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奥罗拉教授》南七七七

15、黑魔法防御课

　　第十五章 黑魔法防御课

　　翌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空气里还残留着万圣节南瓜馅饼的甜腻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慌气息。

　　奥罗拉·克拉克教授站在讲台前，棕发束起，显得利落又带着点难以接近的锐利。
　　她环视教室，目光在哈利、罗恩和赫敏身上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显然，”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打破了沉默，“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英勇无畏的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昨天在盥洗室与巨怪进行了一场……嗯，相当‘亲密’的遭遇战。”

　　底下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哈利和罗恩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课桌里，赫敏则挺直了背脊，但耳根通红。

　　奥罗拉教授踱了一步，双手撑在讲台上，身体微微前倾。
　　“我必须再次强调——在教授们已经介入处理危机时，擅自行动、与巨怪‘单挑’，这种行为愚蠢透顶，是教科书级别的反面教材！”
　　她的语气陡然转冷，像冰锥刺破了刚才那点揶揄的气氛。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小巫师们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

　　“但是，”
　　她话锋再次一转，那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缓缓扫过每一张紧张的小脸，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更让我失望的，是你们所有人——在奇洛教授冲进来报信时，除了尖叫、推搡、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你们还能做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无声的质问重重砸在每个学生心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尖叫不能救命，逃跑也未必总能成功，对手可不会尊老爱幼。”奥罗拉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却多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既然昨天大家有幸亲眼见识了巨怪这种‘神奇生物’，那么今天，我们就来上一堂针对性极强的实践课。”

　　她拍了拍手，魔杖轻挥，讲台旁一个被黑布覆盖的巨大物体应声而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所有学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紧张又好奇。

　　奥罗拉·克拉克，这位在霍格沃茨以“不担事”、“怕麻烦”闻名的教授，为何突然如此积极主动地为一年级小巫师准备针对性课程？
　　答案藏在她那永远在精密计算的头脑里。搭上“救世主”哈利·波特这艘注定不平凡的船，是她来到霍格沃兹的重要理由之一。
　　胜利的史诗里，怎能没有她的名字？

　　没有付出，没有耀眼的“功绩”和“贡献”，那些潜在的赞助商们凭什么打开鼓囊囊的钱袋，为她的炼金术实验提供源源不断的金加隆？
　　更何况，那些繁复无比的实验，岂是她一人之力能完成？她需要助手，需要聪明、有潜力、最好还有点背景的廉价学徒。

　　在霍格沃茨内部发掘，可比去外面费心费力地“招收”几个不知根底、还不一定有保障的学徒，要划算和可靠得多。

　　“现在，收起你们的魔杖——暂时还用不到它。”奥罗拉无视了学生们困惑的眼神，走到那被覆盖的物体旁，一把扯下了黑布。

　　下面露出的并非活生生的巨怪，而是一个极其逼真、散发着淡淡防腐剂味道的巨怪标本！它保持着一种笨拙的攻击姿态，皮肤粗糙，獠牙外露，眼睛空洞却依然令人心悸。

　　“首先，”奥罗拉的声音带着一种解剖学般的冷静，“让我们来认识一下，你们昨天差点成为其晚餐的‘对手’。了解你的敌人，是战胜它的第一步——无论是用魔咒，还是用脑子。”

　　“现在，”奥罗拉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踱步到那个散发着防腐剂气味的巨怪标本旁，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它粗壮如树干的小腿
　　“请告诉我，就凭你们现在——一年级上学期——所学的可怜巴巴的几个魔咒，如果昨天在地下教室或者走廊里单独撞上这玩意儿，你们能做什么？”

　　她锐利的目光像探针一样扫过全班。小巫师们面面相觑，大部分人脸上是茫然和恐惧交织的神情。

　　沉默持续了几秒。

　　“跑……跑得更快？”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小声嘀咕，引来几声压抑的干笑。

　　奥罗拉挑眉：“不错的求生本能，卡德瓦拉德先生。但前提是你得比它快。巨怪看起来笨重，短距离冲刺的速度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她魔杖指向标本的脚踝，“看到这结构了吗？爆发力不容小觑。”

　　赫敏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举了起来，带着一种急切想要证明什么的渴望。

　　“格兰杰小姐？”
　　“教授！《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第三章提到，巨怪对魔法有一定抗性，但并非完全免疫！初级魔咒如‘障碍重重’可以短暂迟滞它的行动，为我们争取逃跑时间！或者……或者‘荧光闪烁’强光可能刺激它畏光的眼睛！”
　　赫敏语速飞快，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

　　“很好！”奥罗拉赞许地点点头，但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意外，仿佛这答案理所应当。
　　“理论扎实，格兰杰小姐。‘障碍重重’确实是个实用选项，前提是你能精准命中且魔力足够强韧，能撼动这吨位。至于强光……是个思路，值得一试。”
　　她在标本空洞的眼睛前晃了晃魔杖，模拟了一下强光效果。

　　罗恩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哈利则盯着巨怪标本那巨大的木棒，眉头紧锁，显然在回想昨天那生死一线的狼狈。

　　“韦斯莱先生？”奥罗拉敏锐地捕捉到了罗恩的动静，“我看你似乎有不同见解？或者……实践经验？”

　　罗恩的脸“唰”地红了，在全班注视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昨天……那个……漂浮咒……”他声音越来越小。

　　“啊哈！”奥罗拉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正是！我们‘创意十足’的韦斯莱先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范例——‘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魔杖一挥，讲台上一个空墨水瓶优雅地漂浮起来。
　　“一个基础的漂浮咒，通常用来移动羽毛笔或者书本。但韦斯莱先生在极度恐慌下，用它操控了比魔杖还粗、沾满巨怪污垢的木棒，完成了精准的‘抛物运动’——目标，巨怪自己的天灵盖。告诉我，这体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