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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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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师,案子已经落了,在翻案也是一样的结果的。”警察G-0001冷冷道。
“丁一,”林菲寅说,”你们的职责怎么会那么浅面?你能把结案过程细讲给我听听吗?”
林菲寅将细讲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这……”丁一摇了摇头,“您别为难我啊,这样吧,你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行吧?”
林菲寅皱了皱眉,还是先应下来了。
她很清楚,如果光明磊落,又怎会一个字都不说?
出了警局,林菲寅联系了原零,希望对方可以陪同自己前往。
她也更想了解在张临羡死前一天的状态。
“好的,林律师,明天早上8点见。”原零当然点头同意。
“谢谢,其实我有些忐忑自己办不好。”林菲寅声音低落,“丁一一直在逃避问题,我想这次水很深。”
原零明白她的顾虑,只是连林菲寅这样百战百胜的律师都担心自己的能力,让他对自己是否能够帮助到对方而感到忧虑。
他说:“我们到的时候多留意一下周围。”
“嗯,”林菲寅淡淡的说,“你家医生有空吗?”
“怎么了?”
“他可以一起去吗?”林菲寅笑了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当医生的对生物化学比较了解,在现场可能会需要这些支持。”
“好,我问问。”原零觉得她说的对,之前他有看过一些警察办案的影视片段,他们对出现在现场的事物,通过外貌气味就可以判断出来某一样化学物品,然后将很多证据串联成一条线索,再再现犯罪经过。
今晚,沈且还没回来,他有一台手术要做,原零就先联系了费率迁,希望对方可以向他提供一下张家别墅的设计图,方位之类的。
费率迁很配合,手绘了一张发给对方,原零收到之后也是表达了感谢。
费率迁:你们要小心啊,其实我真的不相信张临羡会自杀。
原玉米:我也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证据。
费率迁:那就祝一切顺利吧。
原玉米:谢谢,费医生方便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搬离张家别墅的吗?
费率迁:通话说吧,有些长了。
原玉米发了个“好”,紧接着,对面就打来了全息通话。
费率迁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张袭钰也出现在全息视频里,正在帮他擦头发。
原零尴尬的笑了笑。
费率迁也蛮不好意思的:“赶不走,我们讲我们的就好。”
“嗯,”原零点了点头,“那费医生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张家那边的?”
“上次从研究所回来之后,我就搬走了。”费率迁说。
“那您的父亲呢?”原零突然想起来那天去费率迁家的时候,他的父亲好像并没有那么适应当时的生活。
也许不能说是不适应,而是还在留恋从前。
“他比较晚半天,”费率迁神色暗伤,“他是那天晚上离开的,那时候没等到张树钰回来,他就单独和张临羡告别了。”
“……”原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问出来有点冒犯,但是他们家好像一直缺少女性角色,费医生,你知道原因吗?”
“哦,”费率迁说,“他们家有遗传性精神病,不仅张临羡,张树钰的母亲也有携带隐性基因,反正……”
他想告诉原零的是张树钰就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他杀了他的母亲。
费率迁面色凝重,说话停顿,不忍说出真相。
原零手抵着下巴:“所以张树钰也有精神疾病吗?”
费率迁抬上眼:“是,他之前还需要电击治疗,17岁的时候才开始依靠药物。”
原零看出对方的状态并不好,于是道:“谢谢费医生。”
“停一下!”费率迁咬了咬牙还是说,“我还没全告诉你呢。”
原零对上他的眼眸,听见对方让张袭钰离开,那个人满脸委屈,最后带着半湿的毛巾走出去关了门。
“我想说,张树钰在16岁的时候杀了他的母亲,后来他就恐惧见到女性,家里就没再出现女性角色,”费率迁说,“在此之后,他父亲让他自己出去住了一段时间,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捡回了付括,他们的父子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张临羡也是有精神疾病的,对吧?”原零说。
“是,”费率迁答,“在孟晓死后,他把两人的婚房刷上了红色的油漆。只因为他妻子喜欢之后,他也在别墅里最经常出现孟晓的身影的地方,也都换上了朱砂色的红墙。
“不诡异吗?”原零都不敢想生活在,一片红的房间里会有多压抑。
“他怎么会害怕诡异呢?”费率迁摇头,“他们本身就是这种人,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相信张临羡会自杀。”
“好,我知道了,谢谢费医生。”
“其实还挺有缘的,付括的父亲的哥哥就娶了张树钰妈妈的妹妹,唉,可惜是孽缘。”费率迁悲哀的说,“哦,是我多嘴了,再见原零。”
“再见……”
挂了全息视频之后,原零在沙发上静静想了很久。
既然张树钰有精神疾病,还是遗传性的,孟晓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同他结婚呢?哪怕是结婚,怎么又会要小孩。
抱侥幸心理吗?
一会,沈且刚好回来。
“最近忙吗?”原零问他。
“不忙了,”沈且坐到他身边 “但今天很忙,所以……”
“要我抱抱你吗?”原零注视着他。
“要。”沈且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我不要,”原零看见沈且的表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又说,“我要亲亲你。”
说完,他就爬到沈且的大腿上坐着,抬起对方的脸,用手指触摸了他的唇,“你给吗?”
“给。”沈且的手自觉的搭上他的腰。
“说多点话。”原零道。
“要小零亲我。”
原零重重摁住他的唇,下瓣唇不受控的向下偏去,他低下头去,把舌头送进去,沈且被惊到了,但也欣喜的接受了。
吻毕,原零想从他身上离开,却被沈且掐住腰。
“干嘛?”原零扭了扭腰,“我是有正事跟你讲的。”
“变脸真快。”沈且松了手,任由原零从他身上离开。
“专业的。”原零朝他笑了笑。
沈且靠到他的肩上,问:“什么正事要讲?”
“明天陪我和林律师去一下张家别墅。”原零直白的说。
“好。”沈且想着昨天中午沈连说的话,便应了下来。
原零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沈且从他的肩上离开,原零的手也就松下了:“成年了,就是不一样。”
“就要不一样啊,”原零说,“你不愿意啊?”
“愿意啊。”沈且低下头,“随便摸。”
“你逗小孩玩呢。”原零按住他的肩膀。
“不逗小孩,”沈且颔首,“只逗原零。”
“呵,”原零翻了个白眼,“摸头才不算逗呢,还要别的。”
“要什么?”沈且宠溺的看着他。
“你应该学一下网上的那些语录,比如‘叫句老公,命都给你’。”原零还顺带来模仿这句话的语气。
“那你叫啊。”沈且倒是挺想听原零叫他“老公”的,至于“命”不“命”的,反正都是他的了。
原零双手抱胸,气势很足:“宝贝,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沈且27岁第一次被叫“宝贝”,在满足的同时也知道原零离题了,但他没有反驳,伸出手碰上了原零的手臂,道:“老公。”
原零“嗯”了一声,很虚,但沈且还是捕捉到了:“命都给我?”
原零浑身发烫:“给你就是了嘛,沈哥。”
“你跑题了。”沈且的手转而抚上对方的脖子,原零的脖子泛红,还有些烫。
“我……”原零低下头,喉咙好像被钳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事,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沈且并没有强迫他。
原零拉住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下来,沈且的手很大,他把自己的脸埋进去,小声叫道:“老公。”
“命都给你。”沈且配合的回答,下一秒,却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好害羞啊。”
“太少叫了,以后多叫就好了。”原零从他的手上起来,撇着嘴道。
沈且我笑着说:“没想到这种话会是你先说。”
原零别扭道:“你又没提,当然要我说啊。”
沈且笑出声:“原来你早就想叫了?”
“才不是!”原零踢了他一脚,“你别乱讲啊。”
“嗯。”沈且站起身。
“干嘛去?”原零问。
“洗澡。”沈且转过头看他,“要早点睡。”
“哦,”原零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先回房间了。”
“好,晚安。”沈且走到浴室门口。
“一会见。”原零说完就直接进了房间门。
沈且本想着要原零早点睡,结果他跟他来了句“一会见”。
他就知道原零这人想熬夜,要熬就熬吧,他看的眼镜中的自己,还精神着呢。
站在花酒下的沈且想迅速的将这一身的疲惫冲刷掉。
脑海里却不断放映沈连昨天对他说的话。
“新的上级领导要检查一些权利使用,所以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沈连蛮不好意思的说,“下个月要停职一断时间。”
沈且早在预料之中的嗯了一声。
沈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不希望沈且是这种状态。
“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沈且欲言又止。
沈连:“……”
沈且将病人的病历拿起来:“我把这个负责完,反正这月剩5天了。”
“沈且……”沈连叫了他的名字后也一言不发。
现在沈且用水泼了自己一把脸。
不管怎么样,心里一定要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