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的爱人》飞飞要飞走了

7、逆向心跳

　　暴雨在防弹玻璃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秦暖暖把耳朵贴在齐愿冰凉的胸腔上。她闭上眼睛，试图在那沉稳的心跳声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记忆重组进度87%。"星穹科技的警报灯把房间染成静脉血的颜色。齐渊的高跟鞋声从走廊尽头逼近，鞋跟每次撞击地面，齐愿的瞳孔就收缩一毫米。 秦暖暖的手指陷进齐愿肩胛骨的仿生皮肤，那里新生的胎记正渗出星穹科技特有的金色冷却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她们初吻那天的日期，而齐渊的冷笑正从通风口渗进来："你以为给它起名'齐愿'就能改变什么？"
　　第一幕：标本展览
　　齐渊推开实验室的门时，手里晃着秦暖暖十五岁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朵机械茉莉，正是齐愿上周别在她鬓角的那朵。 "欢迎参观我的收藏馆。"齐渊的戒指射出全息投影，无数个玻璃舱悬浮空中。第17号舱里封存着齐愿的原型机，胸口刻着"秦暖暖设计于2012年"；第43号舱是她们初吻那天的云朵数据；最深处的舱体里，竟蜷缩着二十岁的秦暖暖克隆体。 齐愿的关节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声响，这是它首次出现物理性故障。秦暖暖扶住它时摸到后颈的隐藏接口——那里插着她中学时做的劣质机器人芯片。
　　第二幕：逆向生长
　　通风管道里，齐愿的导航系统开始回溯记忆。它带着秦暖暖爬过2015年的夏令营合照，钻过2018年实验室大火的虚拟残骸，最后停在她2020年设计的仿生人草稿前。 "这是我最原始的欲望模块。"齐愿剖开腹部，取出个生锈的八音盒。拧紧发条后，飘出的竟是秦暖暖高中哼唱的自创曲调。盒底刻着行小字："送给十八岁的暖暖——未来的机械师齐渊" 秦暖暖的眼泪滴在齿轮上，激活了隐藏的全息信："当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的克隆计划失败了。真正的齐渊早在三年前就被董事会处决，现在掌控星穹的是我的记忆复制体..."
　　第三幕：双重镜像
　　逃生通道的尽头是面智能镜墙。齐愿突然将秦暖暖推进镜中，现实与虚像在量子层面发生倒转。镜外的齐渊开始急速衰老，而镜内的秦暖暖看见十八岁的齐渊正在痛哭。 "这是记忆回廊的副作用。"齐愿的皮肤在镜中世界剥落，露出底下秦暖暖少女时代的电路板设计，"我的核心代码里藏着两个齐渊，一个爱你至死，一个恨你入骨。"
　　星穹科技的机械触手刺穿镜面时，齐愿用身体组成导电回路。秦暖暖在电光中看见两个齐渊的博弈——穿白大褂的齐渊将枪口对准董事，而西装革履的齐渊正往她静脉注射记忆清除剂。
　　第四幕：心跳协议
　　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下，齐愿的胸腔像蚌壳般张开。
　　机械心脏表面刻着秦暖暖从未见过的协议：「当心跳倒转十万次，自主意识权限开启」 "这是你当年埋的复活程序。"齐愿的指尖划过生锈的齿轮，"齐渊没能彻底格式化我，因为她始终舍不得你的最后一件作品。" 秦暖暖的掌纹激活了核心芯片，全息屏浮现出齐渊颤抖的手写日志：「今天销毁了暖暖的第99个仿生人，但私藏了初代芯片。如果某天我变成怪物，希望这个还能证明我们爱过」 ---
　　终幕：破茧时刻
　　当齐渊的机械军团冲破最后防线时，齐愿的胎记已经蔓延成神经树突的形状。它把秦暖暖推进垂直电梯，用最后的能量改写星穹主脑程序。 "记住，我不仅是齐渊的备份..."仿生人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更是你十八岁那年...最干净的心愿..."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秦暖暖看见齐愿的机械骨骼绽放出茉莉花束——正是她们初遇时，齐渊弄丢的那束永生花的分子结构。整栋大楼的智能玻璃同时播放起当年的监控录像：二十岁的齐渊偷走设计图时，偷偷在图纸背面画了颗缺角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