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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么大,这样我怎么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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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醒来的时候,头仍然晕晕的,带着些许的疼痛,兴许是还不适应……新能力?
“阿欠……”他猛地打了个寒战,看来昨天的水还没干,自己就睡了,他那短薄的皮毛不够抵御寒冷,甚至连最基本的阻挡水分都做不到。
……咕噜…………好冷啊……
下意识的,她甩了甩身体抖了,抖那些已经不存在的水珠恰巧,此时饥饿感和空腹感重新传入脑中,胃酸在胃里翻涌着抗议着,让她将注意力转到一旁的白羊身上。
这是白羊显然直盛年,头上那对墨角已然初级形状,但却不硕大身体健壮,但肉质不老确实是狼族识时务的不二之选
可……这咋吃啊
凑到白羊跟前,他甚至还没有对方的羊腿大,跳上跳下这咬咬那咬咬,却始终破不了防,满口的乳牙都觉得酸痛无比,反而啃了一嘴的毛
“呸呸……呸……”一边吐着嘴中的羊毛,一边在白羊周围找找,看看哪个地方羊毛少,地方看起来比较好啃。
血脉中翻涌着的信息,让他锁定了,脖子那里几乎只有一些长毛和些许薄绒,他甚至可以看到上面跳动的血管中流动着令人心动的鲜红,让他感觉兴奋无比,随即他扑了上去精准有助他所看到的喉管。
……不对啊,他不是死了吗?血管怎么还会有血流动?
“咚……咚……”乳牙上传来的跳动感,像是在印证这一信息。
他确实还活着,但明显已经命悬一线了,应该是在水球边缘露出鼻子的呼吸,但被困水球太久,没有力气再动了。
那还要吃吗?……
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不知道自己吃的对不对,但此时喝到自己的血液的奇妙感觉也在此刻回环脑海两种思绪相撞不定,风还使得他头十分的疼,也十分的混乱,昏睡前心中翻涌着的委屈,也在此刻和胃中的胃酸相映成趣。
他猛地一口咬住喉管余光看到白羊捶死挣扎的睁开了眼那种绝望的眼神,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看到。
幼小的心灵被颤了一下……
……算了,不管他了!
那颗格外锋利的冰凉的牙刺头薄弱的血管,炽热的血液立即喷涌而出,他有些贪婪地吸食着感受着对方的逐渐冰冷僵硬,初步体会到了猎杀兴奋与快乐。
……只是在他意识深处,那一种绝望的目光悄然潜入……
他的技术很生意不少的血液溅到了,身上让他感觉寒冷都减轻了不少不久后,他舔着嘴角的血液,有些意犹未尽的抬起头饥饿感,有些一扫而空,身体有些轻浮,仿佛先前风寒所带来的不适是一场梦,只是头上有点重了。
他来到洞口向上的道路,有一个小坑,便伸爪踩了上去,那大小仿佛是为他量身而作,正合适,便踩着一个个小坑爬了进去。
泉(主角的新名字,后面会写)来到洞口,青黄色的暖阳洒在它的皮毛上,暖意自表面渗入,十分舒服,他闻着气味,颤动着耳朵,鼻尖游走的焦艳气息深入脑海,修长的尾巴开始变得蓬松,在空中摆了几摆随着主人向外面跃去。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明亮的留下,地面先有一个湖泊日光粼粼倒映出湖边垂柳的影子,从洞口到湖面方圆几里满目杂草,只是略微走了,几步回头望时已经找不到入口了,正好他自己有点不想回去,外面的世界很美,几只翩翩的蝴蝶在他头顶盘绕着。
文文几朵花踩踩这片草累了,就在湖边躺一会,用着自己的新能力,让他们变成各种的形状,但是自己想象力实在不是太好,便抬头望着碧蓝的天,学着云朵开始塑形,逗着自己玩,偶尔啊,也会闪过几点被新的快乐掩盖的孤独。
这里三面环山,东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西南北都有高山,距离这里却很远期间就是广阔的草原,羊啊牛啊什么的,稀稀疏疏,但自己对他们不是很感兴趣。
时间慢慢流过,风吹拂她的身体的力度逐渐加大,寒冷重新迈上身体,但自己还不想回家……如果那里可以作家的话……
此时太阳还没有落山的阳光,却被山谷打了大半大片的黑暗吞噬着平原,泉抖动着耳朵,身体越发冰冷,突然一股别样的气味,被冷风吹来,处于孩童内心深处最强烈的好奇,他找着发源地走去。
不知为何越靠近,那凌厉的风变大了,他冻得浑身发抖,其实总是想先去看看,头一发沉重两只小巧的耳朵被吹得后扬,莫名的不在乎了,似乎只是出于心中一种不知名的沉重和吸引。
终于他停在一个小石洞面前光线很暗,他只能勉强看出守在门口的是同类,心中涌起一股小激动,毫无边界感的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地嗅着,记忆中闪过几个名词。
乳香……
脑海中又有电流闪过,他却没你的心思去抓住从何而来,因为此时光线略转执照洞口。
洞内有一对狼母女,狼崽和他差不多大,此时是舒适地躺在母亲怀里十分轻松地进食着,洞口应该就是狼父,泉甚至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冷的在颤,却还是尽可能的挡着冷风。
温暖……似乎从来不属于他的土洞……为什么呢……
突然狼父穿窜了起来,直直朝着他奔去,由于脑中的混乱的思索,它没有反应过来狼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接着眼前一黑,肩部传来强烈的痛楚,黑蓝色的狼毛如同蒲公英一般飞出,他忍不住了呜咽了下,温热的鼻息散在他的脸上,却像死亡的刀锋掠过般冷寂,远远高于自己牙齿的坚硬碰在自己脖子上顿了一下,浑浊的杀意包裹着脖子,然后缩回对方体内,他有些不适地颤了耳朵,抬头目光呆呆地望向狼父。
而成熟俊朗的雄脸几乎带上了一股疑惑的面具,他本来闻到气味以为是哪个不命死活的鬣狗顶着自己的风场过来了,听到声音才发现是一只狼崽,他抬起前爪推了推对方,大小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呀,它摸上去凉得像块石头,而且明显没过哺乳期,怎么会出洞活动呢?身上还一股血的味道,透黑色暮影的遮掩才发现是一些血块,身上的毛配着这些东西,简直不是脏乱差可以形容的了。他父母呢?让孩子出去活动,为什么不教不能闯进别人的领地。
他皱了皱眉,额顶的风纹集成了一束,开口询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谁知对方仍然用他那呆愣的目光看着他,看着他身后的石洞,他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对方,却意外按到对方的伤口,你的小狼崽半是冷半是疼得缩了缩,狼父垂了垂眸,叹了口气,在墨绿的草地上抹了抹鲜红的血,本着同类不互殘的原则,趴了下来,使自己与他同高,额头上的花纹闪出淡淡的绿光,像是同体而生一般一层薄薄的封场覆上了他的舌,当他为泉舔舐伤口时下一世往后退去的身体被他一把按住。
“别动”
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口水和绿色的符文,有些温热,是他从来没感觉到的触感,他本想直接离开身上,却传来一阵温热。
……狼父在为他舔毛……
他咽了咽口水静待着这个过程结束
肚子中翻涌的冷水和外界的短暂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自然知道哪个更好,想要留住那一片温柔,但是它的体积并不大,尽管身上杂乱不堪,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能弄好。
咕噜……有些患得患失……
结束后狼父仔细看了他的成果,面前尽凭空出现一点裂痕,被他整理的柔顺光滑的蓝黑色皮毛开始范灰,如同宝石一般的眼中呆愣如此熟悉惊悚,他的呼吸不禁开始粗重,蒙的眨了眨眼,却又恢复正常。
呃……算了,赶紧转移话题……
这孩子挺漂亮的,黑的唇裂配着蓝色的花纹,明明是只狼崽子,眼睛却是狐狸眼型,黑明的眼珠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就是这孩子激情的温柔又……有些厌世……说什么呢?孩子怎么厌世……
他尽力转换着思想,却还是不可否认,对方和自己之前长得太像了,以至于方才些许的愣神将对方看成了过去镜中的自己……
算了,不想了,再救助孩子的话,灯铃又要骂自己了,而且这孩子估计也不是孤儿,过去苦是苦了点,但是现在挺开心的,就不要总是看到一个像孤儿的孩子就愣神过去了。
他用脑袋顶了顶泉,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随后清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把你弄伤了,如果你父母想要讨个说法,你就带他们来吧……”
因为自己对自己说了一番话,他的声音有些虚浮和心不在焉,小小的狼崽没有听进去,其他什么事,唯独对父母二字反应巨大
咕噜……头……疼的厉害,很乱很乱,不想走,好冷……
他看向石洞,那个与自己大小差不了多少的同类,蜷缩在温暖之中……
狼父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小情绪,带着几分歉意的甩了,甩尾巴又为了他离了,你伤口转身一阵风似的回到石洞口,仅仅带着些许同情回望了眼,便不再在意他。
父……母……
所有的思绪突兀的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回想,猛的甩了,甩脑袋将那声音强硬地停下。
他带着身上的伤口在阴影里回家,所有的风都像是在驱赶着他,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想去哭诉身上的疼……可他说的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心就是莫名的很痛很痛……
就好像,狼父转身走的时候那种……
被抛弃的感觉……
那我呢,我该去向哪里?
回家……
回家吧……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