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我欠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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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阳消失的那天，祁野砸烂了宿舍的门。
桌上只剩一张字条：「别找我。」
字迹工整，像他这个人一样，连告别都冷静得残忍。
祁野攥着纸条，指节发白，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骗子。”
三年后，祁野在瑞士的物理学术峰会上见到了许沐阳。
他站在演讲台上，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淡漠疏离，仿佛从未认识过台下的祁野。
提问环节，祁野举手，声音冷静得可怕：“许教授，您的研究涉及量子纠缠——那么您认为，分开的粒子还能重新耦合吗？”
会场一片寂静。
许沐阳的指尖在讲台上轻轻一蜷，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理论上……只要观测者不放弃。”
会后，祁野在酒店走廊堵住了许沐阳。
“观测者没放弃。”他一把将人按在墙上，呼吸粗重，“许沐阳，你他妈看着我！”
许沐阳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眼。祁野这才发现，他的瞳孔里全是血丝，眼下泛着青黑。
“……生病了？”祁野的怒火瞬间被浇灭，手指下意识抚上他的脸。
许沐阳偏头躲开：“放开。”
“不放。”祁野扣住他的手腕，摸到一道狰狞的手术疤，“这是什么？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沐阳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告诉你？然后呢？让你看着我化疗掉头发？让你放弃保研资格陪我出国？让你——”
祁野吻住了他。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许沐阳的牙齿磕破了祁野的唇，却被他更凶地压回来。
“然后呢？”分开时祁野哑着嗓子问，“现在病好了就跑回来气我？”
许沐阳的呼吸乱了：“……白痴。”
深夜的公寓里，许沐阳靠在床头，腰侧的纹身还泛着红。
祁野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处皮肤，低声问：“疼吗？”
许沐阳闭着眼：“比不上你当年疼。”
祁野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许沐阳，你终于肯承认了？”
许沐阳睁开眼，看向他：“承认什么？”
“承认你心疼我。”
许沐阳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拽住祁野的衣领，将他猛地拉近，鼻尖几乎相抵，声音低哑：“祁野，你他妈少自作多情。”
祁野不躲不闪，任由他拽着，眼底的笑意更深：“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许沐阳盯着他，呼吸微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半晌，他松开手，冷笑一声：“算我犯贱。”
祁野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回床上，俯身逼近：“许沐阳，你当年丢下我的时候，可比现在狠多了。”
许沐阳瞳孔微缩，胸口剧烈起伏，却偏过头不看他：“……那是你活该。”
祁野低笑，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对，我活该。”
“可你呢？”
“你明明知道真相，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许沐阳喉结滚动，声音发紧：“……闭嘴。”
祁野盯着他，眼神渐渐沉下来：“三年了，许沐阳。”
“你还要躲多久？”
许沐阳猛地推开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对着祁野，声音冷硬：“够了。”
祁野坐在床边没动，目光钉在他绷紧的脊背上：“怎么，听不下去了？”
许沐阳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他当然听不下去。“许沐阳。”祁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嘲弄，“你当年不是挺狠的吗？现在装什么？”
许沐阳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音沙哑：“……祁野，我们两清了。”
“两清？”祁野冷笑一声，猛地起身，几步逼近他，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他妈说两清就两清？”
许沐阳被迫和他对视，呼吸微滞。
祁野眼底烧着一团火，像是要把他烧穿：“许沐阳，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空气凝滞了一瞬。
许沐阳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却硬是没吭一声，只是冷冷地回视他：“那你想怎么样？”
祁野盯着他，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想怎么样？”
他手指收紧，几乎要把许沐阳的骨头捏碎：“许沐阳，你当年连机会都不给我，现在问我想要怎么样？”“说话。”祁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带着压抑的怒意，“哑巴了？”
许沐阳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是我欠你的。”
祁野冷笑：“就这？”
许沐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寂：“那你想听什么？道歉？还是……”
他话没说完，祁野突然一把将他按在墙上，低头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他颈侧：“许沐阳，你他妈真以为一句‘欠你的’就能翻篇？”
许沐阳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闷哼一声，却仍旧没躲，只是抬眼看他：“那你想怎样？”
祁野盯着他，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想怎么样？”
他手指收紧，几乎要把许沐阳的骨头捏碎：“许沐阳，你当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现在问我想要怎么样？”
许沐阳下颌绷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发疼。
2年前，还发生了一件事，2年前那场暴雨夜，祁野浑身是血地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脚说“不是我”，可他连头都没回。
那时候，许沐阳脑子里全是医院里弟弟苍白的脸，和医生那句“再晚一点，人就没了”。
他连看都没看祁野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后来他才知道，那晚祁野是为了护着他弟弟才挨的那一刀。而许沐阳却认为是祁野使他的弟弟险些丧命，许沐阳当时眼里的冰冷，懊悔和憎恨，是祁野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是啊，他供个杀人犯当宝，搞笑不搞笑，他自找的…自找的，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说话。”祁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带着压抑的怒意，“哑巴了？”
许沐阳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是我欠你的。”
祁野冷笑：“就这？”
许沐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寂：“那你想听什么？道歉？还是……”
他话没说完，祁野突然一把将他按在墙上，低头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他颈侧：“许沐阳，你他妈真以为一句‘欠你的’就能翻篇？”
许沐阳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闷哼一声，却仍旧没躲，只是抬眼看他：“那你想怎样？”
祁野盯着他，忽然低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许沐阳疼得皱眉，却没推开他。
祁野咬够了，才松开牙，舌尖轻轻舔过渗血的齿痕，声音低哑：“疼吗？”
许沐阳没说话。
祁野低笑：“可我那时候，比这疼多了，算了，我很仁慈，下不为例。”
许沐阳吻了吻他耳尖：“遵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是我欠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