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洗铅华》李*

13、暧昧试探遭拒

　　赵欲逛完街回家之后发消息给沐谦问，“今天有安排吗？”
　　“过几天要随老师参加如风大会，趁这个周末提前做些准备。”
　　“那就是很忙了？”
　　“宝贝，你有事？”沐谦亲昵的询问，叫“亲爱的”“宝贝”之类的称呼，只是社交用语，并不代表沐谦对赵欲有什么特殊感情。
　　“倒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周末想找你玩。”
　　“你真是跟小孩子一样。”沐谦宠溺的回答，然后又说，“也没有很忙，我在家工作，你想来可以来，不过别嫌无聊。”
　　“我明天上午去。”赵欲得到邀约之后马上开心的回复。
　　“嗯。”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画了淡妆但是全装妆出现在沐谦家别墅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冰蓝玫瑰，还提着昨天逛街时候拿的那个CHANEL的袋子，快到时给沐谦打电话说，“我到楼下了。”沐谦出来开门，赵欲马上一脸明媚笑容迎过去，进门之后把花放在桌上。
　　“送给我的？”沐谦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嗯。”
　　“你好甜哦。”沐谦开心的笑了说，先把花依靠着墙面摆起来。
　　“你在忙什么？”赵欲默默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椅子上，没有强调是自己送的礼物，怕沐谦不好意思接受，所以转移话题聊些日常。
　　“整理作品资料。”
　　“你老师分配的任务？”
　　“没有，不过为了万无一失，需要把参会的各位老师和作品熟悉清楚。”
　　“我可以帮忙。”沐谦有些怀疑的看了赵欲一眼，赵欲解释说，“我是专业的秘书，擅长整理资料和分门别类。”
　　“OK，你可以试试。”沐谦带赵欲上二楼，到书房的电脑前，先让看资料，“我去给你泡杯咖啡。”赵欲看着电脑里的作品资料，没有一筹莫展，似乎真的对这些内容很熟悉。沐谦把咖啡杯放在赵欲手边，然后自己去打开台式机，笑了说，“这样好像让你加班替我工作，太不好意思了。”
　　“管饭就可以。”
　　“那是当然，有什么不清楚的问我。”
　　“嗯。”
　　尽管这么说，但是赵欲全程没问沐谦，反而让人有些不安，怕她全部做错，赵欲则是一副轻车驾熟的样子，还跟沐谦闲聊的问，“你老师是哪位？”
　　“胡幌。”
　　“胡幌印社的创始人？”
　　“是。”
　　“可我看你的资料你是从UCL毕业？”
　　“我从英国留学回来之后才拜在胡幌老师门下。”
　　“原来是这样。”
　　沐谦打量赵欲一眼，然后试探的问，“整理到哪了，给我看一下。”赵欲把电脑屏转过去给沐谦看，沐谦滑动鼠标看了几页资料，确实整理的信息正确且用词遣句都非常专业得体，这不单是擅长文字工作就能做好的，需要对作品有了解而且有一定艺术累积底蕴，沐谦看完之后点头认可，考虑了一会说，“从你去展会开始，能看得出你对艺术作品的了解涉猎广泛，只是小时候上过国学课，未必能记忆这么久吧？”
　　赵欲略微想了一下坦白说，“好吧，是学过挺久，尝试往这方面发展过。”
　　“为什么改行了？”本来只是顺水推舟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赵欲却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都迟迟没有回答，沐谦看着赵欲，等了一会就笑了说，“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能说，就是没天赋，所以不继续做了。”
　　沐谦看出赵欲对这个话题有一些芥蒂，于是温柔的含笑安抚，“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早点发现然后重新调整职业规划是很正常的事。”
　　“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赵欲故作轻松的笑了回答。
　　“再弄一会我们吃饭。”沐谦语气格外温和的说，像是有意在哄赵欲。
　　“吃什么？”
　　“你有什么想吃的？”
　　“你做的都可以。”
　　“牛腩面可以吗？”
　　“OK。”
　　中午沐谦提前去厨房煮面，赵欲继续工作了一会才出去，面条已经准备好了，上边放着大块的牛腩和葱花香菜，赵欲坐下后等沐谦上桌就开始吃面，吃得很香的点头，沐谦满意的笑了，赵欲吃了几口之后才把椅子上的袋子递给沐谦说，“上次用你的香水觉得很好闻，我又买了一瓶。”
　　“你自己留着用。”
　　“已经留了，吃了你这么多顿饭，应该回礼。”
　　沐谦满眼宠溺的看着赵欲，没有再推辞，只是轻声说，“好的。”
　　吃完饭之后赵欲去洗手间补了一点口红，擦完口红之后好奇的看看摆放的化妆品，想要了解所以开始窥探，看完明面上摆着的东西，用食指勾开洗漱台下的抽屉，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一眼，里边整齐的放着一些零碎的东西，电动牙刷的充电线、牙线盒、没拆开的卸妆棉，又拉开下边的抽屉，里边是卫生棉，但是里侧有一个小盒子，赵欲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拆开的安全套外盒，转过盒子看一眼上边的生产日期，是近期的，而且盒子开着说明用过，赵欲淡然的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从洗手间出来后看见沐谦已经把餐桌收拾好，赵欲有意无意的笑了说，“你工作上那么优秀，又这么温柔会照顾人。”
　　“一般吧。”沐谦说着露出点得意的笑容。
　　“不会没有男人缠着你吧？”
　　“...没有。”沐谦看向赵欲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着回答。
　　“单身？”
　　“是。”沐谦含笑回答，没有一丝犹豫，赵欲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下午继续工作，五月的天气不算太热，没有开空调只是开着窗户，风吹进来很舒服。两点多沐谦去泡咖啡，加了一点冰块进去，自己先喝了半杯，然后上楼找赵欲，看见赵欲趴在桌子上睡了，没进去打扰，自己回到餐厅把自己的咖啡喝完。赵欲睡了十几分钟就起来，顺手擦了一下嘴角，沐谦回来看见赵欲醒了不禁笑了说，“困了就睡一会。”
　　“中午吃太饱，晕碳了。”赵欲念叨一句。
　　沐谦看着赵欲的脸忍不住笑了，赵欲却不明所以，其实是脸上有一道口红印，沐谦抽了纸巾过去赵欲身边，俯身仔细的帮忙擦了擦，赵欲刚睡醒还有点懵，只是乖乖的仰着头，目不转睛痴痴的看着沐谦，一句话没说但是却带着股娇憨感。沐谦低着头，脸旁的发丝轻轻垂落，清秀俊丽的眉眼间尽是温柔平和，米色的V领针织衫和宽裤，裹挟了阳光的味道，整个人仿佛雕塑女神。轻柔的帮赵欲擦了几下，笑着轻声说，“你太可爱。”赵欲这时候回过神一点了，抬手轻环着沐谦的腰，沐谦对这个暧昧的举动有点敏感和意外，但是没有立刻躲开，而是轻拉开赵欲的手笑了说，“好了，擦干净了。”
　　赵欲略微低头没说什么，看似有一丝失落，沐谦丢掉纸巾也不再敢和赵欲对视，只是过一会又担心的偷瞥赵欲一眼，看赵欲面无表情就没说什么。到下午四点多，赵欲把整理完的资料发给沐谦说，“你看一下可以吗？”
　　沐谦快速的查看完说，“做得很好，比我做得更专业，今天太谢谢你了。”
　　“小事。”赵欲说着起身，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我先走了。”
　　沐谦送赵欲出门，好像也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赵欲转过身看着自己时，又让沐谦说不出口，只是笑笑说，“路上小心。”
　　“嗯。”赵欲轻笑了一下点头，这个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妥协。当然沐谦的回绝让赵欲觉得受挫和不爽，但表现出来的低落和犹豫，表演成分大于真心，赵欲根本不是会因为这一个举动而退缩的人。回去的路上开着车，没有一丝笑容，可能是心情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