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求他。

      求他慈悲。

      但恶鬼如何会慈悲。

      “不,不……”

      “我求求你……”

      但是,她乞求的话还未说完,撕拉一声,绸布被彻底撕碎,顺着女子莹白圆润的肩头滑下,好似滑落一片月色。
      大片的春色陡然暴露,忽然阵阵风起,灵堂里白幡被吹起,燃着的线香火光明灭。

      “求我?”
      “求我没用啊,嫂嫂……”

      “这是你自己选的,嫂嫂。”谢临渊捞起她垂落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下,旖丽的脸上是胜过霜雪的冷寒。

      他死死盯着苏暮盈,眼眸深处除却厌恶,除去欲望,更有一种深深的憎恨。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憎恨。

      可他为什么会憎恨?

      香灰味飘到了苏暮盈鼻间,她忍了好久的眼泪忽然倾泻而下。
      也顾不了谢临渊会不会打断她的腿了。

      他给了她最刻骨的折辱。

      他让她背对着他。

      男人扣着少女双手手腕,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了灵堂的柱子上。

      苏暮盈并不是不想和他圆房,相反,她的确是想尽办法,甚至做好了勾引的准备,想和谢临渊圆房,以此来怀孕,离开谢府。

      但不是在这。

      不是在谢临安的灵堂,当着谢临安的面。

      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

      他把她当什么了?

      最后遮羞的小衣也飘落在地时,苏暮盈哆嗦着发着颤,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不要,不要……”
      她嘴里一直念着这两个字。

      一直念着。

      在一次次的惩罚中,在意识不受控制的跌宕中,苏暮盈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她一直在哭,也一直在求他,眼眶渗着红,泪珠子一颗颗地掉落。

      她想留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想留着最后的一点羞耻心。

      但她越哭着求他,谢临渊反而越发折磨她。

      他从背后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唇齿间含着苏暮盈的耳垂一下下的,轻柔又折磨地啮咬着。

      两人之间黏连的汗一滴滴落下。

      乌发亦是缠在了一起。

      苏暮盈却一直在哭。
      呜咽啜泣。

      而在谢临渊刻意的捉弄和惩罚之下,她根本无从无控制身体,只能苦苦哀求他,眼尾染了薄红,声音也是不成调的。

      这里是谢临安的灵堂。

      他在做什么?

      她羞耻得想撞墙自尽,耳边却传来了男人一声极其恶劣的笑,紧接着,她耳垂被他重重地咬了口,血溢了出来,将他的唇映得越发绮丽鲜红,像极了妖艳恶鬼。
      他握住了她后脑,她被迫别过头,看着他。

      男人盯着面前女子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睛,舔了舔唇边的血,却是忽然问了她一句:“我是谁?”

      意识昏沉,不住啜泣的苏暮盈不懂他为何会问这句话。

      他是谁?

      她想让她回答他是谁?

      苏暮盈只能揣测着他心意回答,颤巍巍地说了三个字。

      “谢临安。”

      她认为他如此厌恶她,恨他兄长为她而死,又恨她自荐枕席地勾引他,抛下了他兄长,她以为,他想要她回答的是这个。

      但是,当她回了这三个字后,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却好似看到面前男人神情骤然一凝。
      那双桃花眼里沾染的迷离之色瞬间冷了下来。

      苏暮盈身体猛地颤了下,她下意识害怕起来,却不知自己这个回答如何触怒了他。

      果然,下一刻,男人那指骨清晰的手便是移到了她脖子。

      霜雪冰冷透过她脖子传遍四肢百骸,她止不住地发着抖,下一刻,女子那脆弱白皙的脖颈便泛起了红。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浮起青筋,他极轻轻巧地握着那截脖子,只稍稍用力,便能极其轻易地折断。

      她是如此的脆弱,弄碎她,毁灭她,轻而易举。

      窒息感越来越重了。

      女子莹白的脸不可避免地泛了红,诡异地透出了种吸引人的娇艳。

      男人俊美的却仍旧如霜如雪,脸色似与平日里无任何不同。

      而在苏暮盈眼尾摇摇晃晃地流下一行眼泪时,他松了手。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谢临渊转而掐着她的腰,从背后抱着她。
      薄唇附在她耳边,唇齿间的声音听去极其温柔。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说着无异于往她心上插刀,一寸寸凌迟她的话。

      “看,嫂嫂天生就是勾引人的。”

      “当着我兄长的牌位也是如此……”

      “嫂嫂也很喜欢啊,对不对……”

      “嫂嫂好乖……”

      “再哭大点声,让全府的人都能听到,我哥也能听到……”

      “你说,我哥现在看着,会作何感想呢……”

      “他会如何看待你呢……”

      “他以前是如此珍视你,为你挡了二十四刀,鲜血淋漓,骨头都能看到啊……”

      “你说,兄长看到,看到你在和我苟/合,在他牌位前苟/合,他会如何呢……”
      “你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是我的妾……”

      “哈……”

      他笑,笑着笑着忽然止住,他换了个姿势,手臂捞起了少女的一条腿。

      月色烛火之下,少女纤白的腿蒙了层圣洁的月色,在他臂弯处晃荡着。
      曲线优美的脚背忽然绷直,那粉润如玉的脚趾也蜷缩着。

      他却还不打算放过她,越发凶狠了起来,落在她耳旁的话亦是残忍至极。

      “你凭什么……凭什么能让兄长为了你去死?”

      “苏暮盈,你值得吗,你配吗?”

      “你有这么好吗?”

      “真以为你们是什么神仙眷侣么……”

      “你除了会勾引人还会什么?”

      “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苏暮盈,你有心吗?”

      “苏暮盈,你的血是热的吗?”

      “苏暮盈,你不配。”

      “你该永远背着这条人命。”

      “你该偿命。”

      “该受惩罚。”

      “对了,以后每次都让兄长看看,可好?”

      他咬了口她后颈,惩罚般地一路咬到少女耳垂,带着笑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声音裹着夜里的春风,落在少女耳边时甚至还带着几分缱绻。

      但苏暮盈瞳孔放大,不停地摇头,一汪汪泪水不停地倾泻而下。

      “不,不可以……”

      “别假惺惺地流眼泪,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为兄长流眼泪,我会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不可以啊……苏暮盈,你如今是我的妾啊……”

      “你忘了吗?”

      “我哥死了啊……”

      “我们这是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忽然蒙住了她的眼睛,掌心粘连她的眼泪,一片湿润时,他在她耳边含混地笑了起来:

      “这样只会让我更想……”

      “毁了你。”

      ——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出自身体本能的,无法自控时的神情。
      平日里那副虚假的皮囊被扯下,端庄温婉全成了勾引人的妖媚。

      那双空洞的眼睛春波流转,看人时那春水摇摇晃晃,横生勾引人的媚态。

      当真是不知羞耻。

      是只对他如此,还是对他兄长也如此?

      她的身体与他无比的契合。
      她分明是沉浸的,也是舒服的,但她却又觉得羞耻,脸上痛苦之色蔓延,眉毛紧皱,小嘴张着只会求他,求他放过她。

      他觉得很有趣。

      惯会做戏的女人,虚情假意的女人。

      这女人在他兄长死后不久便来勾引他,如今却是一副对不起他兄长,用情至深的模样。

      真是有趣。

      他对她的惩罚和折磨一直在持续。
      意识昏沉间,汗和泪齐齐流下,苏暮盈终于清楚地知道了,面前的人是怎样的一个魔鬼。
      他答应娶她,让她活着,不过是为了折磨她罢了。

      就比如,让她在灵堂,让她以这样一种姿态当着谢临安的排位。
      他扒下了她所有的羞耻心,不过是为了折磨她。

      让她生不如死。

      但她不想死。

      也不能死。

      等到她诞下谢家子嗣便好了。

      等她诞下谢家子嗣便好了。

      此次若是受了孕,她便可以回到安州了。

      苏暮盈被迫丢弃所有的羞耻心,在他刻意激起她身体无法自控的反应里,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这些话。

      灵堂的烛火静静燃烧着,月色怜惜又悲悯地落在少女身上。

      苏暮盈忍下了谢临渊给她的折辱,开始不再求他。
      她知道求他无用,反而会让他变得更加暴戾,苏暮盈只能强迫自己去讨好他。
      细白的手臂环着他脖子。

      她也想他早点结束。

      结束这场鞭挞。

      只是,她始终不敢抬头。

      不敢看那牌位。

      但是,她如此讨好,谢临渊非但没有早点结束,反而是精力越发好了。

      漫漫长夜,似乎总也没有尽头。

      苏暮盈实在受不住了,后面,她便是昏厥了过去。

      苏暮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

      睁眼醒来,便是日上三竿,她睁开眼,浑身酸痛要散架一般,灵堂的场景不停地在她脑子闪过,苏暮盈头疼欲裂。

      而谢临渊穿戴齐整地坐在床侧。
      丧期过了,他将白衣换成了惯常穿的玄衣,肤色白到生出了种寒意,更显压迫深重,丝毫不见昨日的狂乱。

      他姿态懒散,侧着身子看她,那张脸分明极其俊美,薄唇还带着一丝笑,但却令她不寒而栗。

      苏暮盈躺在他的床榻上,整个房间都飘散着一股奇异的药香。

      在她还被这缕药香吸引,思忖着为何会有药香时,谢临渊极其冷淡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真是没出息,那般便受不住。”

      “喝了。 ”

      短短二字,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话落,那碗药汁被他单手端到了她面前。

      苏暮盈盯着这碗还冒着热气的褐色药汁,心底顿生不好预感。

      她支着手肘坐了起来,长发垂肩,乌黑的发丝垂落两颊,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托得越发精致。

      只是,她的脸却毫无血色,苍白无比。

      药的热气散开,水汽一点点地浸湿她的脸。

      苏暮盈看了好久,嗫嚅着问:“这是什么?”

      谢临渊冷冷回:“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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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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