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野》童林不晚

5、冬夜私藏

　　寒假第三天，祁野收到了许沐阳的短信：「我爸出差了。」

　　短短四个字，让祁野差点摔了手机。他套上羽绒服就往许沐阳家跑，在公交车上才想起应该买点东西。最终他拎着两杯奶茶和一大袋零食站在402门前，按门铃的手指都在发抖。

　　门开了一条缝。许沐阳穿着浅灰色家居服，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祁野的视线落在他锁骨上未擦干的水珠，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许沐阳刚开口，就被祁野推进玄关。奶茶袋掉在地上，祁野把人抵在门板上吻了上去。许沐阳的嘴唇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喉间溢出的呜咽声让祁野浑身发烫。

　　"等等..."许沐阳偏头躲开，"窗帘..."

　　祁野这才发现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大敞着，对面楼栋一览无余。他三步并作两步拉上窗帘，转身时许沐阳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用指尖擦着被咬破的嘴角。

　　"属狗的？"许沐阳抬眼看他。

　　祁野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仰头去够他的嘴唇："再让我尝尝。"

　　这个吻温柔了许多。祁野的手掌贴着许沐阳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突起的骨头。许沐阳的呼吸渐渐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祁野的衣领。

　　"去你房间？"祁野哑着嗓子问。

　　许沐阳的卧室比想象中整洁，书架上按颜色分类的参考书，床头摆着小型星空投影仪。祁野坐在床沿，把许沐阳拉到自己腿上。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许沐阳的指尖描摹着祁野的眉骨，"你..."

　　祁野突然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一起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他撑在许沐阳上方，看着身下人泛红的耳尖，突然起了坏心思。

　　"学长，"他压低声音，"帮我个忙？"

　　许沐阳疑惑地眨眼，直到祁野牵着他的手往下带。碰到那处灼热时，许沐阳触电般想缩手，却被祁野牢牢按住。

　　"就...这样。"祁野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撒娇般的鼻音，"想你很久了..."

　　许沐阳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真的开始动作。生涩的抚弄让祁野闷哼出声，额头抵在许沐阳肩上。房间里只剩下布料摩擦声和交错的喘息。

　　"许沐阳..."祁野突然喊他全名，"看着我。"

　　许沐阳抬眼，撞进祁野灼热的视线里。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灼野"——祁野眼里烧着的，确实是能焚尽一切的野火。

　　释放后的余韵里，祁野把脸埋在许沐阳颈窝轻蹭。许沐阳盯着天花板上的星云投影，突然说："我妈妈以前是天文系的。"

　　祁野撑起身子看他。

　　"她走之前给我买了这个。"许沐阳指了指投影仪，"说想她的时候就看看星星。"

　　祁野的心脏像被攥了一下。他低头吻了吻许沐阳的眉心："以后想她的时候，就看我。"

　　许沐阳笑了，眼角微微发红："自恋。"

　　"认真的。"祁野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这里，比星星亮多了。"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屋内却暖得让人昏昏欲睡。祁野把许沐阳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手指。

　　"寒假打工吗？"

　　"嗯，便利店排了晚班。"

　　祁野皱眉："太冷了，别去。"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密码是你生日。"

　　许沐阳猛地坐起来："你哪来这么多钱？"

　　"打工啊。"祁野得意地挑眉，"游戏代练，时薪比你便利店高多了。"

　　许沐阳把卡塞回去："我不要。"

　　"不是给你的。"祁野从背后抱住他，"是给我男朋友买新年礼物的。"

　　许沐阳耳尖又红了。他转身跨坐在祁野腿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我也要打工给你买礼物。"

　　祁野掐着他的腰笑出声："行啊，比谁送的好？"

　　"比就比。"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窗外的世界。两个少年在温暖的被窝里接吻，像是要把整个冬天的寒气都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