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乌姆里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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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的课程表里，赫然列着那门没人期待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和往年一样，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被安排在一起上这节课。
早餐桌上，哈利盯着课表上“黑魔法防御术”那行字，烦躁地戳着盘里的煎蛋。“我听海格说，这门课程被下了毒咒。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哪一年能顺风顺水地学下来。”
“既然知道来者不善，”艾莎慢条斯理地咬了两口香菇青菜包，“就乖巧点少和她正面冲突——主要是对心情不好。毕竟，某些人皱眉的频率都快赶上斯内普扣分的速度了。”
赫敏表示十分赞同：“没错，更何况我们不是有个D.A.小组？大不了再召些同学进来共同进步。”她的眼睛亮闪闪的，“说实在的，我已经列好了进阶学习计划——”
罗恩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呃，我是说，真棒……”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声微弱的呜咽。
时间在矛盾的心情中流逝得又快又慢。当午后慵懒的阳光斜斜漫进城堡走廊时，艾莎一行人终于停在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前。与前两年不同的是，空气中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水味，像是有人打翻了糖果店的香薰瓶——倒是和洛哈特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赌一个加隆，”厄尼用气音说道，“等我们推开门，里面肯定全是粉色蝴蝶结。”
当然，乌姆里奇的第一节课还没夸张到那种程度——透过半开的门缝，他们看见教室大体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只是讲台上多了个插着粉白玫瑰的水晶花瓶，在阳光下显得意外的和谐。
“啊，这大概是唯一超出缔造者预期的、对女反的正面评价了。”艾莎挑眉，“看来世界意识偶尔也会自我修正。”
“当然，毕竟喜欢小猫小狗的人，”赫敏轻笑着眨了眨眼，“未必就会喜欢人。同理，再不堪的家伙，偶尔也可能说出有道理的话。”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罗恩挠了挠头发，“我们赶紧进去吧！”
他们步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时，乌姆里奇教授早已端坐在讲台后。她依旧穿着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黑天鹅绒蝴蝶结在她头顶微微颤动。
教室里鸦雀无声——这位新教授还是个谜，没人敢试探她对纪律的容忍底线。
“同学们，下午好！”全班同学都坐下后，她说道。
稀稀落落的回应声在教室里响起。
“啧，啧，”乌姆里奇教授说，“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们这样回答：‘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请再来一遍。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学生们的声音机械地回荡在教室里。
“这就对了，”乌姆里奇教授满意地说，“这并不太难，是不是？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学生们闻言只好照做。
乌姆里奇教授用腻歪歪的声音继续说道，“魔法部注意到，去年霍格沃茨曾举办过一场……不太符合巫师传统的舞会。”她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仿佛在强忍某种不适，“那些不够得体的舞蹈行为——无论是某些舞伴的选择，还是缺乏美感的舞姿……实在有损我们引以为傲的巫师形象。”
“因此，”乌姆里奇继续说道，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微笑，“本学期我们将重点培养巫师应有的美好品格。首先，”她竖起一根短粗的手指，“巫师是高贵的种族，应当注重礼仪规范，而不是沉迷于哗众取宠的‘创新’。”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在赫敏身上刻意多停留了一瞬。
“其次，”乌姆里奇的第二根手指竖起，“魔法理论是一门严谨的学问。我们需要的是系统化的知识体系，而不是危险的、未经批准的实践。”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哈利，“让巫师变得更博学，而不是整天沉溺于打架斗殴的野蛮行径。”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咳嗽。苏珊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攥着羽毛笔；纳威低着头，假装翻书，但紧皱的眉头是显而易见的生气；迪安用课本挡住脸，肩膀微微抖动；西莫咬着嘴唇，努力憋住一声冷哼；厄尼板着脸，在羊皮纸上用力写下“高贵”，可笔尖几乎戳破纸张；汉娜的睫毛快速眨动着，像是要把什么刺眼的东西从视线里赶出去。
罗恩歪坐在椅子上，羽毛笔漫不经心地戳着羊皮纸，墨水晕开一片，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时不时朝乌姆里奇的方向翻个白眼。而贾斯廷假装在记笔记，实际上在羊皮纸上乱涂乱画——仔细看的话，能辨认出一只戴着蝴蝶结的巨怪，正被一群小巫师举着魔杖围攻。
“最后，”乌姆里奇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学会辨别何时可以使用防御魔法，以及——”她露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容，“对学生能力进行……阶段性评估。”
“啊，我明白了……”艾莎低声喃喃，“学生不得自由、不得创新、不得反抗。认命吧，霍格沃茨——这正是守旧派最恐惧的新生代混乱。”
赫敏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魔法防御理论》的扉页，“意料之中的，乌姆里奇压根不让实践。”
哈利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烦躁的呼吸微微颤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洇出一团墨渍：“怎么能不让人生气，无论是长相还是言辞都让人生理不适。”
“要是以后每节课都这样……”罗恩用课本挡住脸，故意把书页翻得哗啦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和奇洛那个大蒜精完全没有区别。”
教室里弥漫着隐隐的骚动。帕瓦蒂的指节在桌下咔咔作响，拉文德的耳尖红得发亮——但所有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瞟向黄金四人组的方向。当大家发现艾莎依然气定神闲地转着羽毛笔，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时，躁动的空气突然凝滞了片刻，连乌姆里奇高跟鞋的咔嗒声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戛然而止。
艾莎合上课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一敲，轻声道：“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她每节课都来不了才行。”
赫敏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刘海，罗恩的羽毛笔啪嗒掉在地上，哈利弯腰去捡时差点撞到桌角——最后三双眼睛齐刷刷黏在艾莎身上。
“你该不会想……”赫敏用气声挤出半句话，羊皮纸边角被她捏出了褶皱。
“不想。”艾莎托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不过做徒弟的，总要学会为师傅分忧解难，不是吗？”
几个小时后，赫敏、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艾莎从双胞胎那里抱来一大袋五颜六色的恶作剧产品，包装上还贴着“速效逃课豪华套装——教授逃课版”的标签。弗雷德和乔治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坏笑。
“亲爱的消费者们，这可是我们的最新研发成果。”弗雷德夸张地鞠了一躬，“‘速效逃课’系列——包含喷嚏粉升级版、痒痒粉豪华装、变色发胶喷雾和随机学动物叫的捣蛋喷雾等等。”
乔治补充道：“特别推荐这个‘一泻千里粉’，效果温和持久，绝对查不出魔法痕迹——我们管它叫‘办公室杀手’。”
罗恩敬畏地戳了戳那包粉红色的东西，“梅林的胡子啊，你们该不会想……”
艾莎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当然不是直接下毒——只是乌姆里奇偶尔需要……嗯，休息一下。”她转向双胞胎，“你们不是需要产品试验员吗？乌姆里奇就是很好的实验和观察对象——还是免费的。”
“哦！那这个‘流感盆栽’可以试试！”乔治兴奋地掏出一个粉色盆栽，“闻一下就能狂打三天喷嚏，暂时还没人愿意以身犯险。”
“还有这个‘红疹手帕’，”弗雷德抖出一条粉色的绢布，“擦哪儿哪儿起疹子，特别逼真的过敏反应。”
赫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等等！这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的，你要相信我徒弟的能力。”艾莎轻松地说，“家养小精灵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而且——”她从袋子里抽出一张羊皮纸，“这是乌姆里奇的课程表，精确到每分钟——相当于拿到了她的日常行动路线。”
哈利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所以每次她上课前夜……”
“就会‘恰巧’生病。”艾莎无辜地眨眨眼，“多么不幸啊，是不是？不过也就是周一基本没法上课罢了。”
“我们每周也就周一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赫敏抿住嘴唇，强忍住笑意，“至少……这样双胞胎就不用找一年级新生试验新产品了。”
当天夜里，厨房里灯火通明。布鲁——霍格沃茨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主管，正仔细研究那份课程表。周围挤满了兴奋的小精灵，时不时发出压抑的惊呼声，而那袋恶作剧产品正在无数双小手中传来传去。
“师傅尽管放心！”布鲁拍了拍胸脯，“我们保证让那位……女士的卧室和办公室充满‘意外之喜’，而且——”他灯泡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一个小精灵怯生生地举手：“卓克可以帮忙在浴室地砖上涂滑溜溜药水吗？让她摔个屁股蹲儿！”
另一个立刻跳起来：“我我我！我会把她的粉裙子全变成荧光绿！”
布鲁严厉地敲了敲锅铲：“安静！要做得像意外！”他转向艾莎，突然变得恭敬，“师傅的意思是，要让她病得足够请假，但又不能真的伤到她，对吗？”
艾莎赞许地点头：“不愧是布鲁。记住，我们要的是——合情合理的病假条，不是谋杀案，更不是为了惊动她身后的那些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乌姆里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