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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收敛下所有的思绪,裴熠不顾身旁少年的劝阻,掀开衣摆跪拜在地。
“多谢前辈和其亦兄相救,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裴熠万死不辞。”
女子捯饬着额前的碎发,神色微妙。心想这人不会病糊涂了吧,前一秒还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竟然俯首跪地。
不过白捡的便宜哪能不占,前面的不高兴全都抛之脑后,她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一声。
“你这小子,起吧起吧!我也姓滁,名滁潇。虽说你跟我徒弟差不多年纪,我比你们大个十岁,一声前辈我还是当得起。”
听到最后,滁其亦抿着嘴唇,似乎有些不悦,抱着手不再看她。
滁潇常年学医,年纪二十又八的样子,光看外貌很难看得出来年长于滁其亦,说是兄妹也不为过。
滁潇不以为然,也不知这小徒弟为何又生闷气,她对着裴熠讪讪一笑:“我徒弟是我捡回来的,姓名也是我取的。”
裴熠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纠葛:“言谢之余,我还想和两位做个交易。”
滁其亦热心地扶起地上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跟他师父谈交易。
“你可知我师父是谁?”他扬起眉梢,不怀好意地歪嘴一笑,“跟她做交易,小心裤衩子都给你赔光!”
“滁其亦!你这浑小子,给老娘闭嘴!”
两人无意中又开始争吵起来,裴熠无视二人的唇枪舌战,默默在一旁等待着,等他们吵完才悠悠开口:
“滁潇前辈盛名,南疆巫医,悬壶济世。只可惜前辈行踪虚无缥缈,在下久仰已久,有眼无珠,竟然未第一时间识得前辈。”
滁潇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不得不高看这男子一眼。
她从小学习医术,又最爱钻研一些旁门邪道,被家族所排斥不容,以她不务正业为由,剥夺她继承父亲巫医的权力。
那群老古董颠倒黑白,明明是嫉恨她年纪轻轻医术方面的造诣便超过了许多人,借机打压她。
滁潇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去争什么第一巫医的名号。她偷偷溜出南疆,四海为家,立志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游医。
“听起来倒是不错,你有什么筹码,又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裴熠:“万瑙珠。”
此话一出,滁潇和滁其亦两人同时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四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炯炯有神。
滁潇几步上前拽着他的衣袖,激动得跺了几下脚:“你说真的!你知道万瑙珠的下落?”
裴熠蹙了下眉,不等他抽回自己的袖子,女子的双手被滁其亦一把拉回:“师父,你说话就说话,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何时能懂!”
滁潇现在正在兴头上,也不和他贫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是大夫,男女对我又没什么区别。”
她再次望向裴熠,眼中充满着期待,完全忽略了身旁面色铁青的少年正拉着她的手腕。
裴熠别过眼,清咳了一声:“万瑙珠在我亲生母亲那,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拿回来。”
前世为了得到冰玉丸,滁其亦最开始就要求拿万瑙珠来交换。
他说他师父一生醉迷于医术,特别是那些珍贵奇异的药材,若能有幸得到一物,简直可以拿命去换。
不过后来滁其亦改变了想法,再珍贵的东西又如何,人死灯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再也亲眼看不到。
万瑙珠就是传闻中的一种,以万种珍贵的异兽鲜血炼化,其中还加入了许多罕见的药物,是学医者毕生都想一见的珍宝。
裴熠也是临死之前听他生身父亲所说,那万瑙珠乃父亲送与母亲的定情之物,自女人死后,随着她的陪葬长埋于地底。
“我答应的事情属实,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除此之外,我不会找你们,更不会透露你们的踪迹。”
师徒两人听完他的要求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可行,于是几人痛快地达成了交易。
淮安县令因罪革职,官员调动派遣流程缓慢,新上任的县令还在赴职途中。
皇帝特派御史,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查清那帮逆党冒充乱民一事,此外也暂替县令一职,安排处理动乱后续事宜。
那日裴熠手下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贼党的为首之人曾好几次入过深山,而且每次入山之后的几天,必定有不大不小的祸事发生。
最初是一些小官吏频繁出意外,且他们生前都对那县令颇有微词。这些人虽刚正不阿,但有勇无谋,只能凭白惹得一身怒气。
最后便是被发现踪迹,在深更半夜试图闯入县令的府邸,伪造出百姓不堪受辱,民不聊生,民兵起义暴乱的场景。
若屠杀顺利,顺着线索顺藤摸瓜,之前意外身亡的小官吏正好当了栽赃嫁祸的有力辅证。
作为旬国公背地里吩咐下属排除异己,残害正直无辜官员的有力证据,最后再除掉县令一家灭口。
虽说手段低劣,陷害的方式也让人贻笑大方,堂堂旬国公何需和一个小县令勾结。
天子本就多疑,凡事虽讲究证据,可仅凭空口白话,也会在帝王心中留下怀疑的印记。
众口难辩,前世旬国公府在淮安一事后,虽未遭到明显惩处,地位却一落千丈声名狼藉,在朝堂中逐渐走向下坡路。
县衙内,一男子穿着身墨绿官袍,圆滚的肚子随着身形晃动。他负手而立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恐慌。
白星刚带了一队人马从山崖下搜寻回来,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他径直坐在大堂内最上方,没有分给中间的男人半分眼神。
“马大人,你有时间在这瞎转悠,不如再派些人去找找御史大人。”
这已经一连过去了五日,不分昼夜地派了好几支队伍。从崖边出发,开辟出下山的小道,崖底河边找了一圈又一圈,连块骨头渣都没看见。
“白兄弟,依本官看,裴御史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啊!”
马放自诩身弱无力,如今逆党尚未查完,贸然出去只能暴露目标引来杀身之祸,徒增一人送命,愣是在这县衙龟缩了五日。
男人佝偻着身子,倚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我们还是等着朝廷重新派人来吧,最好越远侯也派点兵马来,将那贼子杀了给裴御史报仇雪恨。”
白星恶狠狠地别了他一眼,阴阳道:“马大人慎言,我家主子还没死呢!说不定您亲自屈尊去找一下,下一刻我家主子立马就找到了。”
白星大口吞下一盏茶水,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杯中水渍迸出,溅湿了小片桌面。
迫于底下人的七嘴八舌,为了维护好自己的形象,次日,马放还真带了两队精兵出门寻人。
他里衬穿了好几件软甲,身子本就肥胖,现在整个人显得臃肿不已。走几步就喘口气,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着实滑稽又搞笑。
白星脸色泛白,眼圈下一片铁青,反常地没有说话揶揄马放,只调了一队官兵继续外出寻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主子却依然不见踪迹,性命攸关,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他心中暗自懊悔,早知当时跟着一起跳下去便好了,变成魂好歹也能知道主子去了哪。
“裴……裴御史?你还没……你回来了啊!”
男人的声音洪亮厚重,在县衙门口响起,引得一大片人注意,纷纷靠拢过来。
马放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立即上前嘘寒问暖:“裴御史可不知,这几日大家伙为了找你那是精疲力竭啊,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他脸上的肥肉随着身体摆动,面色因为衣裳厚重红润起来,半点不见焦急担忧的样子。
裴熠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有劳马大人担忧,熠深受重伤,好在命不该绝,被一云游在外的隐士游医所救,耽搁了几日,让大家伙担心了。”
“主子!你,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星听到动静踉跄着飞奔而出,一大男子汗眼中竟也存了几分湿意,语气哽咽。
裴熠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颔首示意自己无事。
他脸颊瘦弱了些许,略微有些苍白,神色依然从容自若,不见一丝绝地逢生的喜悦和激动。
白星一边跟着主子进屋,一边上手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势,等到没人的时候开始哭哭唧唧道:“主子身上这伤怎如此骇人,想不到那稽胡人如此心狠手辣,日后逮到他,我定要将他拆骨剥皮不可!”
看到最后,他耷拉着脑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童:“主子,都是白星的错,没有护好你……”
裴熠无声地勾起嘴角,摇了摇头:“不要多想,稽胡人是有备而来,根本没想我活着回去。”
稽胡人身材魁梧强壮,他们一群老弱病残,怎可能是稽胡人的对手。
侍卫抹掉一把鼻涕,抽泣了几声,愧疚自责感涌上。主子哪里受过这种苦,一个大男人都消瘦成这样,仿佛好几日没吃饭一样。
其实这也怪不得滁潇师徒,只因二人见惯了各种尸体,不喜荤腥,每日都只吃些粗茶淡饭果腹。裴熠也不愿勉强,只能随着他们的吃食。
“这几日,京城可有何消息?”裴熠犹豫着询问身旁的人,吞吞吐吐起来,有些不敢开口。
白星这才从伤痛中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侯爷在您出发后第二天就跟着送来了一封信,我一时情急给忘了。”
裴熠第二天就出了事,白星便把这信忘在了脑后。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纸,外面盖着越远侯的军印,想来是调查出了稽胡人的内幕。
裴熠继续盯着白星,眼神稍微停顿了几息,见他没有再说话,更没有继续拿出什么物件,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果不其然,信上开头写的都是些淮安逆党相关的事宜,还有忽然出现的稽胡人踪迹,定要调查清楚,处理干净祸患。还交代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不可鲁莽冲动,似乎相信他会平安无事。
一系列事情交代完毕,却还剩下最后一页信纸。
裴实甫从未在公信中谈及私事,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什么事会专程放在最后提上一句。
裴苦瓜脸熠:这就没了?老婆没有给我写信吗[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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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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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