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页》我也不想当小鸽子

5、第 5 章

　　电子屏幕上，温言的名字下写着31，她的名字下则是1。也就是说，班上32位同学只有一人给她投票。

　　而这个人是她自己。

　　气血上涌，不顾左右，梁芮蕊直奔温言和黎慕晴的桌前。

　　“现在倒是团结，我在群里问答案怎么就不团结了？”梁芮蕊轻蔑地看着两人。“虚伪至极，双标玩得倒是很溜啊！怎么不说话了？是说不出口了吧！”

　　黎慕晴静静等待对方发泄完，随后用看白痴的眼神望向对方。她本打算快点结束这件事，道个歉就解决。然而对方的态度不依不饶。

　　“梁同学，我真的懒得和你这种白痴讲话。”

　　说完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是基于你的智商，看来我有需要为我的行为做一番解释。首先作弊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要找我麻烦。

　　其次，你说同学之间应该团结，这倒是说得很对，但你抬头看看周围，谁需要和你团结？或者说谁稀罕和你在这种没有一点涵养的事情上团结？”

　　梁芮蕊下意识望向周围。

　　吃瓜的正在吃瓜，但眼神里明晃晃的嫌弃掩盖不住。

　　楚昭一如既往自顾自和同桌江月聊天。周笑笑倒是兴致盎然关注着这场‘战事’。

　　她咬紧牙关，憋着一股气但无处撒。涨红着脸。

　　“梁小姐，再提醒一句，这里不是梁家，在大家面前合该体面一些的。”一旁的温言补充道。

　　这句话敲醒了一时不理智的梁芮蕊。瞬间收起面目表情。

　　“好了梁同学，不要再耽误大家上课。”，上午第一节课的老师走进教室 ，忽视掉场上的矛盾。也不知老师几时到又听到多少。

　　梁芮蕊回到自己的座位。

　　表面上，这场矛盾到此结束。面子上所有人都过得去。

　　偷偷吃瓜的人不太满足，本以为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不曾想如此‘和平美好’结束。但一想到矛盾的主人公之一是黎慕晴便觉得理所当然。

　　————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黎慕晴反常地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没有直径离开教室。直勾勾盯着后头正在整理桌面的人。被盯着的人察觉到这抹视线，呆呆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女孩。

　　“你在等我吗？”不怪她自作多情，往常这人总是立马去食堂吃饭。

　　黎慕晴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垂，“嗯。”

　　听到回答的女孩，快速敷衍地收拾自己的桌面。

　　“走吧。”声音中都是雀跃。

　　这雀跃声让黎慕晴的心情颇好，甚至忘了另外两人。

　　身后的温言和林晚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回过神，温言连忙跟上。

　　“慕晴你说今天食堂有什么？”

　　黎慕晴想了片刻，回道：“红烧狮子头，土豆泥。”

　　“欸？你怎么知道？”说话的是吃货属性点满的林晚。

　　而闻惜妍同样眨着眼睛，面带疑惑。

　　“因为我可以预知未来。”

　　若不是温言憋笑的样子太过明显。闻惜妍差一点就要信了。

　　闻惜妍斜睨了她一眼。

　　“好啦，开学的时候没有跟你们说，学校的网站上会提前一周发布食堂的菜单。这样不想吃食堂的话可以自己准备或者出门买。”

　　林晚瞬间定住。所以她这是被迫忍受了好几顿难吃到要死的午饭？

　　苍天啊！

　　闻惜妍同样一脸菜色。回想起好几顿难以理解的素食……

　　原来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林晚不免语气中带了丝怒气，“为什么不早说啊？！”，说完便懊恼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到吃了好几次难吃的东西心情有些不美好。”

　　温言似笑非笑审视她，“你也没问不是吗？”

　　闻惜妍拉了拉林晚的衣角，“谢谢，我们现在知道了。”

　　“你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吗？以后有不知道的就直接问我。”黎慕晴转移话题道。

　　闻惜妍惊喜道：“真的吗？不会太打扰吗？”

　　“我很闲，欢迎来打扰。”

　　“那我可以吗？”林晚在一旁插入，卖萌般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

　　黎慕晴视若无睹，面带笑容但说出的话冷酷无情，“一个月最多三次，我还是有点忙的。”

　　很久之后回想起，原来黎慕晴从很早开始就玩起了双标。而闻惜妍从很早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存在。只是当时的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

　　J校的老师们花了三天的时间便把月考的卷子改完。班主任一次性把卷子发下，没有过多评价。

　　黎慕晴把卷子收好放进书包。好奇心使她转过身，瞟到对方的考卷。

　　“惜妍同学很厉害啊”

　　失落的闻惜妍被这一声打乱思绪。

　　“不好意思，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分数。”

　　“噢，没关系的。”说着便收起卷子。

　　“原来惜妍偏科啊。”

　　女孩的语文成绩将近满分，而一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物化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

　　闻惜妍手指交织，下意识抠桌角。

　　不等她逃离羞耻和尴尬的复杂情绪，黎慕晴又说道：“我能看看你的作文吗？”

　　黎慕晴早就听闻闻惜妍这次语文考试写了一份精彩绝伦的作文。闻惜妍连忙找出自己的语文卷子，不复方才的尴尬，满是骄傲地把作文翻开。

　　黎慕晴当着她的面认真拜读每一个字。

　　闻惜妍跟随对方阅读的视线移动，骄傲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忐忑。扎着马尾的女孩眼眸低垂，薄唇微抿。

　　这份忐忑没有持续太久，眼前的人便迅速抬起了头。

　　眸底的光骤然亮起。

　　闻惜妍咽回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答案昭然若知，黎慕晴的眼睛便是答案。那双眼睛里的惊喜、欣赏、喜爱如此鲜明，仿佛要从眼角眉梢溢出。

　　“我好喜欢！”语气中都是雀跃。

　　被对方的语气感染，心情不由自主变好。那张物化的成绩单被抛之脑后。

　　前排竖起耳朵的温言内心觉得自己见鬼了，居然从黎慕晴嘴里听到了源源不断像是不要钱般的夸奖。

　　“惜妍你还有其他写过的作文吗？老师说我的作文写的没有美感”委屈巴巴的。

　　闻惜妍拿过黎慕晴递过来的作文。

　　阅读过后，想说的话在嘴里婉转几回，斟酌几番措辞。黎慕晴看出对方的为难，宽慰道：“你可以直言不讳的，我不是玻璃心，况且老师都说没有美感了”

　　闻惜妍挠挠头，“那个……写作文不是套公式……”

　　黎慕晴：？？？

　　“就是你这个写的有些过于生硬，而且有些比喻像是硬写的……”又找补道：“不过之后写议论文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咳咳，一丝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黎慕晴挽尊道：“我这个……语文确实一般，闻老师愿意教教我吗？”随后指了指桌面上的物化卷子，“作为交换我教你物化好不好？”

　　闻惜妍自是高兴极了，不用再为如何补物化而烦恼，满口答应对方。

　　后来，从实验班转到另一个班级的梁芮蕊的消息也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温言也只是默默给黎慕晴点赞。

　　这段时间的接触让闻惜妍壮了胆。她直言不讳在课间询问黎慕晴。

　　“梁芮蕊怎么转班了？”

　　换成其他人黎慕晴或许会无视，但她做不到无视眼前的这个人。

　　“小朋友，你怎么这么好奇？”手指戳在对方的额头。

　　话题悄然转移。她也将这个问题遗忘。

　　闻惜妍被戳也不恼怒，倒是被这句话里的‘小朋友’刺激到。

　　“我比你大！！！！”

　　“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生的，怎么就你比我大了？”

　　“我是一月生的。”

　　“我留级了。”黎慕晴落寞道。

　　闻惜妍以为戳到对方的痛楚，手忙脚罗道歉，“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言看不下去对方这么捉弄别人，翻了个白眼，“你别听她乱说，她比你小。”

　　黎慕晴瞬间收起表情。

　　闻惜妍回想起对方的成绩，方才一时以为自己说错话所以没有深想。现在想来，对方怎么可能留级。

　　似笑非笑看向她。

　　黎慕晴讨好地扬起笑。然而对方不买账。

　　“黎同学，请你转回去。”

　　此时的林晚拱火，轻声在闻惜妍耳边说：“她就是觉得捉弄你好玩！”

　　黎慕晴蹬她，但改变不了结局。

　　闻惜妍一整节课都没再理她。

　　下课后黎慕晴立马起身下楼。闻惜妍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低下头。

　　都不哄她一下的吗……

　　脑海中闪过这股念头，突然回过神，不经皱眉。

　　她怎么会想对方哄自己？什么时候这般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