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奥罗拉教授》南七七七

14、巨怪

　　第十四章巨怪

　　万圣节晚宴的欢腾被一声破音的尖叫撕裂。奇洛教授踉跄着扑入礼堂，紫色围巾歪斜，脸上是货真价实的惊骇：
　　“巨——巨怪！在地下教室！我、我通知……”话音未落，他“砰”地栽倒，晕厥过去。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爆炸般的尖叫淹没！

　　“安静！”邓布利多的声音如洪钟般镇住全场，“级长带学生回宿舍！教授们，跟我去地下教室！”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哈利猛地抓住罗恩：“赫敏！她还在女盥洗室！”两人逆流而上，冲向二楼侧廊。

　　斯内普脱离了教授队伍，黑袍翻涌如毒云，目标明确地直奔三楼禁区走廊。经过奥罗拉身边时，他那双深潭般的黑眸锐利地扫过她，冰冷中带着审视与警告。
　　奥罗拉迎上那目光，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随即身影一晃，巧妙地融入了人流——她并未跟随教授们，而是如一道轻烟，悄然飘向了哈利和罗恩消失的方向。

　　二楼女盥洗室内，赫敏的抽泣被沉重的脚步声和令人窒息的恶臭打断。哈利和罗恩刚冲进来警告，山岳般的巨怪已挤破了入口！
　　木棒带着毁灭的风声砸向吓呆的赫敏！

　　“跑！”哈利扑出去吸引注意，抓起水龙头砸中巨怪后脑，却只换来一声暴怒的咆哮。木棒横扫而来，哈利狼狈地翻滚躲开。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罗恩闭眼尖叫，魔杖乱挥——奇迹发生了！巨怪的木棒脱手飞起，翻滚着，精准狠戾地砸回它自己的天灵盖！

　　“咚——！”

　　巨怪眼珠暴突，如小山般轰然栽倒，脑袋不偏不倚砸进马桶，水花四溅，彻底不动了。

　　死寂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滴水声。

　　“干得……不错？”哈利声音嘶哑。

　　“它……死了？”罗恩看着马桶里的巨怪脑袋，脸色发绿。

　　“可能……只是晕了……”赫敏声音发颤。

　　“精彩。”

　　一个略带戏谑的清亮声音自身后响起。
　　三人猛地回头——只见奥罗拉·克拉克不知何时已倚在门框上，红发在昏暗光线下如暗火跃动。她抱着手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玩味。
　　“勇气可嘉，配合……嗯，勉强算有。”她踱步进来，无视地上的污秽，目光扫过马桶里的巨怪，又落到三个惊魂未定的孩子身上。
　　“尤其是你，韦斯莱先生，临场发挥的漂浮咒……很有创意。”她冲罗恩点点头，罗恩的耳朵瞬间红了。
　　然而，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如同在评价一场不够格的炼金实验：“不过，要不是这只巨怪恰好来自‘智商盆地’，你们三个现在大概已经成了它晚餐的开胃小点心了。”

　　她走到哈利面前，微微俯身，那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的凉意：“波特先生，尤其让我失望。你面对德拉科·马尔福时的机灵劲儿呢？刚才那一扑，莽撞得像头被惹怒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毫无策略可言。怎么，面对真家伙，反而畏首畏尾了？”

　　哈利的脸瞬间涨红，一股被轻视的怒火冲上头顶：“我——”

　　“你们！！！”
　　麦格教授雷霆般的怒喝打断了哈利的辩解。
　　她冲进盥洗室，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斯内普和瑟缩发抖的奇洛。
　　看到狼藉的景象和马桶里的巨怪，麦格气得嘴唇发白：“解释！为什么不回宿舍？！”

　　斯内普的目光像淬毒的冰刃，第一时间扫过现场。
　　哈利和罗恩的狼狈，赫敏的苍白，巨怪后脑的伤痕。
　　最后，那阴鸷的视线死死钉在了奇洛身上，仿佛要将他刺穿。奇洛在他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

　　赫敏猛地站直，声音响亮而清晰，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是我的错，教授！我……我太自大，以为能对付巨怪！哈利和罗恩是来阻止我的！他们救了我的命！”
　　哈利和罗恩震惊地看着她。

　　麦格严厉的目光扫过三人：“格兰杰小姐！你的狂妄自大令人震惊！格兰芬多扣五分！”赫敏羞愧地低下头。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麦格转向两个男孩，
　　“你们的鲁莽同样不可取！明知危险却擅自行动！”她的目光扫过马桶里的“战果”，语气微缓，
　　“但……在同伴危难时展现出的勇气、友谊和……急智，”她瞥了一眼罗恩，“值得嘉奖。每人加五分！现在，立刻回塔楼！”

　　斯内普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奇洛，在麦格宣布加分时，他薄唇紧抿，周身气压更低。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奥罗拉敏锐地注意到他左腿移动时一丝极其细微的迟滞，以及他黑色袍角掠过地面时，留下的一抹深褐色、近乎黑色的、不易察觉的湿痕。

　　这绝非地上的污水颜色。

　　奥罗拉的目光在斯内普的腿上一掠而过，随即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她嘴角勾起一个了然于心、却又带着点微妙揶揄的浅笑，什么也没说。

　　斯内普瞳孔微缩，脸色更加难看，猛地转身，黑袍翻飞如夜鸦之翼，大步离去。那受伤的腿似乎被他刻意控制得不再显露异样。

　　奥罗拉则轻松地对三个孩子挥挥手：“走吧，小英雄们，庞弗雷夫人等着呢。下次记得，打架也要选个……嗯，卫生点的地方。”她笑着跟上麦格。

　　三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赫敏小声对罗恩说：“谢谢你，罗恩。那个漂浮咒……救了我们。”
　　罗恩耳朵通红，含糊地应道：“嗯…没什么…”哈利看着他们，第一次真心笑了出来。

　　奇洛被留下处理残局。确认人都走后，他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无踪。
　　他蹲在巨怪身边，用非人的嘶哑声音对着围巾低语：“计划…被打乱了…那女人…和男孩们…”
　　紫色围巾下，有东西在不安地蠕动。

　　他枯瘦的手指狠狠抠进巨怪头上的伤口，眼中只剩下怨毒和失控的恐惧。盥洗室里，只剩下滴答的水声和更深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