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轻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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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那门明显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沈且叹息，原零看了他一眼，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许是他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打开门后，似乎东西没有被翻动过，还是和今早一般干净整洁。
“他们应该没发现我。”原零感叹自己异于人类，不然还不敢想从三楼跳下来会发生什么。
“或许吧，”说到这，沈且蹲了下来查看他的脚腕，只有淡淡的划痕，可能是树枝划到了，他按了下去，“痛吗？”
“不痛，真的没事的，沈哥~”原零把脚收回来。
沈且明白他的身份，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哦，也是，毕竟我也不是你们那边的医生，根本就看不懂你的伤势。”
原零察觉到了：“没有，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沈且是失落的：“我明白，你是在安慰我。”
虽然是开玩笑，但和又不是是事实呢。
原零好似天真的按住他的肩膀：“沈哥，我的自愈能力很强的，不是你的问题，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医生。”
他扭动自己的脚踝：“好了，一点事都没有。”
沈且低着头：“嗯，我相信你说的。”
原零一听高兴地露出笑容：“这就对了，人要自信嘛！”
沈且一阵苦笑。
他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原零向沙发躺去：“我有时候也会低迷，怀疑自己，偶尔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你是人了，我老是生起气来，够七、八天不跟我讲一句话，我都不知道他咋忍的。”
沈且不语，原零发觉他好像不喜欢关澜，就又闭嘴了。
许久，沈且才开口：“那你想吃什么？该饿了。”
原零听到又要到吃饭时间了，他已经完全改变了之前不吃饭的坏习惯。
他笑嘻嘻的对着沈且说：“我想吃炒面，要爆香的，上次闻到邻居的午饭香饿我了。”
沈且忍俊不禁：“啊，你没去蹭啊？”
原零双手换胸：“沈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嘛？”
语罢，他双手又垂下：“好吧，是邻居没邀请我。”
沈且已经站了起来：“哦，原来是因为没被邀请啊。”
原零点了点头。
沈且看着他一头乌黑的短发，就忍不住摸了两把，被原零怒瞪了两眼后，又松开了手。
“那我也做一份香爆了的炒面，怎么样？”
“好！”原零高兴的差一点跳起来。
“不邀请你吃。”
“……”
“邀请你的，”沈且笑了笑，“我怎么忍心让小零同学饿肚子呢。”
“循环骗子！”
“我可不是，”沈且依旧笑着，“话说什么叫做‘循环骗子’？”
原零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告诉你。”
沈且也不再追问：“那你玩玩手机消遣一下时间，我去炒面。”
原零又躺倒在沙发上：“哦。”
他的这一个“哦”，很平淡，没带着任何情绪。
沈且：“ 怎么了，不开心？”
“哦~~365度无死角，充满感情的‘哦’。”
沈且被他逗笑了：“好，你等一会。”
原零目送他走到厨房，便转头拿起手机，忽而觉得没意思，又拿起沈且的手机，他还是没有没置密码。
一打开原来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想来想去对着厨房喊了一声：“沈哥，你手机给我玩玩！”
“随你。”
原零听见回答就点进备注是“爷爷”的那位，在一分钟前还给他发了信息。
原零心里暗暗想着：哦，原来是一个被设置成免打扰的爷爷啊。
沈彻没发现什么，只是让他回来吃饭。
本来这条还是未读的，现在已读了。
他刚打算放下手机，亲自去问沈且，就刚放下手机的那一秒，沈彻就发来了短信。
爷爷：顺便带你的女朋友来，谁教你这么对姑娘的？
后面还配上了两个生气的表情包。
这给原零吓了一跳，他拿着手机飞似的跑到了沈且身边。
沈且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爷爷发现你了。”
原零无语，把手机拿给对方看：“和你有关的，但无关我。”
说完，他震惊地说：“不是吧，我真有嫂子了！”
“滚！”沈且没好气的说，“你帮我回我爷爷。”
“说啥？”
“不回去吃饭，没有女朋友。”
原零睥睨地看着她，沈且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干嘛？”
“没女朋友，真没有？如果让你发现你让我嫂子受委屈的话……”
原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哪个女人会看上一个离婚带着17岁大的孩子的人？”
“17岁的娃，离婚？！”原零哭笑不得，“这是你的身份吗？你就说，还挺能编的啊，我咋成你儿子了？”
沈且一边炒面一边说：“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叫一声‘哥’，太亏了。”
原零捏了捏鼻子：“哦，好的，沈爸，我的沈妈呢？”
“没有沈妈。”
“哦，好，再见，我这就去回您的爷爷的消息。”
“好的呢。”沈且翻炒面的力度越来越大。
坐回沙发上，原零还是听了沈且的意思回答的沈彻，但一切与沈且的语言风格严重不符。
沈且：爷爷，我已经做好饭了，就不回去吃了，下次吧。
沈且：爷爷，你说笑了，我天天在医院里忙，哪里有什么时间交女朋友。
原零看着自己觉得像小学生写作文的发言，刚准备撤回，却没想到对面竟然秒回。
爷爷：“下次”我的甚至可不会这样说，孙媳妇是他让你这么回的吧？
原零看的差点当场吐血。
沈且：爷爷，我真的是沈且，不是孙媳妇。
爷爷：不信。
原零还是报着想尊重的想法，他望向了已经在厨房盛面条的沈且。
沈且：老子姓沈不姓孙，天天想着孙媳妇，是想要大孙媳妇还是小孙媳妇啊？
郊区别墅里的爷爷问管家：“这也不像是沈且啊，而且还知道说且他哥。”
“骗人的吧，小少爷估计很爱她，所以在经常诉说自己的伤疤给她。”
老爷一脸不满的看着管家：“什么伤疤是爱的呵护，我不告诉他哥的事，是我的错吗？是根本没有必要！”
“是是是……”管家连忙应和，“以后少爷会懂的。”
“吃饭了，”沈且把炒面端上餐桌，他看着原零一副心虚的样子，不禁问，“回我爷爷什么？，不会被他骂一顿吧？”
原零没有回答，也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拿起手机展示给他看。
沈且看着那不足一面屏幕的聊天记录：“你也太懂他的软肋了。”
见原零还是低着头，他安慰道：“好啦，没事的，我爷爷这种人就只能用你的这种办法制服他，不然他会咄咄逼人，直到把你的秘密全都掏空。”
原零半信半疑的抬头看着他：“真的？”
“真的，如果当天我没提到关于我哥的事，估计就遇不到你了。”
他说的是初次见面的时候。
“好，”原零坐上椅子，把手机推回给对面的沈且，“还你。”
“你心情真的很过山车，”沈且一手撑着脸看着他，“今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到现在就萎焉焉的。”
原零对上沈且的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哪有我高兴着呢。你懂得香爆了的炒面，在我心中的含金量吗？吃一口都够我开心半天了。”
“好，那你快点吃，别一会坨了。”沈且还是看得出他的忧虑，还是决定等他吃完再问。
原零嗦着面：“沈哥，我觉得你可以去开一家炒面馆了。”
“你觉得适合我吗？”沈且放下筷子，“我还是比较喜欢穿白大褂。”
“你可真会怼，说你吃饭好吃都不行，”原零不想再理他，迅速吃完香爆了的炒面之后，趁对方发呆的时刻，溜回了房间。
等沈且反应过来时，原零已经溜走了。
一会沈且也吃完饭拿起手机给原零发了条消息。
沈且：出来洗碗。
他想了想，年轻人都很喜欢可爱的表情包，又移回医院见得百来号人的群里存了一些可爱的表情包，又转回到原零的页面。
“发一只愤怒的小黑猫吧。”他自言自语着。
马上就收到了原零的回复：不洗！
沈且一看就知道这孩子的叛逆期到了。
沈且：不听出来洗碗。
原零：你大爷更年期到了，别烦！
许是突然有点冒火，将“愤怒的小猫”发回给沈且。
沈且：盗图的洗碗，这样总可以了吧？
原零不再回应他，也没出房间。
等了一分钟后，沈且才起身，把碗刷了。他动作很轻，怕被原零听到声响，心里的坏点子还是想捉弄他。
可好巧不巧，带他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原零就站在门口。
沈且擦了擦手：“你不是大爷吗？还更年期到了。”
原零气势仍不减弱：“你不是总说我是小孩嘛。”
沈且脸上露出一抹笑：“那你想当小孩吗？明年你18岁了”
见沈且向他逼近，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抱着对方都已经知道了的心态，说：“可是我今年才算15的。”
沈且又向前了一步：“你上次说我可以算你到17的，过完年就18了。”
沈且语气突然软了下去：“不知道在第几年，你就会超过我的岁数了。”
原零开玩笑说：“所以呢，我现在不是大人，更不是小孩，或许你可以提前叫我哥，后面才好适应。”
沈且一听停住了脚步：“看你还刚叫我爸爸。”
听罢，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起来：“滚呐，我那只是为了八卦而牺牲的。”
沈且越过原零：“你希望我把你看的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原零愣了，他没想到沈且会给他拐那么大一个弯来问他“轻重”的问题。
而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轻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