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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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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莎扬不知艾力离开她多久了,好像一秒前,又好像千年那么远。只是不管远与近,顾莎扬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美到连自己都想毀掉他容貌的男人。
夏天,带着闷热悄然而至,顾莎扬不喜欢夏天,却喜欢夏天开出的大朵的花。不喜欢将洁白的肌肤晒成古铜色,却喜欢看自己衣裙飞扬的那种飘逸感觉。不喜欢游泳,因为她是个旱鸭子。
褚琴就说顾莎扬是个性格纠结、精神分裂、两面派的家伙。当然,此两面派非彼两面派。那是因为顾莎扬太让人易懂且又难以琢磨了,你说她喜欢这个吧,她买的又是那个,你说她喜欢刺激吧,让她一个人去鬼屋去闯闯又非得拉三四个人一同受难并且将胆子最小的人推到最前,出来后还取笑别人胆小如鼠。哎……身为她的朋友,没有一个不认为自己是不幸运的。
艾力是个例外。
他是顾莎扬唯一的异性朋友。
大部分人都认为以顾莎扬那种大大咧咧、少根筋又缺德的人,异性朋友应该比同性朋友多的,但事实胜于雄辩,顾莎扬就艾力这么一个异性朋友。
艾力很美,美到顾莎扬忘了自己的原则使他成为了自己的同桌,那一豪放劲,就连与她多年至友的褚琴也看不下去了。
那一天的情形如下:
顾莎扬不负众望地考上了高中,褚琴也不负顾莎扬的重望,与她同校。
“琴琴,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好姐妹、好朋友、好亲人……”当顾莎扬在同一间教室里看到褚琴后,激动地抱着她一顿乱夸。
褚琴很鄙视顾莎扬,她总觉得她在作假。
嘈杂的教室,连空杂也是嘈杂的。
劣质香水和高级的香水味道混杂,再加上某些男生身上发出的汗臭味,谱成一首节奏鲜名的嘻哈音乐。
“莎扬,我不要你和我成同桌。”褚琴甩开犹如八爪鱼般粘在她身上的顾莎扬,然后用眼神,极力地鄙视她。
“为什么?我这么天真可爱的超级无敌美少女成为你的同桌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顾莎扬垂着双眼,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却没有得到褚琴的心软回报。
“哼!我在给你制造与师哥美女同桌的机会。”
“哦呵呵……这样啊,那就定了吧!”顾莎扬笑得花枝招展,她觉得褚琴很可爱。
褚琴是希望有师哥美女与顾莎扬同桌,但她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之惊艳的师哥,惊艳到她都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上课铃声的到来,并没有阻止这些麻雀般的孩子,唧唧喳喳永远唱个没完,直到那位在一成为他们班主任的老师进来,用手拍了桌子数十声以上后,那股声浪才停歇了。他满意地看着下面,手掌动红了。
“很开心和大家在此相遇,鄙人姓魏名志权,你们的班主任。自我介绍就不用了以后会熟悉,反而我会向大家介绍一位来自国外的同学。”魏志权向教室外面示意了一个进来的手势。
死寂。
从没见过有着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貌的男生。
顾莎扬被大大地惊艳了一把,她不明白为什么,男生竟然令她有那种意想不到的熟稔感。
“各位同学好,我叫艾力,我的父亲是意大利人,母亲是中国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多多照顾。”艾力礼貌地向台下的大家鞠了个躬。
在大家心照不宣地鼓起掌的同时,也被艾力好听的声音怔住。
顾莎扬呢?哈哈,她自然想着帅哥刚才叫她照顾的话。她一定会将帅哥照顾得別人可望不可及的了。
褚琴看了看旁这阴恻恻的的顾莎扬,她果然没猜错,顾莎扬又开始她的恶魔计划了。苍天保佑这名帅哥可能长命百岁。
“那么艾力同学下去坐吧!”魏志权下不不是命令的命令后,众女生纷纷暴动起来。(作者:用暴动一点也不为过吧。)
此刻她们的心里正默契地默念着:
和我坐在一起吧!!!
而顾莎扬同悠然自得地笑着。
因为帅哥,已经在她面前停住了。
“请问,你旁边有人坐吗?”艾力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惊乱了顾莎扬现在的情绪一样。
毋庸置疑,顾莎扬一定、必定、肯定会点。
事实证明,褚琴的猜测没错,顾莎扬在点头的同时,还顺带了句“求之不得”,害得人家帅哥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下,只是小小一下而已。
一整个下午,顾莎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艾力,不仅是顾莎扬一人,大家都这样。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知道:“红颜禍水”这个道理,针对男女都一样。
“太漂亮了太震撼了太让人废寢忘食了。”放了课后,顾莎扬和褚琴两人走在林荫道间,顾莎扬一直念叨着艾力的美貌。
“说真的琴琴,像艾力那样的‘紅颜’,俺们这些莽夫能否将其掳到手?”顾莎扬问着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褚琴。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不过以莎扬你……很难说。”褚琴心里很鄙夷,因为她觉得顾莎扬不配艾力。
顾莎扬不漂亮,顶多算清秀。顾莎扬家境不好,顶多不愁吃穿。顾莎扬学习也一般,但容易超水平发挥。这次就是例子。
自己呢?要什么有什么,比顾莎扬不知好上多少倍,和顾莎扬成为朋友,也是为了让花朵有陪衬的绿叶而已。
褚琴看着顾莎扬欢快的步伐,再想想艾力那王子一般的人物,心里猛地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
“莎朗嘿哟/只对你说/I wil love you and forever more我答就Baby……”悠扬的歌声从音乐室传来,但凡从教学楼经过的人,都驻足在原地不再前行,伶听着、欣賞着、想象着。
顾莎扬也不例外,她扔下褚琴一人,鬼使神差地朝音乐室走去。
她看到了光,是的。艾力的存在就如一束光,直直地打进了顾莎扬的心底。照亮了她內心阴暗的角落。
身着制服的艾力,优雅地端坐在椅凳上,十指尖流出来的音符,仿佛成为实物般地围绕着他周身,转动、飘浮。窗棂上的小鸟也不去飞翔,静静地听着,那迷人的声音与那歌里的情感。
“啪啪啪……”
艾力听到掌声后,转过头看着门外站着的,如桅子花般的女生。
艾力为什么要坐在顾莎扬旁边成为她的同桌?
谁让顾莎扬給他的第一印象就那么好。他知道顾莎扬根本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地快乐,因为他看到那个夜晚,顾莎扬无助地哭泣着离开。
他难以忘记。
他压抑住追上去拥住她的冲动。
他不能,他与她只是陌生人。
他派人查清了顾莎扬的,了解了她的表面以后,便更想了解她的心。所以,他转学来到这里。
沉默着对望。
顾莎扬停止拍手后,便盯着艾力看,她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了一种——宿命感,很强烈。
奶奶告诉她,只有遇到前世遗忘的爱人,你才会有那种感觉,想哭的感觉。
小莎扬不懂什么是宿命,她只知道,家里除了自己就是奶奶,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人。奶奶还说,小莎扬就是她的宿命,所以,当她一看到小莎扬时,就会想哭。
那么奶奶是我的宿命吗?小莎扬幼稚地问道,奶奶没有给她答案,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封信。
莎扬去了孤儿园,没有哭泣。她知道终有一天会到那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奶奶说过人都会在某个时间离开,她说她马上就会离开,而小莎扬也该去一个地方了,那里有很多小朋友。
莎扬被领养了,因为她可爱、乖巧、听话。那对教书的男女说她聪慧。
她的确聪慧,她明白用什么样的方法讨他们开心——学习。有哪一个教师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绩傲人。但她只是在重大考试前才展示自己的实力,平时她愿意做丑小鸭做笨蛋。
她还懂得隐藏,隐藏自己的美丽,隐藏自己的悲伤。
她会在某一天,在路灯下面哭泣,让影子在前面遮挡懦弱的眼泪。她会蹲着,用冰冷的左手去温暖同样冰冷的右手,然后用这两只手,去环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
莎扬会经常对着镜看自己的脸,很美,很美。美得令她自己都窒息。她用了很多方法丑化自己。奶奶说,美丽的女人会遭人唾弃、厌恶甚至污辱。
所以莎扬用尽所用方法让那张越来越美丽的脸,看起来越丑。
她用这张脸去生活,用平时不认真学习的态度去生活,用不正经的性格去结交朋友。
她花痴,是装的。她笨,也是装的。她丑,更是装的。谁不曾想到,那大框眼镜下,那长长浏海下,是怎么样一副倾倒众生的脸呀!
“只对你说。”艾力打破尴尬的沉默,道出了他刚才弹唱的歌曲。
顾莎扬回过神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她听过,除了林俊杰,她认为艾力唱得是最棒的。
“顾莎扬。” 艾力开口了,唤的是她的名字。
“嗯?”顾莎扬好奇地瞪大双眼等待他的下文。
“注意你很久,为你而来。”艾力很直接,以至于顾莎扬差点没晕倒去。
好半天……
“敢情美男你是慕名而来,我虽自认为魅力极好,但也有点不敢相信。”顾莎扬没有支持多久,又开始自己臭屁的性格,“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要是还装的话,那就没意思了。做好朋友,成不?”
顾莎扬心想,反正你美男都那么坦白了,她也打铁趁热得了。
“嗯,以后我叫你莎扬好吗?”艾力期待地看着顾莎扬,他还是有些怕她不接受异性称她如此亲热。
“好朋友不都这么叫的吗?艾力。”顾莎扬微笑着去牵艾力的手,是毫无杂念地去占便宜。
艾力伸手去迎接。他不明白自己以后会多么喜欢她,但他清楚,至少现在是喜欢的。
从此,顾莎扬的名字与艾力联系到了一起。
大家都议论纷纷,贬低顾莎扬的居多,赞美艾力的人更多。
顾莎扬这么平凡,俗话就是:癩□□想吃天鵝肉。
艾力这么优秀,俗话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还是有少数中立者。
顾莎扬和艾力没有拉手也没拥抱更没有接吻,是不能把他們之间的关系归为情侣关系的。
褚琴是这么认为的。
她也和顾莎扬他们一起玩过,都没从中看出端倪。所以,顾莎扬和艾力的关系是纯洁的。
褚琴在变,她对顾莎扬越来越殷情。当然,是背着艾力才这么做的。
她从第一眼見到艾力后,就发誓要得到他。
她不想让顾莎扬这么平凡的草,拥有艾力如此绝美的花。
但她不知道的是,顾莎扬才不是草,顾莎扬的美,不是她能明白及看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