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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房东 ...

  •   周围的环境跟海城很不一样,这个地方顾知安觉得很有人情味有烟火气,生活在这里很幸福。小城市的安稳让人羡慕大城市的霓虹让人踌躇.
      这个小楼是林清清住的地方,是个两层的小楼,这周围她都看了看,但多数都是小平房,小楼不多。
      不过,这个小楼是个旧旧的,虽然有些旧,但是很漂亮,小楼周围种了很多的花,很美,二楼窗棂上的吊兰正以温柔的姿态书写生命的诗行。嫩绿的藤蔓垂坠如碧色丝绦,悄然向下舒展,新抽的叶片像羞涩的蝶翼,在阳光里轻轻颤动。那些悬垂的气根如同细密的琴弦,将天光云影编织成流动的绿帘,随着风的节奏在窗前摇曳生姿,把整个窗棂晕染成一幅会呼吸的水墨长卷。
      顾知安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她小声的说了句“希望”。
      “啥希望?”林清清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出现。
      “你怎么这么喜欢吓我。”顾知安转过身对着这个说“啥希望”的人说。“切,谁让你又走神的。”林清清这句话带着熟稔的调侃与嗔怪,像是夏日里清凉的气泡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听似嫌弃却藏着亲昵。尾音微微上扬,裹着漫不经心的戏谑,如同好友间互怼时扬起的嘴角,带着独属于亲密关系的松弛感,嗔怪里藏着关心,吐槽中透着纵容。
      “对了,你刚才说希望,啥希望?”
      “二楼有盆吊兰。”顾知安看着吊兰说,林清清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二楼那盆吊兰。
      “吊兰的寓意也是希望的意思。”顾知安说。“它在恶劣的环境中也能顽强生长,虽看似柔弱,却有着强大的生命力,给人一种在困境中坚守希望的感觉。”
      “嘿嘿,我不太懂花。”林清清憨憨的说。
      “你呀”
      “虽然我不懂,但我家安安懂呀。”林清清一脸骄傲的说。
      “我感觉你啥都懂,就像个行走的知识一样。”
      “唉,不过有些可惜。 ”林清清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脸骄傲的呢,现在又一脸失落与可惜的表情。
      顾知安疑惑的说道:“可惜啥。”
      “可惜我不是个男生,如果我是个男生的话我一定会娶你的。”林清清像棵蒲公英,毛茸茸的可爱的都要溢出来了。
      “那你这么笨,我可不嫁你哟。”顾知安逗她说。

      “小林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哎!”
      “宝贝儿,他就是我房东。”林清清对顾知安说。
      “去看看”顾知安说。
      她们走到了这位爷爷身边,“爷爷,您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林清清对着这位慈祥的爷爷说。
      爷爷嘴角扯出个温和的笑,皱纹在眼角堆成层层褶皱,“我给你送点自己种的菜。”他说着就把手上拿着的袋子递给她,递给她的时候手上露出输液留下的淤青。他身体不太好,总是生病,他的手上总是有打点滴留下的痕迹。
      “谢谢爷爷,对了,爷爷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顾知安,来这边玩几天。”林清清接过爷爷手上的袋子说。
      老人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向顾知安,枯枝般的手指下意识伸向她,"好...好好在这里玩,明天爷爷多给你们送点菜。”他眼角的皱纹里仿佛盛满了陈年的月光。风掠过院角的紫藤花架,将他稀疏的白发吹得凌乱。
      顾知安微微屈膝,蹲下身与老人平视,声音像浸了温水般柔和:"爷爷好,给您添麻烦了。"她瞥见老人袖口露出的医用胶布,还有腕间褪色的红绳,上面系着的铜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不麻烦,不麻烦,有什么需要记得跟爷爷说。”
      不久后,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个少年的声音,他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带着未及平复的喘息,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老人颤抖的胳膊,指腹擦过老人手上的输液贴,触感粗粝得硌人。
      爷爷仰起头,浑浊的眼睛眯成两道缝,布满老年斑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远啊...我就是给她们送点菜..."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烈咳嗽从胸腔深处翻涌上来,他佝偻着背,他赶紧扶着他。
      封远立刻掏出保温杯,拧开"先喝口温水。"他半跪下来,将杯子递到老人唇边的动作却极轻,像捧着易碎的琉璃。瞥见老人裤脚沾着的泥渍,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您要是想摘菜,跟我说,我去摘。"
      “摘个菜我还是能摘的,没事儿的。”
      “我扶你回去。”封远一脸担心的扶着他的肩膀说。
      “爷爷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她们也很担心爷爷,都担心的让他好好休息。
      “您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去看您。”顾知安担心的说道。
      “好”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顾知安问林清清“那个男生是谁?”
      “他是爷爷的孙子,他们俩相依为命,他很孝顺,就是有点高冷。”林清清跟顾知安解释说。
      “他们不住这里吗?”顾知安又问。
      “他们住在前院那边。”林清清说。
      “好吧”顾知安看着他们的背影,他身上有种感觉,顾知安说不上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孤单又坚韧
      她感觉有一首诗很适合他。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顾知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明明互相不认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了解他。
      “宝贝儿,我们也回去吧,带你去房间看看。”林清清此刻激动的说。
      “走吧”
        下午总是带着黏腻的慵懒。推开虚掩的木门,阳光正从粉白碎花窗帘的缝隙里流淌进来,在拼花木地板上织就交错的金线。林清清的房间像被揉碎的彩虹糖,薄荷绿的墙纸上贴着泛黄的明信片,床头垂下的干花串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扬起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书桌上堆满了翻开的笔记本,还有许多作业本,铅笔字被阳光晒得微微发脆,边角卷起的草稿纸下压着几片枫叶书签。搪瓷杯里插着半干的向日葵,花瓣上凝结的蜜色光斑随着微风轻轻颤动。床尾的藤编收纳筐里,有许多的书。
      窗台上摆着三只红陶花盆,其中两盆种着多肉,叶片饱满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另一盆空着,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褪色的书包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半本被翻旧的《飞鸟集》,书页间夹着的蓝花楹标本正探出头来。墙角的旧衣柜吱呀作响,浅紫色的裙摆从半开的柜门里垂落,随着穿堂风轻轻扫过地面。
      “哟,房间很漂亮啊”顾知安有些惊讶。
      “漂亮吧,我装扮了很久呢。”林清清洋洋得意。
      “赶紧让我躺一会儿,好累啊”顾知安今天真的累一天了。
      “以后你都要跟我睡了哟,宝贝儿,别怕~
      ”林清清随后也躺在了床上,她眼尾弯成月牙,睫毛忽闪着像振翅的蝶,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盛满促狭笑意。她歪着头,手指轻点顾知安的眉心,故意拉长语调。
      “就你,能对我怎么样。”顾知安不甘示弱。
      “看不起我?”说着说着就上手挠顾知安的腰,顾知安最怕痒了,被林清清挠的笑了半天。“好了,好了,我认输!”顾知安笑的快岔气儿。
      “知道姐的厉害了吧!”林清清也笑得快岔气了。
      “别闹了,别闹了,我真的没力气了。”顾知安满脸通红,呼吸不顺,床垫被压得咯吱作响,顾知安翻身滚到床尾,抓着枕头抵住笑到抽疼的肚子:“不行了……我真的要断气了!”她的刘海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眼睛弯成两条亮晶晶的月牙,连眼角笑出的细纹里都盛满笑意。
      房间里的笑声渐渐平息,只剩断断续续的抽气声。林清清摸过手机看时间,屏幕冷光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再休息一会儿就带你去吃饭。”
      “吃啥”顾知安此刻还喘着气。
      “很好吃的东西,不过现在要保密,不能告诉你。”林清清还搞起保密这一套了。
      两人又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林清清一看时间,“都9点多了,走啦!”林清清突然跳起来,“再磨蹭美食可就要被别人吃光了。”林清清慌忙套上鞋子。
      顾知安也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你别这么急,等等我啊!”
      “我再磨蹭一分钟就是对美食的不尊重!你赶紧穿鞋。”
      顾知安也急急忙忙的穿上了鞋子,林清清拉着顾知安就走,差点忘关了门。“门还没关呢”顾知安说。
      林清清又跑回去关了门,现在终于可以出发了。
      “我们怎么去?远不远。”顾知安又整理了整理发型。
      “不远,走路10分钟就能到。”林清清拉着顾知安就往前走。
      现在这周围都没人了,大家可能都回去休息了吧,也快10点了。
      顾知安现在也好饿,想快点吃上饭。顾知安她们从快走到小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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