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到胃》晨木眠

5、第 5 章

　　工作的时间过得很快，下周一，陆川就要在这里工作满一个月了。
　　“都精神一点儿，今天这个项目完成，周末就可以休息两天了。”
　　公司总管拿着文件拍打，发出声音。
　　众人都提起了几分精神。
　　王裘的助理小张走到陆川身边，小声对他说道：“陆川，你能出来一下吗？”
　　陆川刚弄好，听到小张的话，问道：“有事吗？”
　　“就是今天有个酒局，和乐凯公司谈项目的，前几天我不是有事请假了吗？所以这次的酒局能不能你代替我去啊？”小张手里拿着东西，低头说道。
　　乐凯就是这个项目的合作公司。
　　陆川问道：“嗯……老板去吗？”
　　“去，你就当学习一下，这种酒局以后会更多的。”
　　“行吧。”陆川点头觉得小张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晚上的时候，陆川跟在周砚身后一起出来。
　　王裘看了一圈：“欸？小张呢？”
　　陆川走过来：“他没和你说嘛？他说他前两天请假了，对这个项目不是很熟悉，让我代他过去。”
　　王裘明白过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笑着说：“哦，他今天给我发消息了，我没看到，行，你去也可以。”他说着，对着车子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周总？”
　　车船悄然下落。
　　周砚俊朗的脸露了出来，看了一眼陆川面露疑惑。
　　“小张说他对这个项目不熟悉，让陆川跟我们一起去，可以的吧。”王裘弓下身子，对里面的人说道。
　　陆川：“嗯，喂，有车不？”
　　“啊？有啊。”王裘回道。
　　周砚伸手指向陆川。
　　王裘懂了他的意思：“周总问你有车不？”
　　陆川：“没有，很远吗？”
　　周砚勾手：“上我车吧。”
　　陆川点头上去，王裘跟他们绕手，“那你们先去。”
　　周砚同意了他的想法，拉上车窗。
　　两人坐在后排。
　　上车后，陆川觉得自己应该打声招呼比较好，便开口道：“老板好。”
　　“嗯，你好。”周砚靠在靠背上，低头发消息说道。
　　陆川看到他在忙，便没有多说。
　　很快就到了地方，只是这里怎么看着像夜总会。
　　陆川有些疑惑，但也没多做评价，只是叫周砚。
　　“老板到了。”
　　周砚听到声音，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陆川跟在他后面，这种地方他没来过，只是一进去，就像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王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到周砚，打个招呼，几人一同来到一个大包间，里面的人有些陆川见过，有些没见过，他秉着少说少错的道理站在周砚后面，有人问来只是笑笑，周砚很自然的介绍说是自己的助理，他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面带笑容，舌战群雄，对于他人的捧杀几句话就给应付了去。
　　很快落座，陆川坐在周砚旁边，帮他挡酒，他不是很会喝酒，但这种场合，项目就是喝下来的，周砚的酒都被陆川笑着抵了过去。
　　一杯接着一杯，他喝得很直爽，对面的老板看的很高兴。
　　“周总，你这助理酒量不错啊，长得……也很不错。”对面的一个李姓的老板说道。
　　陆川听到站起身来恭敬地笑笑，虽然这位李老板的眼神粘腻地看着他，让人很不舒服，但没办法，喝下一杯，道：“那里，明明是李老板更加厉害才是……”
　　说完，本来要接着倒酒，被周砚一把抓住了手，他起身，戏谑地说：“总让我家助理一个人喝不太好吧？李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下属吧？”
　　李总听到这话也起身，鼓起嘴：“周总这是嫌我喝的少了？”
　　“那里的话……”周砚笑着，可眼神却有些阴寒。
　　李总喝下一杯酒：“行了吧，小助理，要不要来我这里干呀。”
　　他说着走到陆川身边，正要抓他的手，被周砚一挡，将陆川大半个身子挡在身后。
　　“李总，你这真是，当着我的面抢我的人，不好吧？”
　　李总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一口牙齿露在外面。
　　“在周总这等青年才俊，当然比我这个年近半百的人手下做活好了，我只是跟小助理说笑而已，周总生气了？我可真是做错了。”
　　“对呀，所以再让我们一个点。”周砚突然把话题推到项目上。
　　众人都笑起来，知道他这是说笑。
　　“周总说笑了。”李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周砚拉着陆川坐下时，顺手把他杯里的酒给倒了，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气音在陆川耳边说道：“别跟个傻子一样，让你喝就喝，没事就偷偷给倒了。”
　　说完，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陆川的脸被包间里的热度熏得酡红。
　　“嗯。”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陆川就坐在周砚旁边，半阖着眼不说话，其他人的关注很快就不在他身上。
　　不一会儿，去了一趟卫生间的王裘拿来一杯饮料，看见有着几分醉态的陆川，轻声说道：“呐……小陆，喝点醒醒酒。”
　　陆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杯子，王裘见他喝完，就去跟其他人说话了。
　　陆川眼神看王裘的眼神暗了暗，转脸便笑着和周砚打了声招呼，去上厕所。
　　他走路跌跌撞撞的，来到厕所，他用食指扣弄喉咙，胃里翻涌，将刚刚喝过的东西被他吐了大半，不知是包间太闷还是怎的，身体好热，好热，燥热，他抓住领带抽动几下，脖子舒服了一点，但还是很不舒服，陆川用冷水洗过脸，抬起头就看到本来在和周砚他们交谈的李总站在他身边，距离很近，近到两人的手袖都能猝不及防的触碰。
　　镜子里陆川脸上的水滴划过红润的皮肤，满屏的少年气息。
　　李总伸出手，将陆川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怎么了，这不是周总的小助理嘛？是喝醉了吗？”
　　陆川垂头看他，眼神微眯。
　　李总在触碰到他的那刻就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了，是药效发作了。
　　他正在兴奋当中，从这人跟着周砚进门开始，他就盯上了他，周砚那个交际花，在gay圈里谁不知道，仗着自己的地位，玩过的男人无数，还装的那么高尚，李总是看不上的，但眼前这个小孩，很干净，长得干净，气质干净，笑起来的酒窝让人想污染。
　　李总沉寂在自己的想象中，并没看到，陆川眼底的阴郁，他本就长得高大，在李总这只有1米7的身高面前他比高出大半个头。
　　“李总，怎么了吗？”
　　李总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贴向陆川，很直白地说：“小陆，我听他们都这样叫你，我很喜欢你，你跟我吧，周砚他玩过的男的可多了，早就不干净了，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
　　李总显然以为陆川和周砚是那种关系。
　　却不知道他们之间顶多算是一个饭友。
　　“我好热啊？为什么这么热啊？”陆川摸了摸兜里的手机，面无表情地说。
　　李总听到他这句话笑的更加开心了：“那我帮你解解热好不好？”
　　“我是被人下药了吗？李总？”陆川的语气从带着醉里变得平淡。
　　“跟着我，你以后就不会被人下药了。”李总伸手踮脚就要亲陆川，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撞在门上，发出声音。
　　“你……你怎么会？那药不是会让人变虚弱的吗？”李总瞳孔放大，惊讶地说。
　　陆川拿出手机，将录音关掉。
　　“给人下这种违禁品药物，会被警察抓的吧对吗？李总？”陆川摇了摇手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李总的脸，拍了张照，然后将录音的画面给在地上躺着的李总看。
　　今天，小张过来找陆川时，他就觉得奇怪，他和小张的关系算不上不好，可也并不相熟，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过来让他一个实习生来参加这种聚会，而且这个项目除了陆川以外明明还有其他人很了解，他不去找经验丰富的，找一个不会应酬的二愣子，是何居心？陆川不知道，只是留了个心眼在，直到王裘过来给他送饮料时，他才觉着不对，所以故意在他面前喝完那杯饮料，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周砚撞门的声音：“陆川，你在里面吗？”
　　他的声音有点急。
　　李总听见手机上的录音，不顾腹部的疼痛，爬了起来，伸手去抢陆川手里的东西，陆川因为外面的声音没有即使反应过来，被李总的动作扑到。了地上。
　　周砚撞开门看到的就是那一脸油腻的李总，倒在可怜兮兮的陆川身上。
　　“操尼玛的，李朝磊。”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没反应过来，周砚把李总从陆川身上拉开，对着他的脸打了下去。
　　“靠，动我的人是吧？”
　　周砚心烦，力气也没收着，三两下把李朝磊打得鼻青脸肿。
　　陆川微屈腿，倒在地上，面前的场景，让心脏停止跳动，可随之的是更加用力的澎湃，明明那杯饮料他给吐了，可好像那股热度并没有下降？
　　甚至……
　　他y了。