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后真千金彻底发疯》昕辞语随

10、联手

　　苏黎世湖的夜风冷得像刀子，沈皖苓坐在码头边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照片。顾北辰找到她时，她正盯着湖面发呆，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雾。

　　"皖苓！"顾北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找了你两小时！出什么事了？那个发信息的人是谁？"

　　沈皖苓机械地举起照片："看，我妈年轻时候。"

　　顾北辰接过照片，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这个标志...我在调查'黑洞'时见过类似的。这个'普罗米修斯计划'是什么？"

　　"我是实验室产品。"沈皖苓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顾北辰，我不是人，我是试管里调出来的基因鸡尾酒！怪不得我记忆力那么好，学东西那么快——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顾北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胡说什么！"

　　沈皖苓从口袋里掏出信纸拍在他胸口："自己看！我妈——哦不，苏女士亲笔写的！'普罗米修斯计划'的产物，基因优化的实验成果。难怪'黑洞'对我这么执着，我他妈就是个行走的专利技术！"

　　顾北辰快速浏览信件，表情越来越凝重："这...这太荒谬了..."

　　"最荒谬的是，"沈皖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我居然为了个假身份跟沈乔欣斗了这么多年。人家是真千金，我是实验室跑出来的小白鼠！"

　　她突然转身就往湖边护栏冲，顾北辰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你干什么！"

　　"我想看看湖里能不能照出我的原形！"沈皖苓挣扎着，"放开我，我要问问湖里的天鹅，它们认不认识我这个鸭群里的丑小鸭！"

　　顾北辰死死抱住她："沈皖苓！你冷静点！基因怎么了？谁规定人必须是怎么生出来的？你吃的饭是假的吗？你流的血是假的吗？你在商场上打的那些胜仗是假的吗？"

　　沈皖苓突然不动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全蹭在顾北辰西装上："可是...可是我没有家人了..."

　　"放屁！"顾北辰难得爆粗口，"沈老爷子白疼你了？沈乔欣这几天跟你同吃同住白忙活了？李伯天天给你炖汤白炖了？"

　　沈皖苓的哭声戛然而止，抽了抽鼻子："对哦..."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沈乔欣。

　　沈皖苓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还没开口，沈乔欣火急火燎的声音就炸了出来："沈皖苓！你跑哪去了？林姨刚给我发了一段加密视频，说她在苏黎世郊区一个叫'黑松林'的地方，还说什么'密码是钢琴曲'！"

　　沈皖苓和顾北辰对视一眼："我们也刚得到这个信息。乔欣，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等等，"沈乔欣打断她，"爷爷让我告诉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永远是他孙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沈皖苓鼻子又酸了："就是...我可能不是你亲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沈皖苓你脑子进水了吧？就为这个愁眉苦脸？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十二岁就偷看过亲子鉴定了！"

　　"什么？！"沈皖苓差点把手机扔湖里。

　　"哎呀，不就是没血缘关系嘛，"沈乔欣的声音满不在乎，"你吃我家大米长大的，揍我的时候下手那么狠，不是亲姐胜似亲姐。少废话，赶紧去找林姨，我这头查到'黑松林'是瑞士信贷银行前董事的私人庄园，现在归一个离岸公司所有。"

　　沈皖苓呆若木鸡，顾北辰接过手机："乔欣，我们这边刚遭遇'黑洞'的人，他们抓走了一个叫陈女士的关键证人。皖苓的身世可能涉及一个叫'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基因实验..."

　　"基因实验？"沈乔欣吹了个口哨，"酷啊！怪不得你脑子那么好使。行吧，超级战士姐姐，赶紧振作起来救人，我远程支援你。"

　　挂断电话，沈皖苓还处于震惊状态："她...她早就知道..."

　　顾北辰笑着摇头："看来被身世问题困扰的只有你自己。现在能专心解决眼前的事了吗，'超级战士姐姐'？"

　　沈皖苓抹了把脸，突然笑了："妈的，我居然被沈乔欣安慰了...走吧，去会会这个'黑松林'。"

　　黑松林庄园坐落在苏黎世湖畔的山坡上，高墙环绕，监控密布。沈皖苓和顾北辰躲在树林里观察，发现正门有四名保镖把守。

　　"硬闯肯定不行，"顾北辰低声道，"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沈皖苓眼睛一亮："你说密码是钢琴曲...我妈生前最爱弹肖邦的《夜曲》。"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用这个当敲门砖。"沈皖苓掏出手机，拨通了沈乔欣的电话，"乔欣，我需要你黑进庄园的安保系统。"

　　"已经在做了，"沈乔欣的声音伴随着键盘敲击声，"这破系统比张明远的假账本还难搞...等等，进去了！你们右侧围墙有个监控死角，三分钟后会有一辆食材配送车到达后门。"

　　三分钟后，沈皖苓和顾北辰成功混入庄园。主楼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钢琴声。

　　"是《夜曲》！"沈皖苓惊讶道，"有人在弹我妈最爱的曲子！"

　　两人循声摸到一楼琴房窗外，透过缝隙看到林凤芝正坐在钢琴前，而那个手腕有黑洞纹身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林董事长在给我们发信号，"顾北辰低声道，"但她不是一个人..."

　　沈皖苓仔细观察："不对，你看林姨的手指——她在用摩斯密码！她在弹...S-O-S...保险箱...地下室..."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男子一把按住林凤芝的肩膀："够了，林女士。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林凤芝冷笑："张明远没告诉你们吗？我年轻时可是军情处的。"

　　男子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警报突然响彻整个庄园。

　　"有人入侵！"对讲机里传来保安的喊声。

　　沈皖苓和顾北辰对视一眼——他们被发现了！

　　"跑！"顾北辰拉起沈皖苓就往花园冲，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分头行动！"沈皖苓挣脱他的手，"你去开车接应，我去救林姨！"

　　没等顾北辰反对，她已经转身冲回主楼。刚跑到拐角，一个保镖突然出现，沈皖苓条件反射一个过肩摔，保镖重重砸在地上。

　　"漂亮！"耳机里传来沈乔欣的喝彩，"左转上楼，林姨被带往三楼了！"

　　沈皖苓边跑边问："你怎么知道？"

　　"我在庄园监控里啊，"沈乔欣得意地说，"顺便说一句，你打架的样子帅呆了！"

　　沈皖苓翻了个白眼，冲上三楼，正好看到林凤芝被推进一个房间。她悄悄跟过去，贴在门上偷听。

　　"...最后机会，林女士，"男子的声音冰冷，"交出保险箱密码，否则..."

　　"否则怎样？"林凤芝冷笑，"杀了我？你们杀了苏婉，杀了周海天，还差我一个？"

　　沈皖苓心头一震——果然是"黑洞"杀了妈妈！

　　"苏婉是叛徒，"男子说，"她偷走了'普罗米修斯计划'最成功的样本..."

　　样本？沈皖苓心头一颤，是指我吗？

　　"皖苓不是样本！"林凤芝厉声道，"她是苏婉的女儿！"

　　"呵，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男子讥讽道，"那个女孩根本不是自然出生的。她是基因编辑的产物，价值连城的知识产权..."

　　沈皖苓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放了她！"

　　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住了。男子很快反应过来，掏出手枪："沈小姐，我们找你好久了。"

　　林凤芝脸色煞白："皖苓，快跑！"

　　"跑什么跑，"沈皖苓双手叉腰，"乔欣，关门放狗！"

　　整个庄园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声。男子惊慌地看向窗外，只见三架直升机悬停在庄园上空，绳梯上全副武装的特警正在降落。

　　"瑞士警方？怎么可能..."男子不敢置信。

　　耳机里沈乔欣哈哈大笑："没想到吧！我刚黑了瑞士反恐中心的系统，给他们发了这里有恐怖分子的假警报！"

　　男子举枪就要射击，林凤芝猛地撞向他。枪声响起，子弹擦着沈皖苓耳边飞过。她趁机冲上前，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手枪踢飞。

　　"基因优化就这点好处，"沈皖苓活动了下手腕，"反应速度比常人快0.3秒。"

　　男子还想反抗，特警已经破门而入将他制服。林凤芝扑过来抱住沈皖苓："你怎么这么傻！"

　　"林姨，"沈皖苓紧紧回抱她，"密码是《夜曲》，对吗？"

　　林凤芝点点头，从内衣里掏出一把钥匙："地下室，快！趁他们还没销毁证据！"

　　## 5. 真相大白

　　地下室保险箱前，沈皖苓输入《夜曲》的旋律数字编码。箱门应声而开，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个小型硬盘。

　　"这是..."沈皖苓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

　　林凤芝叹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全部资料，还有你母亲收集的'黑洞'组织成员名单。"

　　硬盘插入电脑，苏婉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皖苓，无论你从哪里来，你都是我最爱的女儿。'黑洞'必须被阻止，他们的目标不仅是财富，更是要控制全球顶尖的基因技术..."

　　视频结束，沈皖苓久久不语。顾北辰匆匆赶来："警方带走了那个男的，但他说自己只是小角色。"

　　"没关系，"沈皖苓收起资料，"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了。乔欣，能查到'黑洞'的财务网络吗？"

　　"早准备好了，"沈乔欣的声音充满干劲，"就等你们拿回硬盘，我已经找到他们在开曼群岛的十几个空壳公司。"

　　林凤芝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姐妹..."

　　"联手了，"沈皖苓微笑，"没想到吧？"

　　回国的飞机上，沈皖苓望着窗外的云海出神。顾北辰递给她一杯热茶："在想什么？"

　　"我在想，"沈皖苓轻声道，"如果我的基因是被优化过的，那我的商业天赋是不是也是设定好的？"

　　顾北辰笑了："那你的坏脾气呢？贪吃呢？看到帅哥走不动道的毛病呢？也是基因决定的？"

　　沈皖苓踹了他一脚："滚！"

　　"你看，"顾北辰躲开，"基因也许决定了一些硬件，但软件全是你自己装的。沈皖苓就是沈皖苓，管她怎么来的。"

　　沈皖苓笑了，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是啊，无论身世如何，现在的她有家人，有朋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