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风吹草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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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零正发着呆，突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才发现是白此的留言。
白此：你们吃了吗？我可以顺便带点食物过去，是在中心医院吧？
原零察觉不到他的情绪是怎样的，至少从字面上看，是不急不躁的。
回复道：没有，沈连在这里，你要带他回去了吗？
沈连目光往上瞟，看见原零在噼里啪啦的打字，问道：“干什么呢？”
原零低下头，回应：“你真没跟白此说？脸真大。”
沈连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他联系你没联系我？！”
他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白此拨去电话，跑到了楼梯口。
原零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信息又亮了起来，还是白此发的。
白此：没事，我还是要过去的，你们几个人啊？
原零询问了一下在座的意见，关澜和洛澜恒打算回家吃，M-0001刚想离开现场就被罗莲拉住了。
“我们俩要。”
原零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
原玉米：5个人。
白此：好，牛肉馄饨面汤可以吗？
原零又充当信息传送员，剩下的几个人当然没有意见。
原玉米：可以。
白此：那你们等等我。
原玉米：谢谢！[鞠躬][鞠躬]
白此：[微笑]
关澜和洛澜恒跟他们告别之后就回去了，至于M-0001有点尴尬。
罗莲还抓着他的手腕没放：“……”
罗莲给了他一个笑就松开M-0001的手。
他扭动了一下手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凝重。
沈连应该是从楼梯口跑到医院楼下了，他是和白此一起回到这条的走廊。
白此把一盒一盒牛肉馄饨面汤交给大家，沈连默默在后面提着两人份。
原零拿了两盒到病房里，轻轻叫沈且的名字，沈且在睡梦中听见了原零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天已经全暗了，纵使窗帘是拉开的，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一股压抑。
原零先把馄饨放在一边，又跑去开灯。
再次回过头，沈且尝试着从床中坐起来，原零看到了赶紧过去扶他，等沈且调整好坐姿，他重新坐回沈且的床边。
“白此带过来的，”原零说，“越来越喜欢吃馄饨了。”
沈且笑了，白炽灯的光打在他脸上：“那我下次亲手包给你吃。”
“好哦。”原零塞了一颗进嘴里，“反正我当真了，我要鲜肉馅的，嗯，韭菜鲜肉鲜的！不要纯肉馅的！”
“好，听从您的安排！”
“嗯嗯！”原零夹了自己碗里的一把牛肉放到他碗里，“吃肉补肉。”
“听你的。”沈且没有再谦让。
原零筷子已经夹住了最后一颗馄饨，却迟迟没有将它吃掉：“沈哥，你说，今天发生的事会很快完结吗？”
沈且已经吃完了，将剩下的不多的汤和塑料盒都打包好塞进床边的垃圾桶，充了两张纸巾，擦拭手和嘴，最后将这些也扔进垃圾桶。
“不会，”沈且很释然的笑了，“但至少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结局比沈连预想的要好。”
他们猜到沈连这次回第七研究所的目的，事到如今，也只是长叹一声。
是啊，至少比沈连想的好太多了。
“我们所看到的有二个疑点，第一个就是为什么张临羡要收存那么多首个系列的人造人，第二个就是为什么并非复制的人造人会选择帮张临羡。”沈且分析着说，“我想不通，如果收存首个系列的人造人有益处的话，但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效益的产生。比如沈连的E-系列人造人和H-系列人造人，算如今也有七、八年了，这对一个反对人造人能够享有人道主义的资本家来说有什么用？”
原零也思考着：“我觉得并非是张临羡强迫他们来到他的名下的，而是那些人造人对他们的制造者心存怨恨，而张临羡愿意帮助他们，他们是互利的关系？像D-系列人造人和罗莲。毕竟从张临羡对杨既的评价是一个只会想着女人的废物，或许他心里本就看不上罗莲。”
“这也有可能，但是A、B-系列人造人已经非常衰败了，再复制出来又有什么用？张临羡那他们的制造者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这间没有怨恨这一说。”沈且想不通。
“当练手的，制造者死后，A、B-系列的人造人的程序有公布出来，他想要在模仿学习制造，是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但是也需要对他制造出来的人造人负责任，否则会犯遗弃罪，反正就跟洛澜恒他们一样。”
原零回忆起自己当时在学习飞行零件的时候，也有尝试复制过不同飞行模型的零件，基本都是从最简单的开始复制的。
“停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个事，那里面是每一个系列的人造人都有吗？”沈且回忆起白天M-0001拉开帘幕的场景。
那是一间杂物房，堆积着很多东西，基本都是没用的系统用具，而这些人在人的生活环境如此恶劣，如果不是有利或者迫害的情况下，谁愿意居住在这里？
然而，大部分人造人在晕倒后，东倒西歪的摊在杂乱无章的房间里。
那有多少人？
人数一定是13个吗？
爱泽的本体已经死了，但那里他能看见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造人复制品。
她就和何漪靠的很近，当时追随着M-0001的步伐，是最先靠近他们俩的，被注意并不例外。
而除了刚刚死掉的D-0001外，那里好像并不满13个人。
原零记忆力特别好，他一回忆起来，那时候的场景铺在脑海中。
“12个人！加上M-0001有12个人！”原零确信的回答，“还有一个系列没有的，但是很多系列的首个人造人的模样并不公开，需要每个都认识的话，要有他们的系统程序，当然我们到底是拿不到完整的。”
“嗯，我知道了。”沈且摸了摸他的头，转向另一个问题，“当人造人在世的时候，还可以再复制另一个人造人，只要有他的系统就可以了，对吧？”
“对。”原零在小时候有看到关澜对这方面的理论进行研究，现在还有印象。
“江攻玉，G-系列，有没有可能是这一个人造人不在。”沈且不太确定的说。
“我觉得可以问问M-0001，他在里面应该和他们玩的不错。”原零像是醍醐灌醒。
“好。”沈且点了点头，“那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
等原零从房间里出去，门口只剩下罗莲和M-0001。
罗莲还在等杨既的手术结果，而M-0001是无处可去，看到原零出来后竟转身就走了。
原零先对罗莲说：“罗姐姐，要先休息吗？”
“不用了，你们先走吧，我自己等。”罗莲坚持着。
“好。”
原零脚步不大的走了几步，后面就加快了速度，追上了M-0001。
“你走什么？”原零拉住了他的手，问他，“你受伤了。”
“早受伤了。”M-0001想挣开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你想说什么？”
原零怔了一下：“我们去包扎一下吧。”
“以你的本事，不用人陪吧？”M-0001说，“我不觉得疼。”
原零笑了：“我们力气一般大，怎么可能不疼。”
“……”M-0001手松了劲，仍由原零拉他的手，“他们是不是对你很好。”
原零没有想到他会说这句话，但他还是巧妙的回答了：“好不好也不是最好啊，他们都有自己的最重要的人。”
“我看那个动作缓慢，有点医术的和沈连长的有几分相似的那个人，他就对你挺好的。”M-0001说，“我觉得你对他很重要，你也对他最好，他也对你最好。”
原零突然害羞起来：“洛澜恒把你脑子锤坏啦！我们去看看去。”
说着原零就想拉着他去拍CT。
“不用，”M-0001总算挣开了他的手，“我们不会有事的。”
“……”
原零突然意识到他自己是人造人，他们也都是人造人，不会有事的，只要不被短暂时间弄∥死，伤口会愈合的很快。
M-0001碰了碰他的肩膀：“你越来越像人了，我们的心境不一样。”
“我知道，”原零垂下头。
“你和人类接触久了，有这种反应也没有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M-0001叹了一口气，问了之前原零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你追过来是想要问我什么吗？”
原零碰上M-0001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你和张临羡那边的人造人玩的好吗？”
“挺好的，”M-0001像是猜到了他真正想问的话，“但跟G-0001关系不好。”
“为什么？”原零问。
“因为……”M-0001比了个“嘘”的动作，“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
“另类嘛。”原零问。
“嗯，很另类中的另类。”M-0001挥了挥脑海中的思绪，“别聊他了，你太痛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拍的，不过你得承认我比你厉害。”
“……”原零无语了。
“你不痛？”M-0001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懂了，你是想先来问我来掩饰自己的痛感，对不对？”
“嗯，”原零没跟他计较，“我只有一点擦伤，去问问外伤就好了。”
“哦……”M-0001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让我去看看脑科？！”
“我没有说！”原零笑着摆了摆手。
“你狡辩吧！”M-0001别过头去，“反正我不信你的，你自己去看吧。”
“你别乱跑。”原零留了一句话。
“我又没家，想跑哪去就跑哪去。”
“……”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风吹草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