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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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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可不想让林瑞送她回家,露水情缘而已,要是回她家,万一她睡着了,这小伙子把她金银细软偷走连夜回老家,她上哪儿找他去,就算报警,她都说不明白他是谁。
这女人心眼子贼多,她借口说先去趟厕所,让林瑞等她。
唐宁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她脸上泛起红晕。她深吸一口气,从手包里取出口红补了补,又喷了点香水掩盖身上的酒气。
林瑞傻傻地等着唐宁,却不知道唐宁是装醉。
她本来酒量就不错,这十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跟多少男男女女喝过,通过喝酒交朋友,通过喝酒签合同,每天睡觉前拿啤酒来催眠,千杯不醉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洗手间出来后,唐宁悄悄去前台开了顶楼的房间,然后又假装踉跄地在电梯口招呼林瑞过去。
林瑞赶紧跑过去扶着唐宁,走进电梯后,林瑞刚想摁一楼摁键,唐宁把他的手打到一边阻止了他,唐宁摁了顶楼,并朝着林瑞抛了一个媚眼。
林瑞此时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他喝了酒加上紧张,此时呼哧呼哧喘着大气,在安静的电梯里他喘气的声音明显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不自觉地挪动脚,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有趣。"唐宁轻笑一声,那声音像是丝绸滑过肌肤。"放松点,这里没人会吃了你。"
"没、没有紧张。"林瑞深吸一口气。
这个男孩身上有种未被世俗污染的纯粹,既单纯又有意思,与她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圆滑世故的男人截然不同。
唐宁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笑,媚眼如丝,仿佛正在把他捆绑起来。
林瑞感到喉咙发紧,他的心咚咚地跳得很快,感觉马上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电梯匀速上行,没有任何停顿,眼看就要到达顶楼。
唐宁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感觉到了林瑞呼出的热气。
林瑞紧张到脚趾抠地,他倚在电梯上,后背和双手紧紧贴着电梯,结结巴巴地说:“姐,我不……”。
唐宁可不想给他机会思考和后悔,她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轻柔地摁在了林瑞的嘴唇上。
唐宁霸气中透露出温柔,她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让林瑞把话咽了回去。
林瑞紧张到了顶点,他满头是汗,有点儿想跑,却无处可逃。
这时电梯到了顶楼,电梯门开了。
唐宁一只手抓着林瑞的领口,出了电梯,拉着他去了她开好的包间。
林瑞跟在她身后,木然地走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唐宁姐,您不是回家吗?"进了房间,林瑞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唐宁已经急不可耐地躺到了床上,一只手撑起头,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裙子,露出雪白的两条大长腿,她转头看他,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和挑衅:"怎么,不敢上来?"
林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犹豫和渴望。
他紧张地朝着床上的唐宁走过去,在接触到床边的瞬间,唐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晚,唐宁宛如主宰一切的女王,肆意地将那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视作一件玩偶。
她如饥似渴地疯狂汲取着这个鲜肉甘美的汁液,仿佛要将男孩身上所有的青春活力都一并吞噬。
她的双手在男孩的肌肤上游走,像是在探索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却又带着几分霸道与占有。
林瑞年纪轻轻哪经受得了这如狼似虎的热烈攻势,他渐渐有些迷失,只能被动地回应着她的热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唐宁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林瑞则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结束后,稍做休息,唐宁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决然。她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她那么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寻常的游戏。
而林瑞,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慵懒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困惑,有留恋,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唐宁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姐,我好累..."林瑞半睁着眼睛终于在她走到门口时开口,"姐,你去哪?我们..."
唐宁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睡吧,姐得走了,明天还有个早会”,说完她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她今天是过了瘾了,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里人多眼杂,在这里过夜,肯定会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回家睡得踏实。
唐宁虽然是女人,但也见过世面,她十几岁出来打拼,见过成千上万的男人,她对男人已经是了如指掌,并且也学会了男人对待感情的那一套。
回了家,她已经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明天还得上班,她洗了澡躺在自家床上,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林瑞却已经陷进去了,第二天,从睁开眼睛,他就觉得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我竟然拿下了一个大富婆,就她那身行头怎么也得有小四十万,现在我献身于她,她怎么不得给我个十万八万的零花钱?”想到这些,林瑞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可是林瑞不知道的是,唐宁可不是一个随便给男人钱花的冤大头,她的恋爱脑早就坏死了。
林瑞给唐宁发了长篇大论的表白信息,什么情什么爱,什么迷恋沦陷都赤裸裸地写了出来,他把自己那点儿不多的文采全用上了。
唐宁这狐狸,一看就知道林瑞想骗她钱,一夜情而已,哪有什么爱。
唐宁几天都没有搭理林瑞。
林瑞一天比一天纠结,一天到晚惦记着这事儿。
那几天林瑞没有心思工作,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
手机屏幕亮起,林瑞几乎是扑过去查看,却只是10086的话费提醒。
"也许她在工作,太忙了,没空看手机。"林瑞自言自语,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不规则的节奏。
他打开朋友圈刷新,第一条就是唐宁十分钟前发的动态——一张她直播室的照片,配文"感谢大家,今天的工作状态完美"。
林瑞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她肯定看到信息了。他的拇指悬在点赞按钮上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端起一旁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哎,我咖啡谁喝了?"同事肖志刚上厕所回来惊讶地问道。
"宁姐,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发送前,他删掉了"是不是忘了我",换成"是不是在加班?",然后又删掉,最终发出去的是:"下雨了,记得带伞。"
没有回复。林瑞盯着屏幕,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能盖过雨声。五分钟过去,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一面?"
这次他加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发出去后没几分钟就后悔了——太急切了,显得自己像个舔狗。可是消息已经无法撤回。
雨越下越大,林瑞躲进附近商场的走廊里。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几乎是颤抖着点开。
"在忙,晚点说。"
六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打完整。
林瑞盯着这行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字:"好的,你先忙,我不急。就是想告诉你,我特别想你,这些天你都没怎么理我..."
写到这里,他停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太卑微了。他重新组织语言:"好的,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我等你。"
发送。然后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唐宁对林瑞发的这些零零碎碎拖泥带水的信息深感无语,她寻思你要约,我就去,扯什么情啊爱啊,让人害怕。
商场里的人来人往,笑声刺痛着林瑞的耳膜。他的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就是没有那个他最期待的信息。
回到家时,林瑞已经浑身湿透。他把手机重重扔在沙发上,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
手机依然安静得像块砖头。晚上八点,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语音:"宁姐,你忙完了吗?我...我有点想你。"
他的声音在语音里听起来陌生而脆弱。
发出去后,他立刻把手机扔到床上,仿佛那是个烫手的炭块。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没有回复。
"也许她在洗澡。"林瑞试图说服自己,同时点开唐宁的朋友圈。没有更新。他点开她的头像,查看状态——她明明在线。
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林瑞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拨通了唐宁的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断了。几秒钟后,一条消息弹出来:"在开会,有事?"
林瑞盯着这三个字,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晚上十点开会?这是什么蹩脚的借口?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我..."
写到一半,他全部删掉,换成:"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发送。然后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急切,他又补发了一个搞笑表情包。
这次连"在忙"都没有了。
林瑞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胸口,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凌晨一点,林瑞依然睁着眼睛。他第无数次点开对话框,最后发了一条:"晚安,做个好梦。"附带一个月亮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林瑞被手机铃声惊醒。他几乎是滚下床去接,却发现是闹钟。
唐宁依然没有回复,但朋友圈更新了——凌晨两点,她和朋友们在KTV的照片,笑得灿烂。
林瑞坐在床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他打开对话框,看到自己昨晚发的"晚安"前面连"已读"的标记都没有。
林瑞把手机摔在床上,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用冷水泼了泼脸,然后回到房间,再次拿起手机。
他点开唐宁的对话框,开始写一段长消息:"宁姐,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这几天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发的消息你很少回,约你你也总是说忙。我不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
写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这样发出去,会不会把她推得更远?他删掉了所有文字,重新输入:"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希望你有个愉快的一天!"
发送后,他立刻关掉了对话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灼伤眼睛。
整个上午的工作中,林瑞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手机,甚至因此被主管警告了一次。
午饭时间,他终于收到了唐宁的回复:"嗯。"
就这一个字。林瑞盯着这个字,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丝一丝抽离。他走到公司天台,拨通了唐宁的电话。这次接通了。
"喂?"唐宁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背景音嘈杂。
"宁姐,是我。"林瑞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特别忙。"唐宁简短地回答。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我...我想见你。"
"最近真的没空,等过一阵儿吧。"唐宁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还有事吗?我这边在开会。"
林瑞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没事了。你忙吧。"
电话挂断了。林瑞站在天台上,感觉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
林瑞受不了了,现实和他之前幻想的差别太大了。
“这娘们儿是想白玩儿?”林瑞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他瞬间被愤怒淹没。
“想冷着我,让我放弃,我那天晚上那么累,我的罪白受了?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他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的上午,唐宁正在会议室和品牌方洽谈合作,助理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宁姐,楼下保安说有个叫林瑞的年轻人找您,说是...说是你的男朋友。"
唐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还真怕林瑞在楼下闹起来,那就有点儿丢人了。她向客户致歉后,大步走向电梯。
一楼大厅里,林瑞正焦躁地踱步。看到唐宁出现,他站正了,怒气稍稍有所缓和,他的情绪转换成了期待也还有些紧张。
可当林瑞看着唐宁冷着脸不开心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过来时,他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惦记、热情和焦虑很可笑很屈辱。
林瑞心想:“你是一点儿没拿我当回事儿啊!你敢玩儿我,我也豁出去了。”
于是,他大声喊:“唐宁,你这个女人,你提起裤子不认人,你玩弄我的感情。”
唐宁听他这么一喊,确实紧张了,毕竟楼上还有客户呢,她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捏住了林瑞的嘴唇。
"别喊,别喊!"唐宁语气透露出认怂和祈求。
林瑞气没消,他挣脱了唐宁的手,声音依然很大地说:“唐宁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唐宁小声乞求道:“别喊,走,咱俩去你车上谈。”
林瑞依然很生气地大声说:“去什么车上,就在这儿谈。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唐宁快速地扫视四周,几个前台和保安正假装工作实则正竖着耳朵偷听。
她一把抓住林瑞的手臂,将他拽到大楼外的角落。
"你想干什么?"她压低声音质问。
林瑞的眼睛里闪烁着受伤和愤怒:"这么多天你不理我,你是不是在玩我?你竟然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唐宁几乎要笑出声来:"一夜情而已,又不是搞对象,你多大了还在乎这个?"
"那你为什么选我?"林瑞固执地问,"团建那天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只带我上楼?"
唐宁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听着,我马上有个重要会议。你到底想要什么?钱?"
林瑞的脸涨得通红,此时他却不好意思承认了:"我不是...我不是要钱!"
"那是什么?"唐宁挑眉。
"我想..."林瑞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想我们是爱情。"
唐宁愣住了。她本以为这个男孩会开口要钱,她就拿告他讹诈来吓走他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么...天真的话。
唐宁心想:“你这小子,竟然来这套,你这话说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娘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不在乎跟你多玩儿一阵子。"
唐宁权衡了几秒,突然笑了:"好,好,我们是爱情是吧,那就谈恋爱。"
林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儿,你直接搬我家住。"唐宁快速说道,"不准来公司找我,不准在社交媒体上发任何关于我的内容。同意就继续,不同意就到此为止。"
林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同意!"
唐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我家钥匙。我家住址……”
说完,她转身走向大楼,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身后,林瑞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钥匙,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骄傲。
林瑞天真地认为自己拿下了一个大富婆,今后还不是衣食无忧,呼风唤雨?
唐宁走进电梯,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多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年轻玩伴,而且比那些油腻邋遢的中年男人干净帅气得多。
至于林瑞口中的"爱情"?那不过是年轻小伙子自己捆绑自己的绳索罢了。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唐宁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个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这才是真实的她——一个不相信爱情,只相信金钱与权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