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的悠闲生活》泉泉州洲

8、十皇子翻脸

　　十皇子府的门房看到卫氏母女，已经很麻木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家殿下说过不见外人之后，不请自来的的反倒是每天都有。
　　虽然他家殿下是说过，不见外人。但他家殿下不是不在家嘛。人家侯夫人和卫小姐多半是来探病他家娘娘的，要是真不去通报，那就真成棒槌了。
　　当然，很重要的一点是今天十殿下家的门房也没在这盯着。
　　“什么？我娘和妹妹来了？” 听到丫鬟进来禀报，卫氏非常惊讶，什么事这么急，娘家人都没提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
　　“赶紧请进来。”卫氏边说边迎了出去。
　　在二门，卫氏迎到了自己妹妹和亲娘，“娘，阿婉，你们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卫氏仔细观察了两人表情，没有悲色，还好，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两人进了屋，落了座，下人上了茶，卫婉道：“姐姐，你这个簪子很好看啊，以前没见你戴过。”
　　卫氏矜持摸摸簪子，“殿下新买的。”
　　“姐姐，姐夫对你真好。”
　　“还行吧。”卫氏矜持地点点头。
　　“娘，你们今天来是？”
　　左氏皱皱眉，“把你今天听到的话跟你姐姐学学。”
　　于是，卫婉又把在大长公主府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气呼呼地道:“姐姐，八皇子可是比姐夫还早几年成婚呢，八皇子也没有侧妃，她要是真看不惯，也应该去找八皇子妃的外祖父恭亲王去说道说道的。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家。”
　　卫氏直觉今天的事跟玉妃有关系，妹妹说得一点错也没有，玉妃自己的儿子碍于岳家权势都不敢找侧妃，一只秃老鸹居然说别人黑！
　　真是岂有此理！
　　拍拍卫婉的肩膀，“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不要当外人面说，小心八皇子妃找你麻烦。”

　　卫婉点点头。 “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说的。”
　　左氏又问道：“我听说，今年你们府上不进侧妃。”
　　说起这个，卫氏心头一暖，“说来这个不进侧妃的事，不是我提的。是殿下主动提的。皇上都答应了，我才知道的。”
　　左氏更加迷糊了，“皇上答应的？”
　　卫氏点点头，“是的。在宫里亲口答应殿下的。”
　　左氏又问道:“皇上什么时候答应的？”
　　卫氏想了想，“应该是昨天上午，下朝后吧。”
　　左氏又问:“有明旨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皇上既然当面答应殿下了，这事应该就定了。”天子都讲究金口玉言的嘛。
　　“头天中午或者下午皇上才答应，第二天早上大长公主府就开始议论。传得可够快的。这帮心黑的，保不齐一大早都在忙着传消息。也不嫌累得慌！”
　　卫氏想了想，“很可能消息是从内务府传出来的。”
　　“除非刻意盯着内务府，否则消息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咱们家来说，是外臣，就算选秀期间多关注了几分，得到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
　　应该是得到消息特地送的信儿。有人特地推波助澜。
　　卫氏点点头 。“也就是宫里娘娘们，皇子们，宗室们对内务府盯得紧。”
　　因为卫婉在场，卫氏也不愿多提。她决定还是等老十回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左氏又道： “还有，我觉得大长公主府多半是知道今天那个人是谁的。他们可是地头蛇，在她自己家里，要是连个人都找不到的话，那也太荒唐了。”
　　卫婉点点头，“是啊，是啊，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我刚才就觉得他们不可能找不到人。”
　　左氏叹口气，“不过，人家那么说，咱们也没有办法。”
　　“那人长什么样？”卫氏问道。
　　卫婉忙道:“妇人打扮，个子中等，圆圆的脸。”
　　卫氏摇摇头“没印象。”
　　卫婉攥了攥拳头道：“姐姐放心，我下次见了肯定能认出来，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的。总有遇见的时候。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有机会认一认。说什么也要把人找出来，跟她掰扯掰扯！”左氏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她家女婿没侧妃怎么了？皇上同意了，他家女婿愿意，别人管得着吗？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卫氏把留在府中小圆叫了进来，把今天大长公主府里的事又让卫婉学了一遍，吩咐道:“你去看看殿下现在在哪里，把今天的事跟他学学，让他最好回来一趟。”
　　玉妃出招了，他们也得有所反应。
　　小圆领命走了。
　　说完了这个，左氏又关心起女儿的肚子。“孩子在肚子里闹腾吗？”
　　卫氏笑的一脸灿烂，摸摸肚子：“这倒没有。娘放心吧，父皇慈爱，赐了三个太医，如今都在府里住着呢。殿下特地吩咐了，每天好吃好喝好招待，让他们住到孩子生下来再走。”
　　左氏心说太医怎么还一下子搞这么多？不过涉及到皇上，她也就没有追问。
　　见到女儿，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得了，左氏告辞准备回家，卫氏热情挽留：“娘，快中午了，你和妹妹吃了午饭再走吧。”
　　左氏摆摆手，“不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得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
　　“我爹不是去衙门了嘛。总不好为这点事请假的，干脆吃了午饭再走吧。”
　　卫氏也想和女儿多呆一会，不过想到女婿也要回来了，他和女儿肯定还有私房话要说，还是带着卫婉走了。
　　果然，左氏刚走没一会，老十气呼呼地回来了。
　　“肯定玉妃干的！除了她没别人！”
　　“殿下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还有，这一看就是内宅妇人的手段。估计是想让御史弹劾你，好逼得你主动张口要侧妃。她也不想想，御史台都没给八哥争取个侧妃回来，又怎么敢对我的事置喙？那不打他们自己嘴巴吗？”
　　“简直就是秃老鸹——光看见别人黑！”
　　“她昨天去给父皇送汤了。宫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半老徐娘的，还用这个跟一群年轻的小贵人争宠，也不害臊！”
　　“宫里都传遍了，昨天父皇从她宫里气呼呼地出来的。我要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想让父皇改变主意。她也不想想，她想让父皇把自己说的话吃下去，父皇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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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是越说越激动，直到口干舌燥，这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开始接着骂。
　　“父皇那边走不通了，所以她才想死马当活马医，拿话逼一逼你。不然她外甥女就砸手里了！
　　“……”
　　过了好一会，老十才渐渐平复下来。
　　卫氏递了茶杯过去，柔声道:“殿下就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吧。”
　　老十恨恨地道：“本来我是想着，看在和八哥以往情分上，庄柔的事我是不想声张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没想到他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给他抖落出来了。”
　　卫氏好奇地问道:“殿下也准备让咱们府里的下人出动吗？”
　　老十冷哼一声，“美得他们。大哥找人说小匕首的事，不过是兄弟情深，谁也说不上什么来。可要是咱们府里下人敢出去议论宫里嫔妃和皇子，要是被人抓了现行，事可大可小，不过咱们就被动了，还要反过来被他们拿捏。”
　　卫氏点点头，“那怎么办？”
　　老十嘿嘿一笑，“我这就写信给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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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皇子名义上还有个协理兵部的差事。因此，在兵部衙门也是有自己的一间专属屋子的。二皇子回京的话，如果去上朝后一般都会来兵部衙门坐坐。
　　二皇子怀着懵逼的心情从宫里出来后，照例去了兵部。
　　正和兵部尚书周大人讨论问题时，敲门声响了。
　　汪群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王爷，十皇子府送来加急信件。”
　　二皇子和周大人都惊呆了。
　　加急信件？
　　听说过边关有加急。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可那是离得远。十皇子府离兵部没多点距离啊，还搞个加急。
　　二皇子沉声道：“进来。”
　　汪群脸色凝重地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双手递给二皇子。
　　二皇子接过信，问道:“怎么回事？”
　　他这么问，也是变相跟兵部尚书解释，他对这封什么加急的信并不知情。
　　“刚刚十殿下身边的小圆送来的，说是他家殿下的亲笔。”
　　二皇子更疑惑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急急忙忙送过来，还特地说明加急？
　　“小圆人呢？”
　　“去礼部了。说是还要急着给三殿下送信。”三皇子现在协理礼部。
　　二皇子越听越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是出了什么军国大事？
　　可是，十弟，军国大事，这两个词好像……不怎么搭啊。
　　十弟并没有领兵，现在也就在工部观政。说得直白点，身上没有紧要的差事。
　　只见信封上写着“二哥亲启！加急！”
　　二皇子急急撕开信封，展开信件。
　　“二哥：
　　你好！展信安。
　　前段时间，弟弟偶然得知，八哥准备把自己的两姨表妹，邳州知府的庶女庄柔安插在弟弟府上。
　　弟弟和八哥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难免多亲近几分。可却没来没听八哥说过，他有这样一个表妹。
　　如果八哥只是单纯地想为表妹找个归宿，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弟弟府里也不是不能多一双筷子。
　　可弟弟却从来没听八哥说过。
　　弟弟拿八哥当亲人，没想到八哥却想左右弟弟的后院。
　　弟弟虽万般伤心，但想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决定把这事埋在心里，只是到父皇那里请下了今年府里不进人的旨意。
　　弟弟一退再退，没想到八哥居然变本加厉。今天居然指使人在淑怡大长公主府诋毁卫氏善妒，被我岳家抓个正着。
　　大哥不在了，二哥就是长兄，求二哥为弟弟主持公道！
　　弟，景南，泣笔
　　”
　　二皇子心说，总算明白十弟为什么要和八哥翻脸了！
　　这种事，搁谁都得翻脸！
　　同时，对老十的马屁很受用。
　　老十说得没错，他是二哥，是长兄，理应站出来为弟弟主持公道，为父皇分忧。
　　就冲十弟这么信任他，这次他要是不折腾得假仙儿灰头土脸，他就对不起十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