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归》桃花酥饼

13、膈应

　　此话一出，就算戴着面具，除了夜莺和许言卿，其他人皆是不可掩饰的一阵无语的模样。

　　夜莺解释着：“他们没来是因为还被困在幻境里。我们可管不了他们的幻境，能不能走出幻境还不知道。所以用不着等他们。”

　　随后又感觉她会听不懂的试探道：“你知道什么是幻境吧？”

　　余小小想起昨晚诡异的梦境，奶奶似乎提到过“幻境”这个词？

　　“唔……知道一点。”

　　这玩意还分几点？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游戏已经开始了。

　　夜莺点了点头，系统式的发言道：“昨晚六号玩家出局，请发表遗言。”

　　“……”

　　六号是被困在幻境里的玩家之一。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余小小背后那个挂钟时不时发出“咔嗒咔嗒”的秒针转动声。

　　一分钟后，桌子中央的布谷鸟开始叫唤。

　　夜莺下达指令：“现在可以开始自由发言。”

　　但并没有人想开口说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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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不想把仅有的这么点游戏时间浪费掉，说：“预言家在吧？都说句话吧。”

　　陈思远和他左边的小姑娘同时开口：“我——”

　　随即在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是戛然而止。

　　陈思远瞥她一眼忽然微笑道：“三号是狼人。”

　　三号小姑娘满脑子问号。

　　不过片刻后她便反应了过来，喊道：“二号才是狼！我是预言家，四号是我昨晚的查验对象，她是好人。”

　　“……”

　　安静了片刻后，夜莺出声道：“站边吧。”

　　十号许言卿默默发出了这场游戏的第一个问题：“站哪去？”

　　余小小本来想问什么是站边，被他抢了先。

　　夜莺对于他的问话有点迷：“……别站起来，不然违规被淘汰不要怪我头上。”

　　夜莺解释着：“觉得谁更符合你心目中的预言家就站谁那边。”

　　结果许言卿往右转头，越过九号去问八号：“许峰哥哥觉得谁是预言家？”

　　其他人略微诧异了片刻，包括余小小也在想，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吗？

　　被夹在中间的九号弱弱的咳嗽着，似乎从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副病怏怏的状态。

　　许峰略作思考后忽略掉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回答：“三号。”

　　“我跟许峰哥哥一样。”

　　“……”

　　其他人：真是有被膈应到。

　　“那我站二号。”

　　夜莺这句话不像是真的在站边，更像是故意在和许峰他们对着干。

　　“那……我也站二号。”

　　余小小看着夜莺开口道。

　　夜莺勾了勾唇问道：“理由呢？”

　　“因为你站他。”余小小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我跟你一起。”

　　其他人：“……”

　　更膈应了。

　　这游戏还能不能继续了？

　　“你们是不能自主思考吗？能不能认真点啊，四号和十号玩家！”

　　陈思远直接把不满吐露了出来。

　　眼看着许言卿想骂回去，夜莺往椅子靠背一倾，帮着他们两个说话：“他们可是新人，带一把怎么了？我和八号都没说什么呢。”

　　陈思远看着三号有意见不敢说，七号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九号这个病秧子更不用说，陈思远颇为无奈的模样，说：“他们这么不认真就是没把自己命当回事儿……唉，算了，我瞎操个什么心，反正对我没影响，随你们。”

　　“什么随你们？”此时姗姗来迟的五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余小小的左边空位落座，她刚好听到陈思远说的最后一句话，于是问道，“你们说到哪了？”

　　“预言家——”

　　给她解释的人还没说完，五号便急匆匆打断：“噢！我是预言家，昨晚查验了一号玩家，”

　　她冲着夜莺微微笑了笑，夜莺丝毫不慌地挑眉等待着她的查验结果，随后便听她说：“一号玩家是好人。”

　　“……”

　　她说完后场面陷入沉静，没有人去接她的话，包括她查验的对象。她开始自己猜测，嘴角含笑颇有自信道：“怎么？有人已经冒充我的身份了？”

　　虽然她装得很像，但只要她的查验没错，都不会这么快被识破，甚至还要花点时间去区分。

　　五号不是真的预言家，一号二号四号七号皆是心知肚明的。

　　七号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运气太差了点，于是决定给她捧个场：“我站五号这边。”

　　五号审视着这位唯一愿意搭理自己的七号小朋友，正欲开口，从大铁门那儿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即使知道是谁，所有人还是本能一样的循声望去。

　　果不其然的，他们看到一脸颓废的凌国锐。

　　余小小不禁猜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酷刑？才把自己整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很显然凌国锐是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他没戴象征着还存活在场上的面具。

　　他的出现与一旁笑意盈盈的五号简直形成鲜明对比，同样是去了趟幻境……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对于出局的人来说，是没有发言权的，他落座后便沉默不语，盯着布谷鸟发呆。对这场游戏显然置若罔闻了。

　　五号没管他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咳，虽然你站我这边，但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所以，介意今晚我对你使用技能吗？”

　　狼人们心说：好会装，差点信了。

　　差了点儿运气。

　　三号先不乐意了：“喂！你哪来的什么技能？我才是预言家好不好？你跟二号是不是一起的！”

　　被突然点名的二号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预言家，不过他只淡淡回复道：“不是。”

　　陈思远冷淡回答，因为确实不是，至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不是队友。

　　五号嗤笑一声，不明所以反击：“我跟二号怎么就是一起的了？你要说是一起的，应该说我跟唯一站边我的七号，或者我的查验对象一号是一起的才对啊，关二号什么事？你这预言家倒是思维清奇得很呐～”

　　她此话一出，一、二、七号皆是心底“咯噔”，她就这样把所有狼人点了出来。

　　狼人们对视一眼，都在无声思忖着五号的身份。

　　三号对她的巧舌如簧一阵唏嘘：“什么啊！二号在你之前说过自己是预言家。”

　　“是吗？那你们两个狼人因为我迟了点到，而互打成这样，我可真不好意思啊～”

　　五号饶有兴味的用手撑住脑袋，偏头看着气急败坏的三号。

　　“……”

　　三号对于五号演技佩服的同时已经无话可说了。她直觉再说下去会被五号越扯越离谱的。

　　白的都能给她说成黑的。

　　“布谷。”

　　沉默不到一分钟，中央的布谷鸟毫无征兆的叫唤了一声。

　　夜莺第一个起身伸了个懒腰，拉了拉身边的陈思远，放松地说：“呼～终于结束了。走，吃饭去。”

　　余小小还有些发愣，怎么感觉这里就像是夜莺的家一样？

　　如果她是主系统……自然也就解释得清了。

　　余小小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她，只要她流露出一点关于“她是主系统”这件事的痕迹，一定会被余小小逮个正着。

　　此刻的余小小还是觉得搞清楚夜莺的真实身份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