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这件事》逗逗doudou

12、第 12 章

　　“……Mimic的首领啊，知道我为何不取你的首级吗？”
　　“这个嘛……难道不是因为你就是被这样调教的吗？”
　　“未取你的首级是因听闻Mimic的首领是异能者。”芥川从纪德腰间夺走了老式手枪，用它抵住纪德，“杀死些只会乱射塑料弹珠的虾兵蟹将那个人也不会认可我。让我看看你的异能吧——若你所言当真，我便如愿与你一战。”
　　“这就是你的异能吗……操纵黑色的外套——”纪德看着缠住自己手脚的黑布说道，“真是毫无破绽的超群异能啊。但是……还不够，还不足以将我等的灵魂从原罪之中解放出来……看来是有些过于期待了。”
　　你站在一旁看着芥川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苍白了些，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枪扣动扳机。与此同时，罗生门的黑色利刃也冲破阻碍斩向那人。
　　没想到他毫不慌张地向后仰头让子弹擦过鼻尖，然后微微向前探身避开罗生门的攻击。
　　可以预测到你们的攻击吗？有点麻烦。

　　现实并没有给你思考对策的时间，他用头撞向被芥川夺走握在手中的老式手枪。枪从芥川手中脱落，途中手指蹭到扳机而射出子弹。
　　罗生门的黑兽并不是无穷无尽的，原本绑住纪德的黑色布带撤回一部分替芥川挡住了子弹，却也因此让纪德的左手重获自由，抽出随身的另一把枪击中一旁的黑手党成员。
　　就这样看似随意的一枪引发了根本无法想象的蝴蝶效应，被击中的黑手党手中的步枪因震动而走火，一次性射出三发子弹，两发正中同行的其他黑手党的胸膛一击毙命，你也只来得及把靠得最近的芥川扯向一边避免他因此受伤。
　　虽然被你拉开，子弹还是穿过黑衣的布料在芥川的手臂上留下一条不浅的擦痕。他下意识地收回捆绑对方的黑布，改为用于防御的招式。
　　这就是预知性的异能力吗，可以直接从无数种未来里选择最优解？说到最优解，如果让森鸥外拥有这样的异能绝对是灾难吧。

　　没有了黑刃的束缚，佯装投降的纪德立刻解决了在场除你们以外的所有黑手党成员，然后对你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原本还没有注意到，既然能躲开那么多枪就让我来猜一猜吧……这位小姐，你是传闻中的蒙面人偶吧？”
　　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是什么说法？蒙面你认了，就你这和太宰没大没小的样子和人偶绝对不搭边吧？
　　大概是这称呼与事实过于不符，连芥川都没忍住扬起嘴角，又轻咳两声藏起笑意。
　　“那么，小姐你会是将我等的灵魂从原罪之中解放出来的人吗？”纪德说完自己先不屑地笑起来，“但是你该用什么来解放我等呢，白衣的普通人？”
　　在他说话的同时你试图用“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进行射击，顺便为随后芥川突然发起的攻击创造机会，但依然失败了。“窄门”所预知的未来并不是靠你不断改变射击轨迹就能扰乱的，何况对方不仅有开挂的异能还有曾经身为军人的优秀体术。
　　“回答我，”芥川与你并肩而立，罗生门的黑兽在背后不安地扭动，“你们袭击港口黑手党领地的目的何在？”
　　“没有什么目的，”纪德当即回答，“幽灵无所期望，唯独渴求自身灵魂的消亡。我们曾向‘钟塔侍从’寻求过这些，而如今又来向你们寻求……但是你们让我失望了。”
　　三人僵持在原地，你们的攻击全部能被他预测后轻松避过，而他的反击则被罗生门的空间断绝抵挡——芥川学会这个也就只是两天前的事情罢了，难道太宰连今天的战斗都已经预判到了吗，否则他那天为什么会那样做？
　　打光子弹的枪被随意扔向地面，你抽出匕首想要直接刺上去靠速度取胜，身边的少年却剧烈地咳嗽起来，转头才发现冷汗几乎浸透了他大衣内的白色衬衫，嘴角还沾了一点吐出的血迹——是长时间使用异能导致身体先撑不住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收回罗生门。
　　必须寄希望于第四人的加入了，不然就只能……
　　你抿着嘴角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注视着自己的手心。

　　纪德的枪口已经顶上罗生门准备在芥川彻底脱力的瞬间弯曲手指结束面前两个少年短暂的生命，却突然转身做出躲避的动作。尽管如此，他的手枪依旧被打飞出去。
　　“织田作？！”
　　听到你叫出这个已经被太宰深深地镌刻在他心里的名字，芥川收起异能一下子卸了力，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
　　“芥川君！”
　　“咳，在下……没……事。”
　　晕过去了。
　　织田作与纪德过了几招，同时开始寻找其他还有气息的己方人员。你跪在地上保持着芥川失去意识时隔开他脑后与地面的姿势，闷闷地告诉他：“只有我和芥川君。”他点点头，扛起芥川拉着你就撤退。
　　避开那么多追兵的射击对异能“天衣无缝”的织田作来说很轻松，你被他牵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几颗子弹擦破了衣服。
　　“我有预感……预感在这个国家能遇到那样一个异能者。”身后传来纪德阴魂不散的声音，“我名叫安德烈·纪德。我是为了……寻找能解放我等幽灵的灵魂之人而来的。”
　　真是过分啊，明明跑了这么远还是追上来了吗！
　　你从织田作手中接过芥川——这个比你高出一个头顶的同龄人实际上非常轻，单薄的身躯就像一吹就飞的纸片，他靠在你身上，被你带着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你的预测能力是万能的，没有人能够葬送你……除我之外。”纪德绷紧了面部的肌肉，嘴唇向两侧拉伸了一些，“然后能够葬送我的人，除你之外也就没有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终止这场争斗的人。”
　　织田作本能地举起枪，你则大喊道：“不可能。”
　　“谁都可以终止这场争斗。谁都可以，但不是织田作！”
　　织田作犹豫了一下，放下枪说：“我拒绝，我只是来帮助同伴的。而且老实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杀过人了。”
　　“桃奈，先带这孩子走。”
　　你歪了歪头，扶着芥川试探性地迈步，敌人一动不动，看样子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利用你们引出织田作。
　　那么就更不能留他一人了。小心地将芥川靠在树干上，你再次转身步入战场。
　　织田作抛来一把手枪，本意应该是给你防身用，但你平静地举枪射中了纪德身边他的部下：“来自欧洲的幽灵，如果真的打算做到这种地步，杀死你并不是只有织田作能做到。”

　　“为什么不明白……你才是唯一的……！
　　“既然你无此意就没办法了。你不杀我，是因为你不理解我的愿望。但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是唯一能够引导我们去向圣火燃烧的战场之人。
　　“那我就让你理解吧。”
　　“我会让你理解我的。在这里——”纪德边说边用力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我会让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这样你应该就能真正理解了——理解你我之中必有一人死去这件事。”
　　“尽管期待着吧。”
　　留下这样的话语，Mimic的众人乘上卡车消失在道路尽头。

　　所以纪德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既然这么向往死亡去自杀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跑来横滨拖上那么多无辜之人？口口声声说着“寻找能解放我等幽灵的灵魂之人”，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织田作来解放他们？
　　织田作的手是用来写作而不是用来握枪的。如果织田作解放了他们，又有谁能来救赎织田作呢。
　　话说回来，来自欧洲的、曾经与欧洲最大的异能组织“钟塔侍从”也有过接触的Mimic，既然被官方的异能特务科有意放任不管，恐怕不管是太宰还是森鸥外都不能轻易解决。
　　若是日后两个组织在市中心公然开火会弄成两年前的龙头战争那样吧，届时又得有多少人受到牵连流离失所甚至丢掉性命？

　　织田作和你一起把芥川送入港口黑手党内部的医院，和太宰碰面后两人便又匆匆离去。
　　守着芥川做完各项检查，看医生处理好他手臂的擦伤，确认无碍后你才打电话把正在训练的银叫来。
　　“小银，到医院来一下吧。”
　　“啊，怎么了？”对面小银的声音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离开队伍跑到无人的角落才接通电话。
　　毕竟年龄小又和芥川长得像，她在外也是一直戴着面罩而且从不开口说话，如果你算□□最神秘的成员银也绝对能进前三。放眼整个黑蜥蜴也只有她的顶头上司广津知道她是女孩子，还是太宰私下吩咐老爷子照顾她。
　　“是芥川君。”你赶紧安抚道，“没有大碍，你过来照顾一下。”
　　“啊，好的。”
　　等小银赶来后你也并未描述那是怎样的恶战，只让她别担心，芥川是过量使用了异能，睡一觉吃点东西就好了。
　　“知道了，谢谢前辈。”小银看向病床上因睡着而少了几分棱角只无意识锁紧眉头的芥川，“说起来，前辈深入了解过各种异能吗？”
　　“没有，只是因为中也的能力比较特殊。”你摆摆手往外走，“那我先走了，让他好好休息……虽然说了也不会听吧。等他醒来转告他‘是织田先生救了你’，剩下的之后再说。”
　　“嗯，前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