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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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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太黑了,看不清什么,一束月光照在地上,露出点光影。
眼珠上移,门缝和地面太贴合了,只看得见一半高度的床,视线受阻。
啧。
当初就不该定质量这么好的门。
方樾脸贴着的那块大理石都变烫了,勉强看到床尾放着的轮椅,心里恼火得不行,窗帘也得换换,太遮光了。
房间里,钟毓被他磨来磨去弄起来的那点兴致,被门缝那里的阴影又吓回去了。
她心如擂鼓。
按理说,窗帘关严实之后,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是看不见的。
可她刚才爬窗进来的时候,把窗帘拉了个缝!她急得不行,推秦溪脑袋。
他盯着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看得入迷,那里平地起高楼,支起了帐篷,“别乱动,我在思考。”
这跟主任推荐网站里的图比,尺寸应该也不差吧?
这种尺寸,谈几个亿的项目,应该手拿把掐。
他晕乎乎,抬手按在钟毓后腰上,把她刚抬起来的屁股又按了回去。
钟毓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你脑子坏掉了?!你老公在外面啊!”
等等,到底是老公还是老婆来着?!
算了顾不上了,这个别墅里就住了三个人,只有方樾爱当守门员。
原先守她的门,今天晚上轮到秦溪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钟毓着急忙慌,秦溪挨了一巴掌之后更红了,又红又烫,好像在发烧,浑身一阵痉挛之后,他红着眼说:“我……我好像尿了。”
两人齐齐低头,他真丝睡裤上泅出一点点水印,不多。
秦溪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他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就立刻憋回去了,但还是不行。
一种又爽又麻的感觉劫持了他的大脑。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何能迟钝到这个地步,明明四岁以后就没尿过裤子了,他又羞又气,不自觉松开手。
“别闹了你!”钟毓被外面那双眼睛盯着,立马踩着他腿根屁滚尿流爬上窗台。
她跟赵钧有时为了助助兴,也会看点片。
就没见过都硬成这样了还这么能装纯情的。
赵钧有时也爱学,但不像个样子,要是见了秦溪,肯定会给他发个处/男/证。
没时间跟他胡闹了,钟毓抓紧时间逃命,尿裤子这种理由亏他想得出来,她脸都红了。
秦溪羞耻到开始崩溃,蓝眼睛里泛着盈盈水光,想解释一番,开口却不自觉化成/呻/吟似的叹息。
漆黑的夜里好扎耳。
钟毓都爬出去一半了,又撅着个屁股回来捂他嘴。
要死了。
她会被方樾锤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的。
秦溪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丢脸也还是想黏在一起,他想贴在一起更多,钟毓一走,他弟弟就像被抽了魂一样。
都不用风吹,帐篷就倒了。
钟毓被他放风筝一样,又拽回去,两人拉大锯一样你来我回,最后一次被拽回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在她屁股上亲了一下。
她满身大汗,彻底失去斗志,瘫倒在他怀里,用蚊子嗡嗡一样的哭声,边哭边捶他肩膀,“变态!变态!”
这一哭,让秦溪又是浑身一怔。
她是真累了,窗户是爬不动了,只能一只手抓住他衣服,在他身上做臀桥,另一只手去关窗帘。
钟毓心都死了,她第一次在床上这么忙。
哦不对,是轮椅上。
她心死了,包里的小天才手表急死了,宝宝的问题一直没得到解决,疯狂向父母端弹提示。
[家长请注意!家长请注意!您的宝宝已经长时间处于激烈运动状态!]
[当心横纹肌溶解!当心横纹肌溶解!]
响了一阵子得不到反馈,AI直接下重药:[爸爸妈妈救命啊!宝宝好累啊!]
[爸爸妈妈救命啊!快让兔兔发送紧急求助!]
方樾看了半天,除了乱七八糟闪动的影子,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破手表吵得他心烦,刚准备起身,房间里光影一晃,窗帘被拉上,一片漆黑。
方樾疑心再起,直接敲门,由轻到重。
钟毓立刻不动了,秦溪反而兴致昂扬,他知道他不该,不该这么□□的,他也是有自尊的。
可是就像前面十几年,他无法哄弟弟站起来,这会儿也没办法哄弟弟赶紧睡。
钟毓受不了了,两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痛,“想想办法啊!”
他一团浆糊,伸手随便摸了东西就往那边砸,但距离太远了,中途落在地上。
门外消停了。
秦溪扔的是窗帘遥控,黑暗中控制器发着红光。
方樾起身,往楼上走,他睡到一半嫌太亮了关窗帘,是符合逻辑的,他腿瘸着,轮椅也没动。
是没问题的。
外面影子消失,钟毓松了口气,脑子里紧绷的弦刚松,秦溪下一秒又给它紧回去了。
“钟毓。”
秦溪把她放到床上,脸埋在她睡裙上。
潮热的空气带着压迫感,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飘到鼻尖,钟毓使劲闻了闻,随着颈后腺体微微发烫,她终于反应过来。
秦溪假性易感了!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会留下味道的!
她魂飞魄散,色心散了一半,两只手按着床单往后蹭想跑路。
“你好香啊,让我摸摸。”秦溪咬着她裙子,肩膀脑袋将她双腿挤开,“你放心,我就舔舔。”
他还保有一丝理智,“对不起对不起,强迫孕妇的事我不会做的。”
钟毓尖叫,拿脚踢他,“松嘴啊!”
秦溪埋首,一边忏悔道歉,一边做些变态的事情,“方樾连8岁的蕾蕾都带不好,更别提到时候只有几个月的宝宝了。”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招小孩子喜欢。”
秦溪说话含含糊糊,钟毓被他弄得渐入佳境,软得像滩泥,哆哆嗦嗦交代的时候还在乱想。
不行的,这样会死的。
他是有老公的人,这种人的身子沾不得。
一时又庆幸,还好这是个瘫子,只能坐着,站不起来,再蹦跶也只能刚好用嘴够到她。
一会儿又想,她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瘫子见了她都能雄风抖擞。
她红着脸,秦溪又凑过来,被她一把推开,“你消停一会儿吧……”
后者顶着一脸她的东西,舔了舔唇,茫然地说:“你刚刚也尿了……”
“啊!”钟毓拿脚踩他瘸腿。
后者咂摸嘴,“有点不像……”
她面无表情在床上乱滚,决定取消他的/处/男证,哪有/处/男会像抹布一样的。
下一秒,秦溪那瘸子爬上床,露出他还在站岗的粉红小弟,说难受。
“我又胀又痛,小毓……”刚才好几次快尿裤子了,他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钟毓顺着他的目光,崩溃地差点不自觉开始做臀桥,这场面太变态了,任他怎么说都不理会。
真有人这么能忍啊?!
他是真纯啊?
太多问题在脑子里刷屏,但是太好了秦溪的贞洁还在。
就算以后方樾知道了,应该也不好意思跟她动手。
长舒一口气,她推开抱上来的秦溪,“朋友妻不可欺,你老实一点。”
她说完就准备回房,秦溪死不松手,你推我挤好半天,不知道过了多久,钟毓动作渐渐轻了。
她眼皮打架,脑袋一歪,睡了。
睡前想着第二天早前起床,再转移回房间好了。
第二天等她从昏睡中醒来,耳边是阿姨和方樾交替着在门外走来走去喊着吃早饭的声音。
她猛地起身,“你怎么不叫我?!”
秦溪倚在床头,已经恢复了往日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语气恍惚:“今天早上弟弟比我先醒……”
她昨晚睡着后,秦溪已经弄清楚了,他并不是病了又或者大龄尿床。
那就是一种自然而然很值得令人骄傲的长大成人的生理表现。
“今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闹钟……”
神经!
钟毓爬下床。
方樾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开始敲门,她轻车熟路爬窗户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阳台的时候,发现窗户卡住了,死活打不开。
钟毓火急火燎退回去。
赵钧的声音传来:“小毓,开门啊,再不吃饭要迟到了。”
叩叩叩。
“小毓?秦溪?”
她看秦溪,对方也如临大敌。
谁都不想一大早被方樾缠上。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快想想办法!”
门外方樾在吩咐阿姨去找钥匙,没几分钟,阿姨回来了,她房间的门没打开,他又拎着要是来试秦溪房间的锁。
秦溪动了,她以为对方是想到应对之策。
门外方樾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每一把钥匙都试过了,就是打不开。
秦溪摇着轮椅到她面前,“钥匙我早扔了。”
她拍拍心口,松了口气,结果门外方樾开始撞门,咚咚的闷响像锤在她心里。
爬窗是个死,等人进来也是个死,钟毓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在方樾破门进来的前一秒,她弯腰,一骨碌把自己藏到床底下。
她揪住衣领,屏住呼吸,看着方樾的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秦溪看着被撞烂的门锁,破口大骂。
方樾嘴角挂着温温的笑,把衣柜挨个打开看了个遍,紧接着他又站在卫生间外面,往里看。
房间里到处到处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方樾闻得出来。
他在秦溪身上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就去找生殖科的同事请教过了。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秦溪,“看来昨天那药起效了?两百多万没白花,也不枉我这几年的奔波,和几个老教授匆匆忙忙坐飞机赶过来。”
“恭喜。”他皮笑肉不笑。
秦溪拦在他身前。
方樾俯身,不顾他的阻拦把床单掀开,看见缩在里面狼狈不已的钟毓。
他伸手,对方咽了咽口水,一脸讪笑地被拉出来,眼睛里全是心虚和害怕。
方樾看见她睡裙上的痕迹,再看看凌乱的床单,心中火气大动,脸上笑得越发温柔,“看你,多大的人了。”
钟毓躲过他伸出来碰自己脸的手,“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拽着钟毓,反身看向秦溪,“你动她?你就饥渴到这个地步。”
他好可怕,还在笑,眼镜下的双眼盯紧他们俩,忽然伸手卷钟毓的裙子,“我看看。”
“啊啊啊!”钟毓后退,挺了挺肚子:“你不能动我,我是咱们家的功臣,宝宝还在呢。”
同时开口的还有秦溪,他握住钟毓的手,“谁说是药起作用了,你动她,你想让秦家永远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