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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惨遭嘲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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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大叫一声“主子小心”,便拔出随身匕首上去和黑衣杀手打了起来。
司徒悦双手各握着一把匕首动作又快又麻利,一对二还稳稳占了上峰。
由于刚才已经推开了房门,林千语正迎出来,看到外面竟出现了杀手和司徒悦打了起来,吓得脚一崴脚坐到了地上,惊呼一声:“郡主!”
司徒悦一看屋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立马向楼梯一侧逃走,后面杀手紧追上来,出刀又快又狠,刀刀奔着要害。
以司徒悦的武功对付两个杀手不成问题,只是刚才她中了迷药,身体渐渐不支,竟有不敌之势!
打斗的声音不小,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引了其他人过来就能脱身,可是她恐怕坚持不住了。
司徒悦心一横,反手用匕首划破自己胳膊,疼痛袭来,让她瞬间有了几分清明,鲜血顺着衣袖滑落。
打斗中司徒悦被二人逼进了一间空的包厢,窗子开着,司徒悦一眼看到对面楼里,殷珣正坐在窗边悠闲地喝茶。
她没有犹豫,转身跳出窗外,使出轻功朝对面窗户飞去。
后面杀手也轻功了得,跟着她身后朝对面飞去。
司徒悦冲着殷珣的窗口去,快到的时候,殷珣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掷了过来,直奔司徒悦面门。
司徒悦脑袋一歪,躲了过去,身后“当”的一声,一名杀手即将碰到司徒悦的时候被茶杯击中掉下楼去。
司徒悦闪身进了窗,狼狈地落地,身旁一个身影迅速飞出窗外,和剩下的一名杀手打了起来,想来这位是殷珣的随从。
她捂着胳膊站起身,脑袋阵阵发晕,刚想开口让对方帮忙就听桌子后面的殷珣冷冷的嘲讽道:“真没用,又把自己弄得这样惨。”
司徒悦:“……”
是她想多了,求这人帮忙还不如去求只狗!
于是,司徒悦咬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转身迅速从另一侧窗子跳了出去。
下面是一条街道,一落地,正好一架马车路过,司徒悦只模模糊糊看到马上上有个卫字就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有个姑娘晕过去了!”车夫勒停了马车,焦急地对车里人说。
车帘掀开,卫桓从马车里出来,一眼看到地上躺了个姑娘,发髻凌乱,胳膊受了伤。
他下车查看,待看清姑娘的脸时心里一惊:“淑宁郡主!”
只见那个长街上一眼惊艳的女子,脸色惨白,手臂受伤,已昏死过去。
殷珣没想到司徒悦能跳窗,飞速赶到窗边往下看,正看到卫桓将司徒悦抱进了马车。
卫桓没注意楼上有人看着自己,将司徒悦放进马车后赶紧吩咐马车夫去和亲公主府。
司徒悦伤的不重,回到府里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睁眼看到温情在床边正要给她解开包扎伤口的布条。
温情:“主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悦摇了摇头,除了脑袋有点昏沉,估计是麻药的后遗症,剩下只有胳膊上的伤口微微有些疼。
这时,她注意到,包伤口的布条好像是从谁衣服下摆撕下来的,于是问道:“这是……”
温情道:“这是卫大人给您包扎的,当时我甩开杀手,冲出去时正好碰见三皇子,他跟我说您被卫大人的马车带走了,我赶紧往府里赶,回来就看到卫大人把主子送了回来,胳膊还已经包扎过了。”
司徒悦问道:“哪个卫大人?”
温情道:“就是状元郎卫桓啊!”
果然是他,晕过去之前看到卫府马车就猜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卫家人,没想到还真是。
温情拆开布条,发现伤口已经被涂过了药,于是只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
司徒悦道:“那卫大人呢,走了吗?”
温情道:“哦,没有,太子正和他说话呢。”
司徒悦道:“太子也来了?”
温情道:“嗯,来了有一会儿了,他带了御医来,已经给您看过脉了,没有大碍,等麻药过了就能好。”
司徒悦嗯了一声道:“那你把他们叫进来吧。”
不多时,太子和卫桓进了屋里来。
司徒悦靠在塌边,脸色微微发白,她轻声道:“太子,卫大人,我没事了,多谢!”
殷漳道走上前,坐在了司徒悦旁边,眼里有疼惜和爱怜:“不要乱动,好好养着,下次出门多带些人,我拨了些侍卫过来,你再出门就把它们都带上。追杀你的人,也已经让人去查了,找出来定要给你个交待。”
能看得出太子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在意司徒悦的安危,这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司徒悦大概也知道是谁要杀自己。
那些杀手看着吓人,其实身手只算一般,估计是他哪个王叔安插在盛荣朝的探子,临时接了这刺杀的任务,两个对付她一个中了麻药的,都没能得手,可见多不中用。
也好,有了这次的刺杀,盛荣朝也会着急她的安危,以后能安全省力些了。
司徒悦噗嗤一笑:“太子哥哥,哪有这么夸张,我以后出门几十个侍卫跟着,知道的是我怕被刺杀,不知道还以为要去抄谁家呢?”
殷漳也反应过来不妥,无奈道:“就你调皮,好了,带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就好,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小心,被人撒了麻药都不知道!”
司徒悦功夫好,殷漳很少提,他似乎不喜欢女子舞刀弄枪的,但也明白有功夫傍身总比没有好,没有直接言明,只委婉让她自己小心。
两人亲近的说话,卫桓站在下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悦转头,对卫桓诚恳地表示感谢:“今天多谢卫大人送我回来,也多谢卫大人替我包扎了。”
说着她特意去看了卫桓的衣袍下摆,果然被撕掉了一长条。
卫桓站姿端正,开口道:“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既然郡主无恙,卫某就先告辞了。”说完行了一礼。
殷漳替司徒悦答道:“今天有劳卫大人了,孤就不送了。”
卫桓退了出去。
司徒悦看了看卫桓的背影,又看看太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殷漳把情绪掩藏得很好,司徒悦只隐隐感觉他对卫桓不似以往的温和。
太子陪了司徒悦一阵,看她确实好了,又被催着回去处理公务才离开。
太子一走,司徒悦把温情叫来,“温情,之前拆下来的布条呢,仍没扔?”
温情道:“还没,主子要做什么?”
司徒悦道:“不做什么,你洗干净收起来。”
温情没想到主子是要留着,但也没多问,道:“是。”
“奇怪,”司徒悦道:“太子和卫大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温情道:“没听说。”
司徒悦:“真没有吗,我看太子对他要比对别人冷淡些。”
温情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今天卫桓大人抱您下马车,被太子殿下看到,所以不高兴吧!”
司徒悦:“卫……卫桓抱着我下得马车?”
等等,司徒悦突然想起,自己只顾着逃命,发髻歪斜,满头冷汗,岂不全让人卫桓看了去。
温情没注意到司徒悦的窘状,自顾自说:“听说卫大人之前颇受盛京名门小姐追捧,一朝得了状元郎,更是炙手可热,上门递交拜帖提亲的都排到明年去了,卫府的门槛都快要被媒人踏破了。”
“任命翰林学士后深得皇帝倚赖,每日公务繁忙,他怎有时间在咱们府上耽搁这么久?”温情不解道。
“或许是……正好今日不忙吧。”司徒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改日一定要去谢谢,不能白受人恩惠。
晚饭后,太子让人来传话,说刺杀司徒悦的杀手已找到,但在抓捕过程中自尽了,正在让人核实他们的身份。
想也知道,最后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果然第二天,太子又让人送来消息,杀手身份都是盛京的市井百姓,平时没有任何异常,也互不认识。
中午的时候,太子特地来和亲公主府陪司徒悦用了午膳才走。
下午,林千语带了些礼物来拜访。
见到司徒悦看不出什么问题,才放下心,她道:“郡主,那日可吓死我了,当时一看腿都软了,还好你没事!”
任哪个闺阁姑娘家见到杀手持刀杀人,恐怕都会吓软了腿,林千语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司徒悦只觉歉意,杀手是奔她来的,吓着了林千语等人,还好她们没因此受伤。
她歉疚道:“是我不好,打搅了你们小聚,下次我来请客,你们别和我客气!”
林千语赶忙说:“哪有,这又不是你愿意的,是那些贼人的错,他们真该死!想想真可怕,光天化日之下,盛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里竟然能出现这种事,背后之人简直猖狂!”
她话锋一转,顿时有些激动:“对了郡主,你太厉害了,功夫真好,面对两个歹人都不落下风,简直太帅了!真羡慕啊!”
司徒悦笑了笑道:“哪有,是他们武功太差,我只是偶尔练着玩的。”
林千语摇头道:“那可不是,你太谦虚了。”
实际上,林千语当时虽然跌倒了,但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司徒悦双手握着匕首,左右开弓,大开大合,把两名杀手打得连连后退,岂是一般的功夫。
伯爵府上的护卫可没这么厉害的功夫,想想也是,当时淑宁郡主一人闯土匪寨救人,肯定有功夫傍身才敢的。
林千语话锋一转,给司徒悦讲起了八卦:“你听说了吗,靖王府的惠郡主看上了今年的状元郎卫桓,已经找人上门提亲了!”
司徒悦脑海里一下子想起进城那天,卫桓坐在马上弯腰和他对视的眼睛,如皎如月,令人心动,缓缓道:“……是吗?”
林千语没有察觉司徒悦神色的异常,继续八卦道:“是的,听说那日卫桓中状元游街,只远远一眼,便对他芳心暗许。”
司徒悦道:“那……卫家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